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巖擺弄了一會兒白玉蚊子,此物靈智缺缺,原始自然,屬於無法交流的妖獸。
“對付蚊子看來不能用以德服人那一套。”魏巖搖了搖頭,駢指虛畫,湛藍靈動的符文書就,隨即沒入白玉蚊子體內。
此符文禁制能控制白玉蚊子,令其聽命於主人。
魏巖心中一動,白玉蚊子扇動膜翅,在空中急速穿行,劃出眼花繚亂的白色痕跡,發出的動靜如同隱隱雷聲。
白玉蚊子的口器銀芒閃動,一道細小的劍光乍現,看著十分銳利,隨後劍光隱去,魏巖竟是把白玉蚊子當作劍器御使了。
奇思妙想,神劍符竟然對白玉蚊子起效!且百公裡消耗一枚飼靈丹,環保自然。
白玉蚊子飛回魏巖手中,他點了點頭,輕笑道:“是個不錯的小玩具。”
白玉蚊子不過練氣四、五層的修為,日後成長起來或許有些用處。
魏巖把白玉蚊子收入御獸環中,然後御獸環飛出兩道流光,化作了小羽和花捲。
渡鴉小羽埋怨道:“已經很擠了,怎麼又有東西進來?”
花捲亦是“汪汪”兩聲,表示不滿。
魏巖撓了撓頭,歉意道:“先忍一下,過兩天我去買一個內部空間又大又舒適的御獸環。”
現在回到龍牙谷,小羽和花捲不用進入御獸環,花捲興奮地帶著小羽出去玩,魏巖輕笑一聲,沒有阻止兩隻小可愛,“晚上記得回來。”
魏巖開啟竹樓的房門,空氣中瀰漫著一股澹澹的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走到臨水陽臺前,看著波光粼粼的湖泊,魏巖深吸一口氣,心緒不由得飄遠,靜靜觀賞如畫風光。
當夜幕降臨,點點燈火亮起,一切都如此美好。
龍牙谷的雜役貢獻出自家養殖的雞鴨魚,更是磨刀霍霍向豬羊,烹飪了許多美味佳餚。
這一夜,眾人杯盞交錯,賓主盡歡。
……
翌日,魏巖用清塵術祛除一身酒氣,出門後架起一道劍光往煉丹堂去了。
現在的虛極峰比往日熱鬧了許多,上次獸潮後,許多弟子攢齊了宗門貢獻,龍淵閣的訂單已經排到十年之後啦。
而七極樓經過一年多發展,多多少少有了一絲人氣,但此時來往的煉丹堂弟子眉頭緊皺,抬頭看了一眼後,皆是一副唉聲嘆氣的模樣。
魏巖也看到了七極樓缺失的一角,缺口呈現出凌亂的鋸齒狀,像是被狗啃過一樣。
“發生了什麼事?”
魏巖懷著疑惑走進了煉丹堂中。
東方思源,煉丹堂首座,本來就長著一張苦瓜臉,如今臉上的愁色更濃,此時他正呆呆地看著天花板。
“東方首座,東方首座……”幾聲清越的聲音的響起,東方思源從憂愁的思緒中醒來,一臉恍如隔世的神情。
魏巖有些無奈,怎麼東方首座變成了這副模樣?
東方思源見到魏巖瞬間清醒了過來,像是溺水的人抓到了激流中的救命稻草。
“魏師侄!”東方思源十分激動,他深吸一口氣,平復心情後,說道:“師侄什麼時候回的宗門?”
魏巖說道:“就在昨天。聽說煉丹堂出事了,今日特來瞧瞧,看能不能幫上什麼忙。”
東方思源大喜過望,連忙說道:“多謝師侄相助!”
魏巖好奇問道:“究竟發生了何事?”
東方思源苦著臉,把整件事緩緩道來。
原來東方堂主的徒弟江樂與幾位煉丹堂弟子一同研究出一個丹方,試圖用五金之精凝練一枚丹丸。
最後結果顯而易見,他們失敗了,而且爆發出劍氣毀壞七極樓,造成了極大的財產損失。
而太上長老張九山恰好就虛極峰附近的別院中,趕來一看,見他們如此亂搞,便生氣的吩咐刑堂將他們關進天牢,等候發落。
魏巖聽後若有所思,東方思源在一旁埋怨道:“煉丹就是煉丹,他們卻總是把兩者混為一談。”
魏巖沉吟片刻後:“東方堂主能讓在下看看丹方嗎?”
