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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第四十七章

時間一晃到23號清晨, 整整兩天時間魏病衣都沒有踏出自己的小房間一步, 肖琅多次來探聽口風, 詢問那個包含吻戲與床戲的劇本要不要接, 魏病衣的回答一直都是相同的一句話。

——我再想想。

其實他早就想好了。要不然他連23號白天的拍賣會都不會來參加,依照魏病衣的性格,他還真的有可能直接晚上掐著點來競拍空中花園。

百無聊賴的站在拍賣會入口處,周身人流攢動, 魏病衣也沒有在面部上做什麼遮掩措施, 好在他現在名氣還沒有大到一摘口罩就被萬人瘋狂追的地步,現在大大方方的站在這裡, 也只不過是承擔的視線比別人多一些而已。

【宿主,已經23號了。現在您的聲望值進度條還是65%,按照這個漲幅趨勢,月底最多就95%, 不可能長滿。還有月度任務空中花園的競拍,23號拍賣會明顯比前幾天多了許多人, 很有可能大家都是奔著空中花園來的。短期斂財系統若是沒有完成您還有一線生機,月度任務或者聲望值進度條要是沒有完成……您必定會被直接抹殺。】

系統憂心忡忡替魏病衣盤算著,見魏病衣一點兒也不著急的模樣,好奇問:【您難道心裡已經有了什麼打算嗎?】

不怪系統好奇, 魏病衣此時神情簡直是太悠閒了,就好像他壓根就沒有身兼數個艱鉅的任務,只是簡簡單單來玩的。要不是系統親眼看過斂財任務死線時魏病衣的驚慌失措,它估計就要懷疑魏病衣現在的神態都是在故作淡定了。

【打算?】魏病衣有些好笑:【當然得有打算, 總之你不用擔心。】

系統崩潰:【我怎麼能不擔心啊,咱們現在是一條船上的螞蚱啊啊啊啊!】

任憑它怎麼想,都覺得前方擺著無數條路,然而所有路都是死路,根本找不到生的希望。

現在只是7月份,《天詭傳奇》8月初上映,《謠歌》9月底上映,現在就靠著《天詭傳奇》隔三差五的預告片漲聲望值進度條。謠歌那邊打電話問過,說所有預告片都是8月底九月初放出。

照這個趨勢,光是聲望值進度條這邊就岌岌可危,更別提空中花園這麼一塊難啃下來的骨頭。系統都搞不清魏病衣這個莫名自信到底從何而來,根本就毫無道理嘛。

難道他真的有什麼法子嗎?

無論系統如何追問,魏病衣都沒有再回答,事成之前,他一向不喜歡提前說出心中估算。

又等了一會兒,魏病衣索性在入口處找了個長椅坐下,低頭玩手機。

蘇果半小時之前的簡訊還是已讀未回覆狀態:【對不起魏哥!我睡過頭了啊啊啊啊,你再等我一會兒,馬上就到!】

說是‘馬上就到’,結果半小時都過去了,連個影子都沒看見,打電話問也還是說在路上。

魏病衣滿心無奈。

這人到底在搞什麼,非要跟著他說想保護魏家二少爺,結果拍賣行馬上就要開始了,竟然還沒來。這還是次要的,關鍵邀請函也在蘇果身上,魏病衣就算是想進場都進不去。

正糾結著,入口處起了嘈雜的紛爭。

“我真的有邀請函,要不然我怎麼進空中花園的啊。只不過我的邀請函被人帶進去了,他沒跟你們提前說我的名字嗎?現在他的電話打不通,要不我先進去拿邀請函,哎呀,或者你們派個人跟著我也可以,總之我真的沒有騙你們。”

說話的是個眉眼驕縱的青年,看上去不過20歲出頭的模樣,神態與動作已經能看出他心裡的焦急與不耐煩,然而面上還是強行忍住。

周圍有好多雙眼睛看著呢,他就算是想發火,也得考慮一下這是個什麼地方。

守在門口的是空中花園特聘軍官,他們這屬於公職,做事都是一板一眼:“抱歉,我們只認邀請函,不認人。您沒有邀請函就不能進去。”

