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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chapter。41

經過語文老師長時間的訓練, 高二七班的人都很會做閱讀理解,比如功放之後那些話。

“那就拜託大家,幫我好好照顧謝執。”這句話是說給室友聽的。

“我很快就回來了。”這句話肯定就不是說給室友聽的。

呵呵。

室友們終於看透了——會長的秀恩愛算得了什麼????無非就是人手提一袋狗糧過來稍微撒點。

嚴肆和謝執才是真的與眾不同!那是全自動的,高頻率的, 現代ai加持的撒糖機器啊????

室友們互相交換若干個眼神後, 含淚回答:“大佬,您就放心吧。”

“我們一定會好好地照顧他的。”

“保證你回來的時候, 他絕對是全須全尾, 還長胖了的。”

嚴肆的笑聲又從那邊傳來, 他說:“謝謝。”

所有人:“不用謝,不用謝。”

嚴肆又說:“好了, 擴音可以關了。”

謝執伸出手,將亮起來的擴音按到熄滅,將手機再一次捧到耳朵邊時, 他最喜歡的聲音又一次縈繞在了右耳。

“早點休息。”嚴肆看著窗外掠過的城市夜景,對著手機低聲說。

謝執:“好。”

嚴肆:“等我回來。”

謝執:“好。”

嚴肆坐在房車靠窗的位置, 車子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只有遙遠的地方亮著一小塊光,是這個城市固執不肯長眠的燈火。

嚴肆看著那一小塊光, 心裡面微微一動,他說:“保持想我。”

謝執捏著手機的手指松了又緊, 最後回答:“好。”

嚴肆又笑起來:“說晚安。”

謝執:“晚安。”

嚴肆:“然後,掛電話。”

謝執:“……”

謝執:“你掛吧。”

謝執不想掛嚴肆的電話,他最不喜歡的就是被別人掛了聽話之後, 只能聽見裡面突然悄無聲息的感覺。

所以,他也不想嚴肆去體驗。

嚴肆:“不。”

嚴肆:“我不會掛電話的——僅限於和你打電話時。”

嚴肆:“快點掛了,明天又給你打。”

嚴肆都這麼說了,謝執也只能把手拿到手裡,他先把擴音開啟,聽著裡面嚴肆輕輕的呼吸聲,深吸了一口氣,這才伸出手指,按下結束通話。

手機非常靈敏,幾乎是他按下的瞬間,就退出了電話介面,回到了空蕩蕩的手機桌面。

謝執捏著手機,站在原地,頭低著,頭頂的髮旋看上去十分孤獨。

剛才還在吐槽狗糧膩得死人的室友瞬間覺得謝執有點可憐,剛準備上去拍拍謝執,就聽見他手機一聲叮咚。

謝執的表情剎那飛揚起來。

謝執連忙點開微信,只見半分鐘前還在和自己打電話的那個人,發來了一張照片。

照片是拍的ipad螢幕,上面是一張表格,表格分為四欄,第一欄是日期,第二欄是節目內容,第三欄是直播與否,第四欄則是具體時間。

橫跨一個月,這是下個月,嚴肆所有會播放的節目,會上線的物料的提前安排。

謝執趕緊儲存圖片,下一刻,嚴肆又發來了一條新資訊。

four:【收到了嗎?】

小執:【收到了。】

four:【這是“保持想我”的具體內容,明白?】

小執:【明白。】

four:【自己找時間看,至少綜藝要看齊,回來之後,我要考你。】

小執:【好。】

雖然鍵盤上面只敲了一個好發過去,但實際上,謝執的表情早已經飛揚了起來,他站在原地,捧著手機,把那幾條資訊反覆看,露出一個藏不住的笑容。

剛才還準備去摸摸頭的沈飛語收回手,差點沒有忍住自己的眼淚。

再也不可憐謝執了!分明就是我們這些單身狗,最最最可憐!

