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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鄭氏明珠

七月的天氣反覆無常,適才還高懸蒼穹的驕陽已被漫天席捲而來的烏雲所遮蔽,風止雨落,水珠滴答,炎炎夏日,老天終於為長安送來一絲涼爽。

經昨夜之事,李承乾對唐嫵之愛更加濃郁,雖然他是太子,雖然這是女卑男尊的時代,然一想到唐嫵心甘情願的將最珍貴的東西交付與他,心中仍摩挲萬千,好似風吹柳白,說不出溫柔盪漾,李承乾靜靜抱住唐嫵的纖腰,輕柔道:“無論命運怎麼安排,我都會為你覆雨翻雲的更改。

唐嫵的眼圈莫名其妙的紅了,像是有一種情感,莫名其妙穿越了好多年時空的界限,擊進她的心臟。

眼前伊人盈立,眸光清澈明亮,只是此番景象,已經抵得過千百般夢裡奔跑追尋的燈火闌珊。

和唐嫵相擁,李承乾想要為方才故意捉弄之事道歉,卻覺得自己好像沒有什麼需要道歉的理由,難不成要為自己的那句“回味無窮”說聲“對不起”,這個世界上沒這麼多對不起,更何況是在這種事情上面。

“我會告皇后的!”唐嫵紅著臉道。

“啊!”李承乾吃了一驚。

唐嫵卻“噗嗤”先一刻笑了起來,那對深黑的眼瞳幽怨的盯了他一眼,霞光在她的臉上鋪了一層金粉,“我還以為你不會說話了。”

李承乾輕輕一笑,“這樣看著你,精力就集中在眼睛上了,哪還能三心二意的管理說話的器官呢?”

心裡面卻想著這小妮子才十九歲呀,放在前世還只是個學生,就有這麼勾魂奪魄的能耐,可以知道她成熟過後那種傾城的姿態,只不過那個時候的唐嫵,恐怕也早已蛻變,再也不是現在這般青澀的模樣了吧。如此佳人竟在歷史上默默無聞,委實不該也!

唐嫵目光微微躲閃開去,“衝動是魔鬼噢……”

竟是照搬李承乾從前世帶來的原話。

唐嫵是清冷的,但又是溫柔的,後者只是針對李承乾一人而已,多年相處,她很喜歡聆聽李承乾口中別饒風趣的詞語,她是愈想愈覺得很多從李承乾口裡說出來的東西,事物,或者他的思想,他的表現,都那麼的瑰麗而不可思議,就像是現在,這句“衝動是魔鬼”,恐怕也將成為她一輩子都揮去不了的記憶。

有人說,平淡的日子能讓人變得瘋狂,即便是稍稍改變一下房間的格局,都能欣喜半日。往日的唐嫵溫柔寡言,頗有些拘於禮數,拘於女德。然自從昨夜之後,彷彿變了一個人似的,溫柔不失明媚,青澀又不失端莊,不經意的舉手投足堪能傾國傾城,令李承乾著迷到骨子裡,他從來沒有像此刻這般感謝那玄武門的一記毒箭,若是沒有那毒箭,自己怎會見著如此清澈明亮的眸子?

見著李承乾又一言不發,唐嫵秀目輕凝,“大郎?”

“嗯?”李承乾回過神來,他有些搞不明白為何唐人稱呼他人後面都帶一個郎字,如同自家老爺子在眾兄弟裡排行老二,故而長孫私底下喚他為“二郎”,可是自己卻是李泰、李恪等人的長兄,排行老大,弄個“大郎”頗為難聽,總是讓李承乾聯想到那個賣燒餅的傢伙。

“要不我也改名?”

“嗯?”

面對唐嫵的驚愕,李承乾知曉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臉上平靜到彷彿什麼都沒發生的說道,“日後莫要再叫我大郎,感覺就像個賣燒餅的!”

唐嫵秀眉輕蹙,詢道:“不好聽?”

“這還用說,大郎,大郎,聽上去就像賣燒餅的武大郎,頭頂都綠成一堆,能好聽麼?”

“武大郎?”一聲入耳,唐嫵凝眉不解,熟讀史書古典的她,並不知曉李承乾所言出自哪冊史書典故。

是了,水滸傳為明初施耐庵所著,全書描寫的乃是北宋之事,與目前的大唐八竿子打不著,唐嫵怎會知曉武大郎這號人物,小妮子明媚的眼睛還閃亮的盯著自己,李承乾只得插科打諢道:“那武大郎乃是民間杜撰的一號人物,身不滿五尺,面目醜陋,頭腦可笑,上身長下身則短,世人見他生得短矮,起他一個諢名,叫做三寸丁谷樹皮。”李承乾並未將潘金蓮紅杏出牆,與西門慶合謀毒死武大郎說出來,畢竟情商不算低,生怕唐嫵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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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嫵似有所悟道:“那陛下及皇后娘娘不一直也這般稱呼麼?”

“且不管阿爹阿孃如何喚我,但你必須要改!”李承乾輕輕底下腦袋,在唐嫵的側面耳垂親了一下。幽香撲鼻,李承乾心脾舒暢,唐嫵“呵”了一聲從李承乾懷裡移開,受驚的看向李承乾,嗔笑道,“好癢。”

“癢麼?我怎麼不覺得,要不你親我一下,我也嚐嚐到底怎麼個癢法”李承乾恬不知恥道。

嬌羞的唐嫵秀目狠狠撇了一眼李承乾,輕啟柔唇,勾人心魄道:“那日後我該如何喚你?”

