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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六章 柳府小惡魔

“籲”鄭麗婉勒住馬韁,眯起彎彎的眼睛,朝著並肩的李承乾咯咯笑道:“看來人家且是將大郎當做賊人咯!”

李承乾尷尬的摸了摸鼻樑,笑道:“麗婉,你有見過如此俊秀的匪寇?”

鄭麗婉莞爾輕笑,待要回一句時,秀目卻不經意間發現那緊閉的城門又匆忙的敞開,為首的乃是一名彪形大漢,領著數十位身著盔甲的士卒,正朝著此處趨步而來。

“卑職王叱虎恭迎殿下、鄭奉儀!”隨著王叱虎洪亮的聲音落定,眾士卒頗為整齊的立起橫刀,朝著馬背上的李承乾及鄭麗婉拱手一拜。

駿馬於王叱虎身前打了兩道彎兒,這才頓下馬蹄,李承乾居高臨下,淡淡道:“你是何人?”

“回稟殿下,卑職王叱虎,乃是這芮城縣的守正,負責芮城四門的安全!”王叱虎低頭回道,然餘光卻不斷的掃視著李承乾的臉頰。

李承乾點點頭,又道:“王守正,這烈日當空,正值午時,為何適才那城門緊閉耶?”

“哐當”一聲,王叱虎的心涔涔墜入谷底,這便開始問責了?王叱虎豆大的汗珠佈滿額頭,微微轉頭,眼光悄悄掃視了下身後的下屬。卻見那些平日了對自己恭敬有佳的下屬,一個個低著腦袋,默不作聲,偶有幾人對視了一眼王叱虎,而後腦袋又垂了下來,那意思彷彿是,你是我上司,有什麼事兒你該擔責。

“王守正?”李承乾見大漢額頭汗液飆升,又寡言不語,故而輕聲喚道。

王叱虎咬緊牙關,雙手抱拳,硬著頭皮道:“還請殿下贖罪,適才突見濃煙四起,卑職以為乃是流寇竄來,故而下令緊閉城門拒敵,不曾想竟是太子殿下!”

瞧著王叱虎戰戰兢兢請罪的模樣,李承乾恍然道:“原來如此,城門之危關係城內數萬百姓的安全,適才王守正不明敵我,緊閉城門,實乃本質所在,何錯之有?”

“咦?”王叱虎暗淡的顏色輕微一亮,本是想替那月關將罪責扛下來,不曾想這位儲君倒是大義凜然,絲毫不為適才吃了碰壁灰所怒,反而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

“多謝殿下體恤”王叱虎緊繃的心絃終於鬆弛不少,尤見李承乾等人風塵僕僕,且秋日餘威尚在,故恭敬道:“殿下,卑職奉柳縣令之命恭迎殿下及鄭奉儀,想來殿下及鄭奉儀一路舟車勞頓,還望殿下及鄭奉儀移駕縣府,好做一番休憩!”

“嗯,那勞煩王守正帶路!”

王叱虎霎時之間一掃頹靡之色,朝著身側偏將低聲囑咐了幾句,便躍上馬背,行於李承乾身後側,領著眾人浩浩蕩蕩的朝著縣府急駛。

路途過半,李承乾慢悠悠的駕馭著身下駿馬,環顧四周,感受著芮城縣內的風土氣息,芮城乃是洛陽至長安的必經之路,故而沿路商賈胡商頗多,反倒是本地人卻尤顯稀少。然一些聰明伶俐的本地人想到了掙錢的好法子,於市集街道兩側搭上簡樸的茶攤或酒肆,招呼著來往的旅商。

於鬧市中,眾人急行的速度亦是降了下來,不多時,經過一間賭坊,忽而一道白衣人影鑽入那泛黃的簾布,李承乾無意識的輕輕“嗯?”了一聲,饒是駿馬已經越過賭坊四五個馬身,李承乾仍舊扭頭幽幽的盯著那微微搖曳的簾布。

見狀,鄭麗婉輕輕詢道:“怎麼了,大郎?”

適才那道倩影像極了闊別已久的蘇聆月,可當時大軍班師回朝,臨近幽州,蘇聆月便與自己分道揚鑣說是要尋找仇家,怎麼可能跑來這彈丸的芮城,再說那蘇聆月冷冽冰心,跑去賭坊作甚?念及此,李承乾輕然一笑,估計是自己眼睛看花了。

“沒什麼,咱們繼續趕路!”

“哦!”鄭麗婉狐疑的看了一眼李承乾,便不再言語。

薛仁貴早已在柳府外等候多時,突聞馬蹄聲席捲而來,舉目眺望,臉頰瞬間笑容滿面,顧不得身旁的柳兆旬,飛奔上前道:“承乾哥!”

僅僅相別一個月,薛仁貴個頭又長了不少,李承乾下馬後,狠狠拍了拍薛仁貴的胸膛,發現其穩如磐石,紋絲不動,不禁暢快道:“仁貴,你又壯碩了不少耶!”

薛仁貴憨憨笑道:“承乾哥,你也壯碩了不少哩!”

旁側的鄭麗婉噗嗤一笑,這薛仁貴果真是個天真耿直的少年。

尤在眾人敘舊之餘,柳兆旬亦是挪步上前,深深鞠躬作揖道:“下臣柳兆旬拜見殿下、鄭奉儀!”