對於謝執而言,十二月最重要的任務有三個,第一,寫劇本,第二,碼更新,第三,思念嚴肆。

而對於嚴肆來說,十二月最重要的任務也有三個,第一,和謝執聊天,第二,陪謝執聊天,第三,開演唱會。

是的,turn on在十二月中旬,是有一場演唱會要開的。

雖然turn on整個團隊的發展策略是分開活動,但是他們的糰粉其實也不少,所以每年必須有幾次的合體演唱會,來滿足粉絲們日益增長的“看看他們”的需求。

於是,錄完兩個通告之後,本月就沒有其他安排,嚴肆飛b市,回到久違熱鬧起來的宿舍,迎接了成員們的熱烈歡迎。

汪平:“同志們!衝鴨!就是他那個包,看到沒有!搶下來!”

嚴肆剛剛推門而入,就看見汪平這狗從沙發上一躍而起,指著嚴肆最近出外務雷打不動買的那個帆布包,指揮許久沒回宿舍的其他成員去搶。

畢方:“看到了!衝鴨!”

周奇軒:“打倒嚴肆,搶到包包!”

成員們群情激動,瞬間從沙發上起來,猶如喪屍圍城一樣地往嚴肆那邊衝過去。

有的是從沙發後背越過去的,有的則是從地上匍匐過去的,所有人靠衝刺的方式直接跑到他身邊。

幾雙手同時伸向嚴肆揹著的那個藍白布包,眼看愛豆們白皙好看的手指就快要觸碰到嚴肆的包包,他們同時聽見了一聲冷笑。

嚴肆冷笑,微微一側身:“動一個試試?”

所有人的手僵持住。

嚴肆:“明天我就把廚師送走。”

大家眼巴巴地看著嚴肆。

嚴肆:“然後親自下廚。”

!!!!你親自下廚,那還得了個屁????

剛才還蠢蠢欲動的手指瞬間縮了回去,大家把手牽在一起,手拉手,心連心。

畢方:“啊哈哈,跟你開玩笑的。怎麼會碰你的包呢?”

周奇軒:“對啊,這只是哥哥們熱情打招呼的方式。”

柏易安:“不至於,不至於,不至於讓別人付出丟了工作的代價。”

汪平這位狗頭軍師跟在最後,哀其不幸,怒其不爭地看著團隊裡面這些明面上風光無限,實際上慫的一逼的愛豆們,重重嘆了一口氣,差點跳腳。

汪平:“你們不要聽他的!!他就是個紙老虎!”

畢方連忙趕過來,伸手一把捂汪平的嘴巴:“可不敢胡說,可不敢胡說——黃口小兒,有口無心!”

被捂住口鼻的汪平憋得差點翻白眼,用盡全身的力氣把成員a的手機搓下去,汪平就算是被釘在棺材板裡,也要發出自己的聲音:“你不要怕他!!!嚴肆會做飯了,他為了班長,學會了十幾道菜了!”

剛才還捂著汪平嘴巴的畢方猛地將手放下,包括還跪坐和直立在站在嚴肆旁邊的那位,全都呆滯住了。

大家難以置信地看著嚴肆,彷彿並不是看著嚴肆,而是看著母豬爬上了樹,恐龍在喜馬拉雅山上游泳。

柏易安跪在地上,小心翼翼:“你……真的會做飯了?”

嚴肆脫下自己的鞋,換上拖鞋:“嗯,會了,有問題?”

除汪平外,全員倒吸一口涼皮——哦不是,涼氣。

嚴肆換好鞋子,便徑直往客廳裡面走去,過了一會兒,在他身後直立著的周奇軒才幽幽發出了自己的呻吟:“嚴肆會做飯了……這可比猩猩變成人類,驚悚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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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猩猩變成人類更驚悚的嚴肆慢條斯理地走到沙發邊坐下,先看了嘴賤腦子不好用的汪平一眼,又舉起了自己的包。

嚴肆:“都想看嗎?”

