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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4 論英雄 中

“若是說起西部的英雄,首推便是教國的聖烏爾班。這一位也是和皇帝陛下同年的英雄了——那個年代,西部教國雖然也已經使得周邊諸多王公皈依,影響力卻遠非現在可比,即便教國邊境,仍有諸多兇悍蠻族,非但並不在意教國的權威,反而意圖奪取諾裡克城。”

說這話的時候,席上的諾裡克人便不自在起來——原本,古諾裡克城是諾裡克帝國的本源之地,也是曾經的西都,而後來在大戰亂的年代便給蠻族襲破、奪取,再也沒能重新為諾裡克人所有。

停頓了一下,使節才接著說:“而其中最接近成功的,便是諾曼王威廉姆。那一年他南下的時候,聚集在他身邊的足有十萬大軍。而前來援助教國的幾個領主只一戰便被打得全軍覆滅。十萬諾曼人兵臨城下,而教國的兵力卻不足,即便是有諾裡克城的堅固城防,也很快便被威廉姆攻破。”

“最終的戰鬥發生在大教堂。諾曼王讓教士們投降,否則便殺光所有人。這個時候烏爾班披著重鎖甲,提著盾牌和寶劍站到了教堂的大門前。教士宣稱自己受到天主的庇護,只要自己還有一口氣在,就沒有任何一個活著的諾曼人能夠邁進教堂的大門。”

“這種宣言激怒了威廉姆,他下令讓麾下的戰士前去將對方的頭顱提回來。然而教士死死守著大門,用寶劍刺死了每一個向他進攻的諾曼人。見到無人能在近身的戰鬥中勝過那個教士,諾曼人又向他投擲標槍,射出箭矢。但烏爾班舉著盾牌,完善的防護著自己,擋下了每一次進攻,又用寶劍砍斷了所有掛在盾牌上的標槍箭矢。”

“這場戰鬥一直從早上打到午夜,最終諾曼人沒有一個能夠活著進入教堂。到最後,諾曼王不得不親自上陣,卻被已經激戰了整整一天的教士一劍刺傷,驚恐的退出了教堂。”說著,信使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到了這種局面,即便是驍勇無匹的諾曼王也不得不在天主面前低下他傲慢的頭顱,承認萬軍之主的威能。”

這個宣佈讓克里格露出奇怪的表情:“所以說,那個諾曼王,皈依了?”

使節笑著點點頭:“是啊,從此諾曼人就都皈依了。因為顯而易見的原因,教皇及主教團宣佈教士烏爾班是受到萬軍之主庇護的,並為他主持了封聖儀式——他也是第一個活著被封聖的。而後,考慮到教國武裝力量的不足,教皇也授權烏爾班從虔敬的少年信徒中挑選合適的人選,培養成為聖武士——至今,聖烏爾班仍舊是聖武士教團的總團長和武藝導師。”

克里格點了點頭——在那種大軍壓境的情況下以一人之力抵敵十萬大軍,哪怕是信仰不同,也確實稱得上英雄了:“那麼你們卡斯蒂利亞的英雄呢?”

“這一位也是我們的驕傲,名字叫做加里波第的,咱們卡斯蒂利亞人都叫他做‘我們的公牛’。”說著,使節也笑了起來,“這是個無人能敵的大力士,能使手將樹枝中攥出水來,更能以兩臂之力降服發狂的公牛,而因為他的體格太大,沒有戰馬能夠馱著他作戰,他便索性騎了頭公牛上陣。但要說他最著名的事蹟,還是十多年前,咱們和波爾人作戰的時候。”

所以說,卡斯蒂利亞人也快皈依了——這樣想著,克里格卻並沒有表現出來,只是笑著點點頭,繼續聽對方講故事。

“那時節波爾人剛剛打敗了艾米勒人,佔據了他們的土地。然而艾米勒人的土地多是些貧瘠的荒原和不毛的沙漠,並不能滿足波爾人的貪婪。他們便追著艾米勒人渡過卡利斯海峽,前來掠奪咱們的土地。”

“和波爾人作戰的時候,這位公牛騎士便屢立大功。雖然公牛不是戰馬,衝鋒時往往落在後面,但只要給他殺入敵陣,揮舞起那柄大鐵錘,旁的人殺敵的數量便遠遠比不上他了。而他最著名的事蹟,卻並不是在戰場上——波爾人感覺在戰場上敵不過咱們,便派出信使邀請咱們過去和談,抱的卻是把咱們的頭面人物全部害掉的念頭。”

“為了防備波爾人使詐,咱們便將和談的地點設在了一個艾米勒人控制的城堡裡。但那些艾米勒人卻早給波爾人控制了。咱們進到城堡裡之後,波爾人便封了大門,開始放火燒屋,打算把咱們的騎士首領們都燒死在裡面。”

