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零屬性，就是先利用高的科技手段將所有儲存的資料化整為零，再以意識形態重新儲存於腦系統中，這種以意識形態儲存的屬性便稱為零屬性。
以零屬性存在的資料，是其他普通電腦和低階腦均無法翻譯的，只能透過大腦神經系統輸入人類大腦中，使其自動由意識形態轉化為具體形態。如此一來，就保證了資料的保密性和安全性。
在這些零屬性的資料中，又根據資料的重要性高低分別設定了相應的許可權，使用者想要使用這些資料，就都必須獲得系統的認可，獲得相應的許可權等級。
而想要獲得這種許可權等級的最基礎也最關鍵的，就是一個人大腦腦域的開程度。
普通人的大腦開程度只有百分之四，屬於腦系統規定的最低許可權，只能查詢和使用腦系統中最低階的資料，如李修遠之前所要求的關於大明朝歷史資料的查詢。
李修遠想要閱讀和使用這些資料，卻並不簡單。
鑑於零屬性的特殊性和普通人類大腦腦域的局限性，資料在腦透過神經系統傳輸到人類大腦時會產生強烈反應，對人類脆弱的大腦造成巨大衝擊，使使用者陷入昏迷沉睡狀態，短則昏迷數日，長則十天半月，甚至一年半載，尤為嚴重的還會導致使用者神經錯亂，變成痴呆。
想要解決這個問題，唯一的解決途徑便是開人類腦域，使腦域容量增大，同時利用特殊方法錘鍊脆弱的神經系統，增加神經系統和大腦的韌性和強度以及適應能力。
如此一來，一旦腦域得到更大程度的開和錘鍊，使用者獲得腦系統的認可，查詢和使用許可權自然也會相應的提升到一定等級。
都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更沒有從天上掉餡餅的好事，李修遠誠以為然。
“那開腦域的危險性有多高？安全有保障嗎？有沒有副作用？”李修遠咂巴咂巴了幾下嘴唇猶豫著問道。
“經過人類數百年的研究，這種開人類腦域的技術已經相當成熟，成功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百分之九十啊，挺高的。”李修遠頭，百分之九十的成功率的確算是相當高的了。只是他從未遇到過這種情況，一時間還有些難以下決定是不是要嘗試一下。
不過開腦域，對於任何人而言都絕對是一個巨大的誘惑。後世二十一世紀世界著名科學家愛因斯坦也只不過是百分之十的腦域開程度，便被人譽為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其所獲得的成就之大更讓世人望塵不及。
若是李修遠也能達到百分之十的開程度，豈不是也意味著他也能邁入天才行列？若是不止百分之十呢……
李修遠現自己的思緒飄的有些太遠了，好半會才回過神來。
“那好，開腦域就開腦域吧。”李修遠沉默半晌後，終於有了決定。
風險與機遇並存，不嘗試一下的話，李修遠總有些不甘心。
“現在就開始嗎？”
“現在不急，到時候再叫你。”李修遠低頭看了一眼床角邊還睡的死沉的太監，再瞅瞅靠在椅子上睡著的餘月瀅，心中一動，人已從榻上爬起，直到餘月瀅跟前才停下。
醒著時的餘月瀅是一個絕世美人，不管她的臉有多冷，都絲毫無法掩蓋她絕世容顏所帶給他人的視覺衝擊，或許反而正是因為她從內到外的冷，那種從骨子裡透出的孤芳自賞的清冷和高傲，更給人有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睡著時的餘月瀅與平日裡的餘月瀅卻是截然不同的，一襲清純的粉白色宮裳，勾勒出動人的曲線，柔順的散著淡淡香味的秀肆意的垂落在胸前，遮掩了她的半邊面容，長長的黑亮睫毛錯落有致，甚至可以一根一根的數出來，白皙粉嫩的面龐在搖曳的燭火中熠熠生輝，巧高挺的鼻尖上滲著細密的汗珠，殷紅的嘴唇微微張開，露出櫻桃嘴中一排精緻的貝齒。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漢朝李延年讚美其妹的詩句，李修遠認為放在餘月瀅身上更為恰當。
