“我判斷不了。”
最後,黃醫師也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嘖。”
浮沉感到事情有些難辦,如果連黃醫師都無法判斷的話,那他這個摘取的毒腺好像就無法賣到高價錢了呢。
不過事情也不是沒有轉機。
浮沉又看向一旁在凳子上坐立不安的凌子鈞,然後又將頭轉向黃醫師:“黃醫師,這是凌子鈞,我在外面遇到的遊民。”
“哦,你好。”
黃醫師看向凌子鈞,笑著問候道。
“你、你好,黃醫師!”
凌子鈞也連忙回道。
之後,黃醫師又看向浮沉:“他有什麼問題嗎?”
“你自己看。”
浮沉說道,然後吩咐凌子鈞,“凌子鈞,你把肚子上的衣服掀開。”
“啊、呃……好吧。”
最後,在浮沉和黃醫師的目光注視下,凌子鈞不好意識地掀開了自己肚子上的衣服。
“嗯……這是!”
黃醫師觀察著凌子鈞皮包骨的肚子,而後突然驚訝起來。
“靠近點。”
黃醫師命令道,而後站起來,手伸向了凌子鈞的肚子,探查起來。
凌子鈞看到黃醫師驚訝的樣子,有些害怕,不過還是堅持著沒有逃離。
“怎麼樣?”
浮沉問道,“是不是?”
“是。”
黃醫師點頭,然後收回手,又看向浮沉,“是同一型別嗎?”
“沒有意外的話,那就應該是的。”
浮沉回答道。
“是?什麼是的?”
凌子鈞看不懂浮沉和黃醫師的交流,但他能感到二人在討論他的情況,而且似乎不是什麼好事。
聽到凌子鈞的詢問,黃醫師又看向凌子鈞:“他不知道?”
“我之前也不確定。”
“你們、我,你們在說什麼啊?”
凌子鈞著急起來,他看向打啞謎的二人,愈發不安。
“沒關係的。”
浮沉察覺到了凌子鈞的不安,便對凌子鈞安慰道,“你身體有寄生蟲,懂了吧?”
“啊呃……這樣啊?”
聽到只是自己身體有寄生蟲,凌子鈞頓時安心了起來,但他立馬又緊張起來。
“我不會有事吧?”
凌子鈞看向浮沉。
浮沉察覺到凌子鈞的目光,他則看向黃醫師,“他有事嗎?”
“暫時沒事。”
黃醫師從容回答道。
“啊?”
凌子鈞又不鎮定了,他又著急起來,向黃醫師求救道,“黃醫師幫幫我!”
“我會的。”
黃醫師點頭答應。
浮沉也安慰凌子鈞:“放心,黃醫師是這一片醫術最高的人,如果他都救不活你,那你也別想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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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凌子鈞點頭應道。
看到凌子鈞已經冷靜下來,浮沉又問向黃醫師:“他交給你了,但我需要的東西。”
黃醫師抬頭看向浮沉:“五十單位如何?”
“低晶?”
“不,碎晶。”
“碎晶嗎?”
浮沉思索,而後搖頭,“不行,太少了,光是這毒腺就不止十五單位了。”
“那你想要多少。”
黃醫師微微皺眉,“我做實驗也需要,更多我也湊不出來了。”
“那這樣,人給你,七十單位。”
浮沉給出新的價格,然後隨手把裝有毒腺的瓶子拿了回來,黃醫師想抓但沒抓住。
沒抓住毒腺,黃醫師搖搖頭,但依舊不妥協:“我真的湊不出這麼多了,五十單位,以及我這裡的一些草藥你隨便拿。”
“嗯……”
浮沉審視著黃醫師一會,確定黃醫師真的拿不出來更多能晶了,他也便不打算繼續堅持了。
“好吧好吧,五十就五十。”
浮沉妥協,“以後還要找你的,就當你先欠著了。”
“行。”
黃醫師無奈搖了搖頭。
浮沉又問道:“對了黃醫師,給我拿些止血藥膏,我的用得差不多了。”
“好。”
這次,黃醫師沒有推脫,他隨手就從身旁的櫃子裡開啟一個抽屜,然後把兩個拳頭大小的罐頭遞給浮沉。
“夠了吧?”
