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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chapter。125

北電裡面有個假山, 不知道為什麼,每年進校的學生們都會到假山上面去攀爬一場,全班穿著北電t恤攝影留念。

所以最後成了一道奇觀,每個班級都在假山邊上排隊, 大家如同出籠的鴨子一樣飛上假山拍個照, 然後又一起飛下來,讓給排隊的下一組。

總的來說……非常行為藝術。

不過除此之外, 開學也不過就那些事情, 報道, 拿學生證,宿舍鑰匙, 軍訓服裝,大家互相認識一下,進行社交。

嚴肆和謝執報完道就回家了, 萬眾矚目的開學落幕之後,第二天一早, 兩個人拉上行李箱,在北電的操場分開到自己的班級裡,清點人數後坐大巴車前往軍訓基地, 開展為期12天的軍訓。

基礎的臉盆、毛巾、洗浴用品都要自備,班上又幾乎都是女孩子, 帶的東西格外多一些,每人人手一個28寸行李箱。

大巴車下面放行李箱的空間有點髒,人要探進去才能把箱子擺整齊;謝執放好了自己的箱子, 回過頭,就看到一個嬌小的短髮妹子,面色有點猶豫。

“不好放嗎?”謝執把妹子的箱子拿過來,“我幫你吧。”

“啊……”女孩子一時沒意識過來,看到箱子都被謝執推進去了,才慢半拍地伸出了手。臉有點紅,“謝謝。”

“不謝。”謝執微笑一下,看向後面排隊的女生,“有需要幫忙的嗎?儘管說。”

班上的女生本來也不願意幹這件事情,謝執乾脆承包了全班的行李箱,還把箱子都排好,最後一個上車。

全車基本坐滿,謝執走到最後,才找到了一個空位,空位上還放著一隻書包。

書包的主人是個留著鍋蓋頭,看上去很乖巧的小男生,看到謝執過來,連忙把包拿起來。

“請坐。”小男生主動自我介紹,“我叫齊昊。”

“我叫謝執。”謝執落座,笑著說。

“我知道你叫謝執啦。”齊昊把書包放腿上,乖巧一笑,“鼎鼎大名的系第一,誰不知道啊。”

謝執:“……”

謝執骨子裡面不太會搞人際關係,但即使他再不會搞人際關係,卻也覺得這齊昊說話有點奇怪,最後只是笑了笑,把藍色軍訓服的袖子放下去,閉上眼睛,開始睡覺。

齊昊把椅子背往下倒,和謝執錯開,然後看窗戶的時候就能看清謝執的側臉。

謝執睡了一路,齊昊看了一路,抵達軍營的時候,所有人只給了十分鐘認領宿舍和收行李的時間。

謝執聽到嚴肆的表演系就在他們宿舍對面,中間隔著一片空地,卻沒空去找嚴肆,趕緊回宿舍,把東西按要求歸位,行李箱塞床下,小跑步下樓,到指定地點集合。

謝執跑來剛剛站好,就聽見他們旁邊方隊的教官吹一口口哨,把隔壁班踩點到的人滾出去。

“軍隊!”教官聲音很大,幾乎是在吼,“最重要的就是——時間——觀念!”

“遲到的人——俯臥撐——十個!”

謝執他們在往隔壁看,謝執他們的教官也往隔壁看,非常年輕的面孔上閃過一句非常明顯的“學到了”,剛準備轉過頭拉下臉訓人,一位穿著作戰服的,年齡看上去更小的教官以標準跑姿過來,雙拳放腰間,喊道:“報告!吳教官!”

吳教官剛剛起好的範被這一聲“報告”喊到九霄雲外,洩了氣,轉過頭,大聲道:“講!”

“十三隊宿舍檢查完畢!全體合格!”

哇——原來宿舍還被檢查過,謝執他們營的女生互相看,眼睛裡面是對這種突襲檢查的不屑,和檢查全過的狂喜。

“收到!”吳教官敬了個禮,轉身,面向十三隊所有人,還沒來得及說話,剛才和他彙報的教官已經跑到了隔壁。

“報告!”教官的聲音非常洪亮,毫不費力地傳到謝執他們的隊伍之中,“十四隊宿舍檢查完畢!有六個人不合格!”

所以說,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隔壁營教官的臉肉眼可見地黑了一層;而謝執這邊——如果說剛才隊伍裡面的女生還是暗自竊喜,現在就變成了狂喜狀態。

吳教官那種偽裝出來的嚴肅已經完美找不到了,差點沒繃住,笑出聲兒來。

“嚴肅。”吳教官忍了又忍,好歹沒有咧嘴笑,“這次表現得不錯,再接再厲。”

十三隊馬上傳出各種聲調不同的“好!”

