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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八十四章 不信只是幻覺

夜裡,吳尚青帶領莫名遇襲的來客,奔到祠堂暫避,走到育兒室門前,那只山魈衝出,噶噶嘶鳴,陰風呼吼,沒等大家反應過來,就朝其中一個叼去。登時大亂。

程自遠高舉燭火,試圖趕走這猴臉怪物,可它避開火光,毫不理會程自遠的呼喝。那個被叼了一口的客人捂臉喘息,咚,驚慌中一頭撞到牆上,額頭青紫。

山魈鳴叫著又撲向另一個。

程自遠萬般無奈,只得提醒:“吐口水!”

那個被撲的人,江倫薩米,照著唾了一口,山魈驚恐退縮,騰起,正要去叼吳尚青,江倫薩米對他叫:“吐口水!”吳尚青也照辦,呸一口。

山魈噶噶叫,瑟縮,在眾人的口水中翻騰而去,回到滿是洞孔的門上。一道符籙。猴形的圖案擺出防禦架勢,似固守待機,又彷彿驚魂未定。

真正驚魂未定的是吳尚青帶領的來客,他們來到前院西端,敲響客房。半天,瓦薩的母親開門,見是江倫薩米,面露驚喜:“好,我這就拿行李,不管多晚走都行!”

江倫薩米苦笑。吳尚青說明暫時走不了,得在客房宿一晚。瓦薩的母親張嘴半天,呆住,滿臉失望。

朱瓦莉和胡裡蘇特沒回來,剩下三張床,五個客人擠。吳尚青總算舒口氣,說了好一陣抱歉的話,由程自遠燭光照著離去。夜晚復歸平靜。

次日一早,蓮真趕來,身後木匠吳土明和幾個村民扛了一扇新門跟著。一到祠堂,大家忙著拆舊門裝新門。得知昨晚吳尚青留宿來客,蓮真臉色陰沉,踱到西頭的客房。來客正忙著上對面衛生間洗漱,嘴裡嗚嗚哇哇,似在抱怨條件簡陋。

江倫薩米睜著紅腫的眼,一見蓮真,愣了下,隨即換上笑容,點頭:“道長,又見面了,打擾打擾,昨晚實在是沒法子。”

蓮真打量他們,低聲道:“本村百年規矩,非老師一律不予接待,請你們速速離開,否則出了事,本村無法負責。”

江倫薩米笑容尷尬:“知道知道,我這不正要想辦法嘛,唉唉,每次來這裡都要出意外。”

三溪洞洞副尤根坦裡直起脖子,瞪著蓮真,叫:“這還是三溪洞的地盤吧?我好歹是洞副吧?你怎麼能這樣說話?”

蓮真逼近一步,盯住洞副,笑:“我怎麼說話,嗯?洞副大人倒是指教指教,我的話有什麼不妥。”

洞副手指點他,咬牙叫:“你……好個道長,敢跟我下逐客令!”

蓮真笑容凍住,蹙眉,話音變得委屈而懇切:“洞副大人昨夜受驚太甚,多心了吧?我哪裡是下逐客令,是好心好意提醒啊,這個地方陰鬼出沒,凶煞之極,外客一不小心,極易遇險,想來昨夜你們都有體會,本村不接待實在是為了你們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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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副哽住,無語。旁邊的洲府規劃局設計局巡視長滿臉不解,問:“為什麼老師就可以接待呢?老師不會遇險?”