“就是這個時候,加里波第便怒吼一聲,不顧灼熱的火焰,合肩撞在大門上,將加了一整條鐵栓並堵了無數柴捆的大門撞飛,帶領騎士首領們一人一條木棍殺了出來。見到這情形波爾人又下令關上城門——城堡裡畢竟仍舊是全副武裝的波爾人居多,只要不讓騎士首領們逃出去,他們仍能得逞。”

“再一次的,加里波第率先衝到了城門下,憑兩膀子力氣硬生生的撐住了落下的城門,使騎士首領們能夠衝出城堡。而當氣急敗壞的波爾人追殺而來的時候,加里波第便拋下城門,將追兵阻擋住,成功脫身而去。”說著,使節端起碗,喝了口酒,“所以,說起來,所有卡斯蒂利亞的首領都欠了加里波第一條性命。但這位英雄也不居功,仍以一名騎士首領的身份參戰,也並不要求別人的報償,只給大家說,這是天主的庇護——因了他的緣故,到有不少人皈依了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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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說法使克里格心中有些不悅——天主的信徒越多,他要對抗西部教國也就越難。但想到卡斯蒂利亞人遠在諾裡克帝國的西部邊疆以外更遙遠的地方,他也就不再在意那邊的人了——就算對方集合起兵馬來討伐他,怕是短時間內也到不了。

“而另有一個諾曼人,便是在諾曼人皈依之後一些日子成的名。”完全沒有覺察到克里格的情緒,使節接著侃侃而談,“這名諾曼人名為卡爾,先前是受過諾裡克人的教育,也在諾裡克軍中服役過,得諾裡克人冊封為騎士的。”

“這人所信奉的,乃是諾曼人原本信奉的血神。而當全體諾曼人皈依後,他和他的一些人卻成了最後一批不肯皈依的諾曼人。”說著,使節苦笑著擺了下手,“而他也正是由這個而成為英雄的。”

聽了這話克里格便笑了出來:“若只是不肯皈依便算英雄,那大家便都是英雄了。”

“這個自然不是。”使節搖了搖頭,“先前他在諾裡克軍中便驍勇異常,每每在戰前高呼血神名諱,之後第一個衝入敵陣大開殺戒,非殺到渾身浴血絕不停手——又因了他常常說‘我要看到敵人的鮮血,我要看到敵人的鮮血充滿我的浴缸’,而得了個血浴騎士的頭銜。”

“若只是一浴缸,到也要不了多少。”聽到使節的話,亞歷克斯便插了嘴——因了克里格要使節說英雄的事情,大家便一直在聽他說,便教亞歷克斯覺得給搶了風頭沒了面子。

使節笑了笑,搖了搖頭:“諾曼人一貫是在湖裡沐浴的。”

得到這個回答,亞歷克斯便咂咂嘴,不再說話——若是要以鮮血填充一個浴缸,確實要不了多少,若是填充一個湖泊……

見亞歷克斯不再說話,使節便接著說:“雖說這人的成名是在諾曼人皈依之前,但這人真正成為英雄,卻是諾曼人皈依後的第十個年頭——隨著越來越多的民族和國家皈依了天主,教國終於決定拆除一些舊神的祭壇——而諾曼人先前為血神所設立的一個祭壇也在拆除的計劃裡。”

“一早便知道會有仍舊不肯皈依的諾曼人前來阻撓,教國便派了聖武士和一些皈依後的騎士隨行。到了祭壇所在的樹林外時,便要過一座石橋。走到一半的時候,聖武士們便發現卡爾全副武裝的站在橋對面。”

“這雙方一方是要來拆除祭壇,一方是要保衛祭壇,雙方對對面人的謀劃都清楚得很,當下也不打話便紛紛抽出武器廝殺在一起。這時候帶隊的聖武士乃是先前所說的聖烏爾班的一個弟子,也是個技藝精湛的鬥士,而卡爾則是久經沙場正值壯年的老兵,兩個人便在一起打得難解難分。”

“嘿,若是一個人便和那個卡爾打個平手的話,這祭壇是保不住了。”聽到這裡,布羅克便摸了摸自己的大光頭——使節也說了,聖武士是一隊人,而卡爾只有自己一個。

使節點了點頭:“若照常理,確實如此。但若真這樣,那個卡爾也就配不上英雄的稱呼了。雖然他和聖武士的隊長打得不相上下,卻憑了嫻熟的步法帶著對手隨著他的步子移動,以此擋住後面衝上來的人——那石橋不過能夠並行三人,而在卡爾這樣左右帶動下,敵人竟然一個也上不來,只留個隊長被他牽著左右移動,一直打到日落,聖武士們不得不撤退,才算罷休。”

克里格點了點頭:“但是你還說有個諾裡克人,要更勝他們三個一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