教官又差點被逗笑了,憋笑憋到一臉慘不忍睹,拿這群大學生一點辦法也沒有。

“嚴肅,嚴肅一點。”吳教官不知道第幾次毫無意義地提醒嚴肅,“你們這個隊伍呀——嘖,算了,等會兒再調,先選個班長,有沒有人毛遂自薦?”

“我!”人群裡面,一個睫毛纖長,一看就很美的女生瞬間把手舉起來,“我能推薦別人嗎教官?”

“你叫什麼?想推薦誰?”吳教官顯然沒想到還能這樣,楞了一下,被女生牽著鼻子走了。

“我叫蕭曼春,我想推薦謝執呀。”女生眨眨眼睛,嫵媚地說。

“我?”謝執無聲張嘴,指了指自己,但沒有人理他,伴隨著蕭曼春的那句話,剎那之間,整個班都喧譁起來。

“對啊對啊,謝執很好的。”站在蕭曼春身邊的女生也起鬨,”樂於助人,對吧?“

“對的……剛剛還幫我們拿行李……”第一個受謝執恩惠的女生小小聲地說。

“人家高中就是班長呢,剛好有經驗了,也不用重新培訓啦。”

“你怎麼知道他高中就是班長?”吳教官懵了一瞬,居然順著聊起天來,“你們高中一個學校的?”

“哎呀不是啦。”蕭曼春笑起來,“教官你都不看節目的嗎?很火很火的。”

“……什麼節目啊。當班長節目嗎?”吳教官傻愣愣地問。

吳教官其實年齡很小,今年剛剛十七歲,被大家一鬧,什麼嚴肅都繃不住,懵頭腦的顯得很可愛。

“就是那個愛豆同桌啦,可好看了,教官你有空去補補唄。”站在教官面前的女聲說。

“謝執,你同不同意當班長啊。”一開始提議謝執當班長的女孩轉頭過來,把戰火燒到謝執身上,“別只當嚴肆的班長,也噹噹我們的班長唄?”

接近正午時分,太陽熱得像是能把人曬化,謝執耳朵前後紅成一片——不過,最後謝執還是點了點頭。

之前當班長純屬被趕鴨子上架,謝執感覺自己沒當好那個班長,能再擁有一次當班長的機會,謝執覺得不錯。

“如果大家同意的話。”謝執站出去一步。

“那個。”一個聲音和謝執同步響起。

謝執轉過頭,看到齊昊站在他身後,也舉起手——鍋蓋頭軟趴趴地搭在他的前額,圓框眼鏡讓齊昊看上去很乖,但他說出來的話卻透著些攻擊性。

齊昊說:“雖然我也很想謝執當班幹部,不過,我也希望為同學們服務,我想競爭一下,可以嗎?”

“當然。”謝執馬上說。

齊昊看向謝執,彎眸一笑:“謝謝。”

謝執:“……”

謝執真的懷疑自己是小心眼多心了,齊昊每次看他的眼神都讓他覺得很不舒服,那不是一種友善的眼神。

不過不友善的眼神也是一閃而過,既然有了兩個候選人,吳教官就讓他們分別說了一下競選理由,然後舉手選班長。

能上北電,還讀編劇的,大家都是一顆七巧玲瓏心,不至於開學第一天把場面弄得太難看,你舉我不舉,平衡一下選票,最後齊昊一票之差落選。

齊昊臉色瞬間有點陰沉,但也只是一秒,馬上恢復了笑容,對謝執道:“恭喜啊,班長大大。”

謝執不動聲色,說:“謝謝。”

“好了!”吳教官艱難地撿自己教官的威嚴,“班長出列!”

“到!”謝執以一個標準的轉體動作轉向吳教官,收腳一聲“啪”,昂首挺胸地看著教官。

吳教官眼中露出欣賞,從褲子口袋中摸出一張條子,遞給謝執:“批一張條子,去後勤領取我們的物資。”

“是!”

