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森彌臭著一張臉來到了港黑大樓, 他一路暢通無阻的來到了太宰治的頂樓辦公室。
太宰治非常殷勤的替森彌拉開了大門。
森彌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
太宰治非常狗腿的彙報道:“我已經請了最好的心理醫生去醫院接手敦了, 鏡花的學籍問題也有在安排。”
聽到這裡,森彌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還算及時。”
“那芥川呢?”森彌又問, “我怎麼一直沒有看到他?”
沉默片刻, 太宰治才說:“他在武裝偵探社。”
森彌震驚了, 既然芥川在武裝偵探社,那銀為什麼會在港黑?!
森彌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問道:“說起來,我為什麼會來到這個平行世界?”
他的跳躍性思維把太宰治打了個措手不及, 要知道, 這位繃帶捲毛怪還在思考如何解釋芥川銀為什麼沒有和她哥哥呆在一起。
森彌看到這人面上一副泰然自若的作態,然後, 他微微眯起了眼。
就在太宰治想要出口解釋一番時,森彌閒適的豎起了自己的兩根手指頭, 低頭打量著自己的中指和食指,像是自言自語一般含笑開口了:“太宰,你看我的這兩根手指,它們又長又有力, 感覺在期待著什麼。”
太宰治:“……”
那一刻, 他再次回想起了酒吧裡被森彌戳了鼻孔的恐懼。
太宰治低嘆了一口氣,他說:“因為,我想見到森彌。”
“就這麼簡單?”森彌問。
“就這麼簡單。”
森彌點了點頭, 在太宰治以為自己矇混過關的那一刻,森彌突然發難,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襲向了太宰治的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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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他並不是真的要動真格,太宰治於千鈞一髮之際捏住了森彌的手腕,制止了這個傢伙的暴行。否則以森彌現在的身體素質,太宰治估計要躺屍了。
“你是不是以為我是傻子?!就因為這種原因你會費那麼多功夫把我騙過來?!”
森彌就像機關槍一樣開始對太宰治進行聲討。
“你連織田作都不敢去結交,居然好意思說把我叫過來是想見我?我借你十個膽子你都做不到這件事!也不看看我是誰!”
“我可是世界上的珍寶!你有那膽子來接近可愛又迷人的我嗎?!”
太宰治:“……”
這個解題思路實在是太清奇了,最關鍵的是,他竟然找不到任何反駁森彌的話。
太宰治沉默了幾秒鐘,忍不住笑出來聲。
他近乎嘆息地說道:“該說不愧是你嗎?永遠能給出出乎意料的回答。”
他收起笑意,直視森彌的雙眼,認真說道:“因為,這個世界需要你。”
森彌必須出現在這個世界,以此來迷惑不斷尋找他的白蘭。這樣,太宰治就有足夠的時間去對付這個擁有穿越平行世界力量的傢伙了。
本以為森彌會繼續刨根究底,誰知道這中二病的眼睛卻突然亮了起來。
他像是瞬間被這個理由說服了。
“哈哈哈果然這個世界沒有我就不行。”森彌叉著腰,得意的抬起下巴,:“真沒辦法,森彌大人就在這個世界多待幾天好了。”
太宰治:“……”
早知如此,他就不該說那麼多:)
中原中也安靜的站在太宰治的身邊,時不時看向這個神情有些憂鬱的繃帶怪人。
“……到底怎麼了,別一副下一秒就要去自殺的表情,我可不會救你。”中也忍不住問道。
他沒指望太宰治會有什麼回應,誰知太宰治卻一反常態低聲道:“總覺得他已經在這個世界呆煩了,的確,這裡沒有那邊精彩,也沒有他熟悉的朋友。”
中也欲言又止,“……雖然沒有辦法理解,但是,你的話真的充滿了苦情劇男配角的氣息。”
太宰治無所謂的笑了起來,“中也,”他輕聲開口了,“今晚,有些麻煩,或許需要你來幫我處理一下。”
……既然這樣,那就快點處理掉白蘭·傑索,再把森彌送回到他期盼的世界中去吧。
彼時的中也並沒有理解太宰治這句話中的含義,直到這位總是作死的首領被一身血的拉入了醫院的急救室。
接到了中也的電話通知後,森彌心急火燎的衝進了醫院,站在手術室外時整個人的大腦都是混沌的。
“他去幹什麼了?”森彌的注意力完全無法集中,他看著中也這樣問道。
中也咬牙,“……是我的失職,他今天的表現本來就很奇怪了,但是我卻沒能及時的跟上他。”
“這不是你的錯。”森彌深吸了一口氣,“如果他想要騙人的話,又有誰會不被他騙過去?”
