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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石之心

這些紙片,他叫我按照年份拼出來,我以為很簡單,誰知道其實一點也不簡單。這就好比是一個迷宮圖畫遊戲,不光是得拼出個一二三四來,還要說出紙片上我們各自的理解,必須在一定的大框架之內,遊戲才變得真正有意義。要講得通透直白,不能繞彎子亂講,也不允許發揮太多的想象,天馬行空。

用小偉的話說,幼兒園孩子們有看圖說字,我們這是看字說圖,雖然是倒過來,中間卻不能劃等號,看字說圖太難了。我記得看小說時,著名作家樹下野狐先生曾說過一句話,叫帶著鐐銬跳舞,今天我算是體會到了。

一轉眼拼到了半夜兩點多,還沒搞定一半,我實在不想搞了,但想到自己鬼使神差地去下泥沙坑,拼了老命才找到這個箱子,而現在難的部分趟過去了,只剩下簡單的了,我就忍住了。

不知道這個人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我想奇人總有怪脾氣,他顯露出的很多蛛絲馬跡,彷彿都在說他應該不是那種神經病。我索性沉下心,越到後面越順利,一是文言文變少了,二是繁體字變少了,三是摸熟了門道,進入了那種特定狀態,竟然有種置身於奇幻世界中神遊的感覺。不過我不好意思說出來,怕他們笑話我。

等我們全部搞定後,東海吐了口氣說:“可把我難住了,我們搞了多少個鐘頭?算算,從九點多開始,到現在快四點了,我的天!”他咋咋呼呼的驚叫起來:“六七個小時了!”

我也沒意識到時間竟然過去了這麼久,不過既然過去了,也就不覺得有什麼,於是笑道:“這算什麼,我去找箱子那才叫一個危險!”

東海犟著質問我:“那能有多危險?比聖墓山狐狸大墓還危險嗎?”

我點頭道:“倒鬥行的規矩,不問生死,只講結果。反正去找這箱子,也差點丟了命,人要是沒命了,管他怎麼死的,都只能死一次。”

小平頭一直聽我們說話,忽然問我:“你們去過狐狸墓?”

我警惕地反問他:“你知道狐狸墓?”

他點頭,直接報了地址,說是在塔克拉瑪幹大沙漠裡,還說入口有羅布人的寶藏守護者看守。我看他居然真的知道,心想有戲,趕緊問他是不是認識李亨利,他卻搖搖頭,不知道我在說誰。

我心想倒鬥行裡的人,還有不知道李老板的嗎?我又問他認不認識阿勒,他直接搖頭說:“不認識。”

我不死心,又問:“那你是鬍子的朋友?”他問我哪個鬍子,我說雷明,他又搖頭。我說眼鏡的朋友?他還是搖頭,並且已經有點不耐煩了。

我只好打住,其實我想問的幾乎也都問遍了,就差沒問他是不是李維生或者豬老闆的人了。這時候我突然發現,我問的全是朋友,這很幼稚,應該要問一下可能存在的暗流的,多少也是個試探。

我說:“你總該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吧?”

他看了我一眼,沒回答我。我突然想到了張弦,就厚著臉皮又問他認不認識,他也耐著性子說不認識。看來沒有再繼續問下去的必要了,他要是想說,他自己都會說,既然沒開口,要麼真的沒一個認識的,要是他有心瞞著,我也問不出什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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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文字密碼被你開啟了,是不是也跟我們透露一點訊息,下一步我們做什麼,有什麼條件和報酬?”

他反問我:“報酬?你自己找的算不算?”我想他說的是倒鬥時自己摸金,這也是我們一向以來的規矩,沒收入算李亨利的,有收入看運氣,基本上我也不是為了發財去的,要是圖財,我早他媽金盆洗手了。我點頭道:“倒鬥行的規矩,當然算。”

他冷笑了一下:“貴圈規矩可真多。”

我試探加好奇地問:“你不是道上的朋友?”