見薛仁貴養的生龍活虎,想來這柳兆旬也沒冷落薛仁貴,故而李承乾淡笑道:“柳縣令多禮了,孤此次便衣出巡,無須此等厚禮!”

“殿下,外面人多眼雜,還望殿下移駕大殿,下臣已經命人備好茶水,可供殿下、鄭奉儀及諸位將士一解顛簸之乏。”

“如此甚好,那還請柳縣令帶路!”

遂之,野狼團眾人紛紛下馬,將馬繩交給了等待多時的柳府小廝手中,浩浩蕩蕩的湧向柳府正門。

薛仁貴雖隸屬於程處默的三營,然卻也與一營營長黃飛交情頗深,黃飛笑滋滋的盯著薛仁貴,打趣道:“你這傻小子倒也是好福氣,迷了路竟能獲得美人歸。”

眾人早已從李承乾口中得知薛仁貴的趣事,如今見著本尊沒了戰場英勇的模樣,反而頗具靦腆,皆是鬨然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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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承乾與柳兆旬並肩齊行,聽到後方諸人暢樂,亦是笑道:“柳縣令,不知令愛何等絕容,且讓我大唐英豪沉迷於此地數日哩!”

柳兆旬並非傻子,他曉得李承乾言外之意乃是埋怨自己故意將薛仁貴誆騙芮城良久,但見李承乾言語裡並未有怪責之意,故而滿面春風道:“哈哈,小女可比不得鄭奉儀那般麗質天成,全因仁貴與小女情投意合罷了!”

“仁貴”叫的如此親密,看來這老狐狸是對薛仁貴勢在必得,那薛老爺子尚在長安,李承乾覺得自己有必要替薛仁貴把把關,倘若那柳如煙乃是張揚跋扈之輩,定然要毀掉這門親事,切不可讓一代良將毀在一個女子手中。

“柳縣令,且不知令愛於何處耶?若令愛真與仁貴情投意合,孤不介意做個冰人!”

霎時之間,柳兆旬嘴巴張的老大,滿眼不可思議,若是自家女兒乃是由儲君保媒,那他柳兆旬豈不是平步青雲指日可待?想來在自己的策劃下,那薛仁貴見著自家女兒連腿都邁不開,柳兆旬收起嘴角的垂涎,笑滋滋道:“殿下請隨我來,小女正在庭院與她那幾位兄長嬉戲哩!”

繞過廊廡,眾人徑直的走在青白相交的鵝卵石下,綠藤爬滿了走廊頂端,稍長的疼藤條垂直而下,覆蓋著廊廡兩側。

不多時,院子裡便傳來嬉笑追逐的歡笑聲,李承乾眉頭一挑,不對,這哪裡是歡笑聲,好似是有人在爭吵,彷彿一位小女孩的聲音,可能嘶吼的響亮,連嗓子都破音了。

透過藤蔓的略窄的隙縫,李承乾只見著一位十三四歲的少女,容貌清秀,紫衣飄飄,只是瓊鼻下還掛著兩道搖搖欲墜的鼻涕,少女手舉竹棍,正朝著兩名少年不斷地追逐怒吼。

“柳乘風、柳乘雲,你們給我站住”少女氣喘吁吁的指著身前的兩位少年。

“小妹,不就是一碗粥麼?給大兄喝怎麼了?”那年長的少年回頭甚是委屈的說道,且那雙眼睛頗為紅腫,好似被什麼柔軟的東西錘擊過一般,譬如少女攛緊的粉拳。

“哼,兩位雖身為兄長,卻無恥至極,那粥可是煙兒熬給仁貴哥哥的,你們竟偷偷給吃了”說到這兒,那紫衣少女索性丟掉手中竹棍,一把坐在地上,兩行清淚倏然而下,那小模樣極為可人。

兩名少年雖飽受摧殘,然見少女淚眼婆娑,連忙轉過身子,跑至紫衣少女身前,手足無措道:“煙兒別哭了,是大兄不好,大兄認錯還不行麼?”

“對啊,二哥也錯了,煙兒,你莫要再哭了。”

突兀,少女的哭泣戛然而止,臉頰浮現出滲人的笑容,彷彿一隻小惡魔一般的盯著面前的兩位少年,笑嘖嘖道:“這下,看兩位兄長還怎麼跑?”說罷,少女伸開雙手,一左一右死死拽住兩少年的袖袍,張開嘴巴,狠狠的咬了下去。

“啊”左邊霎時響起一陣慘絕人寰的嘶吼,不多時,右邊又迎來有過之而不及的撕心裂肺,“啊...”

大仇已報,少女這才滿意的站起了身子,小手拍了拍身間的塵埃,美美笑道:“哼,看兩位大兄日後還敢不敢偷竊!”

話分兩頭,那女子的舉動可是讓李承乾瞠目結舌,他發誓自從他穿入大唐以來,從未見過如此調皮蠻橫的小蘿莉,目光幽幽的撇向旁側的柳兆旬,卻見柳兆旬那張老臉尷尬的宛如六月的枇杷。

至此好像有些明白了,李承乾訥訥道:“柳如煙?”

未等李承乾緩過神來,柳兆旬撩開眼前的綠藤,面色鐵青,叱喝道:“煙兒,乘風,乘雲,還不快過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