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個點？”
林嶽淡笑了笑，道：“寧先生，如果發行費由寧先生你來承擔的話，那麼0個點也不是不能談。”
“但是，要華樂承擔發行費，還要給你0個點……這不可能。”
頓了頓，林嶽又繼續道：“我承認寧先生你的這首‘萍聚’確實是一首難得的好歌，或許可以稱得上經典二字。但是這首歌的價值還達不到這麼大的地步。”
“更何況，寧先生你還提出想要與凝薇合唱這首歌。所以，寧先生，說一個坦誠一些，我們彼此都能夠接受的條件吧。”
寧默聞言，沉默了片刻，要0個點是他的一次試探。他也清楚這個比例是很難拿到的。
不過，對於寧默來說，藉此機會拿下華樂唱片公司的發行渠道意義重大。
即便華樂唱片僅僅只是一家中型唱片公司，他們的髮型渠道也算不上強大，更加無法與國內前幾的大型唱片巨頭相比。
但是，對於一心打算要自己單幹，不願意受人束縛掣肘的寧默來說，如果能夠順利的跟華樂唱片公司達成發行渠道的租借協議，那麼將來他完全可以自己出唱片，然後借用華樂唱片公司的渠道去發行，而不必再去求人，甚至被人宰割。
寧默是一個更習慣於希望一切都由自己掌握和決定的人，所以那種被其他人拿捏擺佈的境況是他不太樂意的。
沉思了片刻之後，寧默終於緩緩開口，“林總，如果貴公司不限制我租借貴公司發行渠道的專輯數量，以及時間的話，那麼比例適當降低一些我也可以接受。”
“不可能。”
林嶽一口就否決了，接著道：“寧先生，我們華樂雖然不是什麼大公司，但也好歹有著自己完善的發行渠道。而這渠道是我們華樂耗費了極大的精力才辛辛苦苦的建立起來的。”
“我們不可能接受你剛才所說的那樣的條件。”
林嶽的拒絕其實在寧默的意料之中，他本就是有些漫天叫價的意思，對方坐地還錢也在情理之中。
畢竟，正如林嶽所說，華樂唱片公司耗費大量精力辛苦建立起來的發行渠道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交給外人隨便想怎麼借用就借用？
不過，生意場上本就是相互談判，相互拉鋸妥協，最終達到彼此都能接受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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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寧默又開口問道：“那麼林總你的意思呢？”
林嶽稍稍沉吟了一會兒，與身旁的梁栩源交換了下眼神，才緩緩道：“我覺得15個點，你直接把唱片的發行權籤給我們就比較合適。這樣的話，我可以答應你，不限制唱片數量。只要你發唱片，我們華樂就給你做發行！”
在之前，梁栩源就與林嶽交流過，把想要簽下寧默的想法跟他提了一下，加之寧默的那麼多作品擺在眼前，還有宋凝薇的認可，如果能夠簽下寧默的話，林嶽也並不反對。
他對於寧默的實力也還是比較認可的，是以此刻才會提出這樣的條件來。
只不過這條件對寧默來說，卻完全不可能接受的。
如果他接受這樣的條件，將自己未來所有專輯發行權都籤給華樂唱片，那他還不如直接想辦法去簽約一家實力更加雄厚的大型唱片公司呢。
是以，寧默馬上便道：“林總，您的這條件……我只能說太苛刻了。如果您心裡真的這樣覺得的話，那麼，我想我們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至於那首‘萍聚’……我覺得還是自己留著，哪天找一位合適的女歌手一起去錄製出來自己用吧，好歹這首歌少說也能給我賺個三兩百萬不是？”
“至於宋學姐，既然我答應了要再給她寫一首歌，那麼我也不會食言。這幾天之內我會另外拿出一首適合女生演唱的歌曲給她的。”
寧默打算要以退為進。
既然這首‘萍聚’交換不到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麼就沒必要再拿出來送給對方了。
這跟寧默與宋凝薇之間的私交無關，從寧默提出想法時，就純粹是他與華樂唱片公司之間的事情。
這也是宋凝薇之所以避嫌，不摻和進來的原因。
一句話，這就是一場純粹的商業交易，不夾雜任何私人感情的商業談判！
寧默的這一招‘以退為進’確實是‘將’了林嶽一軍，坐在他身旁的梁栩源更是直接對他連連搖頭，示意他別真的給談崩了。
在梁栩源看來，如果宋凝薇的新專輯裡能夠加入‘萍聚’這首歌，那麼這張專輯完全有那麼幾分可能性一舉將宋凝薇給推上一線級別。
這對宋凝薇，對華樂唱片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一步！
所以，梁栩源是絕不希望跟寧默徹底談崩的。
這些情況，梁栩源之前也都跟林嶽有過交流，是以林嶽在看到梁栩源的眼神後，不有輕吸了口氣，繼而對著電話，開口說道：“寧先生，這樣吧，我可以把給你的分成提高到0個點，但是我們只幫你發行兩張唱片。你覺得如何？”
林嶽雖然也比較認可寧默的實力和創作才華，但畢竟寧默連正式出道都還沒有。如果又不願意簽約唱片公司的話，沒有公司資源的宣傳和力捧，恐怕他的專輯也賣不出多少。
給寧默0個點，要是籤的唱片數量多了，搞不好會砸在手裡。
既然林嶽有鬆口，寧默自然就繼續談下去，“林總，二十個點還是太低了一些，我能接受的底線是5個點，發行費貴公司負責。另外，貴公司的發行渠道租借給我五張唱片，什麼時候發唱片，以及具體唱片屆時是否真的交給貴公司發行，一切由我決定。”
寧默的要求在林嶽看來顯然還是十分苛刻的。
當下他又繼續與寧默據理力爭。只不過寧默緊咬著5個點不鬆口，另外自主權也同樣不肯放鬆。
最終，在梁栩源的暗中勸說下，林嶽終於還是大部分同意了寧默的條件。
只不過將唱片數量壓縮為了三張。
5個點這樣的比例，還由華樂承擔發行費，這在林嶽看來風險實在太大。這樣的條件基本上是屬於那些一線大咔的工作室找唱片公司合作發行時才會給出的待遇。
而寧默，固然才華橫溢，這一點林嶽也不得不承認。但是，他畢竟只是一個都還沒正式出道的新人啊。
至於寧默網路上的那點人氣……這在實體唱片界，根本就不是太當回事。主流音樂圈也向來不是很待見從網路崛起的‘網路歌手’。
畢竟，網路上的人氣太虛浮了一些，就好比寧默吧，已經是連續多首歌曲破千萬下載量，這要是擱實體唱片歌手身上，至少也已經是小火一把了。
但是寧默呢？
他本人的知名度真的非常非常的小，出名的，火起來的只是歌曲而已，至於他這個演唱者……真沒多少人記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