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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墓群

半空之中,林晚風感覺到一股陰寒之氣撲面而來,渾身肌膚更是起了細小顆粒,這種寒冷深入到了靈魂之中,連元神都感覺到了陰冷之意。

林晚風心中一驚,當下右手劍訣一指,大喝道:“孤寒出鞘。”

“嗆啷!”

孤寒仙劍疾衝而出,帶著一道青光,直刺魂影。

“嘿。”黑影怪笑了一聲,手中不斷圈動,舞出了一個鐵鏈形成的圓形通道,將孤寒仙劍圈在了其中,孤寒仙劍左衝右突,在鐵鏈中碰撞出點點寒星,一時間竟脫身不得。

黑影繼續舞動鐵鏈,一邊困住仙劍,鐵鏈鏈頭直取林晚風。

劍鞘之上,林晚風一雙明眸亮若星辰,黑髮衣襟在大風之中飛舞飄蕩,他的臉上多了幾分沉重,緊緊盯著鐵鏈,口中法訣急念。隨著他的念頌,被圈住的孤寒仙劍青光大盛,耀眼的青光刺得魂影不得將頭側了一下。這時,突地一聲大響,猶如猛獸怒吼,在這個黑夜裡遠遠傳了開去。

“嚓嚓嚓嚓!”

那本圈住孤寒仙劍的鐵鏈全部被崩碎成斷,四下飛落。

孤寒仙劍如狂龍出淵,帶著璀璨的,不可逼視的青光,衝向魂影,然後兇猛地斬了下去。

魂影回頭之時,黑袍之下的蒼白而腐爛的臉帶著幾分恐懼,在那一把仙劍之下,一分為二。孤寒仙劍猶自不停,摧枯拉朽一般,將魂影的整個身體對半剖成了兩半。

孤寒仙劍迅疾飛回,自動歸入劍鞘後,劍身上的青光,這才緩緩散去。

魂影兩半身體左右倒在了地上,像是流水滲沙,消失不見。

夏府之外,一片寂靜,濃濃白霧突然退去,只餘下一地斷裂的鐵鏈。夏府門前,那一條寬闊的古道遠遠鋪疊開去,不知通向何方。只是古道的盡頭,似有光亮,將盡頭的上方映得一片霜白。

蒼穹如墨,夜風陰寒。

林晚風回到夏府大廳,神情漠然,道:“夏老爺子,可以出來了。”

不多時,夏老爺子領著府中家眷和下人自後廳中行了出來,跪在大廳之上,叩謝道:“多謝少俠解救我等苦魂。”

林晚風平靜地道:“眾位先行起來,門外大道已暢,眾位都快快離去罷。”

夏老爺子帶眾人站了起來,一群人默方在一邊,並不說話。

林晚風似乎想起了什麼,自懷中掏出一封信,道:“這是貴府公子讓我帶給你的。”

夏老爺子身體一振,接過了書信,急忙拆了開來,神情激動地看了去。

林晚風不知道信上寫的什麼,只看見夏老爺子握信的手都在不斷顫抖。

不久,夏老爺子一聲大笑,道:“此間事已了,我等再無執念,就此離去。在此,多謝少俠相助,祝少俠早證仙位。”

聲音冥冥,自大廳外傳來,大廳之中已然失去了一干人的蹤跡,只餘一張信紙從虛空飄落。

林晚風抄起信紙,追出大廳,卻見夏府一干人已然出了大門,他又連忙追出大門,又見夏府一干人在古道之上一隱一現,幾個閃現,就已經遠去。

林晚風凝眸看著信紙,見上面只寫著一句話:

“不孝子仁心恭請雙親安瞑。 ”

陰風吹拂,吹去了古道,也吹散了夏府閣樓,林晚風站在一片墓地之中,手中仍抓著那一張白紙。

荒涼山野,墳堆重重,墳前墓後,已經荒草深長。

林晚風靜靜地站在墓地之中,一點都不害怕。

就那麼靜靜地站著、望著。

站了一夜,望了一夜。

天曉時分,他拜別這一處依稀還有幾分村莊模樣的墓群,在晨曦方現之時,燒掉那一張信紙,驅劍回到太玄山腳。又費了一個白天的時間,方才登上縱橫頂,然後腳不停歇地去了主峰“奇藝堂”。

奇藝堂燈火通明,夏仁心坐在燈下,看著一本《醫典》。

有風吹來,桌上燈火搖了一下。他頭也不抬,靜靜地道:“你來了?”