兩人沉默的坐在了急救室外的長椅上。
森彌本該立刻讀檔的,但是當他看到中也自責的表情時,他選擇安靜的呆在橘發青年的身邊。
或許是因為這份無聲的陪伴,使得中原中也對森彌的好感度增加了35點,如果在以前森彌一定會很開心,但是現在太宰治生死未卜,他的心情空前糟糕。
太宰治的傷很重,哪怕是他頑強的生命力,也不一定能讓他撐過這次手術。
本來是想在中也的情緒安定下來後再讀檔的森彌,卻突然感到了一陣濃烈的睏倦感,他無法控制的倚靠在中也的肩膀上陷入了夢鄉。
他做了一個漫長的夢。
夢境中的他以旁觀者的視角,看著這個世界的太宰治的成長軌跡。
整個世界都是灰暗的,始終在下著雨。
這冰冷的雨水讓森彌在這虛無的世界中感到了刺骨的寒冷,就像是這個世界的太宰治的內心一樣。
森彌看著年少的太宰治撿起了那本扭轉了他生命軌跡的書,他從中窺探到了其他世界的景色。
本以為每一個世界的自己都在過著乏善可陳的生活,然後在一個安靜的角落裡死去,本以為所有的自己都應該是這樣的。
但是他卻在其中發現了一個獨特的世界。
那個世界中有一個叫做朝比奈森彌的存在,在八千兆億個平行世界中,卻唯獨只有那個世界有他的存在。
同時,那個世界的自己也因此走上了一條與其他世界的自己都截然不同的路。
那個世界的自己,選擇了■■■■■……
不知道為什麼,森彌無論再怎麼努力都看不清這句話。
當看到了那個世界自己的順遂人生後,太宰治擁有了一個夢想——他也想創造出這樣一個對他來說也能稱得上幸福的世界。
然而,他的確成功拯救了織田作——這個在餘下世界中全部步入死亡深淵的男人。
但是,希望這個美好的詞彙卻永遠不會發生在太宰治的身上,他明明已經創造出了這樣一個世界,可是他與織田作並不相識。
是因為這個世界的織田作不是那個世界的織田作?還是因為或許他骨子裡就是個膽小鬼?
太宰治自己也不知道答案。
他只是一次又一次的翻看著另一個世界自己的經歷,看著他被名為朝比奈森彌的人拉出了絕望的深淵,又看著森彌一次又一次的回溯時間,直至將織田作救下。
森彌微微睜大了眼睛,原來,這個世界的太宰治一直都知道嗎?知道他身上的秘密,包括他讀檔的能力。
森彌……
森彌突然聽到了有人在呼喚自己,這聲音十分的縹緲,彷彿這個世界的各處都在迴盪著這空靈的聲音。
森彌……
森彌,織田作,安吾,你們在哪裡?
這聲音不斷的從四面八方湧來,如潮水般包裹住了森彌。
這或許就是這個世界的太宰治的心音——他始終在呼喚著自己朋友們的名字。
就在這時,一個和森彌一樣的旁觀者靜靜的來到了他的身邊。
森彌一回頭,便看到了太宰治正站在他的身邊。
“……這是,我的世界嗎?”太宰治驚奇的說,但很快,他便平靜了下來,“是因為我快要死了,所以被拉入了這樣神奇的世界嗎?”
