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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幽浮靈的祭壇

阿勒的眼睛能看到很多幽魂,那是微弱的能量體,我想她是嚇壞了,出現了幻想症,那些舍利蛇怎麼可能怕她,這來的好沒道理。

我加快了步伐,然後放慢下來小跑幾腳碎步,拍了拍她的肩膀說:“別怕,有我們在一起,管它什麼兇鬥,那都不是問題!”

阿勒喘著氣說:“我說的是事實,那些蛇怕我!”

我看她情緒不穩定,點頭道:“重要的事情說三遍,嗯,那些蛇怕你。”阿勒疑惑地看了我一眼,似乎在辨別我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

我明明看到她眼睛裡有影子,好像是一團火,估計是映照在她眼底的幽魂能量,祂們被瑣羅亞斯德教的九尾狐火給同化了,因此我想,九尾天狐是瑪魯神裡的至高神,而舍利蛇排第二,也許那些蛇真的是在怕她也不一定。

胡楊說狐火不是狐火,那是代表光明的火焰,狐狸尾巴只是先民臆想出來的崇拜偶像,因為九尾聚攏,就好像燃燒的太陽,那些佛菩薩塑像腦後的佛光也是這麼回事。這就好比說《道德經》,雖然“道”這個字不是那真正的恆長大道,但起碼是無限接近的,造像也有造像存在的道理,人們透過它來認識宇宙精神。

他說的好像共產黨的理想一樣,如果說天下大公就是那個道,雖然這一天我們可能永遠也無法觸控到,但朝這個方向走,就是字眼上的“道”,它也是朝著那恆長大道無限接近的,那些不公的事,那些不道的人,它們不過是前進路上的絆腳石,它們不是理想本身。

我忽然想起來阿麗娜說找自己的火焰,是胡楊讓找的,李亨利也過問過這件事,當時覺得和我們沒什麼關係,現在想想,可能還是有關聯的。我問了胡楊,他說本來正在查詢關於自己外祖母的事情,和這個似乎的確有關係。我來不及細問,跟著他們繼續跑,先顧著眼前要緊,等出去了再好好問他也不遲。

我安慰著阿勒,但其實我也不知道要去哪裡,路怎麼走,會遇到什麼,能不能活著出去等等,但男人嘛,有時候就要撒一些慌,這世界太殘酷,而人心太美好。我清楚的知道人不是造物主,不是天道的主宰,對於未知的事情都有著未知的忐忑心理,人渺小得很,甚至連漆黑的夜晚都會感到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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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他是男人還是女人。

但阿勒似乎並不這麼想,她認為人可以做自己命運的主人,就像她選擇去守護太陽城那樣,也許要放棄很多物質的享受。他說的一點也沒錯,像她這麼大的小女孩,本來是該混跡在都市叢林,好好來一場戀愛的。不過我們倒還是有一點相同的地方,那就是都會為了一點微茫的希望去做最大的努力。我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倒鬥,但我知道自己為什麼不離開這一行,在場的那幾位估計也差不多是這個理,所以我們還在路上,拿命去搏。

前面到了阿依慕畫的祭壇所在的位置,張弦忽然愣住了,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東海說:“快跑啊小哥,不要命咧!你怎麼也跟阿勒一樣發呆,她是個娘們,你又不是。”

阿勒聽著不爽,大聲駁斥道:“娘們怎了?等出去後我倆比劃比劃,還不知道你有幾斤幾兩嘞。”

我笑道:“你別跟他比,他就是輸了到時候還會耍賴,說就算你打贏了他,你也是個娘們兒。”

東海哈哈笑著說:“你知道得太多了!”

阿勒輕蔑地用拇指和食指比了比說:“內地小男人,你的吉跋只有一寸。”我沒想到她還會爆粗口,看來西北女人果然有女王風範,真野性得很。連東海都紅了臉顧左右而言他,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天氣不錯。”他說。

“天你媽個鬼!”吳敵罵道。“這是在倒鬥,不是讓你來打情罵俏的,看看人家胡楊兄弟,這樣才是西北漢子!”