林晚風在燈火的陰影裡找了一個位置坐下,道:“晚輩很是好奇。”

“你長有神眼,只有你能輕易看破陰陽,也只有你能輕易去得陰陽,所以我找了你。”夏仁心放下手中《醫典》,看向陰影中的少年。

少年沉默著, 陰影籠罩,看不清他的神色。

夏仁心輕輕地嘆息了一聲,自顧自地以輕緩的聲音講了起來,“少年之時,我不學無術,遊手好閒,父母恨我不思進取,日日長訓於我。終有一日,我心生煩燥,於一個夜晚憤然離家出走。走的時候我還說了狠話‘爹,我現在就離家出走,混出一個名堂,你且等我書信。’只是沒想到,這一出走竟得了一顆‘怨靈珠’,不巧被一邪道看見,其遂起了覬覦之心。我經歷幾番兇險,承蒙蒼天眷顧,方得以逃脫。只是不知怎麼,那邪道竟尋到了我家人,一夜之間,我夏府親人與同村之人,盡皆遭那邪道毒手……”

夜風嗚咽,如哭如泣。

搖曳燈火之下,一名頭髮似雪的老者輕輕訴說著往事。

“邪道屠村之時,不想驚動了村後仙山上之人,最後自是被誅殺。我本以為,此事也就就此結束,不想十年之後一次行醫,遇到一個將死之人,那人竟鬼魂附身,訴說了我父母親人在陰陽之地的遭遇。原來,那邪道死後兇魂竟追我父母親人而去,找到後日夜摧他們的殘魂……我卻毫無辦法,直到遇到你……”

夜深了,奇藝堂的燈火依舊亮著。

林晚風站在宿舍裡遠遠望著那一道燈火,心緒起伏,難以平靜。

黑暗裡,床跟前的木桌上,有兩隻紙鶴在折騰著翅膀。

站立良久,他走向了紙鶴,隨手捉起一隻,將其拆了開來。

熟悉的字跡,赫然躍於紙上:

“今日怎麼了?怎麼不傳書?是不是煩我了?”

林晚風微微一笑,將紙張收好,又緩緩地拆開了另一張紙張,見上面寫著: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林晚風不由一呆,有些摸不著頭腦。

雖然夜深人靜,他還是回了信:

“去縱橫山下了一趟,如今才趕回來。師姐之恨,小生惶恐,急切回書,以求諒解!”紙鶴飛去。

不久,有紙鶴來:“絕不諒解。你去山下幹什麼?”

林晚風一笑,回信:“你猜!”

傳:“我猜不到,你告訴我。”

林晚風回:“猜不到?那我可不會告訴你,等你猜到了我就告訴你。”

傳:“你這是報復,真小氣!”

林晚風宛爾一笑。

將今夜的傳書收拾好,放於櫃中,才發現已收藏了高高的一疊,他不禁一怔,然後莫名地笑了起來。

仰躺在床上,看著屋頂,可是怎麼也睡不著,眼前總晃著夏仁心那一張蒼老的容顏,也總晃動著那一道搖曳的燈火。不知道過了多久,總算有了一絲睡意,那張老臉消失了,可是那燈火始終搖晃著,在他睡後,於他的睡夢裡,變成了滔天的火光。

“不好了,不好了,起火了!”