所有人:“不敢想,不敢想。”

嚴肆:“想看的話,就拿張帕子過來,把這個茶几收拾一下。”

就在嚴肆面前,擺放著一張充滿了黃瓜,牛奶,雞胸肉,水果幹這種健康零食的茶几,雖然零食很健康,但是亂七八糟堆在一起,那就完全不是那個意思了。

聽到嚴肆這句話,大家趕緊過來,收拾桌子地收拾桌子,拿帕子的拿帕子。

所有人收拾完後,圍在茶几邊坐了一圈,眼巴巴地看著嚴肆。

嚴肆一拉袖子,伸出手,擦了擦桌子,舉起手看——“有水”。

嚴肆把手遞給汪平。

汪平心不在焉,往他的手上拍了一下。

嚴肆:“……拿張紙給我。”

汪平對旁邊的畢方:“拿張紙給他。”

嚴肆:“我是說你。”

汪平:“他是說你。”

汪平對著空氣說完這句話,忽然發現,幾乎所有人都寂靜無聲地,把他看著。

汪平這才反應過來,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問:“我?”

所有人點點頭。

團欺汪平太難了,站起身來,扔了一包餐巾紙給團寵嚴肆,罵道:“狗兒子,就知道支使你爹。”

嚴肆抽出一張餐巾紙,仔仔細細地將桌子擦了一遍,然後把擦完的餐巾紙扔給汪平,這才把自己的包從肩膀上取下來,擺放在茶几中央。

藍白色花紋的帆布包拉開拉鍊,抽出一隻小竹笛,乖乖地擺在包包帶子旁邊,乍一看上去,兩件東西都很普通。

“這個,是班長在山上買來送給我的。”嚴肆介紹竹笛。

“哇嗚!”除汪平外所有人。

“這個,是班長在美工課上,親自動手做給我的。”

“哇嗚——”除汪平外所有人第二次。

嚴肆說一句,幾個人就口吐一聲哇嗚,好像沒見過世面的小學生一樣。

紀澤陽推門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陣“哇嗚”不絕於耳,走到茶几邊,紀澤陽居高臨下的看了一眼,頭都大了。

……這情根深種,公關到時候怎麼公?

還是別提這茬了。

“小朋友們。”紀澤陽說,“要去訓練了,趕快準備起來吧。”

閉關訓練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十幾天飛速而去,很快,就帶了演唱會當天。

在演唱會停車場擺豬頭,點香,四方拜了拜之後,大家回到後臺進行化妝。

汪平一邊做頭髮,一邊刷微博。

嚴肆剛準備給謝執發資訊,就聽到汪平那邊傳來了一聲髒話。

汪平捏著手機,兩根手指放大圖片,難以置信地看了一次,又點開另一張,再看一次:“我操。”

嚴肆餘光瞥過汪平,淡然道:“汪平,你要時刻記住,你是一個愛豆,愛豆能說髒話麼?不能。”

汪平把臉從手機上抬起頭,茫然地看著嚴肆:“?我是髒話系愛豆,我粉絲難道還沒習慣嗎?”

和謝執那樣文明優雅語文好的人呆久了,把你是個髒話系愛豆這件事情忘記了。

嚴肆看了汪平一眼,說:“對不起,打擾了。”

嚴肆準備結束話題,但汪平不想,他把手機遞給嚴肆,防窺屏發揮作用,一路都是黑的。

“你看這個,我剛剛看到微博上有人把這個發在我們演唱會的話題裡。”汪平邊說。

嚴肆看著那一片黑,實在是不知道自己應該看什麼。

嚴肆:“我說……”

就在嚴肆剛準備對汪平提出質疑的剎那,汪平的手機終於遞到了合適的角度,一片黑的手機螢幕開始變亮。

只見一張放大了照片配合汪平的解釋逐漸清晰。

汪平說:“看到了嗎?肖曉筱來演唱會了。”

嚴肆看著畫面上,那位盛裝出席,明顯有備而來的肖曉筱,點點頭,罵道:“我操。”