謝執說完這句話後,握拳抱於腰間,胳膊夾緊,朝遠處跑去。

後勤處離訓練場有點遠,不過一路都有指示牌,謝執還是比較容易就找到了後勤,排隊給條子,剛剛把三大袋物資抱出來,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謝執轉過頭,看見逆著光,潘言笑出一口大白牙。

“潘言?!”謝執猛地直起腰。

“嘿嘿嘿,沒想到你也當班長啦。”潘言笑著展開自己的雙臂,示意謝執和自己抱一下。

謝執看了一眼忙碌的後勤老師,不再保持著軍訓的緊繃,和潘言緊緊一抱,拍了拍他背:“你這個人,說好的暑假在北京一起玩呢?”

“嘿嘿嘿。”潘言食指摳了摳自己的側臉,笑起來,“這不是忙嗎?嘿嘿嘿,追周亞。”

“追到了嗎?”謝執問。

“……”潘言嘆了口氣,扶額,“不提這個,我們還是好兄弟。”

也是……。

周亞那麼強悍的女生,也不是潘言這位二哈一個暑假能夠搞定的。

潘言無端被謝執刺激了,哭笑不得地彎腰,摸到謝執的一個物資口袋就準備提。

“我幫你。”

“不用。”

這聲拒絕並不是來自於謝執。

嚴肆站在潘言背後,說話之間,把潘言手上的口袋拿了過來,提到自己手裡。

潘言和嚴肆兩個人都自己一抬下巴,算是打過招呼。

嚴肆左手提著三包他們的物資,右手提著謝執那包物資,走到謝執旁邊,勾腰提起另一包,邊提邊問:“想我沒有?”

潘言:“……”

在他們提物資的過程裡面,太陽已經升得更高,陽光落在地板上倒印上來,謝執的臉竟然也被照得有點紅。

樹葉搖動,謝執點點頭,輕聲說:“想了。”

潘言緩緩轉過頭,看了一眼後勤的小房間裡面牆上的掛鐘,崩潰了:“你們才分開一個上午而已吧???”

“你沒聽過一句話嗎?”嚴肆提著謝執和自己的物資,往前走,“一日不見,如隔三秋。”

“我和謝執三分之一天沒見了,等於一年沒見了。”嚴肆大言不慚,“我們互相思念一下,難道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

潘言實在無言以對,深感嚴肆不去讀編劇可能真的是委屈了他,又感覺自己確實是一個暑假沒被秀了,居然有些不適應。

想是這麼想,但潘言還是跨了幾步,追上謝執和嚴肆,從嚴肆手上搶了一袋物資過來,幫他分擔。

剛才謝執跑過來時還沒注意到,他們穿過的是一片綠蔭道,陽光從樹葉的空隙灑下來,微熱的風吹動樹葉搖晃,穿梭在三個人之間。

潘言走在最左邊,感慨萬千:“不管怎麼說,我看到你們真的很高興啊。”

“你們聽說那個沒有?”潘言說,“我們學校每年都會有跨院系的作業合作,作為學年考核——我覺得吧,這個合作就是為我們量身打造的,你們說對不對?”

嚴肆和謝執對視一眼,笑起來。

嚴肆:“你說得對。”

潘言:“以後呢,咱們就多多合作,一起拿獎,拳打威尼斯,腳踢奧斯卡——後世人們提起我們三個,就會說——我們是北電鐵三角,你們覺得爽不爽?”

說話之間,三個人走到了一個分叉路口,嚴肆的隊伍要往左邊走,謝執的隊伍則是往右。

嚴肆停下腳步,看了一眼不遠處一個綁在電線杆上的監控,用他紮實的數學理論套了個勾股定理。

“我覺得。”嚴肆認真說,“你說得對,確實很爽。”

“是吧!”潘言喜上眉梢。

“所以鐵三角,能不能往那兒站站,幫我擋一下監控?”

潘言回頭看了一眼監控,沒明白嚴肆是什麼意思,卻還是往旁邊垮了一步,站到嚴肆指定的光斑之中。

“然後呢?”潘言一頭霧水。

嚴肆抬頭目測,再算了一下這個遮擋關係,柔和道:“然後向後轉。”

潘言:“??”

和別人當鐵三角是一件這麼令人頭禿的事情嗎?潘言雖然完全沒明白怎麼一回事,卻還是按嚴肆安排,轉了過去。

就在潘言轉身過去的剎那,嚴肆把所有的物資隨手放在地上,閉上眼睛,湊到謝執的嘴唇上,輕柔一貼。

謝執也沒想到嚴肆要這麼做,驚訝地睜大了眼睛,不過下一刻,配合地將眼睛閉上,吮吸嚴肆的嘴唇。

“誒老鐵我——”潘言似乎還有話想說,轉過頭來,正好看見嚴肆貼住謝執嘴唇的一幕。

潘言:“……”

潘言猛地把腦袋轉了回去,和他擋住的那個監控面面相覷。

監控:“?”

