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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露面

十月中旬的一個晚上,海龍複習完白天的功課。看了看鬧鐘,還不到九點。時間尚早,海龍走出自己的臥室,見老爸在書房看書,老媽在客廳裡看電視劇。

海龍悄悄走到媽媽身邊說道:“我玩一會兒,行不?”

至於玩什麼,明月心太瞭解自己的兒子了,於是問了一句,“今天的任務完成了嗎?”

海龍不住地點頭,眼神裡充滿了熱切地期待。倘若媽媽說學得還不夠的話,海龍的下一招肯定就是苦苦哀求,然後還會說出勞逸結合之類的話來。如果媽媽還不同意,海龍就會和媽媽一起搶電視看。

明月心心裡自然清楚得很,畢竟兒子還小,學得那麼辛苦,規勸繼續學反倒適得其反。所以寬慰地說道:“那你去玩一會吧!十點鐘必須上床睡覺!”

“好嘞!媽媽!我向你保證,肯定不超時!”海龍舉起右手行了個軍禮,與此同時雙腿併攏來了個立正。

做完,海龍興高采烈地回到自己獨立的臥室裡。

說起海龍的媽媽明月心,她現是盛京市西景區檢察院副檢察長,對海龍的學習,她一直要求很嚴格,要不然海龍也不能考入盛京市最好的高中之一。

海龍的爸爸,海石。他是東北陸軍特戰隊一名上校軍官。海石的平時訓練非常辛苦不說,有時還要執行緊急任務。他的工作總是起早貪黑,根本就顧不了海龍學習。所以這一重擔就由妻子明月心來承擔。還好,海龍在媽媽的眼裡一直都很乖,不僅聽媽媽的話,而且學習也上心,再加上頭腦也聰明,故而海龍的學習成績一直都名列前茅。

只是,海龍進入高中之後,就顯得不那麼優秀了,畢竟在這所中學裡學習好的學生多如牛毛。雖說誇張了一些,但如果海龍能在這所省級重點中學裡脫穎而出的話,顯然就成了學習中的絕頂高手。

當然,學校除了學習高手,還會被有錢有勢的紈絝子弟佔據一席之地。無論什麼時代,有錢人就會有特權。這些人也將是學校唯一的隱患因素。

顯然,海龍也是同學們公認的高幹子弟。其原因很簡單,海龍的爺爺曾是一名高級將領。他的爺爺曾任龍之國東北軍區副司令員,軍銜中將,背景怎能小覷?同學們起先不知道,時間久了,他的身份也就初露端倪了,至少有幾名老師知道他的背景。

不過海龍自己從不那麼認為,爺爺曾經的輝煌,自己也從未見過。即使見過,也不是自己的成就。更何況爺爺從沒炫耀過自己的軍功。

海龍有時候都懷疑和平年代哪還會什麼軍功?無非就是一些軍事本領大比武,一點都不刺激,一點兒都不新鮮。歷史書上都是一些上個世紀的戰爭歷史,這個世紀的戰爭都是國外的局部戰爭。有時候,海龍還真幻想著自己穿越到上個世紀兩次世界大戰中。自己就是那英勇無敵的超級戰士,打得敵人屁滾尿流,潰不成軍,然後自己從一個普通的士兵,一步一步地變成了萬人敬仰的將軍。這樣才夠威風。所以海龍總是說爺爺沒上過戰場,根本就不是好將軍。

老頭海君歸哈哈直笑,既不承認,也不否認。海石經常訓斥兒子沒大沒小,“你以為當一名將軍就那麼簡單,是,和平年代沒有戰爭,但是,你沒聽說過這句話嗎?一個沒有硝煙的戰爭。世界很複雜,戰爭不一定要有硝煙,這種潛移默化的滲透狀態比硝煙更加可怕。何況你怎麼知道爺爺就沒上過戰場。”說到這時,海君歸總是打斷自己的兒子的話語,老頭眼神之中示意他不要說出來。