尋常的日子需要製造一些浪漫,李承乾由衷贊同此言,只不過此時的他情商上下跳動的頗為厲害,委實理解錯了此句含義,上前一步,彎眉淺笑道:“你可以叫我小李子呀!”

“撲哧”唐嫵莞爾一笑,“怎聽上去像個宦官。”

李承乾一臉黑線,咋把這事兒給忘了,“小李子”細細聽來,確實像個太監的名號,“要不叫我夫君?”李承乾靈機一動,頗為自豪道。

自古英雄難過美人關,李承乾還沒有神器大成,充其量只能算個偽英雄,初為男人的他,情商智商集體下滑,脫口而言誠然沒經過大腦細細斟酌,但自身卻樂在其中,好不快哉。

“這怎麼能行?”唐嫵緋然的盯著稍稍憨傻的李承乾,“還未成婚,豈能如此稱謂?”

“那高明呢?”

“不行,不行”這次還未等唐嫵蛾眉皓齒,李承乾便自我否決了,高明乃是李淵在行冠之時替自己起的表字,寓意雖好,但李承乾談不上有多大喜歡,高明二字總給人感覺有種輕佻張揚之感,李承乾內心是頗為拒絕。

見李承乾為了稱謂鬱結半晌,唐嫵輕啟紅唇道:“承乾?”

聞言,李承乾眼睛一亮,倒不是說“承乾”聽起來有多舒坦,只不過瘸子裡挑將軍,聊勝於無,這總比小李子之類的強多了。

“嗯,往後,你喚我承乾,我喚你唐小嫵,小糖糖......”

清風襲來,碎雨納涼,長安的氣候如同千年來各代王朝於此更迭一般,變化莫測,你永遠不知道太陽旁邊是否突來烏雲,亦或是你無法揣測,下一位坐擁長安之姓乃是何人。

這座古城歷經千年風霜火焚,仍發光發閃,堅韌的生命力以及深厚的文化底蘊令人望而生畏。長安大街人頭攢動,車水馬龍,東市西市均川流不息,紅頭髮,藍眼睛的外夷商賈更是數不勝數,無一不彰顯著長安之鼎盛繁華。

相較於熙熙攘攘的鬧市,長安大街鄭府殿內,此刻卻顯得出奇寂靜,細細觀之,場面不乏有些詭異。

“鄭麗婉,還不謝恩接旨?”一聲公鴨嗓兒劃破沉悶的寧靜,明眼人一聽,便知曉如此尖銳的聲音必然是由一個太監所發出來的。

鄭府殿內黑壓壓的跪倒一片,為首的乃是一名風華絕麗的少女,少女身旁則乃是一名年約四十的中年男子。

太監手上的聖旨樸素杏黃,然卻好似那烈日驕陽,讓人不敢直視,鄭氏滿門上上下下皆是面面相覷,大氣都不敢喘上。

“鄭麗婉?”小太監的語調又高了幾個分貝,顯然是有些不耐煩了。

鄭麗婉身旁的中年男子正是其父,前隋朝通事舍人,名喚鄭仁基。

鄭仁基見女兒雙目幽幽,絲毫沒有接旨的意思,背後汗珠兒涔涔滴落,白毛聳立,終忍不住道:“黃公公,小女不諳世事,聽聞如此喜訊,亦是還未緩過神來,不如這聖旨便讓老朽代接如何?”

言畢,鄭仁基又從袖袍內拿出兩錠金子頗為倘然的塞在小黃公公的腰帶裡。

“這......恐怕不好吧?”小黃公公見著黃澄澄的金元寶,那張殘破的絲瓜臉都笑出新綠,然頃刻間又收起了貪婪之色,故顯為難的看向鄭仁基。

鄭仁基雖說只在前隋做了個芝麻綠豆的小官,但並不妨礙他圓滑處世的老道,見小黃公公如此惺惺作態,鄭仁基仍舊一臉諂媚道:“天氣燥熱,小黃公公不辭勞苦光臨寒舍,這些小錢,誠乃老朽一番心意,小黃公公回宮路途也好捎些敗火的茶葉。”

“喲,鄭老爺有心了,那奴家可就卻之不恭咯!”

“應當的,應當的!”鄭仁基連連附笑。

“那好,鄭仁基接旨!”小黃公公大手拍了拍腰帶,隨後又將聖旨平坦鋪開。

鄭仁基正襟稽首道:“草民鄭仁基接旨!”

“大唐皇帝令,茲有鄭氏明珠,容色絕姝,聰慧過人,慈惠本乎性成,柔嘉維則,禮度攸嫻,,柔嘉啟秀,亦有太子及冠,風華正茂,宜昭鄭氏之女納入東宮,貞靜持躬、應賜於太子左右。朕以紅媒,以冊立爾為奉儀,其尚弘資孝養,克贊恭勤,茂本支奕葉之休,佐宗廟維馨之祀,欽哉。”

“草民鄭仁基代女接旨,拜謝聖恩!”(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