“別說這種廢話,”森彌嘀咕,“你明知道是不可能的。”
但他同樣對這件事一頭霧水。
兩人就這樣看著太宰治一步一步迎來自己的終局。
太宰治以芥川銀為誘餌,佈下了長達數年的局,就等著一朝引爆芥川,使他來到港黑的大樓尋找失散的妹妹。
他在恰當的時機讓芥川知曉了是自己帶走了銀,又適時的放出了要處決銀的風聲。
當一切都如太宰治所預期的那樣發展後,芥川龍之介果然為了自己的妹妹殺到了港黑大樓搶人。
在芥川來到港黑大樓與敦決一死戰後,他情不自禁揚起幸福的笑容,從空中疾速墜落。
他從始至終也沒有對著天臺上的兩個人伸出手。
從始至終,處決芥川銀就是一個謊言,他用這樣環環相扣的計劃使自己步入了終局。
“為什麼,跳下去的時候,你還在笑著呢?”森彌低聲問道。
太宰治和他一樣看著自己的消逝。
“因為,想做的事情已經全部完成,能夠讓我繼續喘息下去的繩子,已經不見了。”
太宰治站在他的身邊,安靜的看著這場情景劇。
“不會難過嗎?”森彌說。
太宰治緩緩的搖了搖頭,“因為,那才是我期盼的結局。”
看著眼前表情淡然和自己一同觀看著未來畫面的太宰治,森彌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額頭。
……這遊戲也越來越神了吧。
“我討厭當無名的英雄。”森彌說。
太宰治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是那場跨越了時光的拯救,整整一百八十七次的時光回溯,才將織田作於死亡的深淵一把拽出。
然而等待森彌的結局卻並沒有他預想中的充滿了美好,反倒是孤獨的坐在了lupin酒吧中,而他的身邊再也沒有那三個人的存在。
過往的一切都成了讓人心痛的回憶,那些美好只存在於記憶的長河之中。
“……對不起,但我——”太宰治艱澀的開口。
“這和你沒有關係吧?”森彌打斷了他的話。
此話一出,太宰治的臉上受傷的神色轉瞬即逝,他又用淺淡的微笑將自己真實的情緒包裹了起來。
“因為,你也是一個獨立的個體。”森彌臭著一張臉,“說吧,你剛剛是不是想什麼不好的事情了?”
“我……”
森彌優雅的對著他翻了個白眼,一副不和他計較的模樣,“雖然不知道你在搞什麼,但是,一定又是為我好對吧?”
太宰治沉默不語。這樣充滿了奉獻意味的形容,完全不適合他。
森彌卻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不說話就是預設了嘛。
“作為一個過來人,”森彌一臉深沉,“我只希望你能輕鬆一點。可別搞什麼無名的英雄了。”
除了讓自己傷心以外,好像也沒有其他結果了。
“那你呢,你會……救我嗎?”鳶色眼睛的青年像是鼓足了全身的勇氣,他的聲音帶著顯而易見的渴盼,又帶著不露痕跡的祈求。
“都說了,別把我當救世主啊,”森彌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剛向他邁出了一步的人就這樣瞬間收住了腳步。
森彌卻突然抓著他的胳膊將他拉到了自己的身邊,“但是,只是救你的話,我還是能做到的。”
言畢,森彌在太宰治驚愕的眼神之中讀檔重來。
森彌回到了帶著中島敦去醫院的那天晚上。
第二天一早他就衝到了辦公室,然後一記手刀放倒了太宰治。
“麻煩的傢伙,”看著臉色蒼白又透露出濃濃疲憊的太宰治,森彌忍不住嘀咕道,“你就好好睡一覺吧。”
等醒來以後,一切都會向著充滿了希望的方向發展。
在把太宰治塞進了被子裡後,森彌急匆匆的往辦公室外走,他還得去找芥川銀呢。
從他無意間看到的未來來看,芥川銀是一個至關重要的人物。如果她能早早的便被芥川知曉存在,一切就不會按照太宰治期待的那樣發展下去了。
想死還得看看他朝某人同不同意呢!
