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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黑和尚

鬼門六道之一的噬血道道主噬天一出現,便勢壓全場,鎮得仙門正道諸多人不敢動彈,反觀邪道諸人,皆是面露喜色。

一時間,場中呈現出片刻間的凝滯。

花月容盯著雙方的人馬,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後似乎想通了什麼,臉上露出恍然之色,道:“落雁,你覺不覺太玄弟子和噬天出現得都很古怪啊。”

花落雁幽幽的道:“也不知道林公子怎麼樣了。”

花月容一呆,瞟了花落雁一眼,道:“我懷疑太玄一邊出現的這八十四人,並非是人。”

花落雁神情越發的幽憐了,她彷彿自言自語一般輕輕的道:“相處很短暫,思念卻很長。”

花月容又道:“至於噬血道道主噬天,就更令人懷疑了,雖說他是聖門中人,但像他這樣的縱橫天地間的人物,心高氣傲,又怎麼會現身與太玄一群小輩為難。所以,我懷疑噬天是‘虛像’,而太玄的八十四人是‘幻符’。”

虛像,凝虛成像,噬血道的秘術之一。

幻符,符生幻像,太玄神宗七脈之一天符峰秘符。

天地之間,彷彿更加寧靜了,眾人眸中盡是那飛舞的白雪,掩去眾人的秘術法相,而耳裡亦盡是狂風呼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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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落雁幽幽的嘆息了一聲,柔柔的瞟了花月容一眼,道:“你都說出來幹嘛,這下好了,所有人的目光都看過來了。”

花月容道:“我還以為你要一直話非所題的說下去呢。”

花落雁楚楚一笑,道:“我這不是想他了嘛。先別說這個了,這些人都看過來了,怎麼辦啊。”

“這還不簡單。”花月容淡淡的說道,隨即對著眾人露出了一個絕對溫和的笑容。一剎那,眾人神情大變,紛紛臉色慘白的側過頭去,而他們以秘法施展後所展現的法相,亦都有崩潰之勢。

花月容面露得意之色,只是她的眸中似有淡淡的嘲諷之光,她淡淡的道:“真是百試百靈啊,這世間的男子,也唯有他面對我這‘如花’容貌,還能淡定自如了。”

花落雁掃了一眼滿場的慘況,白了她一眼,無力的道:“拜託,你可不可以不要弄得這麼驚天地、泣鬼神?月容啊,我落雁可要說實話了啊,這世間實在是沒有多少人能受得了你‘傾國傾城’般的一笑啊,求求你為世人留條活路罷。”

花月容看了花落雁一眼,身上無上湧出一股落寞之氣,道:“連你都這麼說,呵呵~~”花月容仰望著風雪,頓了一下,道:“落雁,我忽然想他了。”

花落雁身體顫了顫,原本想取笑兩句的她,卻是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

太玄八十四人齊齊動了,全部都向“噬天”撲殺而去。對著八十四道青光人影,噬天神情不定,口中卻吐出輕蔑之言:“烏合之眾。”說完,他忽然化作風雪之中最醒目的一道血光,竟然是毫無顧忌地衝進了太玄門人之中。

當先數個太玄玄子,在那道血光掠過之後,化作了符紙飛灑。

其餘太玄玄子見同伴被斬,他們卻是面無表情,在太玄雙驕的指揮下,化作了兩個陣盤,圍著噬天旋繞不定。

被這麼多人圍繞,噬天神情沒有絲毫變化,他所化的血光在風雪裡飛舞穿行,被他所沾的太玄玄子幾乎毫無抵抗的化作了被撕裂的符紙。在他的勇猛之下,太玄玄子所持的兩個陣盤越來越小,而且每每見他襲來,便有暫且避讓之勢。

直到,組成陣盤的兩陣太玄門人,人人身都都籠罩了一層青光,他們皆是化作了一張符篆,然後在噬天冷冷的眼神裡組成了一個陰陽圖案。

符陣!

以符組成的陰陽圖案先是沖天而起,接著又帶著異響聲從天而降,當頭向著噬天的頭頂鎮壓而下。

風雪裡,符陣下,噬天白衣飄飄,看去是那麼的桀傲,即便眾人明知道這個噬天只是噬血道門人施展秘法而疑結出一個“法相”,但眾人還是為這個“噬天”的威壓感到心驚。符陣落下,噬天冷冷仰望,他立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去那麼淡定的看著以符組成了陰陽圖案落下。直到,陰陽圖案散發的青光映上他的臉龐時,他方才狀似悠然的伸出了一手掌,將那一個諾大的圖案給託在了手掌上,令其不能鎮壓下來。

有紅光,自那只手掌間泛了出來,最接近紅光的幾張符篆立時脫立了符陣,飄落了下來,飄落之中,只見這幾張符篆上的符文靈氣全失,而連線各符文間的紋路,也顯得是黯淡無光,似乎是在那麼一接觸的時候,當中的靈力靈氣都被那紅光給食噬掉了。

這是噬血道秘法:噬血!每一個噬血道弟子都有這等秘術,只不過威力大小不同而已。

“崩!”