看著她香豔誘人的性感紅唇，李修遠真想狠狠的親上一口，只是幾次掙扎之後，他還是頹然的嘆氣放棄了。
有色心沒色膽。李修遠屬於這類典型中的典型。
此時還是炎炎夏日，南京的溫度歷來都比較高，哪怕是沒有太陽的夜晚，風，也帶著幾分燥熱的氣息，看著餘月瀅鼻間上細細的汗珠，李修遠心中不由升起幾分憐惜之情，從龍榻邊上的龍案上取過一張不知記載了什麼內容的奏本，心翼翼的坐到餘月瀅身邊的椅子上，為她煽風解熱。
能夠直接近距離的欣賞絕世美女，李修遠心裡已經頗為滿足，兩隻眼睛一眨不眨的直勾勾盯著餘月瀅帶著一分青澀又兼幾分成熟的面龐，右手彷彿機械般不停來回輕輕煽動著，絲毫感覺不到痠麻。
不知何時，許是真的太累了，李修遠的眼皮開始打架，慢慢變得沉重，一股倦意襲上腦門，李修遠不知不覺中趴在椅子上又睡了過去。
而當李修遠趴下去數分鍾之後，原本一直靠著椅子睡著的餘月瀅的美麗睫毛卻輕輕抖動了幾下，一雙如黑暗中閃爍著光芒的美眸緩緩張開，腦袋輕輕偏轉，看著呼呼大睡的李修遠，目光落在他右手裡抓著的奏摺上，美麗的雙眸中閃過幾分複雜的神色。
其實在李修遠醒來與腦二號話之時，餘月瀅就已經醒了，只是她故作未醒罷了。身為一個修煉武學的奇才，不管是否睡著，餘月瀅對於外界的聲響自然要比常人反應的快的多。
只是耳邊聽著李修遠和那個能人話的奇怪東西聊天，餘月瀅雖然聽不懂他們話裡的意思，但回想起之前在奉天殿內生的一幕，雖然腦如同曇花一現般，只出現了不過短短片刻，卻給她的思想造成了巨大的衝擊。
不管它是什麼東西，它的強大卻是毋庸置疑的，至少那一手眨眼間放射光芒便將一個人
硬生生抹去的手段，就足以讓任何人對它產生畏懼之心。
可這強大而可怕的東西，卻只是那個站在大明朝權利最巔峰的皇帝手下的一個奴婢。
那麼那個皇帝，那個男人又會有多麼……可怕？
他給我扇風？！
當李修遠走到她跟前盯著她看的時候，餘月瀅幾乎差忍不住要作，但最終還是忍住了，她想要看看這個無恥好色之徒究竟想幹什麼。
可是沒想到，正是這個被她在心中不知詛咒了多少遍，被她在腦子裡摧殘了數千遍的男人，卻只是在短暫的沉默之後嘆了口氣，然後以堂堂一國至尊的高貴身份親自給自己扇風解熱。
餘月瀅不知道這個男人為什麼突然嘆氣，只是她能感覺出在那聲嘆氣裡隱隱含著幾分落寞和無奈；她更不明白這個男人為什麼會忽然主動給她扇風，這絕不是之前那個皇帝會有的行為。
可是她睜開一線眼縫偷偷看著李修遠，看著他心翼翼坐在鄰近椅子上時的動作，感覺著他注視自己時的溫柔，餘月瀅真的糊塗了。
她的心裡充滿了無數的疑惑，複雜的思緒一直困擾著她，腦海裡揮之不去的是自己自從與這個皇帝相遇後所生的一幕幕。
她現，此前的皇帝與現在的他完全是一個截然不同的人：如果在大殿之上那個卑鄙無恥好色的皇帝該下地獄的話，那麼現在這個如此溫柔細膩的男人，幾乎可是女孩心中最完美的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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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時代，男尊女卑思想存在於每個人的腦子裡，除了少數妻管嚴家庭之外，百分之九十九的女人都是沒有任何地位的，永遠只有她們服侍男人的命。
而想要讓一個男人主動且心甘情願的為一個女人扇風解熱，雖然只是一個不值一提的行為舉動，但對於習慣了封建時代夫為妻綱思想的餘月瀅來，著實是無法想像的，尤其這個男人還是大明天下萬千子民的主宰。
難道這才是真實的他嗎？
看著李修遠安靜恬熟的睡臉，餘月瀅迷茫了。她相信方才為自己扇風時的李修遠絕沒有任何做作做秀的成分，因為他不需要也沒必要。哪怕她再漂亮，只要他一句話，她就無路可逃。
精神恍惚間，餘月瀅懷疑自己是不是恨錯人了，看著李修遠的目光漸漸變得有些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