結果森彌剛開啟大門便迎面撞上了中也。
橘發青年在看到森彌後先是一愣,接著便問道:“首領呢?”
森彌一本正經的說道:“他今天太累了,所以早早的就睡下了,你就別喊他了,他超辛苦的。”
中原中也沉默了下來,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看著森彌。
如果這個時候中也要進去檢查的話,那他豈不是——
誰知,中原中也卻替森彌關上了身後的辦公室大門,安靜的站在了門外的一側,“你走吧,這裡由我來守著。”
他像是看穿了一切,卻沒有揭穿森彌,反倒是一臉嚴肅的幹起了他非常熟悉的工作——守門神。
看到森彌遲遲不肯離開,中原中也有些好笑的壓了壓自己的帽簷,“你總歸不會對他做不利的事情,不是嗎?”
在那雙藍眼睛的催促下,森彌快步離開了。
……無論是哪個世界的中也,都太治癒了吧!
而且總覺得中也對他的好感值超高的啊,他明明都回檔了。
這樣想著,森彌呼出了自己的人物好感度面板,他驚訝的發現中也對他的好感值竟然維持在了讀檔前的70點。
……也就是說,森彌的這一次回檔,並沒有使中也之前對他增加的35好感度也一起抹消。
他竟然繼承了自己讀檔前的好感值。
這個世界,越來越不可思議了。
“芥川——!我把你妹妹帶來啦!”
週一的早上,伴隨著森彌中氣十足的咆哮,整個偵探社陷入了空前的混亂。
宮澤賢治:“誒——?!朝比奈君!你是怎麼把芥川的妹妹帶來的!?”
谷崎潤一郎:“這、這個姿勢,綁架嘛!”
織田作:“好厲害,這麼快就找到了。”
谷崎:“問題不是這個吧織田先生!”
芥川龍之介睜大眼睛:“銀!”
所有人都以為會是一場皆大歡喜的親情劇,誰知道當銀開口說話後,便硬生生的轉變成了倫理劇。
“……我不會和哥哥走的,”身穿職業套裝的銀微微偏過頭去,不肯看向表情錯愕的芥川,“哥哥,你的身邊,並不適合有我的存在。”
“等一下!”森彌突然舉手,“我有話要說!”
前數學教師國木田條件反射作了一個請的手勢,“朝比奈同學請發言。”
森彌驚訝地看了一眼國木田,沒想到這個嚴肅的大叔喜歡角色扮演啊。他收回看向國木田的目光,耿直的問出了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問題:“為什麼銀會有這樣的想法?”
黑髮少女眼中的光芒閃爍,在眾人鼓勵的視線下,最終還是說出了實情。
“我是,自願和太宰首領離開的,我也是自願離開哥哥的。因為,當年在平民窟生活時,哥哥的同伴被殘忍的殺害後,他沒有顧及受了傷的我,反而是一意孤行,堵上了自己的性命去截殺那群兇手。”銀的淚光閃爍,她抬起頭看向臉色痛苦的芥川,“為什麼,那個時候哥哥沒有想到我呢?為什麼要拼上性命也要殺死那些人呢?如果你死掉的話,我又該怎麼辦?”
