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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境界

聽聞七爺的話,江淮忽的坐了起來,口中連道:“是了,是了!是錯了,不是放,而是收,不是顯,而是隱,要把力量束縛在這小小的符紙之中,符紙承載的不是能量,而是意志,或者是說一種命令,命令這天地!”

江淮說完,也不顧七爺的反映,雙手連連虛畫,慢慢的手上竟圍繞著一團火焰,不久之後才徐徐散去。

隨即又去取過一張符紙,屏氣凝神,右手持著符筆,直接點在了符紙的中央,在這一刻,七爺似乎感受到了一絲極為微弱的波動,待他皺了皺眉頭細細感應時卻又捕捉不到那種波動了,這讓卻又極為詫異不解。

隨後,江淮開始運筆,筆尖在之上遊動著,仿若魚兒進了水一般,渾然天成,或拐或折、或平或滑,行雲流水,又如神來之筆,卻又在紙上不著一絲一縷的痕跡,彷彿筆從未在紙上畫過一般。

若在常人看來,江淮的行為就如同用一直枯筆在之上亂畫一般,可在七爺眼中,江淮的一筆一劃都別有韻味,暗含天數。況且,江淮所用的符筆明明已經在剛才便沾足了墨水,此時紙上卻是沒有一絲一毫的墨跡,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發現其不凡之處。

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符筆的筆尖已經在符紙上“遊”了一圈,回到了符紙的中央,與起點重合,此時江淮的手重重一頓,似乎要把紙插破似的。不過,雖然江淮看起來用了不小力氣,那紙卻是未損絲毫。

就在江淮頓筆的檔口,紙上慢慢的顯現出硃砂色的印記來,在提筆之時眨眼間便形成了一個首尾相接的圖案,卻是江淮所畫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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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爺正欲開口說些什麼,卻見江淮雙指架起符,手腕一抖便將符扔了出去,在脫手的瞬間,符紙忽然化作一枚火球,砸了出去,砸到了牆上,引起一陣震動,隨即消失不見。看樣子,確實比之前七爺給江淮的那幾張符威力還要大些。

“原來如此,竟然是這樣嗎?”江淮長出了一口氣,道:“看來,哈哈,七爺,您說的是對的,我之前的方法的確是錯的,以我現在的‘道行’,如果不依靠符紙,便是我剛才那般只能引動一小團火焰,若是經由符籙的疊加,威力卻是不可同日而語了。”

原來,道術一脈,制符不是透過灌注能量,而是把自己的道寫進去,而不是讓他散發能量,所以,江淮第一次畫符時就選擇了把自己的道外放,引動了天地靈氣,產生了種種效果,所以符紙空有線條卻無作用。

江淮說這是一種命令似的意志,這種比喻實在是恰如其分,你在宣佈命令時同時又把命令的內容寫下來,此時人們已經獲知了命令的內容,所以命令文書基本就作用不大了,就如同第一次所制的符一樣,淪為廢紙;而如果你不宣佈命令的內容,文書就會起到傳遞信息的作用,便如同後來所做的符。

七爺盯著江淮看了好一會兒,才悠悠道:“小子,你當真可算得上是一個奇才!”

......

三個月來,江淮都一直悶在房中不休止的畫符,既能增加熟練度,又能繼續體悟,一舉兩得,何樂不為?

這三個月來,江淮也慢慢摸索到不少經驗,他制符也並非無休止的,無論是直接施法還是制符都要消耗體內,準確說是道種內的“道”,只不過是多少問題,由於符的威力比較大,所以消耗的道也比較多,況且也未必一定能製成,後來江淮才知道,那第一張製成的符籙實在是走了狗屎運,經過三個月的練習,江淮目前也不過是三成的成功率而已,可見當時的一氣呵成實在是撞了大運了。

不過,好在道種還在不斷壯大,江淮加深對道的領悟過程也就是壯大道種的過程,也是增強體內道的數量和質量的過程,總的來說,江淮的修煉就是不斷的體悟大道,把大道領悟出自己的道。

令江淮十分頭疼的事是,他自己的神魂太脆弱,經不起道種的過分壯大,雖然有養魂玉的蘊養,可這終究得是地久天長的事兒,這可會在相當長的時間裡影響江淮的修煉。不過好在七爺聲稱他有辦法壯大江淮的神魂,不過要等一段時間,要等江淮“道”的威力再大一些才行。

想到威力,江淮心中既有高興也有尷尬,因為按照修道界常見的“開光,鍛體,融合,辟穀,煉精,心動,凝神,靈寂,聚氣,練氣,築基,金丹,元嬰,元神,分神,出竅,合體,化神,返虛,洞虛,太虛,合道,渡劫,飛昇”共計二十四個大境界,七十二個小境界來劃分的話,江淮施法的威力大概在聚氣中期左右,符的威力則要大些,也不過在聚氣期巔峰,勉強練氣而已。

看起來不低,其實是很低,因為雖然是劃分了二十四個境界,但在聚氣期之前有一個統稱——“鍛體煉精期”,都不能算得上是練氣士,在此之前的一切修煉都是為了增強體魄,凝練道心,增強人的生命力,每一個修士必須得有強悍的氣魄,旺盛的生命力才能練氣,否則,身體承受不了靈氣,就會像江淮承受不了更加強大的道種運轉一樣,會面臨崩潰。

而對於江淮來說,他之前的境界則是鍛體期,因為身體太弱,根基受損,雖然江淮並不是很清楚,但自己一定是遭受過暗算才會從小就身體、靈魂都十分之虛弱,由於靈魂太弱,自己穿越過來時還把自己的靈魂差點弄崩潰,這才是江淮一穿越就靈魂受創傷的原因,雖然現在在養魂玉的蘊養之下已經漸漸恢復,卻也比同齡、同境界的人差上許多,這令江淮一想起來就唏噓不已,慨嘆自己差一點兒就開創了“穿越死”。

所以這也是江淮尷尬之處,肉身太弱,這將為以後修煉或許會埋下禍根,因為之前一直算是個病秧子,一直為煉氣的事兒發愁,所以忽視了煉體。因此江淮還特意找江雷要了一塊萬年血玉之精戴在身上補身體。所以江淮身上左右各一塊極品美玉——萬年養魂玉、萬年血玉之精,這讓七爺看了也是咋舌不已,直呼太奢侈。

不過,江淮相信這一切都會結束的,因為——七爺要帶著江淮去修煉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