越是這樣,海龍越覺得爺爺、爸爸都很怪異。他們之間肯定有事,惹得海龍興致更濃,好奇心更強,然而爺爺總是一笑而過,一句話打發了孫子。“等你大學畢業了之後,你自己會知道一切。我們說得再多,也不如你自己去經歷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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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海龍的爸爸海石,一直很努力,從未像個公子哥那麼耀武揚威,對待下屬除了愛護就是嚴格。對待自己要求絕對是嚴於律己。海石的體型也絕對不是臃腫的型別,或許海石不是文職的原因,脫了上衣,多數人一致認為海石就是肌肉男。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海石這麼多年的努力是想不在父親光環下成就自己的人生事業,而是要靠自己努力拼搏。正因為海石從小就背負著紈絝子弟的惡名,而不是高幹子弟。不過意思都差不多。

所以海龍打小就沒看見過爸爸在享受悠閒的生活,看到的只是爸爸堅持不懈的努力。而每次晚上休息時總看到爸爸在讀書,海龍也不知道爸爸為什麼那麼愛看書。終於有一天爸爸說了幾句“讀書使人睿智,讀書使人成熟,讀書使人充實,我是武官,在外人眼裡我們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機器人,實際不然,我要我帶的兵個個都是好手,個個都是技術專家,所以我每天都在學習。何況古語有云:活到老學到老,你說呢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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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爸爸的這一番理論,海龍清楚自己將來要幹什麼。當然這也是剛上高中才知道自己將來要做什麼。父母沒有逼迫海龍將來一定要做什麼職業,只是告訴他:學生階段要打牢基礎,時刻準備著成就自己的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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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媽媽的允許,海龍抓緊點滴時間上網。第一件事情就是開啟qq,輸入密碼,按下回車鍵。片刻出現提醒介面,一看有閃爍喇叭,點選一看。海龍心跳加快,心說話:雨過天晴你總算露面了,你讓我等得好苦,難道真愛是苦味說的是真的嗎?看著閃動的提示信息,點開觀看,果然已透過驗證身份,海龍急忙戴上鏡心。

鏡心像是一個頭盔,鏡心是連線人的眼睛與電腦的視覺化工具,它繼承了3D眼鏡的立體模擬功能,透過色彩和光亮來調節電腦的虛擬環境。人的視覺接受外界資訊佔到接受總信息量的百分之九十以上,這說明視覺的功能是靈境技術的最為核心的技術,然後才是其它四感的模擬技術。

然而靈境技術需要的傳感器只有在靈境館才會有,個人去買,造價高昂。所以個人基本負擔不起。但是為了滿足個人對靈境技術的愛好要求,市面上的所出售的鏡心傳感器就是唯一的選擇了,價格比較合適。

戴上鏡心之後,海龍的眼前出現了三維立體場景,但不是真實場景,製作的真實度與靈境技術製作出來的效果差距很大,只有身臨其境之感,並無真實感可言。海龍化身一名軍人,望見附近有一家qq咖啡屋,在那裡應是網友見面聊天的地方。推開門放眼望去,見咖啡屋座無虛席,人聲鼎沸,一對對男女老少坐在椅子上有攀談閒聊的,個別人有喝著咖啡思考問題的。本來咖啡廳是個清淨之所,人多了就像是個酒吧了。桌子上擺的吃的喝的不僅有咖啡,還有冷飲,冰激凌。吃的有薯條,披薩餅等。海龍無奈按照電腦提示尋找雨過天晴

再看坐著的有穿著時髦的摩登女郎,個性張揚的西部牛仔,憨態可掬的大頭娃娃,總之各色人等,形形色色。不過一看臉,就知道是電腦系統自帶的大眾臉,就因為衣服褲子可以換,髮型可以換,就連性別都可以反串,所以迷惑性、欺騙性也高。大部分人是多人一張臉

受騙上當的事不少發生,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一個人要是到了弱智期就會被騙。只有提高警惕,固守中軍帳才會安全。

這個qq實際上也叫做鵲橋,取兩字拼音首字母。Qq既是聊天工具,又是相親工具。凡是進入qq空間裡就可以約好自己的朋友、親人坐在一處,可以虛擬吃飯,也可以一起K歌。更可以一起看電影、聽音樂會,看馬戲、逛動物園、遊樂場。

海龍根據電腦提示繼續尋找雨過天晴。他向左拐,一處空間處有6張桌,都是滿員,低頭看見一個可愛的芭比娃娃正和一箭頭男子侃侃而談。

“芭比娃娃就是嗎?”也太誇張了吧,一點都不像之前純潔的白衣裙少女,至少那個時候顯得清純可人啊,而這身打扮就是顯得可愛罷了,兩隻大眼睛加上忽閃忽閃的眼睫毛,差不多都能掀起波瀾壯闊的蝴蝶效應了。