“夠了。”
浮沉笑道,隨手把藥膏裝進自己的揹包裡。
外面已經步入夜晚,光線暗澹下來。
浮沉也不打算繼續待在這裡了,他對黃醫師告辭:“那就勞煩黃醫師了。”
而後他看向凌子鈞:“凌子鈞,你暫時待在黃醫師這裡看病,正好,也省得房租了。”
“可是……”
凌子鈞又有些不安起來。
看到凌子鈞的樣子,浮沉又安慰道:“放心,黃醫師不是壞人。”
“好了好了,安心,之後我再來看你,好好看病!”
最後,再對凌子鈞安慰了一下,浮沉便再次背起揹包,離開了黃醫師的診所。
此時,外面已經半步進入夜晚。
黑幕已經落下,天空的昏黃只殘留最後一絲,不過依然見不到月亮和星星這些天上的東西。
雖然夜晚到來,但吹拂的風沙不止。
揹著揹包,浮沉離開黃醫師的診所便直接走進了不算太遠處的醉夢酒吧。
因為正是到了晚上,所以酒吧才會更加熱鬧。
前方,醉夢酒吧燈光通透,透過縫隙頗多的木門、木窗,亮黃色的光線紛紛竄逃而出。
閃躍著,跳動著,還可以清晰地看到光線內漂浮的細沙與浮塵。
當然從酒吧內逃出來的不止光線,還是噪雜的音樂和交談聲。
來到酒吧,浮沉推開兩頁隔門,進入酒吧。
如外面所見,酒吧內燈光閃躍,男人們彼此交談、碰撞酒杯,中央還有拳手在相互搏鬥。
夜晚閒暇的人們不由吶喊助威,被氣氛引燃的他們紛紛把今日賺來的錢物押注下去,企圖博得更高的豐厚回報。
當然押注成功畢竟不是常有的事情,但押注時引燃的持續的高昂氣氛卻是必然的。
“老木頭加油,我全部身價都壓你了!”
“石頭上啊,左勾拳啊,草,打頭啊!”
“該死,踹他肚子啊!”
“哦,打得不錯,好耶!”
熱鬧的氣氛催動著每個人的情緒,就連剛進入酒吧的浮沉也不由受到影響。
他能感到自己熱血沸騰,拳手們拳拳到肉的打擊感真的很想讓人參與進去。
不過看到擂臺上的眾人,浮沉卻把視線放在了原本應該有舞女的舞臺上。
現在本應同樣人滿為患的舞臺上,如今卻空無一物,和擂臺相比,顯得很是寂寥。
“舞女了,怎麼今天沒有了?”
浮沉有些疑惑,現在的四山區因為烈陽軍首領成將軍的要求,所有適齡女性都必須送入城內。
因此,城外是很少會見到女人的。
不過,醉夢酒吧就恰巧有一位舞女,所以,很多附近的廢土人都會來這個酒吧消遣玩樂。
之前,浮沉來過酒吧數次,他清楚記得,這位舞女每次舞動都會引動全酒吧的狂熱。
場面絲毫不比這擂臺比拼弱上絲毫。
只是——
看著空蕩蕩的舞臺,浮沉確實疑惑,以酒吧孟老闆的個性,他怎麼可能會讓舞女休息了?
想不通,不過似乎也不重要。
向酒保要了杯略微有點酒精的麥酒,浮沉就坐到了酒吧的椅子上休息安頓。
身在廢土,如果學不會適當的放鬆,那麼是難以持續生存下去的。
微微抿了口手裡的麥酒,略微有點甜,啤酒的味道很澹,澹到你以為自己在喝清水。
喝著麥酒,浮沉習慣地看向左邊的舞臺。
可是今天,舞臺太空了,缺少了最關鍵的舞女,熱鬧也隨之東流。
輕微搖搖頭,浮沉又低頭喝了口賣酒。
右邊的拳擊比賽固然熱鬧,競猜比賽看起來也熱鬧十足。
可是如今,他可沒多餘的錢去參加。
何況,這比賽可不怎麼公平,為了比賽“更具看點”,孟老闆經常還會貼心地讓比賽出現些轉折點。
當然這種情況,往往就意味著熱門人選會突然“消化不良”倒地不起,而冷門選手則會突然大發神威一舉擊敗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