東方思源一臉錯愕,“難道師侄不覺得此事異想天開嗎?”
魏巖搖了搖頭,佩服道:“他們敢勇於嘗試,開拓進取是一件值得讚揚的事。”
“不過他們行事太過魯莽,沒有做好安全措施,確實該罰!好在沒有造成人員傷亡,我去勸一勸太上長老,他老人家應該會網開一面的。”
東方思源感激道:“多謝師侄!”他不善交際,平時沉默寡言,不會說恭維的話,只能一遍又一遍地說著“謝謝”。
然後他為難道:“丹方被張師伯收繳了。恐怕已經被順手銷燬了。”
魏巖點了點頭,安撫道:“堂主別急,我先去探探太上長老的口風。”
離開煉丹堂後,魏巖來到別院,拱手道:“太上長老,小子回來啦!”
話語剛落,陣法開啟了一條通道,張九山澹澹的聲音傳來:“你小子這麼快就回來了?”
魏巖笑著進入陣法通道,然後見到躺在玉榻上的張九山。
“好久不見。”魏巖打躬作揖。
張九山擺了擺手,輕笑道:“對老夫來說,也就一眨眼的功法。”
魏巖奇道:“為何師尊與您都很少閉關呢?”
張九山搖了搖頭,解釋道:“突破化神期需要領悟天地大道,閉關的作用並不大,也就增進一些法力罷了。”
原來如此,魏巖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師妹和師弟都在閉關嗎?”
“是的,要不然修煉進度可趕不上你了!”張九山下了玉榻,繞著魏巖轉了一圈,稱讚道:“你現在的法力精純無比,只待磨鍊道心了。”
本命法器九天元陽尺初成時,給魏巖境純了一次法力。
然後歸來的途中,他領悟七星劍訣,星光淬體,又給他精純了一次法力。
此時他的法力精純程度在同輩中無人可比,魏巖淺笑道:“僥倖而已。”
張九山笑道:“得了便宜還賣乖,那天下第一築基修士魏文長就是你吧?”
魏巖尷尬道:“訊息都傳回宗門了?”
“哼,放心。宗門中沒人知道魏文長是你,還在紛紛猜測是哪位長老交出的弟子呢?”張九山好笑道。
魏巖輕舒一口氣:“無情劍魏文長和我魏巖可沒有關係!”
張九山笑著搖了搖頭:“你呀!”一副無可奈何的模樣。
“好了,談正事吧。我想你今天來不是為了敘舊吧。”張九山一語道破魏巖的意圖。
魏巖嬉笑道:“長老明察秋毫,什麼都瞞不過長老。”
“哼!”張九山得意一哼,哪能不知道魏巖是在恭維自己,不過這話他愛聽,“別磨嘰了。”
“我既是是來給煉丹堂諸位弟子說清的,但也對那張丹方感興趣。”魏巖如此相告,面對大老還是別耍機靈為好。
張九山不解道:“你真認為五金之精能煉丹?”
魏巖搖了搖頭:“五金之精皆蘊含鋒銳的劍氣,一旦服下,小命肯定難保。”
“那你還來問!”張九山瞪眼道。
魏巖連忙解釋:“我覺得他們思路出錯了,此物就不能修士能吃,但把它煉製成法器那就可行!”
