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UU看書 > 修真 > 仙詭最新章節列表 > 第160章 潛修
選擇背景顏色: 選擇字體: 選擇字體大小:

第160章 潛修

荒塔的壁畫是些什麼?是默望、思念、表白、約會、牽手、擁抱、依偎、相守、別離……都是關於愛情。

默望:蔦飛草長的季節,你站在楊柳樹後,偷偷望著,那個人眉目含笑,一襲白裙,宛如花間的蝴蝶,在暖暖的陽光中飛舞。那時,你第一次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麼滋味,“思如萬蟻杵,念似一篇詩。”

思念:它是來得那麼突然,又是那麼的飄忽不定,它開始輕輕的接近你,一點一點,一點一點,最後,將你完全包圍。你變得神魂不定,你變得多愁善感,有時望著鏡子那一個鬱郁的自己,不由心起波瀾,這才多少天,你就已經被相思折騰得如此模樣?也不過是佛剛拿起經筒搖轉,念下《心經》的第一句,你就變成了這般模樣。雖說,相思如刀,刀刀斷腸,可是你,是要瘋了麼?

表白:是的,你要瘋了。你難止相思,藉著飄進孤窗的月華,寫下了生平第一次的情書。你將情書摺疊成心,輕輕的放在桌面,明天,就要交給她了,她會接受嗎?仰望明月,明月幾多愁。一夜輾轉,終*。你帶著期待和忐忑將那一封信交到了她的手上,她玉容羞紅,接過了那一封心信,只是,她並未拆開,而是眼波如水,幽幽地望著你,輕輕地道:“我喜歡你,已經、很久了。”那一刻,你被巨大的喜悅包圍,幸福如糖。

約會:悠悠河中水,青青路邊草,微微揚柳風,欣欣橋上人。看河中白鵝交頸,觀天際夕陽晚照,聽傘外風雨吹打,吸身畔佳人清香。如此景,如此情,如此心,如此近。

牽手:左手說:“在一起罷。”右手說:“好。”於是粗糙的左手牽住了雪白的右手,面朝歲月,從此春暖花開。

擁抱:擁著你,不讓長夜太冷;擁著你,不讓大雨太寒;擁著你,不讓生命太寂寞;擁著你,不求天荒,只求這彈指般的百年。

依偎:“喂,是不是又累了?諾,肩還空著呢,借你用用”。她看看了幾個閨密,壞壞一笑,“可是我們五個人都累了啊。”“肩說,只為你一人。”

【新章節更新遲緩的問題,在能換源的app上終於有了解決之道,這裏下載 huanyuanapp.org 換源App, 同時查看本書在多個站點的最新章節。】

相守:相,互相;守,守護;相守,互相守護。“互相守護多久?”“我們不作勞燕,不作猢猻,我們作那鴛鴦,作那翼鳥。那就——相守一輩子罷!不許變卦,不許反悔,不許言而無信,否則……”“否則怎樣啊?”“我死給你看。”於是,風雨裡,你們相守了一輩子。

別離:時間如彈指,匆匆而去,年華在歲月裡凋零。那一日,她含笑閉上眸子,你沒有哭,沒有傷心,只是輕輕的蓋上棺,靜靜的躺在她的身畔,溫柔注視從不曾看倦的容顏,“百年真快啊,如果有來世,還要在一起。”

……

林晚風在荒塔之中,看遍了那些壁畫。在這個古老的荒塔裡,彷彿只有他一個人,他安安靜靜、不急不躁從底塔看到了頂塔。

塔中不知歲月,彷彿彈指匆匆,又彷彿滄桑百年。

這之間,他未碰上其他人,那些先他而進來的人都消失無痕了。

他盤坐在荒塔九重,將孤寒仙劍橫放在膝上,輕輕閉上雙眼。這一百年啊,從初逢到別離,那麼的令人傷感,也那麼令人的溫暖,還那麼的令人惘然。如果人生如這一百年,是不是寧願放下手中劍、心中仙,而只願與你比翼,只願與你嬋娟?

可是,可是……

可是為什麼心中某一個地方,卻有一道執念,似乎在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生根,“修仙不為仙,修劍不為劍!”

惑!

有惑就要解,特別是這一道惑念成魔時。

林晚風雖在打坐,但感覺一道極強的倦意襲來,他昏昏欲睡,在心裡經過幾番爭鬥,終究沒鬥過那沉沉倦意而忘然入夢。

前方有一道門,門分陰陽,陽陽之間有一道曲痕。他走到曲痕之前,雙手貼在陰陽的道門上,雙手將門一分,陰陽分開,一片強光迎面撲來。他立時以手擋在眼前,待雙眸漸漸適應這道漸漸變淡的強光時,他方才看了過去。

強光之中站著一個童子,童子頭束道冠,面嬾如嬰,身著一襲月白的道袍。童子見他望來,含首作揖,脆聲道:“老爺!”

他不禁怔了一下,仔細看向道童,那道童竟然是他自己。

“你從何處來?”

道童搖頭,“不知。”

“你會些什麼?”

道童又搖了搖頭,“不知。”

“你怎麼叫我老爺?”“不知。”“那你知道什麼?”

這一次,道童認真的思索了一會兒,然後鄭重說道:“我知道我想要去外面看看。”

“我背你?”“好哇。”

背了一次,可結果是,道童像是一團光凝聚而成,以林晚風如今的人武四重小王之境,力可開山,但卻背不到道童。

道童嘆息了一聲,道:“要開天竅、淬陰風、趟罡火、浴雷電、忘舊魂,方能超然入神,行陰陽遊人世。”

林晚風聞言後怔怔不語。

道童微笑道:“老爺,要開天竅嗎?”