氣氛陡然間凝重了起來,誰也沒有想到,芥川與妹妹銀之間竟然有這樣的隱情。
森彌也震驚了。這個世界的芥川真是愚蠢到他無法預料。
但是慘也是真慘。
這道題如果用通俗易懂的語言類比一下的話,那就是——你媽和你老婆同時掉海里,誰都不會游泳,你到底要救誰這種送命題。
最至關重要的區別點在於,那些被問及這個問題的人,一生恐怕都無法經歷這種心跳時刻,而芥川則是已經切身經歷過送命題的選手。
思及此,森彌duang地錘了一下桌子,他的舉動把所有人都嚇了一大跳。
然後,森彌沐浴在所有人的目光裡,走到了銀的面前,伸手將銀從座位上拉了起來,沉聲道:“來吧,銀。”
銀:“????”
森彌將她推到了芥川面前,然後指著這個無眉星人大聲道:“揍他!讓他知道你的傷心難過痛苦悲傷絕望!讓他知道拋棄親妹的下場!不用手下留情,哪怕醫藥費也不用擔心,讓芥川自費就是了!”
那一刻,空氣突然安靜。
……雖然沒有什麼大的問題,但是怎麼聽怎麼覺得不太對勁。
銀也被森彌突如其來的神奇操作搞蒙了,她後退了一步,擺手道:“不……我不是這個意思……”
森彌瞪圓了眼睛,“那你是什麼意思?!你不好好的發洩一通,平息自己的心情,難不成就不準備解決這個問題了嗎?你就算要和芥川斷絕兄妹關係,也得給他個判決書吧。不然,”森彌掃了芥川一眼,“他能找你找到天荒地老,這件事,你總不會不知道吧?”
眼看著銀還是不肯動手,森彌嘆了口氣,他擼起了袖子,“既然這樣,那就讓我——”
“不!不要這樣對哥哥!”
“……那就讓我們一人辱罵他一句以消銀的心頭之恨吧。”森彌大喘氣的補充道。
所有人:“……”
然而,所有人都非常不贊同森彌這一點也不文雅的辦法。
“那好吧,只能這樣了,”森彌地嘆了一聲,“就讓我把芥川和銀送去感情調解節目,讓他們兩人在全國人民的面前深情剖白自我吧!有了金牌調解員的幫助,他倆一定和好的!”
或許是之前森彌的種種表現已經讓大家習慣了他的神奇畫風,哪怕他提出了這樣奇葩的建議,武裝偵探社的大家也陷入了熱火朝天的討論中。
“應該會很有意思。”織田作認真的說道。
“……不,這實在是太離譜了。”谷崎潤一郎頭疼的說道。
“的確,想必以芥川的脾氣,當場就會把攝像機之類的東西給砸掉吧。”國木田推了推眼鏡,投上了自己的反對票。
“而且這兩個人都是薄臉皮吧?到時候一定張不開嘴的。”與謝野晶子擺了擺手,否決了這一提議。
芥川龍之介:“我才不要去上什麼電視節目!”
芥川銀:“不、不可以的,黑手黨怎麼會去參加那種節目……”
兄妹倆對視一眼,芥川銀率先跳轉目光。
得到了除織田作以外所有人的反對票,森彌重重的嘆了口氣。
“……你們芥川家的人咋這麼難搞?打也打不得,臉也丟不得。”森彌無力的吐槽道。
偵探社的眾人一聽,紛紛點頭,可不就是難搞嗎?
“那朝比奈君,你還有什麼辦法嗎?”谷崎潤一郎問道。
其他人紛紛期待的看著森彌。感覺能幹出來大事的,在座的也只有森彌能辦到了。
森彌眯起了眼睛,摩挲著自己的下巴,“嗯,其實我還有一個不錯的辦法。”
“是什麼?!”所有人異口同聲的問道。
森彌鏗鏘有力的答道:“把他們倆送去醫院的精神科吧,讓醫生來疏導他們淤堵的情緒,專業的事情就留給專業的人來做。而且,我總覺得芥川的心裡出現了一定的問題,這或許是個好機會,能讓他變得更正常一些。”
武裝偵探社成員:“!!!!!!”
妙啊!