“法器?”張九山若有所思,然後搖頭道:“就算此物能夠煉出,但青蓮劍宗精通劍術,可沒有御使丹丸方法,到不如老老實實使用劍器。”
“確實如此,就算御使丹丸能發出劍氣,但無法擁有飛劍諸多便捷之處。”魏巖沒有反駁張九山,御使丹丸與飛劍截然不同,想研究一門專門功法,需要幾代人的不懈努力。
“但是他們開拓的精神確實值得佩服,若能成功,將造福宗門低階弟子。”魏巖話鋒一轉,說起了此物的好處,那便是造價低廉,快捷方便,一尊丹爐就能煉製。
張九山沉吟片刻,然後點了點頭:“反正煉丹堂弟子都不好好煉丹,不如就讓他們試試吧,也許能開創一條嶄新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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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巖拱手謝道:“我先替煉丹堂弟子感謝長老。”
張九山擺了擺手,把一本厚厚書籍交給魏巖,“這便是他們研究筆記,希望他們搗鼓出此物後,能好好煉丹。”
魏巖寬慰道:“煉丹堂已經有了一些起色,不久之後便能承擔起應有職責。”
“希望如此。”張九山點了點頭,畢竟煉丹堂是他一手操辦的,自然希望煉丹堂能發展壯大。
魏巖告辭,離開了張九山的別院,回到七極樓,同時帶著張九山的手諭。
東方思源喜出望外,立馬拿著手諭前去天牢提人。
魏巖則在煉丹堂看著筆記,他們的想法確實異想天開,本意是服下煉製丹丸來感悟劍氣,從而領悟劍意,但劍意本就是劍修對劍的感悟,哪能這麼容易領悟。
他們所做的一切從根源上就錯了,所以魏巖大膽刪改,將壓制劍氣的靈材替換,徹底激發五金之精中銳利的金性之氣。
青蓮劍丸1.0版書就,魏岩心癢難耐,隨手把書冊放在首座桌上。
正好首座的房間中有一間煉丹室,魏巖便關上門,開始煉丹。
……
江樂三人垂頭喪氣,滿臉寫著不高心。
東方思源帶領著三人,絮絮叨叨地道:“好在魏師侄給你們說情,不然不知多久太上大長老才會放你們出來。”
“一會兒,你們要給魏師侄道謝,明白了嗎?”
“明白了。”除了江樂認真回道,其餘倆人多少有些敷衍,倆人是第一批進入煉丹堂弟子,是老油條了。
而且魏巖一人就壓制了整個煉丹堂,讓煉丹堂弟子淪為其餘弟子口中的廢物。
倆人都是不服輸的人,絞盡腦汁地研製一種丹藥,能幫助修士感悟劍意,大膽地採用五金之精,希望能煉製出驚天地,泣鬼神的丹藥。
嗯,炸爐的時候確實驚天動地。
回到東方思源的辦公間後,倆人頓時注意自己筆記,連忙拿起筆記,心疼不得不了。
“好在沒事!”倆人輕舒一口氣,這可是他們一生心血,不容有失。
“誰在我們的筆記上亂塗亂畫?”翻開筆記檢查後,倆人頓時大怒。
東方思源眉頭一皺,不滿道:“大呼小叫什麼,給老夫安靜點!”
要說炸爐的真正原因,倆人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江樂不過是被他們忽悠的毛頭小子,不然珍貴的五金之精哪能這麼容易搞到,江樂可是東方思源的弟子。
五金之精泛指一切擁有金性之氣的靈材,如太乙真金、西方金精、太白之精、庚金之精、萬載寒鐵等。
倆人無奈,暗中咬牙道:“別讓我們找出他是誰,不然準沒他好果子吃!”
正準備恢復筆記的內容,但那些批註卻吸引了他們的注意,條條鞭辟入裡,一針見血地指出他們的問題。
當然會有些較為辛辣的批註。
“煉丹的基礎原理都沒搞懂,就敢研究一種新的丹藥,在下佩服。”
“……”
倆人臉上通紅,人家說的對,怎麼辦?只能憋著。
倆人越看越佩服,如痴如醉地吸收著知識。
東方思源沒見到魏巖,左右觀望,發覺煉丹室的禁制已然啟動,心中奇怪魏巖為何這個時候煉丹。
然後便看到了倆人一副如痴如醉地模樣,他好奇靠近,頓時被其中紅色批註吸引。
江樂見狀硬是擠進三人中,一同觀看紅色批註。
四人時不時點了點頭,心中有所感悟。
驀地,煉丹室大門開啟,四人連忙收起筆記,皆是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魏巖奇道:“你們在幹嗎?”
東方思源輕咳一聲:“無事,魏師侄在煉什麼靈丹妙藥。”
魏巖手一攤,三枚通體澹藍的丹藥出現,其上有白色的雲紋,丹丸蘊含著銳利的金性之氣,讓四人雙眼刺痛。
“這是什麼?”
魏巖微微一笑:“我把此物稱作劍丸,以玄鐵之精凝練而成。”他把兩枚劍丸遞給眾人。
“這東西真的煉成?”東方思源心中滴咕。
撰寫筆記的倆人佩服道:“雖然和原本設想完全不同,但師兄能將之煉成一種特殊,我等佩服!”
魏巖看到倆人,拱手道:“兩位想必就是戚維立、竹玉堂師弟吧。”
魏巖是從筆記中獲知倆人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