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役弟子也出門,房間裡再一次安靜起來。
蘇瀾靜靜閉上眼睛,直覺告訴他這對男女不簡單,尤其是女子剛才的那一抹愧疚,雖然一閃而逝,但卻沒有逃過蘇瀾的眼睛。
神識運轉到耳處,天帝九命也強化耳膜,讓蘇瀾的聽力得到巨大提升,可以聽到很遠出中年男子與漂亮女子的對話。
“阿峰,我們這樣做,真的好嗎?那孩子現在未免也太可憐了!畢竟本就是我們讓他這樣的!”女子有些猶豫,開口道。
“不要心慈手軟,欣蘭,白雲倉實力強大,已經威脅到我的掌門之位,加上他人緣很好,門中句幾乎都是壓他的跟隨者,我們要是不這樣做,早晚有一天,會被他奪下掌門之位!”中年男子勸解道。
“可是……”
“沒有可是!欣蘭,想想我們的孩子阿復,嬌生慣養已經變成了一個浮誇公子,如果我不是掌門的話,他將來會受到是什麼樣的委屈你難道想象不出來嗎?!”
“白雲倉是自作自受,我全都知道,他得到了上古遺蹟中的重寶,可以提升十歲之下孩童的練武天賦,還能使其獲得傳說中的至尊聖體!”中年男子咬牙切齒道。
“我讓他交給我,他卻隱瞞不說,想要用在他兒子身上,如此的白眼狼,他難道忘了自己的掌門是誰了嗎?當年要不是我父親收留了他,他早就死在了十八年前的那個冬天,現在卻連這個寶物都不肯給我兒子!你說說這樣的人,我讓他死,難道還能繼續讓他胡作非為,吸血蟲一般吸著凌雲宗的血不成?”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看剛才那個白生,明明都已經那般的傷勢了,普通人早就一命嗚呼,他卻活的好好的,是白雲倉已經將那個重寶使用給他了!”
“為了咱們孩子的將來,待會一定要將白生體內的血液抽出,還有製造至尊聖體的肋骨取出,移植到阿復的體內,讓他覺醒至尊聖體!”
“如此,將來阿復加入那些聖地之中,我們也能跟著沾光了!”
中年男子越說越興奮,眼中的肆無忌憚和未來的渴望,看的女子心驚肉跳,良心讓他不能這樣做,至尊聖體是白雲倉給白生的,他們這樣搶,會遭報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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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阿復也是他的孩子,白生他也只是可憐而已,自己的孩子和別人家的孩子,孰輕孰重,一目瞭然。
“那我們抽完血之後,如果那個孩子還沒有死,那麼就留他一條命吧。”女子哀傷道。
遺蹟重寶,至尊聖體,罪魁禍首。
隨著這一個個詞彙重中年男子和女子嘴裡說出,蘇瀾的心中越來越平靜。
靈魂深處,白生僅剩的一點執念發瘋了一般躁動,痛苦,憤怒,以及指責接踵而至。
擁有白生記憶的蘇瀾,也繼承了一些對於白雲倉等白生父母的感情,雖然不大,但是難能可貴。
“痛苦嗎?怨恨嗎?憤怒嗎?像一個弱小的蟲子,面對不幸和別人陷害你,你卻只能妄動肝火,除此之外一點其他辦法都用不上!”
白生躁動的執念引起了蘇瀾的注意,他故意挑撥著白生的憤怒,以此來達到某些目的。
白生執念的情緒的確被激烈的話語點燃了,他怒火如同一點點火星,刺痛了蘇瀾的靈魂。
蘇瀾笑了笑,繼續道:“怎麼樣,做一筆交易如何,我把所有陷害你們一家三口的罪人全部都送入地獄,你就好好的給我消散,我會給你留下一點靈魂印記,讓你再一次轉世投胎。”
常言道,人死不能復生。沒辦法,蘇瀾即使在之前,也很少聽說過讓人起死回生的方法,神諭上雲和魔皇的那種需要極其強大的修為境界和漫長的時間,總不能讓蘇瀾在這裡待上幾百年再回去吧?
痛處漸漸消失,白生的執念冷靜了下來,傳遞出不悅的感情,似乎不同樣這件事情。
蘇瀾很有耐心,諄諄教誨道:“你的父母已經死了,生命是一個很特殊東西,一但死去,便不可復生,想想吧,與其白白浪費一個願望,讓我去為你執行一個註定不可能實現的執念,還不如讓這些陷害你全家,僅僅是擔心自己的利益,就把你們全家送上鬼門關的罪魁禍首們,你難道希望他們逍遙法外,還可以快快樂樂的過完這一生嗎?”
白生的執念開始動搖,人死不能復生,父母已經死去,而且自己現在也將揉體交給了蘇瀾,父母復活看見的兒子也不是自己,永遠都不能再一次的和父母在一起了。
蘇瀾趁熱打鐵,道:“造成你一家悲劇的就是剛才的那兩個人,還有他們的兒子,想想吧,你們與他們本來只是一個很普通的關係,僅僅因為嫉妒你父親的人緣和實力,還有那虛無縹緲的什麼遺蹟寶物和至尊聖體,就讓你遭遇如此慘劇,你覺得就應該這樣便宜了他們嗎?”
不——
白生是執念大喊著,攪動了周圍的精神力。
蘇瀾見狀一笑,低沉道:“那麼,就這麼定了,我幫你解決關係到昨晚上事件的一切罪人,你等我完事後就徹底和我融合,我為你分出一絲靈魂印記,讓你可以繼續輪迴轉世,下一輩子或許還可以見到你父母的轉世!”
白生的執念漸漸平穩下來,蘇瀾知道他已經同意了,執念最中心,維持著他存在的願望已經從呵家人永遠在一起,變成了讓所有陷害自己和父母的人付出代價。
總的來說,蘇瀾還是獲得了一次不錯的任務難度消減。
這是一件好事,將所有有關於白生一家被滅口的人全部殺死,總比復活兩個死人來的輕鬆。
那什麼話——破壞遠比重建來的輕鬆,就是這個意思。
收回自己的神識,蘇瀾的耳膜如同要破碎了一般,這具本就幾乎徘徊在死亡邊緣的身體,已經要經不起蘇瀾的折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