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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濮州周烙(下)

夕陽西下,林嚴獨自一人站在城牆上,望著遠處那淡紅的太陽,心中一片慘然。

一陣微風吹過,帶來許多寒意,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沈安之的聲音悠然響起,“主公為何悶悶不樂?”

林嚴轉過身來,望著沈安之,沉思良久,道:“放棄蓖城,遠走濮州,到底是對,還是錯?”

沈安之沉思了片刻,反問道:“在主公心中,利與力,哪個更為重要?”

林嚴皺了皺眉頭,疑聲道:“兩者有什麼不同?”

沈安之笑著搖了搖頭,道:“以力取勝,不過是不得以而為之,兵者,上策以道,中策伐謀,下策伐兵,硬來硬去只是漭夫所為。”

林嚴愣愣的看著沈安之,以前只聽說過上策伐謀,中策伐交,下策伐兵,根本就沒有聽說過什麼上策以道,中策伐謀,下策伐兵的說法,“沈安之錯言也!孫子兵法中,乃是寫道,上策伐謀,中策伐交,下策伐兵,沈先生說的上策以道,又是何意思?”

沈安之哈哈笑道:“孫武著孫子兵法三十六計,距今已有一千餘年,乃有志向者必讀之物,我又怎會不知道?”說到這裡,沈安之沉思了片刻,然後接著說道:“道,即方向,方法也!兩國相交,或對外,或聯盟,都離不開一個利字,天下大局也是如此,群雄混戰,殺的你死我活,為的難道不是一利字?勢大者謀大利,勢弱者,則謀小利,主公,今天我等棄蓖城,遠投濮州,乃是不得已而為之,是為了儲存有用之身,以取他日之輝煌,此般,也是謀小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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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嚴若有所悟的點了點頭,沈安之的一大段講解,林嚴只聽了個半懂,看著沈安之,林嚴臉上忽然升起一絲笑意,道:“沈先生為安我心,廢之口水講了這麼多的話,可否也是為了謀小利?”

沈安之愣了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朝林嚴拜了拜手,道:“主公所言甚妙,安之佩服。”

一句笑言下來,林嚴心中的沉重之感頓時被沖淡了少許,“沈先生莫要叫我主公了,經過此次大敗,你我也算是有了患難之情,莫要講那些凡俗之禮。”

沈安之微微一笑,卻是沒有說話。禮不可廢,在士人的眼中,禮儀要比一切都重要,尤其是像沈安之這種有大才,心堅如石的人物,對於禮儀的看重,更是常人所不能比的。

這時,王猛突然走上了城牆,來到林嚴跟前,苦笑道:“老大在此看風景?城中此時可是熱鬧的很呢!”

沈安之皺著眉頭看了王猛一眼,對於他的輕浮語氣,心中有些不滿,林嚴卻是不太看重那些禮節,知道王猛說的熱鬧是什麼意思,默默說道:“有多少士兵願意隨我們一起走?”

王猛臉上的苦笑更濃,道:“除了我們來時所帶的士兵願意隨我們一起走外,新進士兵中,只有不到一百人願意跟著我們去濮州。”

林嚴聽完後,臉上滿是黯然之色,一千餘士兵中,只有不到一百人願意跟隨自己,一成都不到,看來,蓖城的百姓們已是對自己徹底的失去了信心,這種結果使林嚴感到自己像是一名欺騙者,欺騙了蓖城了百姓,曾經的諸多許諾,到如今卻是一件都沒有實現,反而給他們帶來沉重的悲痛,這種感覺使林嚴感到難受異常。

林嚴默默的點了點頭,黯然道:“是去是留,隨他們去吧!”

一千六百名士兵集合於城門外,其中五百騎兵,一千一百餘步兵,黃昏惜惜,林嚴一行人出了城門,三軍將士已是等候多時,五百騎兵列隊於隊伍的最前面,士兵見林嚴出來了,具是看向他,這些士兵以前乃是朱溫手下最為精銳的戰士,後被朱溫分發給林嚴做為本部軍馬,他們大多數都是獨親一人,家中父母已經死於戰亂,為了不餓死,顧所以當了兵,林嚴當初接受這支部隊的時候,許多士兵都是對其不滿,認為林嚴只是一個黃毛小子,不足以做他們的頭,可是隨著兩破黃巢來犯,突襲蓖城,一切的一切顯示出林嚴的不番,當初有所不滿的士兵也是慢慢的開始敬畏起林嚴,其中最主要的還有一點,那便是林嚴從來都是安足發放糧餉,絕無拖欠,這讓這些為了錢財才當兵的人,更是越加的敬重林嚴,顧所以,當朱溫破退遼州,林嚴選擇另走他路時,這些士兵義無返顧的選擇了跟隨林嚴。

趙衛來到林嚴跟前,拜手道:“將軍,三軍已經準備妥當,可隨時出發。”

林嚴點了點,看向前方,發現柳翠兒與宋超具是一身軍服打扮,上前兩步,道:“你怎會在軍中?”

宋超笑了笑,道:“宋超自小父母雙亡,獨身一人,全靠父老鄉親接濟,才能活到今日,如今宋超已是二十有三,怎能在去勞累鄉親,隨將軍北上,只少能有一碗飽飯吃上。”宋超語氣甚是傲慢,本是投靠林嚴,卻說的只是為了吃上一噸飽飯而已。

林嚴默默的點了點頭,對於宋超的語氣,並沒有任何的怪罪之意,看向柳翠兒,道:“翠兒姑娘,軍中危險,此次北上,更是艱苦異常,你個姑娘家,恐怕忍受不住,你還是留在蓖城吧!”

柳翠兒搖了搖頭,語氣堅定的說道:“將軍去哪,翠兒便去哪!”

林嚴深深的看著柳翠兒,半響,苦笑著搖了搖,不在勸說。

牽過馬來,林嚴翻身上馬,轉過頭去,望著身後的城牆,心中升起一種強烈的感覺,林嚴雙眼閃過一道烈光,心裡默默發誓道:蓖城,總有一日,我林嚴定會回來,奪回我的尊嚴,承諾,報復。

濮州刺史周烙率一萬五千大軍駐紮於夏州北部重鎮代縣,離蓖城有五百四十餘裡,廣明四年,三月十八日,午時三刻。

代縣三十裡外的一條大路上,一千餘士兵正緩步而行,這支部隊正是林嚴所部,歷經三日的急行軍,代縣終於已是快要到達。

沈安之架馬來到林嚴跟前,道:“主公,離代縣已是不到三十裡,可先派一騎先行出發,去往代縣,說明我等的來意,以免雙方誤會。”

林嚴點了點頭,叫來白小五,命他領五騎士兵,先行一步,趕往代縣,說明我軍的目的。

軍中有所異動,古劍仁、趙衛、王博等幾名大將皆是有所察覺,架馬來到林嚴跟前,問其原由。

林嚴笑著一一解說,幾日下來,王博身上的傷勢已是有所好轉,只是臉色依然蒼白無比,身子也是有些微弱,林嚴本想弄一輛馬車給王博,王博卻是怎麼也不肯答應,林嚴無奈之下,只好隨他去了。

林嚴想到此行投靠周烙,卻是對此人不甚了解,於是朝沈安之問道:“沈先生,周烙此人如何?”

沈安之皺了皺眉頭,對於周烙的為人,他也是不太瞭解,道:“安之並沒有去過濮州,對周烙其人也是不甚了解。”說到這裡,沈安之噸了噸,想了想,接著說道:“不過我曾經聽別人提起過周烙,說此人志大才疏,極好面子,疑心頗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