迷糊之中,似乎有人在驚聲大喊。

有刺鼻的煙味被他吸入了鼻中,嗆得他咳了幾聲,然後猛然坐了起來,看著煙霧繚繞的屋子,他呆了一下,然後急忙衝了出去。

只見院落裡道道人影奔走,爭先恐後提著水,焦急呼喝著跑向一處大火沖天的偏房。

……

天亮的時候,偏房的火倒是滅了,林府下人多也累得疲憊。

祥伯走了過來,臉色甚為陰沉,俯在他耳邊輕輕地說了一句話。林晚風驚怒道:“什麼?麻姑就關在那處偏房裡?那麻姑現在在哪裡?都進去找找。”

一幹下人不敢多說,當即都各拿工具進入了燒燬的偏房翻找起來。

不多久,桑姑尖叫了起來:“少爺,找到了,在這裡。”

一具屍體大多部位都已被燒得烏黑,不怎麼能辨得出模樣了。

“是麻姑姑!”小蝶突然哭了起來。

林晚風趕緊安慰道:“別哭了,小蝶,或許不是呢。”“怎麼不是?少爺你看她的手指上的白玉戒指,那都是小蝶親手給麻姑姑戴上去的。”小蝶大哭道,一側的小詩、小雅、小玉三個小丫頭眼睛一下紅了,臉上現出悲威神色。

林晚風看著那一個白玉戒指,輕輕地嘆息了一聲,目光在院中下人身上掃視了一圈,怒道:“麻姑死得頗為蹊蹺啊,怎麼剛關了她,她就給出事了呢。”

眾人沉默,沒有誰敢話說,連四個小丫頭似乎都被他的發怒給嚇住了,大氣都不敢出。

“哼。”林晚風看了一眼眾人,又轉頭看著祥伯,和聲道:“祥伯,我爹呢,這幾日怎麼沒有見到他?”

“這幾日,老爺一直呆在書房中。”祥伯低聲說道。

“書房?”林晚風心中一動,想到了書房後的那一間秘室以及秘密裡那一幅畫像,心想著父親應該在那裡。沉默了一下,林晚風又將注意力放在了麻姑的屍體上,想了一下,他命人將麻姑的嘴扳了開來,凝目一看,其嘴中甚為乾淨,並沒有灰燼。

他臉色陰沉了幾分,道:“祥伯,你先安排人做點吃的,上午再安排他們一個個來找我。”

“好的,少爺。”

林晚風回了自己的院落,心中怒火升騰,當初有人推自己落井,蓄意謀殺,如今剛找到麻姑這條線索時,麻姑又被殺了,究竟誰是兇手?為何要做這一切?

林晚風目光閃動,深心之中,除了憤怒,還有一絲莫名的煩躁。

一大早,林晚風在自己的書房焦躁地走動,總覺得有些不安,似乎有什麼事情要發生。

回首,看到書房時那一架古琴,習慣性地走了過去,然後抱琴走了出去。林族大門處的護衛也不阻攔,他們都知道少爺有這麼一個習慣,隔三差五地喜歡找處山水幽靜之處,獨自一個人拔弄琴絃。

出了林家,也出了旭陽鎮,沿著大鎮南方的古道一直走著,走著。

不知不覺,竟又來到了望夫崖。

只是,這麼早的時刻,望夫崖上竟站了一個少女,少女身影纖瘦,背對著山路,看不清她面目。不過,林晚風隱隱生出幾分熟悉之感。

他一邊繼續向上走著,一邊疑惑地盯著少女。

終於,他爬上了望夫崖,看到少女竟站在一座墳前。那一座墳泥土和碑石都頗新,似是才起不久。

這是誰的墳,那人為何埋在此處?

他暗暗地想著,突然,一個令他無比震驚的念頭出現在了他的腦海,再也揮之不去,不禁,他深心中升起了莫名的慌恐之意,深心處,似乎有另一個他在驚恐大叫著“不要,不要……”

他挪動腳,只感覺步子萬分的沉重,哪怕是挪動一步,似乎都要用他全身的力氣。

緩緩地,緩緩地,他終於看清了墓碑上的字:

姐姐柳茹仙之墓!

