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想看看。”楚江南隨口答道。一個老醫生用銀針拯救一個傷有數十處的病人,的確是個很值得一看的戲。
老婆婆瞪了楚江南一眼,抬手一指門邊,再次喝道:“出去!”
楚江南頗為無奈的轉身,嘆息道:“小氣鬼,就怕你的醫生被人偷學啊。”
“咻!”一根銀針迅速分出,定在了門板上,顫動幾下之後就不動了。楚江南嚇得毛骨悚然,落荒而逃。
一走出來,邱冰,桃心兒等人就圍了上來。
“看到什麼?都看到什麼呢?”邱冰如八婆一般,抓著楚江南就是一陣問。
“剛才我好想聽到了神尾殺豬一般的叫聲了,這還讓容寶寶下了一跳呢。”桃心兒玩笑著撞了一下容若的胳膊。
容若臉sè依舊紅潤,低聲問道:“神尾還活著吧?”
楚江南:“……”
老婆婆捏著一根神針,對神尾命令道:“把你的身子轉過去。”
神尾微愣,疑問道:“幹嘛啊?”
“扎針!”老婆婆說道。手中的銀針一閃一閃,似乎是在笑。
神尾輕輕的翻了個身,老婆婆忽的皺眉,“小兄弟,你竟然受了那麼重的傷?”她詫異不已,要是換做別人也許早就死過一次。
“嗯,不過這沒什麼,死不了的。”神尾笑著答道。
老婆婆沒說什麼,在神尾的後背上扎了一針,神尾悶哼一聲,“這針紮下去怎麼沒感覺?”
“別動!”老婆婆喝了一聲,繼續說道:“誰說銀針就會痛的?”
老婆婆又拔出一針,在神尾的背上又是一針,或是挑或是刺,老婆婆用完了銀針,神尾的背上佈滿了銀針。
“感覺怎麼樣?”幾分鐘以後,老婆婆問道。
“不是那麼疼了,而且還jīng神了許多。”神尾如實的答道。
“嗯,那就好,銀針只是為了消毒,順便暫時疏通你各個地方的穴位,我還要在你的傷口上撒些藥劑,你忍著點。”
“撒吧,我不怕痛。”神尾大聲的說道,他已經領教過了老婆婆的針灸了,對於老婆婆的下一個手段,神尾很是期待。
拿出瓶子,老婆婆將瓶子撒在了自己的手心上,小心的塗抹在了神尾的傷口上。疼痛感襲過心頭,就好像有一隻大蟲子在上面鑽咬,又好像背上著了火,灼熱非常。
痛,鑽心的痛。
“我說過,會很疼的。”老婆婆小心的又撒到了第二個傷口,而第一個傷口上的血塊已經凝固了。
“我也說過,我不怕疼。”神尾捂著自己的嘴角,讓自己儘量不要叫出聲來。
每個傷口那麼來一下,能不疼嗎?
約莫兩分鍾,老婆婆已經將神尾的所有傷口處上都塗滿了藥末一遍,而神尾所凝固的血塊也越來越多。
神尾摸了摸自己背上的血塊,慶幸的問道:“我是不是好了?”
“沒有,還沒好,不快也快了。”老婆婆說道。
慢慢的從神尾的身上拔出了銀針,老婆婆又問道:“你聽說過拔罐嗎?”
“聽說過,好像挺好玩的。”神尾玩味的笑笑。
“不用擔心,等會就讓你玩個夠。”拔光了神尾背上的銀針,老婆婆又從自己的藥箱中翻找東西。很快,他從藥箱裡拿出了一個個的拔罐子,問道:“喜歡嗎?”
神尾:“……”他有種做白老鼠的感覺,做完這個實驗又做下一個,只是他的運氣沒有白老鼠那麼差罷了。
“有火嗎?”老婆婆問神尾。
“沒有。”神尾哭道,看到拔罐子,神尾的心揪到了一處。
“幸好我有!”老婆婆說道,她又從藥箱裡拿出了一盒火柴,迅速的一劃,火柴急促的跳動著光芒,而那點的光芒最後點燃了拔罐子。老婆婆毫不客氣,迅速一倒在神尾受傷的某個部位,神尾的後背上就有一股熱感,傳來,直到冒煙,老婆婆才將那拔罐給拔了出來。
“嗯,效果不錯。”老婆婆滿意的說道。這次她乾脆將所有的拔罐子放好,用兩個火柴迅速的點燃了這所有的拔罐子,又再次迅速的扣下!神尾的背上,佈滿了一個個如同蝸牛般的拔罐子。
火候恰到好處,神尾沒有感覺到背上襲來的熱意,笑道:“我有種泡溫泉的感覺。”
老婆婆愣了一下,說道:“那是因為我的拔罐子做的好。”
三分鐘以後,老婆婆將這些罐子一一取下,對神尾道:“你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這幾天吃的好一點,把你流的血補回來吧。”
神尾不信,動了動手,又動了動腳,果然發現自己是渾身輕鬆,他興奮地從床上跳了下來,拱手感激道:“多謝老婆婆的救命之恩。”
老婆婆揮了揮手,笑道:“既然你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就勞煩你先把衣服穿起來再說吧?”
經老婆婆的這麼一提醒,神尾這才發覺到自己原來是光著身子的,他的臉頰皺刻升溫,“你把頭轉過去。”
老婆婆指指自己,好奇道:“是在說我嗎?”
