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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七章? 夜宿祠堂,婆媳互懟

六個偷運屍體的人逃回吳村度假樓,發現屍體仍躺在廳堂裡,而樓上白衣少年吵吵嚷嚷,飄飛而下。驚疑間,屍體晃悠悠爬起,發出低啞的哭聲。

這下瓦裡亞也是褲襠溼熱,轉身跟上其他五人,一路哭喊著往附近的祠堂奔。

聽到這裡,程自遠才發現不單胡裡蘇特、馬納斯受了傷,朱瓦莉破了衣服,瓦薩的母親還跑脫了一隻鞋子,班達爾的父親則一瘸一拐崴了腳,而胡裡蘇特和瓦裡亞的褲子洇出了可疑的溼斑。

胡姥姥也是滿臉焦灼,連呼:“可惡!一定是楚素眉指使孤兒陰魂搗的鬼。這個兇靈不除,我吳村不得安寧!”

胡裡蘇特驚詫瞪眼,問:“誰?誰是楚素眉?”

胡姥姥張張嘴,似要解釋,忽又淡然道:“一個死掉兩年多的農婦,哎,你們不知情,這麼深更半夜的,莫提莫提,還是隨我來。”說著舉起油燈在前面引路,把這六人帶向左邊走廊盡頭那間胡裡蘇特住過的臥房。

那臥房只有五張床,胡姥姥和他們打掃一番後,咧嘴噓氣:“沒辦法,條件有限,你們將就吧。”

馬納斯說:“有這樣也不錯了,只是不知道這裡安全不安全。”

胡姥姥指指屋角一個木盆,答非所問:“記住晚上別再出門,大小便就拉在盆裡。”六人惶然而應。

胡姥姥唉口氣,仰看貼在門邊、如同一副麻臉的黃紙符籙,嘟囔:“但願神靈能庇護你們。”

瓦薩的母親抹一把臉上的汗,哈腰點頭:“謝謝,謝謝,是你們的好心庇護了我們。”

“你們怎麼知道這裡就能庇護你們?”一聲脆響冷不丁發自門外,小虎頭不知什麼時候站在眾人身後的走廊裡,幽幽發問。

大家一愣。

程自遠趕緊拉住小虎頭,責道:“小虎頭,你怎麼又溜出來了?”

瓦薩的母親眨眼吞吐:“因為……因為這裡有你們……你們是人啊。”

小虎頭被程自遠推著,一邊往育兒室走,一邊回過頭盯住瓦薩的母親,又掃看其他幾個人,說:“你們怎麼相信我們是人?”

六個逃亡者臉色陡變,叫:“啊,什麼?你們不是人?你們是……”

小虎頭發出冷笑。

程自遠要他別再說胡話,趕緊去睡覺。胡姥姥則陰沉著臉,望一眼小虎頭,叨咕:“鬼孩子,神魂都快被該死的楚素眉淘空了。”

胡裡蘇特問:“啊?姑姑,你說什麼?”

胡姥姥搖手:“別聽那小孩的,趕快休息。”

瓦薩的母親不甘心,伸頭過來,滿臉驚警惕地問:“老人家,你剛才說鬼孩子、神魂淘空?”

“是啊,這小孩子怎麼回事?”馬納斯凝神望著被拉向育兒室的小虎頭,喃喃道。

胡姥姥籲口氣,簡單地把楚素眉化身保育員,侵蝕孤兒神魂,攪鬧祠堂祖靈的事情說了一遍。

朱瓦莉張嘴驚呼:“天啊,這麼說這裡的小孩都是……鬼?”

胡姥姥冷哼:“軀殼是人,神魂大概半人半鬼了。”

六個逃亡者齊齊地打了個冷戰。

胡姥姥揮揮手說:“不過這倒沒關係,人小,起不了大浪。”

一夜驚魂之後,六個人疲憊之極,各佔一張床準備睡覺。床小,側身蜷縮可以對付,問題是床只有五張,必須有一床擠兩個人。為此,六個人嚷開了,馬納斯說他個子大,佔位置,沒法和別人共一床。胡裡蘇特說他昨天就在這裡睡,資格老,理應一人睡一床,何況今晚大家都託他姑姑的照應,才有個地方安歇。

班達爾的父親說他會打呼嚕,恐怕影響別人。

瓦裡亞攤攤手,說我一個男的,落單了,總不能跟女人誰。

瓦薩的母親當即跳起腳,叫:“我無論如何都不能跟這騷貨睡,哎,氣死我了,我寧可睡地下!”