符篆所構成的陰陽符陣崩裂了開來,一張張符篆各行其道,漫天飛灑。

噬天看了看漫天的符篆,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掌,神色之中微感訝異。這時,漫天飛灑的符篆朝著他匯聚了起來,接著紛紛貼在了他的身上,怎麼也甩不掉。大意之下,被這些符篆附在身上,噬天的神情很是陰沉,他以手掌去取符篆,但這一次,手掌一碰到符篆,便傳出了滴水遇燒紅的烙鐵時發出的“滋滋”聲音。

以他噬天的定力,此刻他的眉頭都忍不住跳了幾下。

身上的符篆都亮了起來,全都散發著濛濛青光,這些青色光束張揚,像是在噬天的身上開了一個個長方形的青洞。

噬天感覺情形不妙,臉上神色猙獰,狀若瘋狂的甩擺著一身的符篆,哪還有之前的高人仙姿?

砰!

噬天的身體炸了開來,在風雪中爆裂出了一朵燦爛的煙花,煙花邊緣,可見一些燃燒的殘缺符篆落下,在雪地裡化為了灰燼。

一場“虛像”對“符陣”的對戰,以“同歸於盡”收場,兩者交手雖是短暫,卻令場中眾人很是唏噓。

當有人從那戰鬥中緩過神來,不由尖叫了一聲,“黑石呢?”

眾人紛紛望去,果然不見了黑色的石頭,眾人環顧,立時發現場中少了四個人:葉婉柔、郝仁、花月容、花落雁。那顆黑色石頭究竟是被四人中何人所拿,沒有一個人知道,甚至是黑石是怎麼被拿的,也沒有人說得上來。

“追。”李血衣冷冷的環顧了仙門正道的幾人,然後躥入了風雪之中。接著幾個邪道中人,紛紛跟去,片刻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杜俊目光閃爍,沉吟道:“黑石事關重大,不容有失,玄一師兄……”

玄一和尚知道杜俊心中所想,未容其說完,便雙手合十,輕輕念了一句佛號,介面道:“佛說隨緣,黑石既然已經不見,想來這是我佛的指示,黑石之事,小僧就不參與了,杜俊師弟、白霜雨師妹,還有袁韻梅師妹,你等請便!”

“告辭!”

杜俊並不多言,急不可待的辭別玄一和尚,和白霜雨、袁韻梅一起向著邪道門人去的方向而去。

玄一和尚又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方才微微嘆息了一聲,亦向風雪中行去,只是行了片刻,他便頓住了身體,眉頭微微皺起。接著,他猛然一跺腳,只見地面的的積雪以他為中心,向著四面波散了開去。

然後,有兩道身影被玄一和尚的這一腳給震出了雪地。

是兩個手執斧頭的骷髏。

兩個骷髏站在玄一和尚的背後,它們身體搖搖晃晃,似乎被玄一和尚那一腳給震得有些暈眩。它們搖晃了片刻,終是支撐不住,“哐嚓”兩聲便散了架,白骨散成了一堆。

“阿彌陀佛。”玄一和尚掃了荒塔一眼,接著轉過身,緩緩行去,他誦唸佛號的聲音微微有些低沉,風雪雖大,但隨後的聲音依舊清晰無比的飄蕩在天地之間,“苦海無邊,回頭是岸……苦海無邊,回頭是岸……”

漸漸的,玄一和尚走得遠了,幾乎身影就要消失在風雪之後。

荒塔的大門彷彿動了動,有幾道身影魚貫行了出來,默默的望著那一個遠去的身影。當先那人沉默了片刻,忽的笑了起來,彷彿自言自語道:“玄一啊,苦海既無邊,回頭何有岸?”說著,那人將頭上的黑布拿了下來,黑布之下是一顆光禿禿的頭,沒有一點頭髮,禿頭之上還有兩排戒芭。

這個黑袍光頭身側四名將他拱衛在其中的黑衣人似乎沒有聽到他言語,所以沒有人陪他說話。

“苦海,海岸!也許苦海真的岸,而且岸就在身後。”黑袍光頭又低低念了一句,怔在原地,忽然有些出神,等他回過意的時候,玄一和尚的身影已經完全消失了,天地間風雪飄蕩,寒意蕭蕭。黑袍光頭望著那個方向,搖了搖頭,輕聲說道:“我既已經入了苦海,就不想再回頭了。”

說著,他大步走入了風雪裡,那步伐走得極是堅定、有力!

“黑石啊,你又怎麼能逃得掉,特別是從我黑和尚玄不戒的手中……”四個黑衣人緊緊跟在黑袍和尚玄不戒的身後。

荒塔大地,四周冰裝雪襯,天色越來越暗,最終一切都被黑暗淹沒。

雪地裡的某一處,郝仁攙扶著葉婉柔狼狽的逃跑著,他們一邊跑一邊望著身後,兩人的神情都有些驚惶,似乎身後的黑暗裡藏著猙獰而巨大的惡獸。

“你走罷。”葉婉柔掙脫了郝仁的攙扶,正色說道。

郝仁怔了怔,隨即怒道:“我們乃是同門,即便身處危難,我又豈會扔下你獨自逃走?”

“黑石事關重大!”葉婉柔語重聲長的道,見郝仁沉默,又道:“你將黑石帶走。”

“你呢?”

葉婉柔抬眸望著黑暗深處,淡淡的道:“我引開他們。”(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