潘言:“……”

嚴肆今天給謝執的只是一個蜻蜓點水一樣的吻,吻了十幾秒後,抬起身體,舉起右手食指在嘴唇上一按,按好後,又在謝執的側臉上一貼。

“我走了,晚上見。”

“這就是當別人鐵子的感覺嗎。”潘言最後仔細品味這件事情,感慨萬千,“刺激。”

謝執通紅的耳朵支稜在帽子外面,把物資送回去的時候,還被旁邊的女孩打趣了一陣。

不過,嚴肆撩人如果能拿一百分的話,預言就只能拿不及格——當天晚上,謝執和嚴肆並沒有能夠晚上見,不止當天晚上,第二天晚上,第三天晚上,也沒見上。

嚴肆提著東西回去,就看到了那個在複試讓他表演“被老婆轟出去”的雲老師,雲老師已經榮升系主任,看到嚴肆過來,微微一笑。

“看到沒,招進來的都是這種細皮嫩肉的小崽子,不鍛鍊鍛鍊怎麼行?”雲老師把嚴肆撈過來,掐掐他臉,衝教官微笑,“我們要夯實基礎,有一個良好的身體素質和精神風貌,才能投入接下來的表演學習。”

嚴肆真的躺著也中槍,默默把物資放下,又聽雲老師笑呵呵:“往死裡練他們。”

於是,整個表演系就被迫開啟了地獄模式——其實別的系也是地獄,其他系第一層地獄,他們系十八層地獄。

每天晚上訓練到八點,然後一起去開會學習,到十點半,出來夜跑。

每頓飯十分鐘,晚上洗澡五分鐘,女生帶過來的小吹風機根本沒空用,男生乾脆直接穿著t恤去洗澡,節約搓衣服的時間。

第一天還是基礎的站、走、正步,第二天表演系直接被拖到一攤架了低矮鐵絲網的泥漿面前。

教官吹哨:“匍匐前進,預備——”

表演系爬到一半開始下雨,夏天的暴雨打在泥漿上,泥漿反嚮往學生們臉上濺,慘上加慘,不成人形。

第三天,器械練習,一群人像烤肉一樣地在架子上吊了一天,十一點才回房間休息,半夜三點半,樓下吹哨——緊急集合!

緊急集合完畢,教官精神奕奕地帶著一群訓練了一天,累得像傻狗的孩子去爬山,美其名曰,一起看初升的太陽。

看完太陽,把人放回去睡到十點,回到操場上,繼續練習正步、齊步。

表演系一群人多少都接受過體能訓練,算是除了攝影班那群要扛裝置的人之外最強壯的人,即使是這樣,最後還是練得萎靡不振,可以和操場邊兒上的小草比一下誰比太陽曬得更蔫吧。

不過,這群人裡出了個奇葩。

嚴肆訓了幾天,反而是越來越精神,似乎無論是什麼高強度的任務扔他身上,他都可以完美完成,緊急集合時,還有餘力幫女生背幾瓶水。

戰術示範班的人過來考察了幾次,幾次走都給嚴肆打了高分,這麼一看,他最後應該穩進戰術示範班級。

第五天下午,嚴肆他們的張教官剛剛送走戰術示範班的人,就把一群人喊起來,站成方隊。

“稍息——”張教官朗聲道,“立正!”

“剛剛咱們的李教官過來看過了,說,我們這個正步走得很好,那麼我今天就給大家加點難度——敢不敢挑戰一下。”

敢不敢都是要敢的,所有人言不由衷:“敢——”

“好!”張教官喊,“整理著裝!向右轉!齊步——走——”