蓮真點頭:“沒錯,老師、保育員例外,為了孤兒,此處祖靈會對這些人額外加護,而那些遇害老師、孩童的陰魂更會視為己類,恭敬迴避。”

來客個個大覺驚詫。

江倫薩米撇嘴笑:“果然是個奇葩地方,總是神神鬼鬼嚇唬人,我就不知道昨天那一幕,還有以前我司機遇難的一幕幕,究竟是誰在幕後作祟,這些鬼戲演得太逼真了吧。”

蓮真拱手致意:“我也很想弄清楚,其中原委可以去問洞衙,有勘探調查案卷在。”說完跺跺腳,搖晃而去。

這邊育兒室裝新門,一時喧鬧。那邊來客潦草洗漱完,吳尚青氣吁吁趕到,告知江倫薩米等人他剛剛到度假樓外看了,昨夜那些小孩全都不見,倒是滿地枯枝敗葉,應該是夜裡颳風掉落的;這些枝葉都沾了濃稠的暗紅液體,乍看像血跡,卻散發嗆人氣息,到那輛商務車邊才發現是車子漏了汽油和機油;商務車擋風玻璃則被一棵粗大的樹枝砸中,側面窗戶破了個洞……

咚隆,咣噹,昨夜白衣小身影撞擊車玻璃的場景浮現在眼前,一圈蜘蛛狀裂縫伴著血腥綻開,一個洞孔伸進小手……天,難道那些小孩是枯枝敗葉幻化的?抑或是他們恐懼無措產生的幻象?

江倫薩米再度撥打司機的手機,得到一串嗚哩哇啦蠶蟲語加英語的提示音——“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或不在服務區,請稍後再撥”!從醒來到現在,他撥打了無數遍,都是這個迴音。只得撥打洞衙和洲衙的電話報告可能出事。

洞副也急了,打電話給洞府,要求派車來接。江倫薩米不甘心,打電話給公司,下令再派車來,不信那個邪了。

夏日煩悶,好不容易等到中午,不見任何一輛車趕來。他們正要去電話催問,江倫薩米電話先響,接聽,上午新派的司機開著三菱越野車,奔到距吳村約十五六裡的地方受阻,不得前進,因為前方發生事故,有車翻到山崖下,洞衙正在指揮起吊。

接著洞副接到來電,洞府派去的車也是受阻在山道,不能往前,只得掉頭暫回了。

眾人倒吸涼氣,面面相覷。

洞衙剎婆帝駕駛摩托奔來,熱汗淋漓,活像個剛出鍋的烤紅薯,進了祠堂,急問吠利老總在不在。江倫薩米趕忙迎上去。剎婆帝說:“又是你那輛皮卡車,怎麼回事?”

江倫薩米嘆息不已,說到昨夜的恐怖情形:皮卡車來吳村接他們,半路被黃色校車和奇怪的小孩糾纏,自稱“廖大華”的男子代替司機跟自己通話等等,而他們一行人在吳村也遭遇陰魂襲擾,滿地屍體血汙。

剎婆帝皺起眉頭,說山道上並沒有校車的車跡,皮卡車掉落山崖,眼下正在往上吊,從現場勘察的情況看,屬於單方面事故,應該是夜裡疲勞駕駛,眼花、大意、山路陡峭綜合所致。

一個來客急了,說昨夜明明鬼怪來襲,滿地血汙,小孩的屍體橫七豎八,還有校車的一塊車牌。剎婆帝愣住,叫:“哦?在哪裡?帶我去看看。”

吳尚青抹著額頭的汗珠,說:“在度假樓那邊,可是,今天早上我過來,只看見樹枝樹葉落了一地……”

剎婆帝哭笑不得,聳肩道:“你們又來了,神神鬼鬼何時了?腦袋不要想歪了,都是嚇出來的幻覺!”

“可是,我們都親眼看見了呀,難道六個人出現一樣的幻覺?”

剎婆帝伸出手:“證據呢?拿出證據來!沒有證據我們可不能採信。”

眾人一時啞然。

“司機現在怎麼樣了?”江倫薩米問。

剎婆帝甩了一把汗,歪咧嘴巴看對方,叫:“你才問啊?大老闆,我不說你都不問,我還以為你早知道呢。”

江倫薩米苦臉道:“我怎麼會知道?昨晚最後一次通話,那個叫廖大華的說司機就在他身邊,生死由天定,早上我再打,沒通,——天是怎麼定的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