“轟!”

彷彿驚天巨雷,晴天霹靂,轟得他腦中一片空白,身體搖搖欲墜,“怎麼可能是她,怎麼可能是她,她為什麼要死?”

“咚——”手中古琴摔落在地,發出讓人難受的聲音。

那一個面對著墓碑,背對著山路的少女轉了過來,看了林晚風一眼,臉上掛著淡淡地嘲弄,輕輕地道:“林晚風,你還沒有死啊,可我的姐姐卻死了,她那麼喜歡你,你又怎麼可以獨活?”

林晚風失魂落魄一般,道:“茹華,茹仙她是怎麼死的?”

柳茹華臉上掛著冷笑,道:“怎麼死的?我姐姐她是你殺死的。”

林晚風猛然大喝:“你胡說。”

“我胡說?”柳茹華悽笑道:“如果不是因為你的絕情斷意,我姐姐又怎麼會死?你說是不是被你害死的?”

林晚風身體像是被抽去了力氣,跌坐在地面,喃喃地道:“茹仙是什麼時候死的?”

“在聞聽你死訊後。”柳茹華臉上掛著無情的冷笑,道:“是不是很驚訝?你的死被你們林府封得嚴嚴實實,我姐姐又怎麼會知道你的死訊呢,是罷?因為,那個要殺你的人,就是我姐姐,她說,‘既然生不能在一起,那一起死,總該可以罷’,所以她準備殺你的時候,也就準備死了。”

林晚風身體猛然一震,震驚看著那一座墳墓,似乎在震驚看著那一座墳墓所埋藏的少女,“那天出嫁的人那人是誰?”

“當然是我。那時我姐姐都已經死了,怎麼還可能出嫁?”

……

“林晚風,你去哪裡?”

轉身,昏天,暗地。

“你這麼來,難道什麼也不說就走。”

舉目,茫然,失措。

“難道你就這麼走了?林晚風,你這個薄情郎!林晚風,你這個薄情郎……”

離開,渾渾噩噩,丟魂落魄,滿腦子裡都是那句“林晚風,你這個薄情郎”的話,在不停的迴盪,迴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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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有東西被砸而碎裂。

“都是這張破琴,讓你們相遇。該死的破琴、爛琴、惡琴……”

……

他不知道,他是如何離開望夫崖的。

“到底為什麼?到底,是誰的錯?”他看著小鎮上那些熟悉的景物,心底起了陣陣哀傷。

就那麼一步一步,搖搖倒倒地,回到了林族。

進院子的時候,與桑姑撞了一下,頓時被撞倒在地。

桑姑一見,大驚失色,連忙伸手將他拉了起來。

他的目光卻不經看到了桑姑袖口有幾點血跡,當即問道:“桑姑,你的袖口怎麼沾了血?”

桑姑怔了一下,笑道:“有血?可能是剛才殺雞的時候弄上的罷。”

林晚風輕輕攤開了桑姑,往院子裡行去。桑姑看著他的背影,面帶幾許疑惑,走向了廚房。

林晚風繼續失神的走著,又與小蝶撞了一下,他當即鎮神先發制於人,沉著臉道:“小蝶,慌慌張張地做什麼?”

小蝶愁道:“少爺,你送我的那一隻珠釵,不知怎麼不見了。”

林晚風強笑道:“沒事,改天再給你買一隻。”

“不!我一定要找到它。”小蝶倔強地道。

搖了搖頭,林晚風不再管她,搖晃著走入了書房中。

“真的不敢相信,你就這麼走了。”他坐在書案之後,空洞的目光,看著天花板,“我還記得我們第一次的相遇,我在望夫崖上彈琴,你揹著藥簍來了,不是走的山路,竟是從望夫崖山崖上爬上來的,滿臉汙泥,哈,當時可真嚇了我一跳……”

“以後,你經常來聽我彈琴,你的來到,將以前聽我彈琴的書生都攆走了……”

“再後來,我們依偎著,漫聽風吟,細觀流水,我們相互許諾要在一起……本以為,就會這樣過一輩子,可是,你為什麼和別的男孩在一起,還讓我看到?”