就在此刻,謝執偷偷摸摸地開啟了直播,只見鏡頭一轉,給了肖曉筱一個大大的特寫。

一時之間,謝執沒有認出那是肖曉筱——說實話,其實謝執有點臉盲,turn on全團嚴肆除外,汪平也與猩猩沒有太大差異。

所以謝執只是瞄了一眼這個特寫,感覺這個女生還算是眉目如畫,便把還在播放觀眾席的手機壓在草稿紙底下,繼續裝他的乖學生。

謝執算了兩道數學題,聽著掛在頭髮下面的airpods還沒有宣告節目開始,又有點忍不住,拿出另一只手機,開啟微博。

頁面還停留在好友圈,點進去,自動重新整理,第一條微博就是剛才肖曉筱特寫截圖,加粉絲吐槽。

好友圈:【哇,肖曉筱絕了,上次鏡頭都被剪沒有了,還厚著臉皮去演唱會,絕了,真的絕了。】

好友圈:【這是要把倒貼進行到底嗎?】

謝執一臉懵逼地點開照片看了看,這才發現,原來剛才出現的那位長得不錯的女生居然是肖曉筱,而肖曉筱……在嚴肆的節目裡面被剪沒有了嗎?

謝執有些茫然地回憶了一下,發現後面幾期,好像確實沒有了肖曉筱的身影。

謝執也記不太住,回憶起節目,唯一能想起來的都是嚴肆的表現。

謝執刷了幾條好友圈後,終於決定自己也發一條。

執此一肆:好久沒有看到嚴肆哥哥的舞臺了嗚嗚嗚嗚,好想念在舞臺上發光發熱的他。

一條微博發出去,馬上微博提示就來了。

【肆意狂歡評論了您的微博】

謝執點開評論:

評論:【小執大大!!!你最近究竟在忙什麼????怎麼連更新都不更新了???】

評論:【抓住小執大大,小執大大,寧是參加七十週年忘記回家了嗎?寧算算多久沒更了???】

評論:【既然寧上線了,我能許願今晚一篇嚴我伴我入睡嗎?】

評論:【小執大大一上線你們催催催催什麼催!!聽我的,催文要準確!小執大大——我要看校園類,甜的,寧記住我的要求了嗎???】

被粉絲這麼一催,謝執才想起來,他確實很久都沒有發過文了。

女裝前後還有些產出,等到自己以為自己成為了嚴肆的阻礙,就一咕若幹天,後來雖然自己和嚴肆和好,忙文化節,忙寫劇本,也沒來得及寫文。

一直在小號苟著玩。

小號,是多麼,多麼快樂。

謝執看了看這些評論,很想回覆一個收到,但把手機放在大腿上看了良久,謝執還是關閉了自己想要評論的評論框。

從書立上面摸出自己的寶貝錯題本,謝執翻到後面,清秀的手寫字型密密麻麻地把b5開本的本子寫了十好幾頁,中間還有幾種不同顏色的筆批畫的部分,顯然是改了又改。

謝執撫摸過這些文字,又拿出手機,開啟石墨,點進一個名叫劇本4.0的檔案,匆匆閱讀幾行之後,截了個圖,模糊一下,存到相簿。

謝執點開微博,把圖片上傳,片刻後,發了一條新的微博。

執此一肆:【抱歉,最近有很重要的作品要寫,這可能是我人生中最重要的一次創作,所以……還要大家再等等了。】

謝執正在發微博的時候,在turn on演唱會的後臺,嚴肆的手機卻放在一邊,他正在與紀澤陽據理力爭。

嚴肆:“就不能把肖曉筱趕出去嗎?”

肖曉筱真的太煩了,就跟一塊狗皮膏藥似的。

紀澤陽剖析肖曉筱那邊的戰術,覺得是反正得罪嚴肆到這個地步也無法再得罪,乾脆就拼一把,來演唱會,繼續買熱搜。

模稜兩可說是嚴肆贈票,至少還能蹭點熱度。

紀澤陽倒也挺想把肖曉筱趕出去的,但是這樣……

紀澤陽:“不行,這樣太大動干戈了,反而會顯得你很在意她。”

嚴肆:“我在意她?”