他愣了一下:“算是吧,我有自己的兄弟,跟你們不混一條道上。”

我總算是套出了一點有油鹽的內容了,他可算承認了盜墓賊的身份。有了好開頭,還怕看不到結尾嗎。

他說:“不過我還有些事不太明白。”

東海說:“你不明白,有意思吧,我不明白的事還多咧。你別告訴我這箱子和經幢沒關係,純粹是為你的私事在瞎忙活,老子可費了整整七個小時的勁吶。”

他居然說:“對,的確是我的私事。”我恨不得抽他一耳巴子,我豁出命找來的東西,難道只是他家的老賬本和便條?不過事已至此,發脾氣是沒用的,我耐著性子說那好,我也不管這事跟我有沒有關係了,你讓我做的事,我都給你做好了,你是不是也得講個味口?

他低頭從箱子底部摸出那把青銅合金鑰匙,說:“你放心,我答應你的事一定會做,不然你憑什麼幫我?”

我好奇地問:“這是?”

他說:“經幢裡面有東西,要用這把鑰匙才能開啟它。”

果然沒白費功夫!東海和小偉趕緊搬出半米高的經幢,讓他開啟,我很好奇他說的開啟,是指開啟經幢呢,還是開啟經幢裡面的東西。

他將經幢倒過來,讓我們扶住,然後從底部的空心口將鑰匙塞了進去,“正反正”地扭動了三下,居然將經幢的石芯抽了出來。

我一驚,沒想到經幢裡面暗藏玄機,居然是空心的,他沒有說瞎話。

他從石芯中間抽出了一個比較厚實的皮卷,不知道是帛書的,還是古代書畫用紙,已經發黃老舊了。

我突然就興奮了,這一天沒白忙活啊,到頭來還是物有所值。我趕緊將桌子收拾好,將這些過塑的紙片布片的都整理了,裝進箱子裡,好讓他鋪展得開。他開啟臘封,在桌面上平攤開來,我發現這居然是用獸皮做的,好奇地問:“牛皮紙嗎?”

東海頂了我一句:“我牛你大爺!一點常識都沒有,虧得你好意思說自己的倒鬥的。古代用於書寫的獸皮,一般都是用鹿皮和羊皮,分別叫做鹿皮卷、羊皮卷,這一張看成色就能看得出來,它是一張羊皮卷。”

封存日久的卷軸第一次開啟,不能操之過急,但也不用太謹慎,動作放慢一點就好。小平頭很快開啟了卷軸,我們湊上去看那些文字,居然不是中國字,而是梵文。世上有三大文字體系,漢字、胡文、洋文,就好比世上三大人種一樣,漢人,胡人和洋人,這是主幹,還有很多分支,那幾百幾千種就不說了。

胡文就是胡人用的古文字,這只是個泛稱,除了很早以前的巴比倫等之外,中東地區沒有大一統的文明和國度,民族成分也很複雜,所以在幾千年的語言文字斷裂、分化下,胡文字、語言在外行眼裡看著像一樣的,其實他們彼此也不能溝通,要細說分別,那就太大了,就像冥王星和地球的距離一樣。

這羊皮卷上面用的是梵文,這在很古的時候,也可以說是胡人文字,跟佛學從印度透過西藏、新疆傳到內地一樣,中間是亞文化帶,使用的文字也比較籠統,往往是漢字和梵文的結合體,例如我們在樓蘭就發現了巴蜀圖語和胡人文字的結合體文字,再例如西夏文字,就是漢字和梵文的變種,這種文字被稱為番文。

我問小平頭上面寫了什麼,是不是佛教的一些咒語啊經文啊什麼的,他卻又是直截了當地告訴我說:“我不認識這些字。”

我快被他整抑鬱了,這傢伙說話也不怕打擊人,一問三不知。沒人能看懂,那我們不是白費功夫了?他又說:“雖然我看不懂,但我知道上面的內容很重要。”

小偉說:“現在必須要找到一個懂梵文的人,來幫我們破譯這些文字。”

小平頭否定道:“光會梵文沒用,這些是古文字,必須懂古梵文的專家才行。”

我心臟猛然一跳,想到了張弦。

“小哥好像認識這種文字!”我興奮地對他們說。(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