喻安裡急得團團轉,內心把童瀧臭罵一頓。

千算萬算,沒想到這個兔崽子在這裡把他給陰了一道,竟然偷了他的邀請函先進場,還故意不接電話,擺明了想看他出醜。

要不是童瀧,他至於落到這個尷尬的局面麼。

敏銳察覺出附近已經有不少人認出了自己,喻安裡無奈拉低帽簷,將口罩往上提溜了一點,只露出一雙俊郎深邃的眉眼。

再這樣糾結下去也不是辦法,要是更多的人認出來他,指不定還會鬧出什麼笑料。要是被狗仔拍到照片,說不定還會胡亂寫成什麼鬼新聞,萬一說他不要臉的來蹭拍賣會場子……

想到這裡,喻安裡眼前一黑。

他趕緊坐看右看,尋了個長椅坐下,低著頭狠敲童瀧,一邊發短信一遍小聲咒罵:“有錢了不起啊,有錢還偷我的邀請函!去死吧童瀧!”

聽見童瀧這個熟悉的名字,魏病衣下意識側目看了他一眼。

喻安裡沒好氣:“你看什麼看?”

“……”

魏病衣扭開視線,他也不好奇身邊這人和童瀧有什麼恩怨,左右都和他無關。

過了一會兒,像是透不過氣來,喻安裡煩躁摘下口罩。兩人各坐長椅一端,一個翹著腿淡定十足,一個勾著背渾身不耐煩,來往的不少姑娘家家都含羞帶怯往這邊看,膽子稍微大一點兒的明目張膽拍照,竊竊私語不止。

終於,有一群女孩走近,互相笑著推搡,其中一人被眾人推了出來,拿著紙和筆靠近。

喻安裡冷漠看了一眼那女孩,心裡頭正煩躁著,說話聲音也極度不耐:“不好意思,現在是休假時間,不給人簽名和拍……”

話還沒有說完,那姑娘像是根本就沒有注意到他,直直經過他的身旁,忐忑開口。

“魏病衣,可以給我籤個名嗎?”

喻安裡一愣,扭頭看去。

長椅另一段坐著的青年眉眼清麗,氣質出眾。含笑看著那姑娘的時候,言語與眼神都透著淡淡的溫和謙遜,他很自然的結果紙張與筆,筆走龍蛇的簽下自己的名字,又寫了幾句祝福的話語,粉絲自然高高興興的離開了。

等她離開以後,喻安裡才瞧見魏病衣的全貌,他抿唇,眼神有些凝滯。

剛剛在氣頭上,他感覺身邊這人在偏頭看他,於是頭也沒有抬的就懟了一句。現在經過了簽名的尷尬事件,他重新打起精神打量身旁人。

第一眼看去,腦子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這個人絕對是娛樂圈同僚!

這個長相和氣質不進娛樂圈簡直是在暴殄天物。想起剛剛青年溫和的給粉絲簽名的神態,喻安裡近乎爆炸邊緣的情緒莫名穩定了一些。

他扭頭,誠懇說:“剛剛的事情對不起了。”

魏病衣茫然偏頭:“啊?”

喻安裡表情不見一絲尷尬,直白說:“抱歉,剛剛我情緒不太好,遷怒你了。”

“哦你說那個,沒事。”

魏病衣想了好一陣子才明白他在說什麼,畢竟距離上一次對話已經是十分鐘之前的事情了,他還真的沒有放在心上。

喻安裡看他在這坐了有一陣子了,疑惑說:“你為什麼不進場?”

魏病衣簡潔開口:“我在等人。”

結合自己的經歷,喻安裡瞪大眼睛:“你該不會也被歹人偷了邀請函吧?”

魏病衣疑惑:“嗯?”

喻安裡在童瀧這裡吃了一個悶虧,但他也不是碎嘴的人,只能同病相憐般開口:“大家同是天涯淪落人,你比我也好不到哪裡去,怎麼感覺你這麼淡定,都不擔心進不去嗎?”

來來往往人群較多,兩人又都是藝人,說話距離太遠不方便。喻安裡挪了下屁股靠近魏病衣,小聲說:“你是新進娛樂圈的吧,我好像沒有看過你的作品。作為過來人,我跟你說,這個圈子沒有背景的就和咱們一樣。你千萬不要想著報復回去,私底下罵罵他就行了,真要報復,絕對是你自己骨頭渣子都不剩。”

說完,他又氣憤:“這個惡臭的資本主義社會!會吃人的圈子!”