紀澤陽:“只是顯得——你想,為什麼你連人家來看你一場演唱會都容忍不了?到時候人家一賣慘,那就是黃泥巴粘褲襠,不是……”

汪平正在吃盒飯,聽了經紀人這個清俊絕倫的說辭,差點一口飯噴出去。

作為頂級團欺,汪平顫巍巍舉起一隻手:“哥,咱們是愛豆團,能不用這麼接地氣的歇後語嗎?”

紀澤陽從善如流,對著嚴肆一聳肩膀。

嚴肆沒想到這件事情這麼棘手,皺著眉:“她到底想要幹什麼???”

紀澤陽:“恐怕就是貼上了你了吧。”

嚴肆:“所以,我就拿她沒辦法了?”

紀澤陽:“我可以在演唱會結束時候宣佈一下,這次沒有任何贈票。”

紀澤陽:“以後也下狠手趕她出圈,但總的來說這次……”

紀澤陽意思,您得就忍忍。

嚴肆閉了閉眼睛,片刻後睜開,裡面展露出驚人的狡黠。

“算了。”嚴肆突然變得和顏悅色,“不跟她計較了。”

紀澤陽:“……你想幹嘛。”

事出有異必有妖,紀澤陽跟著嚴肆久了,從未發現他有過寬宏大量這樣的氣節。

嚴肆微微一笑,更加和藹:“我不幹嘛。”

嚴肆:“想在solo那個環節加一段話而已,和班長說點心裡話而已,哥,你不會不同意吧?”

對於嚴肆提的那個要求,紀澤陽說實話,並不是非常贊同,但是他也很清楚——他贊不贊同,在這件事情裡面不會起到任何的影響。

他贊同,皆大歡喜,他不贊同……也就是給自己添堵!

嚴肆又不會聽他的。

紀澤陽只能苦哈哈地跑去和導演協商,一邊通知公關團隊做好準備,提前打預防針,為嚴肆接下來跌行為控制輿論。

紀澤陽雖然答應了嚴肆,但是嚴肆心中那口氣,卻並沒有順。

巡視後臺一圈,嚴肆面向汪平,精準點炮:“狗兒子,你看你的飯量,像一個現役愛豆嗎?”

這是一個設問,因為嚴肆馬上自問自答:“你不像,你像一隻豬。”

汪平精準地從高階盒飯裡面挑出一隻蝦,用嘴巴剝殼,毫不客氣:“彼此彼此,某個在食堂把所有飯菜都吃完了的人,更像一隻豬。”

食堂?都吃完了?

那只能說的是《明星同桌》了。

想到這裡,嚴肆的表情忽然變得舒緩了一些。

嚴肆:“你說得好。”

汪平端著盒飯,難以置信地把嚴肆盯著——此人是腦子終於壞掉了嗎?被自己罵豬,說自己……說得好?

汪平憂心忡忡,又吃了一筷子的五花肉,擔憂道:“你腦子沒問題吧。”

嚴肆:“我沒什麼問題。”

嚴肆:“我只是覺得,我當豬,是因為有人願意給我點一桌子的菜,有人給你買過一桌子菜麼?沒有。”

嚴肆:“所以,你就是純粹的豬而已。”

嚴肆:“高下立現。”

謝執拿飯卡給自己刷一桌子的飯菜,那是招待,是熱情,是喜歡,自己吃完了,是對班長的尊重,回禮,還有喜愛。

嚴肆得意都還來不及,只覺得汪平是吃不著葡萄說葡萄酸。

帶著自己順暢了許多的心情,嚴肆走到窗邊,拿出手機,翻出一個電話號碼,準備給讓他心情好起來的那個人打電話。

晚上六點三十,嚴肆知道謝執還沒上完自習。

謝執剛剛編輯完微博,剛剛傳送,還沒來得及看一下評論區,電話就響了起來。

炸響在耳邊的鈴聲很突兀,馬上就要上課了,謝執嚇得一抖,慌忙地按開接通,根本沒看是誰。

謝執:“喂……你好。”

嚴肆:“你好,我叫嚴肆,我很好,你好嗎?”