嚴肆心中明鏡一般,完全瞭解張教官想幹嘛——多半就想試試看他們長途拉練方隊走得怎麼樣,確實也是個方法。

嚴肆走在隊伍最前面,跟著張教官的路線,把他們帶出了一號訓練場,走上那天他和謝執分道的小路,朝謝執他們所在的二號訓練場出發。

嚴肆他們的隊伍抵達二號訓練場的時候,謝執他們隊正在原地休息,拉歌。

相對於表演系和攝影系的魔鬼訓練,謝執他們的訓練就要輕鬆很多,不只是吳教官人比較好,還有就是,文學院堆積的那都是文弱書生,到時候真的出點什麼事兒,就非常恐怖。

謝執作為“文弱書生”的代表,也是因為自家院系手下留情,才苟延殘喘下來。

齊昊剛剛走上人前,準備獻歌一首,就聽到遠處傳來一陣洪亮的“一二一”。

十三營的所有人回頭看,遙遙數十米開外,嚴肆領頭,一個方隊邁著整齊的步伐走上訓練場的環線。

“嚴肆誒,是嚴肆——”謝執旁邊的男生非常激動,尖叫了一嗓子,推了推謝執。

謝執早就看到了嚴肆。

雖然隔得很遠,但謝執的眼睛近乎貪婪地看著嚴肆,似乎要把他的每一個動作都銘刻在心裡。

實在是太久沒有見到了。

自從那天和嚴肆在岔路口分別之後,忙碌的訓練就擠佔了他們的生活,不可能有時間偷偷見一面。

自從去年暑假之後,謝執和嚴肆還從來沒有分別過這麼久。

所以說,由奢入儉,真的很難。

謝執眼睛裡面的嚴肆隨著他們踢正步的一步一步,逐漸變大,由一個小小的點,變成了非常清晰的嚴肆。

方隊路過謝執他們的隊伍,謝執舉起手,愣愣一揮,嚴肆微微側過一點頭,和謝執目光相接,然後,露出了一個微笑。

這一切都發生在一瞬間,下一瞬間,謝執能夠捕捉的就只有嚴肆的背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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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肆的背脊筆直,即使在全員都帥的表演系,也是最顯眼挺拔那個——這麼優秀的人,有主了,是自己的。

謝執心臟狂跳,心動不已。

其實謝執班上的同學也比謝執平靜不到哪兒去,嚴肆隊伍一過,大家都激動起來。

“看到沒!!剛才嚴肆看過來了!”

“哈哈哈哈,姐妹,你不會以為是看你吧?”女生說到這裡,非常明顯地壓低了一點自己的聲線,“很明顯是來看我們班長的呀。”

“沒想到我們的班長還是不是我們的。”又有人感慨,“還是小嚴的啊——”

“你居然還想和嚴肆搶班長,嘻嘻嘻。”

剛才準備唱歌的齊昊尷尬地站在臺上,看著下面不屬於他的喧囂,唱也不是,不唱也不是。

謝執看到了他難安的動作,咳嗽了一聲,提醒了一下大家,這下大家才反應過來,安靜下來,專心聽齊昊唱歌。

齊昊選的歌是一首《月黑風高》,他的嗓音很適合唱這樣的歌,謝執作為號召大家去聽的人,卻安靜不下來。

剛才見到嚴肆起就一直狂跳的心臟一直沒有平復,被軍帽壓著的頭頂滲出一些汗水,膩得難受。

謝執捶了捶自己的胸口,掐了一下想吐的口腔。

齊昊看到了他這動作,收斂眼神,一首歌後,吳教官把話筒收了,站起來。

“好了。”吳教官似乎收到了剛才嚴肆他們隊走正步的刺激,把所有人喊起來集合,“我們也踢個正步,爭取和他們踢得一樣整齊,能做到嗎?”

之前已經休息了二十幾分鍾,大家都心滿意足,很給吳教官面子地起來,把隊伍站好。

謝執心跳還保持著剛才看到嚴肆的速度,站起來時,眼前一陣暈眩。

謝執沒和旁邊的人說,堅持按教官要求踢正步走。

才剛剛走了三步,謝執身體晃了晃,往前,直接栽倒在地。

嚴肆闖進謝執的宿舍的時候,謝執正在面壁思過,聽到宿舍開門的聲音,瞬間鑽進被子裡,把毛巾毯往臉上一蓋,假裝自己不在。

嚴肆黑著一張臉,大步走到謝執床邊,一屁股坐下,直接把他的毛巾被給他揪下來。

“蓋什麼蓋。”嚴肆拉著臉,“我剛都看見你醒著了。”

謝執本來眼睛緊閉,裝作一個昏迷了的可憐人,聽到嚴肆的聲音,眼睛猛地睜開;黑葡萄一樣的眼睛盯著嚴肆,驚喜的目光藏都藏不住,眨一次眼睛,驚喜就多一分。

“你怎麼來了?”謝執問。

嚴肆本來是打算過來興師問罪的,可謝執不按套路出牌,直接賣了個萌——不過還好,嚴大明星久經沙場,根本不會吃這一套。

“咳……”嚴肆清清嗓子,面色緩和了許多,“怎麼就暈倒了?”