朱瓦莉氣鼓鼓地瞥了婆婆一眼,喊:“你以為我願意跟你睡啊?你算什麼東西!”

瓦裡亞衝過來,推了朱瓦莉一把,瞪眼叫:“你是什麼東西,嗯?你敢罵我媽!”

朱瓦莉踉蹌兩步,一甩頭髮,回罵:“我什麼東西?我好得很,她憑什麼罵我騷貨?”

瓦裡亞勾個小拇指,撇嘴譏道:“難道罵錯了嗎?你揹著我哥,跟那個姓吠利的傢伙勾勾搭搭,你當我們不知道?我跟你說,你就是騷貨騷貨騷貨!”

眾人趕緊上去勸,把他倆隔開。

朱瓦莉雙眼潮紅,抽泣不已,背過身躲到牆角撥打電話,裡面傳出平靜的提示音: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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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覆撥打,都是這個提示音。

朱瓦莉捂臉哭叫:“哦,怎麼回事?撇下我……我們不管麼!嗚嗚嗚……”

瓦薩的母親冷眼看她,幽幽道:“那姓吠利的傢伙怕是早就跑下山了,在三奶四奶的床上,不方便接電話。跟這種男人打交道,就得把自己當插座,耐心等著插頭來插,要是非把自己也當插頭,主動地去插,到處亂插,就會短路的。”

朱瓦莉反譏:“你這麼清楚,一定是個插座,讓很多插頭插過!”

瓦薩的母親瞪眼伸脖,喝:“你說什麼?你敢說我?我可是好心告誡你!”

朱瓦莉也瞪眼:“我也是好心告誡你!”

瓦裡亞嚯地伸長手,去扇朱瓦莉耳光。眾人趕忙又拉他,勸。瓦裡亞的手掌扇在空氣裡,呼啦呼啦的,應和他氣哼哼的喘息。

鬧了一陣,好不容易平息下來,這婆媳倆是無論如何沒法共一床了,只得讓瓦裡亞和母親擠一擠。就這麼,六個男女混居一室,熬過下半夜。

第二天大早,朱瓦莉終於撥通了江倫薩米的電話,傷心哭訴昨夜的遭遇,罵江倫薩米無情無義,不肯讓她上他的車,害她擔驚受怕,還遭到婆子、小叔子的懷疑詬罵,這都是江倫薩米惹的,他得補償,得快快來接她、陪她。

一邊說一邊抹淚不止。

電話裡,江倫薩米賠了小心,反覆哄:“你聽我說,親愛的,你聽我說……”說到昨晚他受阻於大霧,沒法和他們聯絡,只得怏怏下山,想著馬納斯是專業司機,皮卡車雖略有刮損,卻效能良好,加上車上人多,應該沒事,就關機休息,沒想到又出了事。

聽到車上六人安然無恙,只是皮卡車撞山壁熄了火,江倫薩米松了口氣,答應派師傅來處理。朱瓦莉跺腳哭怨:“只是派別人來嗎?人家受那麼大驚嚇,你好意思躲開?”

話沒說完,電話那頭解釋:“我忙啊,沒有時間。”

朱瓦莉捏著手機一蹲,哭開了:“你要不來,我,我就不走,我死在這裡變鬼得了。”

吳尚青這時睜著紅腫的眼睛,晃過來,看得出他也是一宿沒睡好,憂心忡忡的,伸手對朱瓦莉說:“是吠利老總吧?來,我跟他說。”

接過電話,吳尚青埋下頭,一邊往走廊盡頭沒人的角落踱,一邊嘀咕:

“吠利老總啊,你還得過來呢,事情重要,緊急,我們不能不好好商量商量,那麼多眼睛盯著這裡,你不來可就……”

說著說著壓低聲音,瞟一眼周圍,目光充滿異樣的警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