兩隻胳膊肘撐在窗臺上,冬季冷風吹過來,嚴肆清醒了一些,聽著謝執在他耳邊的氣聲,心情瞬間又明朗了一些。

謝執終於反應過來給他打電話的是嚴肆,他連忙翻開一本語文書立起來,裝模作樣地躲在書後面,按住自己“砰砰砰”,突然就過速的心跳。

謝執:“嚴肆?你不是……不是要開演唱會了嗎?”

怎麼還有時間打電話?

謝執:“是……緊張嗎?”

那麼偌大一個舞臺,面對幾萬名觀眾,即使嚴肆是那麼有經驗的藝人,也許……也會忍不住緊張?

想到這裡,謝執就擔心起來了嚴肆。

嚴肆其實並不緊張,他是享受舞臺的那一款,人越多,他越瘋。

嚴肆:“是啊,我好緊張。”

謝執一聽,心馬上就懸了起來——以前他只是在臺下看著嚴肆,

嚴肆:“所以呢?班長準備怎麼鼓勵我一下?”

謝執:“加油……”

嚴肆:“嗯?”

謝執:“我會給你加油的,不要緊張。”

嚴肆看著已經完全黑下去,卻又被場館燈光染紅的夜空,聽著謝執這段話,露出了一個笑容,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但謝執卻以為是自己沒有說到點子上。

謝執想了想,連忙又說:“還有一個辦法。”

嚴肆懶洋洋地“嗯”了一聲,問:“什麼辦法?”

謝執:“你先在你的手心裡面畫個e字。”

嚴肆沒有動,只是用一種哄小朋友的口氣認真道:“好,我畫了,然後呢?”

謝執:“然後,就把它放到嘴邊,啊嗚一口,吃掉它——啊嗚,一口。”

謝執把手機放在桌子上,自己在自己的掌心畫了一個“e”,然後張開嘴巴,發出了“啊嗚”一聲。

好像這樣就能夠讓嚴肆更加感同身受,馬上就領會到這一招的精髓。

嚴肆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對著電話筒乖乖說:“啊嗚。好了。”

謝執問:“還緊張嗎?”

嚴肆:“不緊張了,謝謝班長。”

謝執終於松了口氣,只聽嚴肆又問:“對了班長,今晚你看直播嗎?”

……這,必然是要看的。

看著一邊蓋著的草稿本,謝執有些心虛。

嚴肆沒聽到謝執回答,還以為他沒聽見,問:“看嗎?”

“我……”謝執支支吾吾,半晌,“如果我看,你會覺得……我是不務正業的壞學生嗎?”

“看我怎麼能叫不務正業的壞學生?”嚴肆馬上說。

謝執:“那,我就看的。”

嚴肆:“從頭看到尾?”

謝執:“從頭看到尾。”

謝執語音剛落,就聽到嚴肆那邊傳來了經紀人的一聲呼喚,經紀人似乎是叫團隊check,準備上場了。

嚴肆遙遙應了一聲,然後又貼回話筒:“等下你掛。”

謝執:“好。”

“哦,對了。”嚴肆忽然想到了什麼一般,“這個演唱會,我沒有請任何一位嘉賓,無論臺上臺下。”

所以,肖曉筱不管發什麼通告,你都別信。

謝執領會到了嚴肆的意思,心中一陣酸澀。

謝執:“嗯。”