林晚風遲疑了一下,道:“我方開痕不久,接著又凝鍊出你,現在又欲開天竅,會不會太匆急?”

道童搖了搖頭,道:“如果是在外面,有可能會根基不穩,可如果是在這裡,就不會了,因為這裡是悟道之地,悟道之地無魔性。”

林晚風聞言定下心來,道:“那就天開竅罷,只是這天竅在哪兒?”

道童微微一笑,豎起食指,指了指天。

林晚風抬頭仰望,天穹一片黑暗,目不可視。不過,他能感覺到天穹的存在,它是那麼的浩瀚與高遠。可是,既要開天竅,竅者,穴也,開天竅,即在天上開闢洞穴,這種凡人聞所未聞之事,對於仙人而言,也非易於之事。

道童看著林晚風怔神的樣子,奸詐一笑,道:“老爺,天開竅之事就靠老爺你了。”

林晚風看了道童一眼,沒有說話,他只是抽出了孤寒仙劍,猶如一頭怒擊長空的雛鷹,沖天而起。

荒塔第九重。

盤坐在塔裡的林晚風不動一動,有青色的光芒從在腹中的氣田裡透出,照亮了他身前的空間,這種情況一直持續著,持續著。有光束,塔外射了進來,讓塔內光亮了一些。或許是久不見光明,封存在塔中的塵埃乍然見到光束,都歡欣起來,像是一個個小小的灰色精靈,在光束裡舞蹈著。當光束斂起,那些塵埃似乎跳得累了,一個個落在了少年的發上、臉上、身上。

日去,月來。

明月一邊在荒塔的天穹東邊漫步,一邊撒下清冷的光輝,溫暖著這孤寂的夜晚。

很快的,夜也過去了,又是一個白天,接著又是一個夜晚。

日復一日,夜復一夜。

不知道過了多少日子,少年的身上已經累積了一層厚厚的塵埃,那些落在其發上的,將他的發染得一片灰白。那麼多日子,少年腹間氣田處透射出的玄青色光芒,一直不見微弱,就更談不上消散和熄滅了。只是,時而能聽從有怒吼聲從那胸腔裡傳出,那聲音如驚濤拍岸,如天狼嘯月,亦如潛龍望淵。

玄青光芒不熄,怒吼不止。

青光與怒聲成了這荒塔第九重裡最常見的景象。

某一天,從少年的胸腔裡又傳出了吼聲,只是那吼聲,不再雜夾著憤怒,而是那麼的高吭和激昂。接著,只見那一道似乎亙古不變的玄青色光芒沿著少年的胸腹一路往上而去,最後停在了少年的頭裡,玄青色光芒從頭裡透射而動,一動也不動了。

又是一些時日過去了,已經從進塔之時的夏進入到了寒冬。

荒塔之外罕見的飄起了鵝毛大雪,片片落雪如花,從天上舞到了地上,將整個大荒域裹成了一個銀白色的世界。寒風呼嘯,從大荒域的南方一路刮到北,又從北刮到南,來來返返,不知疲倦。幾道寒風發現了荒塔,心生好奇,在此流連。它們在荒塔上爬爬下、爬裡爬外,似乎要將整個荒塔摸個透徹。驀不然,那些鑽進荒塔第九重的寒風似乎發現了什麼可怖的事兒,嚇得“哇嗚哇嗚”的跑了出來,然後逃了個無影無蹤。

寒風雖去,可荒塔九重裡依舊風聲呼嘯。比起如刀鋒般的寒風,這裡的風聲更是鋒銳,只聽到空間被割裂的聲音在不斷的響起。

這樣的情況,持續了整整的一天。

第二日,風聲剛止,便又響起了烈火焚燒的聲音。

剛從荒塔裡悟道出來的謝文君一幅志得意滿的模樣,“這一次有幸晉入仙境五重道童境,真是鬼尊保佑啊,不過也虧我能進入荒塔第二層。也不知道李師兄、風師兄他們如何了,嘿嘿,這一次實力提升,奪得‘黑石’的機會就大多了,只是可惜,這荒塔自成一界,玄妙無比,根本不知道黑石在哪兒。先不管了,這一次實力提升,應該能對付那一個叫林晚風的小子了罷,哼哼,我先就躲在一邊,等那小子出來,就將那小子給襲殺了。”

謝文君在這自言自語完畢,驀然發現了什麼,猛然抬頭,望著荒塔第九重,只見整個第九層如烈火焚燒,一片通紅。

“荒塔九重!”謝文君為之失神,他不過才進入荒塔第二層,便提升了一個境界,那進入到荒塔第九重的會是何許人?又會提升到什麼境界?想到這裡,他驀然想到了什麼,尖叫了一聲:“罡火境!”

仙境九重:一重一元,二重陰陽,三重道痕,三重開痕,五重道童,六重天竅,七重陰風,八重罡火,小九重雷電,大九重忘魂。

位於荒塔九重那人是仙境八重罡火境,這是多麼驚人的事?那人是誰,是太玄的青衣葉婉柔,還是冰雪洞天的白霜雨,抑或是玄冰杜俊?看著如燒了一般紅得通透的荒塔第九層,又看著一道道火圈狀態的能量擴向四面八方,謝文君一時間失了神,不過他嘴裡卻在惡狠狠的道:“不管是仙門正道的哪一位,都不可能是姓林的那小子罷,就憑那小子,能修為仙境五重已算是祖上燒高香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