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這麼說,這世上還真的有鬼?”
“當然!”冉青肯定的道:“這個世界每天都死那麼人,你以為他們到哪裡去了?”
胡麗將信將疑:“那你見過鬼嗎?”
“我覺得這次列車出事,就是鬼弄得。”工作人員挨了一槍,雖然經過冉青一番救治,但也沒那麼快醒來,他將工作人員放在車廂座位上。感受著列車頭中傳來的一股子森冷。手裡多出兩張符篆,朝列車頭徑直的走去。
“姐,你是跟過來,還是?”
胡芳立即上前抓住了冉青的手臂,顯然是要跟著冉青一起去。
“你說這次火車出事是鬼弄得?”胡芳瞪大個眼睛,顯然不可思議。
“人有魂,人死後魂魄自然離體。三年遊蕩入輪迴,這也是平常人死為什麼要守孝三年。而這遊蕩在人間的魂魄,就被人稱為鬼了。但人死魂魄離體會帶走在人世間全部的記憶。”
“可總有一些鬼在死前留有沒有完成又深刻的夙願。而這些夙願不會消散,反而會在魂魄離體的時候化成鬼最強的潛意識,而鬼一定會隨著潛意識去做某些事情,沒有做成這件事以前即使三年期到了也不會消散的。”
“姐,我這裡有一道符篆,喏,哪好了,關鍵時候應該能保護好你。”冉青拿出一道符篆塞到了,胡芳手裡。
接連過了幾節車廂,車廂裡的人除了撞傷,磕傷具體沒什麼大問題,身體會自然的恢復,冉青也就沒有特別去管。走過車廂聽乘客口中所說,這持槍的中年男子本來是一個死刑逃犯,也是湊巧,火車急剎,中年男子的行李從架子上摔下來,一把槍就從裡面掉落出來,被別人看到。
正好火車再鐵軌處急停下來,中年男子必須得下車逃命,而這節車廂隔壁就是冉青所在的車廂。戲劇性的事情就這樣發生了,也是運氣。
走到列車頭車廂門前,冉青走進門去,列車上的工作人員全部癱倒在這節車廂中。
冉青手中符篆頓時離手,一道無形的靈力即刻籠罩住整個車廂。一個虛幻的影子,逐漸出現在車廂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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殘破的白衫上沾了些血跡,一頭亂蓬的頭髮,一個中年男子的模樣,而這就是這只鬼。
“說出你的願望。”冉青輕車熟路的做著度化。鬼有怨氣,那就得想辦法化解那段怨氣,魂才能散。
鬼聽言看向列車頭的窗外,一個小男孩倒在前面五米外的鐵軌上,昏迷過去,頭在流血,身上多處擦傷。
“他活著!我的孩子,活著!”
冉青不經感嘆,袖口中一張符篆向鬼飛去。
“你入輪迴,我為你達成夙願……”
冉青話一說完,那鬼也不猶豫鑽入符篆中,居然符篆一起消失了。化為一道金光,反饋進了冉青身體中……
為了完成鬼的夙願,冉青下了火車,對那小男孩,施展了一番治療手段,留下一枚保護的符篆,將他抱到離車軌百米遠的地方,幾個小時後小男孩就會自己醒來,走回家。
回到車廂,將劫匪和槍,直接拋到了一旁。等工作人員醒來直接將匪徒給綁了。
而冉青跟個沒事人一樣跟胡芳坐在一起。本來救工作人員的時候,工作人員已經昏死,醒來之後根本不知道是冉青救得。一個符篆清理血跡,彈頭直接丟到外面,而之前匪徒的一槍,嚇得乘客,都龜縮在一旁,那還會有好奇來看情況的,冉青做的事自然就隱藏住了。
如果暴露出來,到個廣深肯定要去局裡一趟,作個筆錄什麼的。一推麻煩事,冉青反而不想去碰。
“做個好人好事,還要這麼小心翼翼,這也沒誰了。”
“我就是新時代的雷鋒!不我比雷鋒更牛逼,起碼我不會寫日記上。”冉青默默道。
一系列事情下來,列車上的工作人員都是懵的,匪徒綁在列車長的辦公室,乘客又說不出是誰誰做的。向上頭報告了下情況,火車正常行駛,沒準還會進行一次新聞報道,做成,某某無名英雄,感人事跡。但這些就不管冉青啥事了。
漸漸的,距離廣深市越來越近了,似乎是坐車時間太長太過勞累的緣故,胡芳開始頻頻的打著哈欠。
“哎,你抽菸嗎?”她問道。
冉青搖了搖頭。
“咦,現在不會抽菸的男人可真是不多了!”她笑著指了指車廂的連接處:“我到那裡抽一根去,太困了!”
