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近冬天，迦勒聖教國根據凜冬協議派出了一支聖殿騎士團，抵達晨光王國的王都君輝城。
在王宮城堡的議事大廳上，聖殿騎士團團長奧爾·託芬前來會見國王懷特·韋爾斯。
一陣寒暄過後，懷特突然說道：“託芬團長，這次你們全力支援赤砂要塞就好了，可以不用去邊戍鎮那邊。”
“陛下，這是為何？”奧爾明知故問。
早在出發之前，他早就從教皇那裡獲知了晨光王國的一些情報。
“原因不方便透露。”
懷特摸了摸手裡的權杖，他清楚迦勒聖教國是知道原因的，只是明面上不好戳穿。
“反正邊戍鎮遭遇的不死魔物規模遠比不上赤砂要塞，就算失守了，也還有東昇要塞做後盾。而赤砂要塞後面則是廣闊無垠的豐饒平原，一旦失守，後果不堪設想。”
“這個您大可放心，陛下。”
奧爾婉拒道：“我們聖殿騎士團自會合理分配支援人數，大多數騎士會前去支援赤砂要塞，只有一小支隊伍會被派去邊戍鎮。不死魔物是人類的共敵，我們兩國應該聯起手來，共同對抗。”
“那就隨你們吧。”
話到說到這份上了，懷特也不好繼續對聖殿騎士團提出強制要求，畢竟還要跟迦勒聖教國打好關係，不能交惡。
次日，奧爾率領大部分聖殿騎士出發前往赤砂要塞，而派去支援邊戍鎮的隊伍仍由佈雷·葛傑弗帶領。
……
邊戍鎮。
進入深秋，天氣也越來越冷了。
這幾天，歐文又讓人對城堡進行了一次大型改造。
比供水管還粗的銅管拼接起來，貫穿城堡裡的絕大多數房間，又與每個房間裡的散熱器連接起來。
銅管周圍還用鐵柵欄隔絕開來，盡量避免被人誤碰。
此外，城堡的庭院裡還新建了一棟鍋爐房，房頂還有一根大煙囪，專門用來燒開水。
房間裡的銅管全部都相通到一處，最後與這個鍋爐房相連。
改造完畢當天，溫妮不理解地詢問：“領主大人，城堡裡不是已經安裝了一套自來水系統嗎？為什麼還要安裝第二套？”
“這可不是自來水系統。”歐文笑著搖搖頭，“供水不需要這麼粗的銅管。”
“那這些銅管是做什麼用的？”溫妮困惑地撓了撓頭。
“這不是馬上就要進入冬天了嗎？”
對此，歐文作出解釋：“到時候天氣會越來越冷，我想提前安裝好暖氣系統，過一個暖和的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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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族不都是用炙熱魔石取暖嗎？為什麼要這麼費勁弄一個暖氣系統出來？”安潔莉卡隨即提出疑問。
確實，炙熱魔石又不會產生有毒氣體，只需緊閉門窗，及時新增新的炙熱魔石，供暖效果槓槓的。
“貴族和富商使用炙熱魔石取暖確實足夠了，不過平民可消費不起炙熱魔石。”歐文說。
去年是特殊情況，歐文為了留住人和其他原因，才向民眾免費發放炙熱魔石。
眼下邊戍鎮人口早已破萬，不可能繼續向平民免費提供炙熱魔石，這成本太高了。
炙熱魔石作為商品售賣，平民肯定也不捨得去購買，應該會像以往那樣使用柴火取暖。
歐文接著說：“其實我給城堡安裝暖氣系統也是一次檢驗，確認系統可以正常使用後，我打算讓它跟自來水系統一樣，向民眾普及開來，讓他們在以後的冬天都可以免受寒冬的侵害。”
雖說全面建設暖氣系統需要消耗大量資金，但可以收取每年一筆相對實惠的暖氣費，慢慢回收成本。
自來水系統也是。
溫斯特說過，基礎設施建設本來就是前期投入巨大的工程項目，需要很長時間才能逐漸轉虧為盈，要有耐心。
當然，在給公寓住宅安裝之前，得先給工廠配備上暖氣設施。
這樣一來，工人們就能在暖和的工作環境下安然工作，避免寒冷影響到大家的工作效率。
“原來如此。”
安潔莉卡有些明白地點點頭，隨後說：“說真的，艾森侯爵，你是我見過最為平民著想的領主，實在是太少見了。”
“嘛，我想成為一名被人民歌頌的好領主，這很稀奇嗎？”歐文微微一笑。
人口數量是衡量一個地方強大與否的指標之一。
若是以前的話，歐文想辦法改善領民的生活條件只是為了吸引更多的人過來定居，壯大自己的領地。
現在呢，跟溫斯特接觸多了以後，他已經深刻體會到——
人民的力量無窮大，人民群眾才是社會歷史的創造者。
“這個暖氣系統是怎麼給城堡供暖的？”尤奇娜問出了個大家都好奇的問題。
平時負責向大家解釋的是特蕾莎，可自從當上教育部部長後，她就越來越忙了。
既然特蕾莎不在，那就只能由歐文來說明了。
“庭院裡不是建了鍋爐房嗎？加水燒沸產生的高溫蒸汽會順著銅管進入城堡，透過散熱器提高房間溫度。只要關好門窗，防止外面的冷風進來，房間很快就會暖和起來。”
“這也是為什麼銅管要用鐵柵欄隔離開的原因，管道內部全是高溫蒸汽，銅管表面的溫度也會很高，不小心觸碰到就會被燙傷。”
看到瑪佩爾一副懵懵懂懂的表情，歐文忍不住一笑，又說道：“等下會對暖氣系統進行測試，你們親自體驗一下吧。”
往鍋爐房裡添水加燃料，暖氣系統開始投入執行。
隨著鍋爐裡的水被燒開，產生的蒸汽壓力將高溫蒸汽輸送進城堡供暖管道的每個角落，散熱器將這些熱能擴散出去，城堡內部逐漸暖和起來。
不一會兒，城堡裡的人感到一股熱意，不得不換下秋冬裝，穿上夏天的清涼裝。
女僕，特別是亞人女僕也換上了露出白皙大腿的女僕裝，光是看著就讓人賞心悅目……啊呸！
總而言之，暖氣系統的供暖效果獲得了大家的一致認可。
而且，經過試運行後，歐文也確認了這套系統安全可靠，可以放心地向民眾普及開來。
吉塔已經在合金方面取得了突破，不鏽鋼即將進入量產階段。
等明年春，應該就可以在邊戍鎮開始全面鋪設供水管，建立自來水系統。晚些時候，暖氣裝置也會進行安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