魏病衣:“……???”

明明眼前驕縱長相的青年說的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懂,合在一起就不知道什麼意思了。正巧這個時候蘇果也沒有來,魏病衣閒著無聊,就順著他的話往下說:“你的邀請函是被人故意帶進去的?”

喻安裡驚訝瞪大眼睛:“你怎麼知道?”

魏病衣好笑:“我還知道帶你邀請函進去的是童瀧。”

喻安裡更驚訝了:“你怎麼什麼都知道?”

“你自己剛剛說的。”魏病衣收起手機,眼尖的看見通道盡頭閃過蘇果身影,開口說:“我認識童瀧,那小孩人不壞,估計待會就讓人送邀請函給你了,他不至於真把你晾在這裡。”

喻安裡說:“你和那個大少爺關係很好麼?”

說完,他自己倒是先內心否認了這句話。

童瀧性格刁蠻冷漠,一般都是拿鼻子看人,以前在片場合作的時候就不輕易接近同事們,別說關係處的好,有時候會有費盡心機想要和他說上話的小藝人們,他都一萬個瞧不上。

再一看魏病衣氣質清寒冷淡的模樣,一看就不是那種喜歡往人身上貼的。

喻安裡眼神簡直是在看難兄難弟,頗為同情說:“還是說你也被他壓榨過?”

魏病衣:“我沒……”

喻安裡‘善解人意’說:“防著人是好事。你要是不願意說出來我也能理解。不過你更應該防的是資本主義毒蛇,那邊就有個資本主義毒蛇過來了,蘇果大佬,這人是魏家公司的高管,我之前在拍攝酒局見過他一面,人可高傲了。”

聊起八卦,喻安裡格外話癆:“他估計也是參加這次拍賣會的。你看,他越來越近了,越來越近靠近拍賣會入口……靠!他走路怎麼還走s形,我怎麼感覺他是往咱們這個方向來的?”

蘇果一來,就瞅見魏病衣和喻安裡兩個人目不轉睛看著自己。前者眼神奇怪似乎有點想笑,後者眼瞳瞪得巨大,極度驚訝的樣子。

蘇果在魏家分管影視產業,他自然是曉得喻安裡這個人的。

這人在圈子裡以暴脾氣出名,一般這種脾氣都走不長遠,偏偏喻安裡影途十分明亮,接什麼火什麼,簡直是錦鯉,他也沒得罪過什麼大人物,很多大導演都樂意找他拍戲。

不出幾年,他很快就以幾部火出圈的作品霸佔了新一任頂流小鮮肉的位置,目前圈粉無數,圈內外人設高度統一,就連粉絲也知道自家偶像心直口快,沒什麼腦子。

在一眾情商高顏值高的藝人之間,喻安裡這種情商低真性情的倒是一股清流。

只不過……這兩個人怎麼坐到一起去了,還特別熟絡的模樣?

繞是以蘇果的見多識廣,此時瞧見喻安裡望著自己如臨大敵的樣子也是有些摸不著頭腦。他索性不理會喻安裡,直直看向魏病衣。

“魏哥!對不起我來遲了!”

“咳、咳咳咳咳……”

喻安裡爆發一陣迅猛的咳嗽,驚異的視線在兩人身上盤旋,大腦顯然無法判斷現在的情形。

他眼中的萬惡資本主義大佬蘇果,現在在叫身邊同病相憐的小可憐為‘哥’?!

喻安裡內心茫然,眼睜睜看著魏病衣與蘇果並肩往入口處走,快要進場時,魏病衣似乎說了什麼。蘇果又往回走,瞧了他一眼,禮貌說:“喻先生,魏哥說你忘了帶邀請函,我這麼有幾張多了的,要不你跟我們一起進去吧。”

喻安裡一愣。

瞬間反應過來魏病衣這是在有意幫自己,心裡頓時有些複雜,一方面是感激,另一方面是對資本的本能抗拒,他覺得魏病衣和童瀧是一樣的人,但簡單相處了一會,又覺得不太像。

眼下又沒有更好的辦法,喻安裡只得硬著頭皮跟在兩人身邊,偷偷拿視線餘光打量魏病衣,心中不斷猜測後者的身份,一萬個好奇。

**

入場之後人倒是少了許多,大多數人已經被領到了一樓拍賣大廳,按照位子分批坐著。還有一小部分人身份特殊,被安排在二樓的包廂裡。

包廂有一整個玻璃側面正對著偌大的展臺,玻璃是特殊材質製造,裡面看得見外邊,外邊卻看不見裡頭,從下面向上看,也只能看見一排又一排冰涼涼的金屬反光面。

蘇果新奇的瞧了一會拍賣展的佈置,似乎比頭兩天隆重了不少。看到滿意之後,他扭頭說:“魏哥,我們去一樓吧?”