“好!”
看著胡芳離去的背影,冉青難免對胡芳的身份疑惑起來,離過婚、抽菸、善解人衣,貌似對男人的身體需求也極為瞭解,還聲稱是從酒店裡出來的,莫非她是做那個的.?
“不會吧,她不是還有個女兒嘛,按理說都為人母親了,應該不至於吧!”
他胡亂猜測著,又否定了自己的想法,無意間,眼角掃到了桌上的煙盒,心下覺得好笑:這傢伙,又說抽菸,又不帶煙。
他起身,準備將煙送過去,走到車廂,卻看見胡芳從口袋裡掏出了另一包煙,她放在鼻子下面聞了聞,這才嫻熟的點著,吸上,緩緩吐出煙霧,一副極為享受的表情。
這幅畫面,冉青看上去覺得有些怪異,卻又說不上哪裡怪異。
過了一會兒,胡芳回來,撫著包下的短裙坐下,問道:“你沒買票?”
“沒!”冉青訕訕的道:“我翻柵欄進來的!”
“那呆會兒出站檢查時你怎麼辦?”
“出站還要檢查?”冉青訝然道。
“你不會連這個都不知道吧!”胡芳顯得更為驚訝。
“真不知道,我是第一次出門!”冉青有些赧澀的道:“怕什麼,大不了呆會兒再翻出去唄!”
“你可千萬別!”
胡芳打斷他道:“廣深站不是你老家那種小站,不但執法人員多,而且到處都是監控,你晃來晃去的找不到地方出去不說,指不定還被當成什麼可疑人員給抓起來呢!”
“那怎麼辦?”冉青亂了方寸。
“這樣吧!”胡芳道:“呆會兒下車你跟著我,我給你補票!”
“那怎麼行?”冉青有點不好意思:“我聽說補票要補雙倍的,你都沒買臥鋪,卻多花錢給我補票,不合適!”
“先不說這個,你以後有錢還我就是了!”胡芳擺了擺手,道:“如果我猜的不錯,大概你到廣深也沒有什麼著落,更別提什麼工作!要是信的過我,呆會兒就跟我走,我給你找地方住,給你找工作,怎麼樣?”
“好!”
冉青慌不迭的應承下來,這可是他夢寐以求的好事!
“你就不怕我害你?”
“不會!”冉青傻笑道:“你長這麼好看,怎麼會害人呢!”
“貧嘴!”胡芳嬌嗔的白了他一眼,掩嘴笑道。
冉青再度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在村子裡,他聽說有些山裡人,到城裡被人迷暈,然後被割了器官,凍在了冰箱裡,當然,他相信胡芳不是那種人,因為自己的直覺一向很準,退一萬步講,就算胡芳是那種人,也拿自己完全沒辦法。
我高中畢業後就跟著老鬼,這五年能白混了?
下了火車,冉青拖著一口掉了漆的木箱子,緊跟在胡芳身後,兩人到了出站口,胡芳果真替他補了票。
走出出站口,看著遠處對自己熱情招手的兩個女孩子,胡芳深吸了一口氣,對冉青道:“你聽著,還有個事我得告訴你!”
“嗯,姐,你說!”
“那兩個女孩是來接我的!”她指了指遠方計程車邊兩個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孩,道:“她們都是做小姐的,而我,是她們的媽咪!”
“哦!”冉青點了點頭。
“你知道媽咪是做什麼的嗎?”
“知道!”冉青點了點頭,道:“在小說裡看到過,媽咪,就是我姐的意思!姐對我又能做什麼呢。”
胡芳渾身一顫,眼角溼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