“還是在望夫崖上,我給你說分手,我想,既然從這裡開始,那麼便也從這裡結束。”

“你流著淚,說好。”

“今日,我就再唱一回《離愁尋歡》,為你,為我,為所有的喜樂,也為所有的哀愁。”

閉目,淚流。

“時光如牢,欺我年少。筆墨書香,不勝長久煩擾。黃昏偷閒,跑到山腰。放飛心情,聆聽深山松濤。樂採山果,喜逐飛鳥。梧桐樹下,細看葉隨風搖……”

歌聲悲悽,從書屋中傳了出去。

可是,再怎麼悲悽的歌聲,也挽不回你。

“少爺!”

小蝶在屋外,一邊奔跑,一邊興奮地叫了一聲。

林晚風連忙擦去眼淚,等待小蝶跑進了屋,才微微一笑,道:“小蝶,什麼事?”

“我找到珠花了,你看,漂不漂亮?好不好看?美不美麗?”小蝶指著頭上珠釵,在書桌之前得意的轉了一個圈兒。

林晚風輕笑著,道:“好看。你什麼時候找到的?”

“就是剛才桑姑殺雞的時候找到的啊。”小蝶說道。

林晚風先是一笑,接著似乎想到了什麼,臉色一變,沉聲道:“你說你這珠釵是在桑姑殺雞的時候找到的?”

小蝶不解地看著他,點頭道:“是啊。”

林晚風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小蝶,你請將祥伯找來。”“嗯,好。”小蝶驚疑地看了他一眼,快步奔出了書房。

……

“桑姑,麻姑是你殺的罷?”

書房之中,林晚風端坐在書桌後,平靜說道。

書房中眾人齊齊一震。

四個林府護衛虎視眈眈地盯著站在書房之中的桑姑,另外,屋子裡還有小蝶和祥伯。之前,林晚風讓小蝶找來祥伯,又讓祥伯帶人擒拿了桑姑。

桑姑身體顫了一下,硬聲道:“少爺,麻姑明顯就是燒死的,你怎麼說是我殺死的?”

“燒死的?”林晚風冷哼了一聲,道:“燒死的人,嘴裡會沒有灰?明顯是先被殺,再被人放火燒屍。”

桑姑慌道:“可是……可是也不能證明是我殺的麻姑。”

林晚風冷冷地道:“那我問你,你袖口上的血是怎麼來的?”

桑姑將身體一挺,道:“不是告訴少爺你了嗎,是殺雞沾上的?”

“那你今天殺了幾次雞?”

桑姑遲疑了一下,道:“一次。”

“對,是一次。”林晚風怒道:“你是在之前碰到我之後,才去廚房殺的雞。如此證明,之前你是在說謊,你袖口上的血,分明沾的是人血,沾的是麻姑的血,是也不是?”

桑姑神情一慌,急中生智,道:“少爺,你不能冤枉我啊,我為什麼要殺麻姑,我跟她無怨無仇。”

林晚風深吸了一口氣,一字一字地道:“因為,你指使麻姑殺我,指使麻姑將我推進了深井之中。只是,我不明白,為什麼你會聽茹仙的話來殺我。不過,如今麻姑死了,茹仙也死了,至於原因,我也不想知道了。祥伯,拉出去罷。”

桑姑懵了,癱軟在地上,待林府護衛將她往外拉時,她才驚醒過來,哭喊道:“少爺饒命啊,少爺饒命,老奴知道錯了。”

林晚風仿若未聞,低著頭淡淡地道:“你知道錯了又如何?難道不知道弒主是死罪麼?”

悽悽哭聲,漸漸遠去,然後在某一刻,嘎然而止。

片刻後,祥伯帶著四個護衛回來覆命,其中一個護衛劍身還滴著紅豔豔的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