魏病衣說:“你先去吧,我和人約好了見面。”

蘇果不依:“那怎麼行,今天我就是你的小跟班,無論如何都要貼身保護你!”

這一番話將喻安裡嚇得又是不輕,小跟班這三個字都出來了,這下子他看著魏病衣的目光都夾雜上一絲驚悚意味。

還沒等他好好想想,前方走來一大群人,童瀧赫然在列。

喻安裡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叫了一聲童瀧的名字,惡語道:“把我邀請函給我!”

童瀧扭頭看見他們三個,愣了一瞬眼睛忽然一亮,快步朝著這邊走來。喻安裡一看他那個‘氣勢洶洶’的模樣,內心頓時慫了,強撐著臉皮腳步一步也沒有挪動。

他心想著這件事情本來就是童瀧理虧,就算和童瀧對起來,那也是……那也是童瀧錯在先!

這樣想著,喻安裡心裡打起一百二十分的警惕,就等著童瀧走近,他幾乎已經能預料到待會的針鋒相對與唇槍舌戰。

然而事實和他預料的大相徑庭。

童瀧帶著小跑腳步靠近,滿臉驚喜的靠近魏病衣:“你怎麼也在,前兩天我沒有看見你,以為你不參加拍賣會呢。那天你……身體沒什麼事情吧?沈元帥將你帶走後,我也聯絡不上你,我差點還以為你是出了什麼事情。”

噼裡啪啦的一段話,把喻安裡說的一愣一愣的,童瀧眼神都沒朝著他這邊偏轉一下,眼睛裡滿滿的魏病衣,根本就看不見其他人。

又是魏病衣,怎麼老是魏病衣。

喻安裡滿心困惑,一個蘇果就算了,或許蘇果本來和魏病衣關係就不錯。但現在連童瀧這種目中無人的性格都這麼關心魏病衣,這就讓人不得不更加好奇魏病衣這個人,太奇怪了,怎麼好像所有人都和他關係很好的樣子。

還有元帥大人……靠,這個應該是他聽錯了吧?

顯然喻安裡驚訝的太早了,後頭還有更奇幻的事情呢。

童瀧身後跟著的其實是一個劇組,裡頭有不少魏病衣的熟人。比如這次《謠歌》電影的總導演劉強,又比如顧棠戈的弟弟顧子驍,甚至還有約在拍賣會見面的畢岑。

三人見到魏病衣,自然是一個比一個高興,一番寒暄之後,卻全部懵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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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子驍狐狸眼瞪圓:“什麼?編劇敲下來的那個心儀男主,這個人就是指魏病衣嗎?!”

畢岑也是茫然,他沒想到大家夥都認識,尷尬說:“魏病衣還沒說要不要答應。”

顧子驍哪裡管得了那麼多,他扭頭滿臉驚喜道:“接下這個劇本吧,這樣我們就可以合作了,我早就想和你一起拍戲啦!”

童瀧臉色一虎,“你那名聲早就臭掉了,見到長得好看的人就控制不住舔上去。我警告你啊,你打誰的主意都行,就是不許打魏病衣的!”

“你在想什麼鬼啊。”顧子驍像是聽到了什麼驚世駭俗的話,驚恐說:“你忘了我哥……”

後面的話他沒有說下去,然而劉導和童瀧的臉色都是一變,前者經歷過南寒雪山的事件,後者經歷過vr展館事件,在兩人眼中,魏病衣與顧棠戈的恩怨糾葛可以說是三天三夜也講不明白。

而且這糾葛裡貌似還有沈元帥與肖將軍、太子殿下……哦湊,想起來簡直是神仙在打架。

這樣一來,童瀧臉色好多了,嘴上還是幫著魏病衣說話:“你要是敢打他的主意,哼,我看首輔大人不得把你的皮給剝下來。”

顧子驍打了一個哆嗦,也沒反駁。

這一番話說的也不算是隱晦,眾人都知道顧子驍哥哥是誰,瞧見魏病衣似乎和顧棠戈以及沈奉灼淵源頗深的模樣,他們半是懷疑半是驚訝。

其中典型就是喻安裡,本以為魏病衣和自己一樣是弱勢群體,結果搖身一變,成為導演、顧子驍、童瀧、蘇果競相關愛的物件。

這都叫什麼事啊!