胡楊走在最前面,靠近了那些石臺。隔得比較遠,張弦還是發現有些不對勁,忙對我們說:“別過去!那裡有很多活物。”

我們頓時噤若寒蟬,他之前並沒有看東海的筆記本,對這裡的情況毫不知情,我以為他要崩潰了受不了,但聽到他出聲警告我們,就知道自己多慮了,他遠比我想象中要強大得多。

我們小心地摸過去,後面的舍利蛇群也不追過來了,似乎是在害怕著什麼,這也提醒了我們,這裡究竟有多危險。

遠遠地就能看得出是一個石柱陣遺蹟,等走近了,才發現石柱裡面果然有八張石臺,好像八卦一樣,上面躺著正在掙扎的人。其實嚴格說起來是九座石臺,不過中間的石臺準確來說不是石臺,而是一處高出來的石塊,上面也躺著一個人,這個人很詭異,渾身浮腫,像發麵饅頭一樣,身體已經出了半透明化,甚至可以看見皮下組織。

這些人,然是那幫中東盜墓賊!

張弦問阿依慕是不是她做的,阿依慕說不是,中東人個個荷槍實彈,我看阿依慕也沒這個通天的手段,上次在羅布泊深處她能制住我們,有一多半是因為那個地方很窄小,氣場作用力強大,加上她剛剛從鎮魂棺裡出來,一身的戾氣需要宣洩。但那樣做是很傷元氣的,除非是緊急關頭,她也不會隨便用。

張弦將他們之間的對話告訴給我們聽,我們都犯起了嘀咕,不是她,還有誰能有這樣的本事呢,難道是這幫人起內鬨了?祭壇上有九個人,也就是說有九處石臺,和阿依慕畫上的小有出入,估計她也是情急之下,沒有數對或者沒有畫對,反正那個意思差不了,對祭壇風格倒也描繪得一清二楚。而那些石柱上,也綁著一些人,加起來統共約莫有不到二十個人。

我們小心翼翼的靠近那些人,發現石柱上的人都死透了,而石臺上,中間的那位一看就沒救了,好像是中了什麼蛇毒,體內已經在開始溶解。不過人還沒死,輕微地抽搐著,他的身體有正常人兩三個那麼大,看上去非常詭異。

邊上的八位我們沒功夫一個個地去看,大略掃了一眼,起碼已經死了五六個,剩下的也不過是在垂死掙扎,他們受的傷全都一樣,是脖子上被咬了一口,有兩個洞,估計中間那位注了毒,而其餘人的身體裡並沒有注毒,因為他們脖子上的傷口還在流著殷紅的血。

石臺上有兩個中東人還能說話,但他們已經動不了了,其中一個人操著生硬的普通話對我們說:“快出去,快走,快走!你們快走,裡面的東西太可怕了!”

我問鬍子:“他倆還有救嗎?”吳敵搶過話頭說:“要救你救,我反正是不救,救了人再在背後給我們來一刀,老子就****。”

鬍子搖了搖頭:“牙洞太深,還能活著已經是個奇蹟了。”

這個祭壇,明顯是用於製造幽浮靈的,但幽浮靈在這極西大山裡,是怎麼進入洞庭湖的呢?難道說在岳陽附近,還有另一處祭壇?

我心裡雜緒太多,忙問那個會普通話的中東人:“裡面有什麼,是什麼東西傷了你,又是誰將你的同伴綁起來的?”

那兩人聽了我的話,突然激動起來,猛烈地伸脖子想要掙扎起來,估計是想逃跑,但脖子的傷口忽然湧血,沒過幾秒鐘就掛了。

我們被這場面給唬住了,我注意到他的手伸進了自己的衣袋,可能是想拿什麼東西,我擔心裡面有蟲子,就用刀劃破了口袋。

還沒看清口袋裡有什麼,張弦忽然發了瘋似的狂叫著,拔出劍就往山洞更深處狂奔,將我們嚇了一大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