“嗚嗚嗚,除了你還有別的人嗎?”神尾扭扭捏捏,聲音有些沙啞。
老婆婆眯起了自己的眼睛,臉上的褶皺顯得更加的匯聚,笑道:“你不要那麼不好意思,你的身體我在剛才就已經看到了。”
神尾無語,以極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老婆笑笑道:“走吧,別讓你的朋友們擔心了。”
門被“咯吱”聲拉開,神尾以超好的jīng神狀態和大家見面,眾人依然擔心不已。
“神尾,你感覺怎麼樣了?”邱冰頗為關切的問道。
神尾在眾人的面前揮動了幾下拳頭,又踢了幾腳,問眾人:“你們覺得怎麼樣?”
“哇,那麼快啊?真是神醫啊?”邱冰機靈,一眼就看出神尾已經好得差不多了,立馬對神醫拍起了馬屁。
“客氣客氣,我還有事情,就先回去了。”老婆婆和眾人招呼了一聲,就準備離開了。
“那,我給你醫藥費吧?”讓人大老眼的跑了這麼一趟,楚江南自然有些不好意思,伸手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一沓錢,“雖然少,但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哼!”老婆婆馬上就不悅了,怒道:“我救人就是為了賺你們錢的嗎?醫者父母心,別拿錢來侮辱我!”
老婆婆硬是堅持,楚江南實在是沒有辦法,忙收起錢,同時豎起拇指讚道:“神醫。”
“好了,我走了,幾位如果碰到我那個不孝的兒子,記得給我傳聲話啊。”老婆婆將箱子扛在了自己的肩上,徑直下了樓。
“高人啊,做事果然有風範。”老婆婆走後,邱冰就情不自禁給了一個好評。
“是啊,現在這樣的醫生很少了。”桃心兒如是感慨了一聲。
“拔罐子,真的很爽!”神尾語出驚人,說了一句毫不相關的話。
“草運算元有個好母親啊。”楚江南的話裡明了的倒出了醫生的身份。
知道是草運算元的母親以後,眾人就更加敬佩起這個神醫來了。忽的一個手下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對楚江南彙報道:“老大老大,不好啦!那個醫生把整箱的鈔票都扛走啦?”
楚江南心一沉,問道:“你沒有攔住他們嗎?”
那人道:“我們攔不住啊。她說這是醫藥費。”
“切,什麼神醫啊,技術好是好,卻一點醫德都沒有。”邱冰面sè一變,讚美變成了褒貶。
“我就說嘛,這個醫生怎麼可能這麼高尚。”容若道。
“呵呵,這樣的醫生也很少。”桃心兒心寒,話裡卻是別樣的諷刺。
“草運算元陪樣出了一個好母親啊。”除了如此的感慨,楚江南再也想不出怎麼去形容這個貪財的醫生了。草運算元是為坑貨一個,而她的母親卻是一個打著醫生名號獅子大開口的大坑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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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前浪一定比後浪平靜的?
“我還是要強調,拔罐子很爽。”神尾依然死不改口。
眾人:“……”
但不管怎麼說,這神尾的病還是好了,那點錢拿來救人還是很划算的。眾人如是想著,也沒有怎麼追究錢的問題。
楚江南忽然想到了什麼,拉過邱冰道:“帶我去見張濤吧。”
神尾道:“我也去。”
“不了,你傷得這麼重,還是在這裡好好的休息休息吧。”楚江南不惹看神尾和張濤對質,隨便說了一個理由拒絕了神尾。
“我得去,張濤的事只有我能解決。”神尾堅決一心,非去不可。
“帶路吧!”楚江南勸不動神尾,只好讓張濤在一邊帶路。
往上走了一樓,在一間有些yīn暗的房間停下,邱冰一腳踢開門,大聲說道:“到了!”
幾人走了進去,容若捂著鼻子,“裡面到底是什麼啊?怎麼那麼臭?”
桃心兒也好不到哪裡去,捂著自己的鼻子陣陣的嘔吐,還是楚江南細心,在桃心兒的背上小心的拍了拍。桃心兒甜蜜地笑了笑,緊緊的拉著楚江南的手,“謝謝。”
“咳咳!”容若干咳一聲,吃起了小醋。桃心兒發覺不了,可楚江南卻看的甚為細微,頗感無奈的搖搖頭。
室內惡臭浮現,給人一種窒息的感覺。張濤被人綁在桌子上,桌子是豎著立起的,而那張桌子則綁在柱子上,張濤緊閉著雙眼,他的周圍是一圈的飛刀,飛刀固定在桌子上。
這是怎樣的一副畫面?膽怯?畏懼,還是對生的絕望?那股惡臭,既是張濤新陳代謝所排出的物體。
楚江南神sè大變,臉上大怒,氣問邱冰:“是誰將張濤綁成這個樣子的?”
邱冰一看楚江南的臉sè如此的難看,怯怯的不敢回答,還是容若上來相勸,“算了吧,邱冰也不是故意的。”
看似在幫邱冰說話,實則是害了邱冰,邱冰沒奈何,只好哭喪著臉道:“他將神尾害成這個樣子,我一點都不解氣!所以就……”
“所以你就這樣對付張濤?那你知不知,神尾和我回來的途中,是誰替我一起揹著神尾回來的?”楚江南火山爆發,饒是自己最心愛的手下,他也控制不住罵了出來。
“我。我不知道。”邱冰語塞,好半天才說出話來。
桃心兒不想邱冰為難,搖著楚江南的手幫忙說情:“算了吧,反正張濤也沒受傷。”
無奈的嘆息一聲,楚江南問道:“張濤可有受傷?”
“沒有,我們也只不過是為了嚇嚇他才擲出的飛刀。”邱冰很為難的答道。
“不錯啊,擲出的飛刀很準,很好!”既然怒得罵不醒你,那就用諷刺寒酸你。邱冰不敢接話,只有任憑楚江南諷刺。
神尾將張濤鬆綁,小心的抱著張濤,又極其小心的放在地上,對眾人道:“先把張濤叫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