“從頭到尾,記住。”嚴肆最後叮囑了一聲,然後似乎是把手機放到了某個臺子上,緊接著,邊腳步匆匆地走了。

謝執掛著airpods,非常細小的聲音也能從耳機裡面傳來,他能聽見後臺大家步伐匆匆,以及工作人員忍不住罵人,還有衣服掛衣架,鐵鉤的嘎吱嘎吱。

這些雜音匯聚成交響音樂,好像寫的,是嚴肆的生活。

謝執聽了許久,上課鈴打響之後五六分鍾,他才依依不捨地結束通話了電話。

今晚turn on的舞臺,依然可以用“炸裂”來形容,雖然五個人分開很久很久,但是一合體,效果還是異乎尋常地拔群。

從開頭的k-pop快歌迅速將觀眾拉進演唱會的氣氛,再到第二part的c-pop國風環節,然後進入穿著簡單t恤的陽光校園環節,一環一環,扣人心扉。

幾個小時幾乎是忽閃而過,很快,就到了第四part,單人solo環節。

嚴肆是第三個出場的,今天的他穿了一身由知名品牌贊助的無袖寬袍,漂亮的肌肉在寬袍兩邊現出,系皮帶在腰際一紮,將他的腰身扎得非常利落。

黑色的頭髮挑染部分成藍色,撒上閃粉,似乎頭髮無時無刻不在燃燒。

升降機剛剛將嚴肆拖出的剎那,看臺的粉絲們直接瘋了,中控瞬間將所有的燈牌和熒光燈調色成藍,變成一片壯麗的藍海。

嚴肆站在舞臺上,對著攝影機一笑:“接下來,就到了我的時間了,你們期待嗎?”

臺下粉絲:“期待!!!”

嚴肆:“今晚安安靜靜地給大家唱一首歌,送給你們,送給我這段時間相遇的人,高二七班,旅途中的旅伴,餐廳的全員,尤其是……謝執。”

嚴肆:“這首歌的名字,感謝相逢。”

隨著嚴肆報出歌名,溫柔的鋼琴聲響起,整個舞臺陷入黑暗,背後的led大屏幕遊過一條藍色的魚。

追光再一次落在舞臺上時,嚴肆已經坐到了一條憑空變出的大鯨魚上面,鯨魚緩緩升起,帶著嚴肆升到空中。

嚴肆舉起話筒。

“從夏季變成冬季,不變的是身邊有的那個你。

是奇蹟是幸運,多不容易,才能碰到你。”

巨大的桁架隱性在上空,此刻,帶著嚴肆緩緩往中間飛行,飛到所有人的頭頂。

鯨魚肚子下面有小機關,開啟後,金色的粉末紛紛揚揚地從鯨魚肚子上飛下來。

“世界上的人,有六十五億。

究竟是什麼,導致我們相遇。

我不知道,也不想尋根究底。

畢竟最好的,只是碰到了你”

謝執手中還捏著鋼筆,他沒注意到,鋼筆筆尖抵在紙頁上。

謝執只是呆呆地看著手機螢幕,搖臂升起的攝影機還能捕捉到嚴肆,嚴肆看著鏡頭,微笑著,眼睛亮晶晶的。

似乎嚴肆並不是在看鏡頭,而是真的越過了鏡頭,看到了後面的謝執。

剛才那一段開場白中,唯一一個,被點到名字的人。

“感謝相逢,你把沙漠變成綠洲。

心中多少荒蕪沙丘,全都開滿玫瑰不朽。”

“感謝相逢,和你騎著鯨魚暢遊。

世界多少奇景曼麗,也把荒誕變成浪漫。”

鯨魚已經帶著嚴肆往回走了,追光跟著他,他就那麼飄回深海之中。

從鯨魚上面下來,嚴肆走到舞臺邊坐下,晃著長腿,對著舞臺下的攝像機揮揮手。

“究竟是什麼,導致我們相遇。

我不知道,也不想尋根究底。

畢竟最好的,只是碰到了你”

謝執感覺到自己眼睛裡面有液體,他低下頭抬手擦了擦,然後,又有新的液體湧出來。

作業紙已經被鋼筆洇了一大片,但謝執無暇顧及,他把鋼筆一丟,拿出另一部手機,迅速開啟微博。

執此一肆:【我也很感謝遇到了你。】

然後是微信。

謝執to嚴肆:【感謝相逢,感謝你。】

作者有話要說:  老嚴:點名感謝我的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