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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2章 一身轉戰三千里,一劍曾當百萬師

江雨沉思了片刻後,眼神看向了第二道題目。

這是一首七律題,七律這種題材幾乎是每屆會試必考的詩體,而這也是最能看出一個人對格律詩水平的考題。

七律,自命題,訴離愁。

終於還是忍不住了,江雨看到這第二首詩的背景不由笑了起來,來一首樂府軍旅,就得來一首訴離愁,訴什麼離愁?大多都還是相思離愁吧?友人離愁倒也可寫,但那裡有相思離愁來的讓人眼前一亮。

這首倒也好寫,江雨微微笑了笑,繼續向下看去。

最後一首是詞,詞牌滿庭芳!

滿庭芳,又名瀟湘夜雨,雙調九十五字,是一首常見的長令。

這一隻滿庭芳詞牌,是有大家珠玉在前的,著名的大詞人晏幾道曾作滿庭芳南苑吹花,堪稱是這只詞牌的巔峰之作,而文人雅客也都以這位小山居士的滿庭芳格律為正體,後世雖然也出現的幾種變體,但卻都是從小山居士的滿庭芳中變出來的。

江雨看到竟然是這只詞牌,不由微微搖了搖頭,這又是風花雪月常用的詞牌,這詞牌若是寫別的東西,總是讀來怪怪的,他記得蘇大鬍子曾有首滿庭芳蝸角虛名,又是諷世,又是憤世,讀起來讓人直裂嘴,這卻是萬萬不能寫的。

三個題目看完,江雨又沉思了片刻,決定先不動筆,自己要好好琢磨琢磨怎麼寫,尤其是第一首樂府,這軍旅的樂府……可不好抄啊!

轉眼間天色已經漸漸晚下去,江雨卻依然沒有動筆。

格子房中是不可以掌燈的,一但天黑下去,就沒法再繼續答題,考生只能躺在床板上睡覺了……

第二天,江雨起的很早,他坐在長條桌案後面發了會兒呆。

兩詩一詞他都已經有了腹稿,但這第一首樂府詩的名字卻還有待斟酌,他不想用原本那名字。

又過了片刻後,江雨抬筆在紙上落下了三個字,忠將行!

不錯,就是忠將行!

他寫完這三個字後,忽然放下筆,向著西北虛空方向一抱拳道:“摩詰居士,得罪了。”

也只有出身河東王氏這種高門大閥的王維王摩詰,才能寫出那種氣勢磅礴的軍旅樂府。

王維的老將行,寫得何止一個氣勢恢宏,只不過江雨覺得名字有些差了,如果平時抄抄也就算了,但是科舉嗎,別的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要體現一個忠君愛國啊。

老將行這個名稱若在別處寫,倒還是算貼切,但在科舉裡寫,再結合詩的內容,未免有些暗中嘲諷朝廷對軍伍老兵的薄情,這就很不好了。

但忠將行就不一樣了,題目一改,詩裡意思就產生了變化,原本老將的淒涼景象,立刻就變成了對朝廷的忠心耿耿,矢志不渝。

江雨笑了笑,他對自己改的這個詩名很滿意,接著便下筆寫道:

少年十五二十時,步行奪得胡馬騎。

射殺中山白額虎,肯數鄴下黃須兒!

一身轉戰三千裡,一劍曾當百萬師。

漢兵奮迅如霹靂,虜騎崩騰畏蒺藜。

衛青不敗由天幸,李廣無功緣數奇。

自從棄置便衰朽,世事蹉跎成白首。

昔時飛箭無全目,今日垂楊生左肘。

路旁時賣故侯瓜,門前學種先生柳。

蒼茫古木連窮巷,寥落寒山對虛牖。

誓令疏勒出飛泉,不似潁川空使酒。

賀蘭山下陣如雲,羽檄交馳日夕聞。

節使三河募年少,詔書五道出將軍。

試拂鐵衣如雪色,聊持寶劍動星文。

願得燕弓射大將,恥令越甲鳴吾軍。

莫嫌舊日雲中守,猶堪一戰取功勳。

一首忠將行寫完,江雨很滿意,尤其是對那句一身轉戰三千裡,一劍曾當百萬師,這是何等的英雄氣概啊!

如果詩風也分婉約豪邁,那這首詩毫無疑問就是豪放派了。

歇息了一會,他開始重新提筆,第二首七律要更好寫些,畢竟這個題材的律詩還是很多的。

既然考題是自命題,訴離愁,那麼就直接就叫無題好了,反正江雨要寫的這首七律原本也叫無題。

李商隱的無題!

李商隱的無題詩有好幾首,首首都是出類拔萃的巔峰之作。

江雨回味了片刻後,提筆寫下:

相見時難別亦難,東風無力百花殘。

春蠶到死絲方盡,蠟炬成灰淚始幹。

曉鏡但愁雲鬢改,夜吟應覺月光寒。

蓬山此去無多路,青鳥殷勤為探看。

真是好詩啊,寫完之後,江雨低聲吟誦了一遍,然後滿意地將宣紙放在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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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就只剩下那首詞了,詞牌滿庭芳,寫些風花雪月的東西,在詞中除了柳永之外,就當屬秦觀擅長了。

江雨是鐵下心要把李商隱和秦觀的詩詞,都抄個底掉,誰叫這兩位的風格都是婉約呢,而且哪怕要抄也不能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抄也得抄出自己的風格來。

秦觀的滿庭芳同樣有幾首,其中最有名的當屬“山抹微雲”那一篇,可那篇詞卻有些太豔了,不適合在科考之上出現,那麼就只有選擇別的了。

江雨選擇的是“曉色雲開”這一篇。

他提筆寫下:

曉色雲開,春隨人意,驟雨才還晴。古臺芳榭,飛燕蹴紅英。舞困榆錢自落,鞦韆外、綠水橋平。東風裡,朱門映柳,低按小秦箏。

多情。行樂處,珠鈿翠蓋,玉轡紅纓。漸酒空金榼,花困蓬瀛。豆蔻梢頭舊恨,十年夢、屈指堪驚。恁闌久,疏煙淡日,寂寞下蕪城。

真的很婉約啊,寫完之後,江雨看著這首詞,一時間竟有些痴了……

此刻,就在太學隔壁的國子監之內,大許的國子監祭酒正在陪著三人說話。

這三人都穿著硃紅色的官服,雖然相貌不一,但單從氣度上來看,卻顯然都是權傾天下的大官。

主座之人,乃是一個鬍鬚已花白的老者,這老者四方臉膛,濃眉闊口,不怒自威。

他左首坐的一人則是個白淨胖子,留著稀薄的鬍鬚,嘴角彷彿隨時都帶著三分笑意,給人十分和藹可親的感覺。

老者的右首坐著一個面容清矍,留著三縷淡髯的人,這人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給人很嚴肅的印象。

國子監祭酒這時笑道:“李相,錢大人,王大人,這兩日真是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