謝執聽到嚴肆的追問,默默把被子拉起來一點,蓋住了自己下巴,眼睛心虛地挪開。

他剛才在面壁思過什麼,暈倒的原因就是什麼——一個巨丟臉的原因;他才不想給嚴肆說。

嚴肆看他不說話,剛才緩和的臉色又黑回去了,擰起眉毛——他估計也猜到了謝執怎麼昏倒的了;這位小朋友藝考階段有個壞毛病,一旦忙起來,飯就不吃了,估計這次暈倒也和這件事情有關。

“又不吃飯?”嚴肆眉毛緊擰,“說了多少次了,還不改?”

謝執剛才挪開的眼睛轉回來,驚訝地看了嚴肆一眼,委屈道:“我吃了飯的!不信你去問——”

謝執卡了一下,嚴肆能問誰?他們班哪一個嚴肆都不認識。

“反正吃了的,你去問人。”謝執破罐破摔,說。

“吃飯了?”嚴肆又皺了皺眉,“那為什麼?”

謝執剛才才被嚴肆冤枉了,借委屈不說話,看著白牆。

“不說?”嚴肆的聲音又響起,“不說,就是沒吃飯。”

真的吃了的!!!

不說是因為理由太丟人了!!!

謝執閉著眼睛,逃避事實,嚴肆也不說話,安靜地看著謝執背影——其實他剛才就相信謝執了,只是再詐他一次,看看能不能問出理由。

謝執背脊僵著,明顯不想說,嚴肆沉默了一會兒,剛準備開口把小朋友哄回來,就聽到謝執開了口。

謝執聲音輕如蚊嚶:“你太帥了……”

嚴肆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麼?”

“你太帥了!”謝執自暴自棄地吼出來,一翻身,直面嚴肆的瞬間,剛才的勇氣瞬間消失,又變成了小小聲。

“你太帥了……”謝執小聲說,“然後我就暈了……”

這件事情其實很好理解,本來天氣就很熱,這是根本原因,但天氣熱就熱,謝執好端端訓練,也不會平白無故暈倒,可是嚴肆一來,謝執心跳一加速,供血瞬間變多,血壓升高。

人就暈了。

簡而言之,被男朋友帥暈的。

這個理由太丟人了,謝執——啊啊啊啊,謝執也沒有想到自己是這樣的謝執啊!!!

敘述完這個理由之後,謝執平躺,一閉眼睛,採用:我看不到就是沒有戰術,逃避現實。

嚴肆坐在床邊愣了一會兒,很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又轉頭去看謝執。

宿舍裡面很安靜,陽光曬到窗邊就停下來,吊頂一個風扇轉動扇葉,涼風吹在謝執露出的胳膊上,再把他的劉海也吹起來。

謝執中暑之後的後遺症就是臉很紅,從耳朵一路紅到脖頸,就像是他們每次那個時謝執特供的潮紅。

謝執應該也有點熱,躺了一會兒,睜開眼睛,修長的脖子裡都是汗水。

“嚴肆……”謝執軟聲道,“我熱……”

“我去把風扇給你開快一點。”

“不是那種熱。”謝執摸到嚴肆放在他床上的手背,冰冰涼涼的,很舒服,“就是……。”

不知道是不是中暑的副產品,還是因為嚴肆來了,太久沒見很激動,或者是被男朋友帥暈了挺羞恥反而更能激發慾望。

反正……

“現在是下午三點半。”謝執把自己的手指插進嚴肆的指縫之間,“他們不會回來的……”

謝執和嚴肆十指相扣,抬起自己薄薄的眼皮,黑曜石的眼睛裡面燃著一團名為“邀請”的火焰,直勾勾看著嚴肆:“做嗎?”

嚴肆腦袋頂上的風扇吱嘎一聲。

嚴肆本人腦子裡面的理智之弦也吱嘎一聲。

把手指從謝執手指尖抽出,嚴肆走到門邊,將門栓鎖上,走向謝執床的過程中,隨手把上衣扔了。

幾天軍訓,嚴肆的皮膚黑了一些,但八塊腹肌卻更為明顯。

嚴肆坐到謝執的床邊,低頭吻上他的嘴唇,倒黴的毛巾被被嚴肆團成球扔到床尾。

風扇的嗡鳴之中,鋼架床嘎吱輕響。

作者有話要說:  我控幾不了我寄幾個。【捂臉】

可是哪一對cp能夠沒有宿舍普雷呢。

他們大學又不住校這就是最後的機會了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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