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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一旁坐著的老者面容慈祥,須皆白,手伸出端起一杯,微眯著眼在鼻端一嗅,嘴角露出微笑,轉過杯口,口吞嚥品嚐。

程蝶衣滿足的瞧著,眼前驀地橫過一隻清瘦修長的手拿起一杯咕嚕一口吞了,又去拿第二杯。她神色轉為惱怒,又不好造次,瞪圓了眼睛瞧著不懂風雅的青衣人。

“蝶衣茶藝又有進步,能得你一盞茶吃,平生之幸!”老者嘆了一聲。

“就是碗了。”青衣人也嘆了一聲。

程蝶衣不屑的哼了聲,轉過了話題:“星魂不錯,領悟力強,半年時間足夠。”

“谷主,他還沒出師,且不知世事,年紀尚,這事不成!”青衣人介面反對。

老者還在品茶,直飲過三盞方滿足的舒展了眉,悠然道:“好茶!”

青衣人有急,心裡百轉千回想了數遍,終於再一次開口:“他的功夫還淺,我怕……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很多時候,不是靠武功成事的,谷中這麼多高手,難道還少他一個?”老者眼中精光大盛,轉瞬又恢復了慈祥。

青衣人低下頭,想起星魂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眸、吹彈可破的肌膚還有抱著自己依戀的模樣,心裡終是不捨,又一次開口:“可是他……才八歲!”這句話得連他自己都覺底氣不足,不由得有些沮喪。

“青衣,你在谷中多年,心也被這山水融化了嗎?你忘了你當年……你過的誓言嗎?”老者語聲平淡,卻帶著刀鋒一般的銳利。

“谷主的是。”青衣人眼裡飛快掠過一絲黯然。他不敢出反對的真正理由,也不能。他暗想,自己的心真的被星魂的笑容融化了嗎?

“蝶衣,你多費心了,只有半年時間,但我想,應該可以了。”

“是,谷主。”程蝶衣恭聲回道,目光卻一直盯在默不做聲站在一旁的青衣人身上,彷彿要探進他內心的最深處,揪出他所有的秘密。見他默不做聲的站著,心裡不免有些憐意。

四目相交,青衣人飛快地移開了頭,走出了木樓。

青衣人破例今天可以不用去美人先生那邊,而且,今天也可以不練功。星魂覺得有陰謀。

不僅如此,青衣師傅還微笑著:“我帶你去集市!”

放假?逛街?星魂認真的問他:“是否還能從集市上買東西?”

“當然可以。自你學藝以來,師傅一直沒帶你玩過,今日你想買什麼都成。走吧,晚了就收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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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魂將疑慮埋進了心頭,把注意力又放在了集市上。他激動的想,能親眼看到古代的集市,多麼難得!

美人如花隔雲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