國木田獨步好感度+50
谷崎潤一郎好感度+50
宮澤賢治好感度+50
與謝野晶子好感度+50
江戶川亂步好感度+50
所有人的想法都非常一致。
不愧是這個神奇的黑洞!
於是,一群人風風火火的把芥川和銀送去了醫院。
芥川龍之介:“放、放開在下——!在下沒病!”
森彌大罵道:“有病的人都這麼說!”
芥川:“……”
然後芥川就和中島敦成為了病友。
等到太宰治醒過來的時候,他完全不知道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整個世界線都出現了巨大的偏移。
那個步入死亡的未來,在這短短的一天,已經從未來無數的世界線中被徹底的刪除了。
森彌將所有可能引起太宰治步入那場既定死亡的結局統統抹消,剩下的,就是要讓他老老實實的呆在港黑,不要再出去惹事。
這樣,他重傷瀕死的局面也能一舉改變。
首先映入他鳶色的眼睛裡的,便是森彌的身影。
這一切本該很美好,卻被森彌“咔嚓咔嚓”啃蘋果的聲音給染上了一絲接地氣的人煙氣。
“已經醒啦?”森彌白了這個睡美人一眼,“你到底多久沒睡覺了?居然能睡一整天?”
剛醒來的太宰治腦袋還有些混沌,他幾乎是睜開眼的第一時間便直起了身子,但在聽到森彌的聲音後,身體裡的疲憊卻接連不斷的湧了上來。
他清楚的認識到,在這個時候,他可以放空自己,不用去擔心那處理不完的檔案,不用去管外面的紛紛擾擾,他可以安心的把自己邁進溫軟的被窩裡。
事實上太宰治也這樣做了,他放任自己又一次栽到了枕頭上。
“……感覺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睡過覺了。”太宰治喃喃低語。
森彌對他拼命三郎的工作狀態肅然起敬,真該把他那個世界的瓜皮太宰治抓過來,讓他瞅瞅首領太宰治的艱苦勞模生活。
“我說,如果我今天不攔著你,你是不是又要去做什麼危險的事情了?”森彌的視線十分危險的看著太宰治。
太宰治先是一愣,接著便立刻反應了過來,森彌一定已經運用了自己神奇的力量得知了他之後的計劃,所以才將他打暈在房間裡。
“……是為了,救我嗎?”儘管事實已經擺在了太宰治的眼前,可他的語氣中卻還帶著一股不確定性。
森彌冷哼了一聲,得了便宜還賣乖,說的就是太宰治了。
兩人對於森彌的神奇力量心照不宣。
森彌突然又找回了當年察覺到太宰治“覺醒”那一刻的心情——他又一次遇見了奇蹟。
那種快意不斷的從森彌心中湧上,使他不自覺的笑了起來。
“我從來沒有想過,會有人知道。”森彌輕聲開口。
他就像是高出遊戲世界一個次元的人,卻因太宰治,有了一種自己徹底融入這個世界的感覺。
“這是獨屬於我們兩人的秘密。”
“聽好了,我把通往生的繩子,放在你的手裡了,絕對不能鬆手,知道嗎?”森彌笑著對太宰治攤開了手,那空無一物的手掌心上,在太宰治的眼裡,卻盛滿了生的希望。
太宰治沒有任何猶豫的便握住了森彌溫暖的手。
太宰治印象變更。
森彌狐疑的看了一眼這個握著自己的手死活不肯鬆開的傢伙,之前對他的印象都是珍寶了,他倒要看看,這傢伙還能給他整出什麼肉麻又不可思議的形容詞。
這樣想著,森彌呼出了自己的好感度面板,然後就看到了太宰治姓名後面那一長串的描述。
太宰治:八千兆億個世界中獨一無二的珍寶(捧心)
森彌:“……”
定語未免也太長了吧!
還有那個捧心到底是什麼鬼啊!連表情符號都進化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我來了!!大家期待的雙宰場會有的,但是……大概和你們預期中的模樣有所出入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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