“你還好嗎?妹妹!”箭頭男子問道。

“還好吧!老爸老媽也沒時間管我啊,整天就是忙啊忙啊,一會說忙新產品研製,一會兒又說忙論文指導之類的,我想這樣也好,自己在家倒是自由自在。”芭比娃娃一邊喝著飲料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著。

箭頭男嘆了口氣,然後說道:“要不!你上我這來吧!你嫂子人挺好的,由我和你嫂子來照顧你肯定沒問題。”

芭比娃娃說道:“不用你照顧,我有人照顧!”箭頭男驚異道:“誰,是爸媽,好像不可能!”

“你猜不著了吧!是爸爸僱傭的保姆,是我的專職保姆哦!嘻嘻!她叫李姨。”

“不會吧!老爸老媽終於解脫了,謝天謝地!”

“哥!你啥意思?你們都嫌我是累贅,是不是?哇...”芭比娃娃哇哇哭出聲來,當然是乾打雷不下雨!

就在這時海龍走到芭比娃娃身旁,說道:“對不起,打擾一下,你是雨過天晴嗎?我是海枯石爛!”

再看女孩眼睛睜得大大的,“你怎麼來這裡啦?”海龍一聽還真自己要找的雨過天晴,趕緊搭訕說道:“你這兩個禮拜怎麼一直沒上網嗎?我等你等到花兒都要謝了,低頭故意裝委屈。”

“妹妹,這位是誰呀,介紹一下你的朋友唄?”

“呵呵!就是一個朋友!哥你先和嫂子聊聊吧!你給他讓個座吧,我們有事商量!”

海龍在一旁還補充道:“謝謝啦!你真是她哥哥嗎?”箭頭男子沒理會海龍,心中只是在想自己的妹妹一天都在幹嘛,不好好學習,竟招惹男生,還嫌不麻煩。看到倆人的關係不是一般,不知道這個小精靈一天都在想些啥,有時間還真應該聊聊。

箭頭男子起身離開,臨走叮囑道:“一會兒我還有話與你說,你們聊吧!”

坐在芭比娃娃面前,海龍微笑自然說道:“你最近沒上網咖?”

芭比娃娃說道:“嗯!我最近學習很忙。”

倆人你來我往聊了起來,透過聊天海龍發現雨過天晴也是一名高中學生,至於在哪個城市?女生總是打太極,還振振有詞說道:“這樣不好嗎?你不知道我在哪裡?我也不知道你在哪裡?來去都沒牽掛。”海龍不得不贊同,因為自己的學習都耽誤兩週了。現在見到朝思暮想的雨過天晴了,好像也沒怎麼樣啊!也沒有想象中的那樣親密無間,而是在默默中徒增了許多隔閡與煩惱。畢竟是天各一方,即便是路上相遇也不知你我。這樣的神秘感覺總帶有一股挑逗性,刺激性,令人欲罷不能的感覺,想快速斬斷情愫,卻何來情愫呢?況且海龍面前女生越來越聰明,作為男生卻越來越傻,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物以稀為貴,雖說當今這個時代男的多於女的。女的也不至於這麼稀罕吧!

“喂!你在那想啥呢?你別忘了,是你找我有話要說,而且你還趕走了我哥。”芭比娃娃語氣中帶著刺兒,而且還挑刺。讓愣神的海龍忽悠一下清醒了許多。

“啊!…啊!那個…這個我的確有話跟你說,咳咳”他故意清了清嗓子大聲說道:“我鄭重地向你提出邀請,您能否在這個星期天的下午和我一起遊覽大千世界嗎?”海龍的聲音清脆又有演戲的做作成分,誇張的神態,禮節性的姿勢,逗得芭比娃娃撲哧一聲笑了,說道:“你說話真逗,既然你這麼鄭重其事的找到我,並且邀請我,那我就陪小海(孩)子走一回吧!”

海龍聞聽此言,心裡就甭提多高興了。海龍看時間差不多了。於是站起身,彬彬有禮地說道:“那就不多打擾了,我要回去呼呼睡個好覺了!”

“你倒是很乾脆,就這麼走了,那我就...不挽留你了,拜拜!”

女孩那可愛的表情,讓海龍難以忘懷,想必海龍今晚真會做一個好夢。

【修稿於2014年1月1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