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秦東在警察局見到了兩個人。
一男一女。
都二十五歲上下，穿著西裝，看起來並不像是一個警察。
不過是警察帶他們進來，跟他們解釋了一下幾句之後，然後便很恭敬的退了出去。
秦璽和葉明德等人沒有在這裡，只有秦東自己被帶了過來。
他們坐在他對面，沒有說話，只是打量了秦東幾眼，雖然說一晚上沒有睡覺，但是秦東的精神還是很好，絲毫沒有睏意。
“你可以先看看上面的東西。”那女人並沒有介紹自己，而是直接遞給了秦東一個平板。
秦東瞥了她一眼，這女人長得很漂亮，有一張瓜子臉，皮膚白皙，很有氣質，看起來像是一個便衣警察，英姿颯爽。
他沒有猶豫，拿起平板看了一眼。
上面都是一些新聞，一些媒體人猜測八大公司的官網齊齊下線，進入維護狀態的原因，所以寫了很多，密密麻麻。
現在網路已經炸開。
秦東津津有味的看了一會兒，覺得非常有趣，看完之後，便把平板放在一邊，靜靜的看著他們。
“除了這個，你還能做到什麼程度？”那女人見他看完，便繼續問道，把平板收了回去。
秦東不知道他是什麼身份，想了想，沒有回答，反而問道：“你想要我說哪樣？”
“所有！”
“所有？”秦東皺了下眉頭。
“你留下了三個東西，他們找到了兩個，第三個呢？”女人問道。
秦東沒有說話了，平靜的望著他們。
“說出來，或許你們還能出去，若是不說，你們可能得繼續在裡面呆一陣子。”女人說道。
“待一陣子？是多長的一陣子？”
“很長！”
秦東不由笑了，聳聳肩說道：“進來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玉石俱焚的準備。”
“繼續說！”女人望著他們。
“然後我想，我們不好過，他們也別想好過！”秦東笑道：“第三個東西會讓他們垮掉。”
“想讓他們垮掉可沒有那麼容易！”女人聞言，頓時非常嚴肅的望著他。
不過，這句話有意思了！
他們？
我們？
這兩個人不是幾大公司的人派過來的？
秦東想了想，聳聳肩說道：“是啊，沒有那麼容易！這是一個長久的戰爭。不過小珊的智慧程度雖然說在我看來還有很低，但是事實上它已經相當的恐怖，現在我估計它散發在外面的客戶端，已經有三四千萬個，它們若是集合起來，能量會相當大。至少我認為，它搞垮幾個公司沒有問題。”
女人聞言，立即與那男人對視了一眼，頓時沒有說話了。
秦東望著他們笑道：“你們不是做人工智慧的，有一些東西，我說出來你們可能也不懂。它們的資料庫，我能搞一次，就能搞第二次、第三次，即使我在裡面，外面依然可以搞他們，長久下來，它們不誇都不行。”
女人盯著他眼睛說道：“不僅僅只有這些吧？”
秦東道：“當然不止這些，若是僅僅只有這些，我們可能也出不去了，下一步要搞的，是搞掉他們的錢。”說著，眯起眼睛盯著他們兩人說道：“你們不是他們的人，應該可以理解這個。”
“銀行？”女人臉色極為凝重。
“銀行！”秦東點點頭。
女人立即倒抽了一口冷氣，眯起眼睛盯著他：“你能搞掉他們的錢，那是不是已經說明你已經入侵了銀行？亦或是你可以搞掉所有人的錢？”
這個問題很敏感，也非常嚴重，若是回答不好，秦東等人可能陷入萬劫不復。
搞掉所有人的錢？
你是找死的吧？
別說你是什麼天才？你若是真敢這麼做，保證人家分分鐘搞死你。
秦東立即搖搖頭說道：“申明一下，我沒有入侵銀行，至少現在沒有，至於以後，那是以後的事情，還沒有發生。”
說完，他笑了笑，說道：“而且我現在做的也不知道搞掉所有人的錢，冤有頭債有主，我還是分的清楚的。”
“也就是說，若是你們無法出去，若是你們永遠被關在這裡，你就會這麼幹？搞掉他們的錢，讓他們的網際網路產品無法上線，然後讓他們慢慢的垮掉？”女人總結道。
“程式是這樣設定的！”
秦東攤手點頭說道：“既然已經撕破臉皮，那麼就沒有必要藏著掖著，一開始就擺明馬車比較好。他們覺得我們好欺負，認為我們就是一個軟柿子，隨便捏扁捏圓，那我就得告訴他們，事情沒有那麼簡單。”
“那國外呢？”女人又問道。
“國外？這關國外什麼事？”秦東望著她。
“沒事！”女人立即說道，接著，又問了一句：“小珊現在的能力，已經達到了什麼程度？”
秦東聞言，沒有說話了，皺著眉頭望著他們。
這個問題，問的人很多，猜測的人也很多，但是大部分都僅僅只是猜測而已，外面那些人之所以進攻小珊，有一個目的也就是想要知道小珊的能力究竟已經達到了什麼程度？
它是真的高階人工智慧嗎？
它究竟已經強大到了什麼程度？
人類對於人工智慧極為的敏感，從機器人三定律到現在的網際網路初級機器人的研發。
幾乎人人都知道，人工智慧是人類的未來。
所以，不少人都好奇小珊這個軟體究竟會達到什麼程度？它的能力究竟會有多強？
它會毀滅世界嗎？類似天網那樣？
它會統治世界嗎？亦或是，幫助人類發展美好未來？
有些話儘管危言聳聽，但是並不是沒有道理的。
女人見他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不由輕笑了一聲說道：“你很有趣，你做事情很有條理，給我的感覺並不是一個高中生，而是一個成年人，用一句話說就是，你很有逼數。”
秦東愣了下，臉色頓時有些古怪，沒有想到氣質這麼優雅的一個女人，口中也會冒出這樣一句話來。
“陳曦！”女人介紹了下自己說道，然後又示意了下坐在自己旁邊的男人說道：“這個木頭人叫做何亮。”
秦東歪著頭：“你們是什麼人？”
“帶你們出去的人。”叫陳曦的女人說道：“這事情要壓下去，你們出去，他們平安，如何？”
秦東說道：“這本來就是我們的目標之一。”
“你確實很有逼數啊。”陳曦頓時笑道：“雖然說很多人都樂意看到你把事情做絕，但是不得不說，你小子膽子確實很大。你做這麼多，僅僅只是為了你們能夠走出這扇大門？”
“我們本來就沒有什麼退路。他們能搞我們一次，就能夠搞第二次，搞第三次。我們沒有時間，也沒有那麼多精力去跟他們耗。所以，不如一錘定音。我想，若是我們出去，他們要搞我們，恐怕就得掂量掂量了。”秦東說道。
陳曦聞言，頓時笑了起來：“你確定你今年只有十六歲？僅僅只是一個高中生？”
秦東聳聳肩，沒有說話。
雖然說這樣放過他們，秦東心中還有些不服氣，但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即使想要搞他們，也要等自己等人出去，有了底牌再說，是在用不著把自己搭進去。
用一句話說就是，這是長久的戰爭，他不著急，可以慢慢來，他已經知道這八個公司究竟誰是主謀。
這個叫做陳曦的女人，確實是來帶他們出去的，他們似乎是警局的人，但是又似乎不是。
在警局等了半個小時候，他們交接完，然後秦東等人便走了出去，當來到警局大廳的時候，已經有人在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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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媽，葉明德等人的妻子，還有……雷俊和王翰林那夥人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