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你可要撐住呀,警察已經趕過來了很快就有救了。”
“呵呵,謝謝你們的安慰但是我很清楚我是活不了多久了。”
“不,不會的您一定會獲救的。”
“我也希望呀,我也想看著我的兒子娶妻生子呀。”羅言一邊說著眼淚不自覺地從眼角流了下來,口中吐出鮮紅的血液。
“老,老先生您先別說話咱們去醫院,去醫院後再說。”
“我去接應警察。”此時小護士也跑了出去。
“警察來了?”
“嗯~”
“不知道有沒有我家那個臭小子在呵呵。”
“會有的,一定會有的。”
“姑娘你等會可以看看我家臭小子雖然有點膽小,有些幼稚但是人還是不錯的。”
“老先生您現在就別顧著我了,我知道您的意思,以後有機會一定會考慮的。”老闆娘一臉擔心地看著羅先生。
“對了,小姑娘你的名字叫什麼?說了那麼多還沒有知道你叫什麼名字呢。”
“老先生,我叫蔡思絲。”
“真是不錯的名字呢呵呵,咳咳~”
“老先生你別說話了趕緊坐下休息吧,現在休息要緊。”
這時,小護士帶著小羅和其他警察都來到房間,當小羅看見倒在血泊之中的父親時沒忍住衝了過去。
“爸爸!”
“你這臭小子居然加班?我不是說過不要勉強加班的嗎?”
“可是不加班就不能早點抓到吸血鬼,就不能恢復西城區的秩序。”
“呵呵,看來你成長了咳咳。”
“爸爸你先別說話我帶你去醫院。”
“哎,你先看看這位小姑娘怎麼樣?”羅言說著便指向蔡思絲。
“啊?爸爸你現在就別開玩笑了咱們先去醫院好嗎?”
“哎呀,先聽爸爸的話看看人家小姑娘嘛,咳咳。”說著再次咳嗽出來並且這次還咳出了大量的鮮血並且都是深紅色的。
“老先生您就別倔犟了,我知道您是想活躍氣氛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緊接著蔡思絲轉身對著小羅說:“你放心在你們之前我就已經給醫院打電話了救護車應該很快就會到達。”
“謝謝你們了。”小羅有些感激。
就在這時樓下傳來救護車的聲音,小護士直接跑出去接應。
“羅警官救護車來了,你先帶著羅局長去搶救吧,這裡留給我們處理。”
“你們···”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找到那個吸血鬼為羅局長報仇的。”
“你是叫小羅吧?你就帶著你父親先去醫院吧,這裡我會配合這些警察同志辦案的。”
“那這裡就拜託你們了,我先離開了。”
於是小羅便帶著老羅上了救護車,剛剛還在逞強的老羅在躺進救護車後便陷入昏迷狀態。
“爸爸,爸爸。你清醒一點千萬別睡過去呀,爸爸。”
老羅在昏迷中聽到了來自兒子的呼喚。
“爸爸,爸爸,爸爸!”聲音慢慢地從成熟轉向青春轉向幼兒,這些聲音都是小羅從小到大呼喚他的聲音。
“真溫暖呀,自從你媽媽去世後,我每天都過得渾渾噩噩像個行屍走肉,我甚至在最困難的時候還想過把你送進孤兒院然後再自殺但是每次聽到你的聲音我就彷彿看到了活下去的希望。”
“爸爸,爸爸,爸爸~”聲音再次從混沌中傳來。
這次羅言不但從朦朧中聽到了小羅的呼喚,還從朦朧中慢慢看清了小羅的臉龐,和聲音一樣慢慢地從現在緩慢地變成過去的樣子直到小羅還是嬰兒的時候並且這次連苑小婷也一起出現。
“小婷?”
“阿言?你怎麼站在那裡呀?快過來呀,你看兒子會說話了。”
“說話?”
“對呀,好氣哦!為什麼兒子說的第一句話居然是喊爸爸,明明是我照顧他的,這個臭小子。”
“或許他感知到爸爸要離開他了吧?”
“咦,你的臉怎麼又受傷了?唉看我也是多問了估計又是行動中被歹徒襲擊了吧?都說你要小心點了,我家大帥哥的臉可不能就這麼花了呀。”
“小婷,我好想你。”羅言有些難過地呼喚苑小婷。
“你等著啊,我這就去把家裡的急救箱給你帶過來幫你包紮。”
“小婷看來我要下來陪你了。”
“你說說你吧,工作別那麼拼命萬一哪天你先離開我和兒子的話···唉說這些幹什麼瞧我整天想來想去。”
“騙人明明是你先離開我。”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前不搭後不搭的樣子彷彿就像兩個人在不同的空間對話,其實羅言知道自己現在處於回憶中剛剛的畫面其實是當初小羅出生八個月後,羅言在一個圍剿販毒集團回來後的對話,他本來想沉淪在這個回憶中但是回憶很快便化為碎片掉落再次陷入黑暗中,然後再次傳來“爸爸,爸爸”的呼喚。
此時新的回憶再次出現只不過這次的回憶並不是單個的回憶而是多個回憶碎片組成的,上面全是小羅從小到大的一些記憶碎片,有開心的,有犯錯求饒的,也有哭唧唧的,也有爭吵的,這些畫面就像磁帶一般慢慢地播放著,羅言看著兒子的成長不自覺地微笑起來。
“看來還是把你羅洛軒保護得太好了,小時候基本都是笑著過來的,本來我以為自從你母親去世後我做不好一個父親不會給你的童年帶來快樂,看來想的有些多餘了。”
“不過也是因為對你的保護太多也導致你沒有什麼主觀能力,做事也是被人帶著,幹什麼都是小心翼翼的真怕我不在了你會不會被欺負。”
“我當初應該適當放一放你的,如果當初同意讓你去血獵組織的話你應該比現在更加快樂吧?我也知道你因為這件事後就開始生我的氣,爸爸也生自己的氣但是···但是·····”
“誰說的?我才沒那麼小氣呢····”
“?怎麼回事?這不是回憶嗎?為什麼會出現兒子的聲音?”
其實剛剛老羅夢境裡說的話其實都在現實中說了出來都被小羅聽到,小羅覺得自己父親有些傻但又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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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那麼小氣呢。”
“雖然曾經的確埋怨過爸爸但是自從體驗過爸爸的職業後我也漸漸體會到了爸爸的難言之隱,況且爸爸從小到大就是我的大英雄呀!”
“大英雄?”
“要不是爸爸,可能我也已經不在了,爸爸我知道你怨恨自己當初沒有保護媽媽這不怪你但是你最後不照樣走出陰影好好把我養大了嗎?要是換做我可能就會自殺了。”
“說什麼自殺?我羅言的兒子不許說自殺。”
“噗~”小羅突然崩不住笑了出來。
“我要是發現你自殺直接把你屍體扔給狗吃了。”
“好好好我不自殺但是爸爸你要答應我撐下來,不然以後我可不確定我會怎麼樣。”
“你小子威脅我?”
“咳咳~”
滴~
“醫生怎麼了?”
“病人心率有些麻煩讓下我們正在搶救。”
“拜託了。”
這時醫院正好到了,醫生護士們二話不說直接將老羅一路狂奔送進了搶救室,羅洛軒乾乾站在外面默默祈禱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