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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二泉

“下一首曲目是《二泉映月》,表演者秦淮,樂器二胡,有請!”

主持人唐景山介紹完畢,伸手示意,將舞臺讓出。

秦淮拿起旁邊的二胡,起身,離座,緩緩走上前去,心中感慨萬千。

曾幾何時,他會為了兩毛錢能和菜市場大媽侃半天……

買衣服只選在換季打著的時候買……

去異地看望女友都要提前查好公交、地鐵路線……

為了能早日實現分期買房的目標,每日加班到深夜……

一個為生活終日奔波忙碌的升斗小民。

而今,買房買車早已不是他的目標,想要實現財富自由哪怕公司起不來都沒有難度。

眼下,身處偌大的體育場,美輪美奐的舞臺上,璀璨奪目的聚光燈下。

臺下數以萬計的現場觀眾延頸鶴望,期待著他的表演。

場外,電視機前,更有億萬觀眾翹首以盼……

這一切,究竟是虛幻還是真實?

秦淮站在舞臺上,望著臺下密密麻麻的人群,有一瞬間的失神。

搖搖頭,輕笑一聲,揮散了腦中亂七八糟的想法。

衝著臺下深鞠一躬,坐上旁邊早已準備好的凳子。

左手持琴以虎口騎在琴桿上,拇指略微彎曲,右手持弓,彎曲成半握拳狀,食指自然彎曲,輕扶弓杆。

準備完畢,他側頭看了一眼旁邊的九名選手,一種亢奮油然而生。

緊張?

不存在的!

系統給的技術,絕對槓槓的。

更多的是接下來《二泉映月》這首曲子帶給他的信心。

《二泉映月》在前世多有名?

說是家喻戶曉、必無人不知都不無未過!

要說它是二胡曲子的第二,沒哪個曲子敢稱第一,它是二胡藝術史上不可逾越的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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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72年的時候,小澤征爾應邀擔任中央樂團首席指揮,席間他指揮演奏了絃樂合奏《二泉映月》,當時他並沒有說什麼。

第二天,他專門來到中央音樂學院聆聽了這首曲子的二胡獨奏版,感動的熱淚盈眶,當場下跪,直呼“這是世界級的名曲!這種曲子應該跪下來聽,如果早一天聽到你用二胡的演奏它,我昨天是根本不敢指揮樂隊去演奏的……”

他今天就要將這首神曲展現給這個世界。

“大師級的表演即將開始!你們準備好唱《征服》了嗎?”

秦淮嘴角露出一抹笑意,深吸一口氣,開始拉動弓弦。

哀怨,蒼涼,絲絲縷縷,欲斷又連的二胡聲透過拾音器再經過音響傳遍全場。

開頭的一段引子就定下了這首曲子的基調。

嘶!!!

觀眾們頓時覺得心中一緊。

現場,除了秦淮二胡聲,針落可聞。

電視機前的觀眾們也都屏住了呼吸。

太抓人了!

也出人意料!

光聽曲名,月夜、樹下、一把二胡、一個樂者……

他們本來以為這是一個美好的曲子。

哪知道完全不是!

這抒發的情緒和美好的景色不怎麼沾邊。

引子走完,進入第一段主旋律,中低音區的遊走,平緩、低沉壓抑。

悲愴、悽婉、冰冷、憤懣……

一曲道盡了人生的曲折坎坷、心酸痛苦。

就是鐵石心腸的人都會被觸動!

第二小段,旋律開始往上走,情緒變得激昂起來,彷彿是不甘的抗爭。

隨後,又再次轉為淒滄、悲苦……

駱思媛在後臺極為震駭。

能當音樂節目的導演,她本身是有一定音樂素養的。

這個水平、這個曲子,完全把開場的兩位大師比下去了!

至於剩下的九名選手,那還用比?

絕對是吊打!

不過,她是導演,不是觀眾,不能全身心投入在曲子裡。

震動之餘,她沒有忘記自己的工作,看了看右邊的影片畫面,有些不滿意,吩咐道:“五到八號的攝像位,注意捕捉觀眾的反應。”

“收到!”現場,相應機位的攝像師反應過來,開始抓鏡頭。

隨著駱思媛的指揮切換鏡頭,現場觀眾的反應呈現在熒幕上。

凝神、傾聽、眼眶紅潤……

淚點低的早已淚流滿面。

鑑別一首曲子好不好,這個認真說起來太專業、太複雜。

對於大眾來說,他們喜歡的,能讓他們產生共鳴的,那就是好曲子!

顯然,這首曲子,秦淮的演奏,都成功了。

他們在裡面找到了自己,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回憶,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

十幾秒後,駱思媛冷靜道:“切換到評委席上。”

畫面中,一群評委張著嘴巴,鼓著眼珠:感動之餘,他們更多的是震驚!

所謂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

他們不一定都會拉二胡,但有些東西是共通的。

就比如每個歌手因為自身條件的制約,擅長的歌曲不一樣。

可一首歌好不好,演唱者的水平如何,他們心裡都門清。

要說這裡面最激動的,非黃縉莫屬,滿臉潮紅。

秦淮今天表現出的水平完全不在他之下,難以想象,這麼小的年紀是如何做到這點的。

更難得的是這首曲子。

全曲多次變奏,結合音區的上升和下降,迂迴遞進,使得情緒更加飽滿、充實,更深化了主題……

美人愛紅粉,俠士愛寶刀。

作為一名二胡大師,如今,看到一首好的二胡曲子,那種心情跟前兩者如出一轍。

要不是在錄製節目,他現在就想衝上臺,問問秦淮這首曲子到底是誰寫出來的。

太好了!

絕對是驚世之作!

旁邊,他老友蕭俊人老淚縱橫,既是感動,也是振奮:這個人選他真的沒有選錯。

民樂後繼有人!

電視機前的王珍麗抹著眼淚嗚咽道:“這孩子,之前過得太苦了啊!”

姜博濤抽著煙,重重嘆息一聲,算是表達認同。

他們認為只有親自經歷過悲慘的事情才能作出這麼悲傷的曲子。

姜豔妮撇撇嘴,不以為然,心中明鏡似的:臭弟弟肯定又當了一次搬運工。

不過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默默給太后遞上紙巾。

舞臺上,秦淮將最後一個音收尾,結束了這首曲子。

那麼悲慘的經歷他肯定是沒有的,他只是想到了自己原世界的父母。

白髮人送黑髮人,他們不知道多久才能從傷痛走出來。

他卻沒辦法告訴他們其實自己還活著……

秦淮輕嘆一聲,看看臺下:寂然無聲。

眉頭皺起,忍不住地開始擔心。

整首曲子他傳遞的更多是無奈、想念、憂思。

和原曲的高度還是有一定差距的。

難道,大家不喜歡?

失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