在眾人驚訝且茫然的時候,畢岑依舊心心念念著劇本的事,看向魏病衣,忐忑說:“接戲的事情,你考慮好了麼?”

一圈人期待的視線隨之轉向魏病衣。

大家都是看過劇本的人,劉強導演更是與魏病衣合作過,他知道眼前青年的可塑性以及對演戲認真的態度,如果魏病衣來演這個劇本的男主的話,絲毫不誇張的說,8分的主角人設也能被他演成12分。

魏病衣當然不知道自己已經被眾人寄予厚望,他在心中算著一筆賬。

和之前演的兩部電影不同,這一次他是擔任主角,不可能短時間內離開拍攝場地。現在8月份的月度任務還沒有確定下來,要是斂財系統讓他去拿一個皇室的東西,他跑到南寒雪山這種地方拍戲,那不就完蛋了麼!

這也是他這些天猶豫不決的緣故。

魏病衣糾結這些,殊不知他的樣子落在了別人的眼中就是在對劇本題材遲疑。畢竟是同性題材的電影,裡頭還有床戲和吻戲,顧慮的多也情有可原,毫不猶豫的接下來才奇怪呢。

畢岑內心更加忐忑了,心中一狠下了一味猛料,近乎賣慘的祈求般開口。

“我也實話和你說吧。編劇身體不太好,剩下來的時間可能不多了,她真的很真誠的希望你來演,她說這個角色就是為你而寫,角色的外貌原型就是你。我知道這樣說有的道德綁架,只是希望你能認真考慮一下,出多少錢都可以。”

魏病衣一愣,他沒想到還有這麼一層,連忙說:“不是錢的問題……”

這話就是要拒絕的前奏呀,畢岑急紅了眼睛,求助般看向身邊人。顧子驍和童瀧都很希望魏病衣來演,只不過選角這種事情他們不好插手,只得眼巴巴看著導演。

劉強搖搖頭說:“讓小魏自己選擇吧,唐玥的病也沒辦法,我和她爸爸有一點交情,來拍就拍了,小魏事業還在上升期,不是說接就能接的……”

一句話還沒有說完,魏病衣忽然打斷,眉頭緊皺:“你剛剛說什麼?”

劉強一愣:“說你事業還在上升期。”

魏病衣說:“不是,前面兩句。”

劉強想了想,疑惑說:“我和唐玥爸爸有一點交情?”

啞然半晌,魏病衣心中一動:“冒昧的問一下,編劇的爸爸是不是叫唐山?”

這一次喻安裡幾乎把魏病衣看做神了,吃驚的脫口而出:“你怎麼又知道了?!”

看眼前一群人驚訝的表情,魏病衣立即明白自己應該猜對了,他轉頭看向畢岑,神色不明的盯了足足兩分多鍾,像是在思考什麼。

他的眼睛很漂亮,盯著人的時候也會讓人產生一種看一眼就是褻瀆的錯覺。畢岑視線到處轉悠,就在他忍無可忍快要詢問出口之時,魏病衣啟唇:“你跟我來,我帶你去見一個人。”

所有人茫然,畢岑比他們更加茫然。

“你讓我跟你去見誰呀?”

“沈奉灼。”

“誰???”

畢岑傻眼了,然而看見魏病衣不像是在說笑的神情,他猶豫再三,最終還是跟了上去。

只留下後頭風中凌亂的一群人。

“……?!”

他們幾乎以為魏病衣是說錯了名字,還是說現在在做夢,見沈奉灼……天啊,元帥大人是說見就可以見的嗎?!

‘唰唰唰’——

無數道八卦視線看向劉強。

“……”劉強滿心崩潰。

看他做什麼!他這個小屁民哪裡知道魏病衣到底是個什麼身份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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