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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chapter。62

迪士尼的約會在煙花秀之後散場, 嚴肆帶著謝執回停車場,解開氣球,交給謝執。

謝執把它綁在後座上面,兩個氣球並排坐好, 大耳朵挨著, 裡面的碎彩紙起起伏伏,在路燈下, 一圈炫光。

謝執鑽到副駕駛, 嚴肆正在熱車, 瞥了他一眼,提醒道:“安全帶。”

謝執:“哦哦。”

謝執扣好了安全帶, 坐在副駕駛上,腦子裡面過的卻還是剛才的迪士尼之旅。

明明只有短暫的兩個小時,但謝執卻好像感覺自己在迪士尼樂園裡面度過了好幾天。

成千上百個細節, 值得他慢慢回味。

謝執雙手交叉放在大腿上,過了一會兒, 抬起頭,眼睛亮亮地去看嚴肆。

嚴肆正準備拉手剎,停下動作, 轉頭看謝執。

嚴肆:“如果是說謝謝,那以後就再也不帶你玩了。”

謝執本來是打算說謝謝的, 被嚴肆一眼看穿,也只有不說了。

嚴肆滿意地看了一眼謝執,拉開手剎, 一踩油門,開車出去。

嚴肆給謝執解釋:“本來在迪士尼酒店住一晚挺好的,但我明天中午有點事情,住太遠不方便,只能請你陪我去市區住。”

謝執轉頭看嚴肆:“很重要的事嗎?”

那……今晚會不會耽誤了你的時間?

嚴肆:“一般。”

嚴肆打左轉向燈,單手打方向盤拐彎,上高架:“沒有陪你玩重要。”

高架的燈光透過前側玻璃窗灑進來,謝執在副駕駛上愣了一會兒,才偷瞄嚴肆。

嚴肆開車的時候有點懶散,深夜沒什麼車,他有時候只有一隻手搭在方向盤上,修方向也是很隨意,輕輕地一下。

謝執偷瞄了嚴肆一會兒,拿出自己的手機,開啟微博,登入生活號,點選發微博的按鈕,先帶了話題,想了想,並不是很滿意,然後又刪刪改改。

嚴肆下了高架,開進市區,路過一座橋,走進繁華的靜安區,車速漸漸慢下來,謝執還在埋頭修改。

嚴肆瞥了一眼打字的謝執,點開車載音響,紅燈亮起,他再一次拉起手剎。

五分鐘後,嚴肆的車駛入酒店地下停車庫,謝執也終於按下了“傳送”的按鈕。

嚴肆那側,傳來安全帶卡扣“咔噠”一聲,下一刻,一隻手伸到了謝執的面前。

嚴肆:“什麼微博?拿來看看?”

謝執不遲疑,把手機遞給了嚴肆。

嚴肆拿過來一看,果然也沒什麼好遲疑的,謝執微博就發了一條新的,一共八個字:【好開心的一個夜晚。】

【鑑於大環境如此,本站可能隨時關閉,請大家儘快移步至永久運營的換源App,huanyuanapp.org 】

沒有帶定位,沒有帶圖片,就像一座嚴絲合縫的城牆,一點風都放不進來。

嚴肆把手機還給謝執,順手按開了他的安全帶:“一點重點都沒有。”

嚴肆說完這句話,掏出了自己的手機,從特別關心分組中點開謝執,從他最新釋出的微博那裡點了個轉發,附帶一張兩個人的合照,合照上,兩個人發箍的大耳朵也挨著,眼睛都笑得亮晶晶的。

文字:【也是我好開心的一個夜晚。】

瞬間,真的就是瞬間。

微博又掀起了一陣驚濤駭浪。

熱評第一:【臥槽……我今天也在迪士尼,聽說今晚有客人包場提前關閉——嚴肆,不要告訴我包場的就是你?!】

熱評第二:【是他是他就是他!我閨蜜迪士尼樂園高層!和我聽的料對上了!!!】

熱評第三:【我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顏值cp他媽的居然有售後啊!!!!!有這麼多這麼多的售後啊!!!】

熱評第四:【眾所周知,顏值不是營業cp,他們這個不叫售後,叫——分享生活。】

熱評第五:【那這個圖可以發了吧?我剛剛在人潮之中拍到的他們兩個。】

熱評第六:【誰!在節目錄完那天!嘲笑我顏值不會有未來的!!!未來她媽的這不就來了嗎???】

熱評第七:【包場迪士尼陪你玩兒,這是什麼原耽劇情我看不懂……】

“對,大方向就是我們工作室加turn on團建,顏值只是順帶來玩。”紀澤陽給公關部打電話,“按規劃好的方案控制輿論就行。”

“我哪兒他媽知道這是不是愛情。”落寞的紀澤陽笑罵道,“我覺得是——我說了算嗎?!”

“少八卦了,趕緊幹活。”

紀澤陽說完,收了電話,抱臂站在關了燈的迪士尼城堡下頭,形單影隻,看上去有點落寞。

紀澤陽站了一會兒,按亮手機看時間,螢幕亮起剎那,turn on照片出現在他的鎖屏上面。

紀澤陽盯著笑成傻子的嚴肆看了一會兒,對著那張照片罵道:“媽的愛情。”

媽的愛情主人——嚴肆發完微博後,帶著謝執下車。

嚴肆背謝執的行李包,謝執拿兩個氣球,走到電梯前,已經有穿著大衣的漂亮小姐姐在等著。

小姐姐彬彬有禮:“嚴肆先生,歡迎您回到我們酒店來,來,這邊請。”

“請。”嚴肆紳士地按住電梯門,示意女士優先。

女士和謝執都進去之後,嚴肆才跨步進去,謝執貼著電梯角落站,目光看著玻璃,神態並不自然。

嚴肆站在謝執面前,把他和小姐姐隔開。

小姐姐微微一笑,按下了電梯最高層的按鈕。

“最高層?”嚴肆挑起一側的眉毛。

小姐姐微笑回答:“是的,嚴肆先生,我們的總統套房都是在最高層的,讓您擁有絕佳視野。”

嚴肆:“……”

這倒不是視野絕佳不絕佳的問題,而是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總統套房……一般都只有一張床。

嚴肆心中雖然質疑,但表面卻還是微笑了一下,他並不想給女性難堪,而經紀人定的房間……一般……也是穩妥的。

這種“一般也是穩妥的印象”,在嚴肆走進房間的剎那,破碎得一乾二淨。

總統套房裝修非常華貴,從吧檯到客廳一個不差,唯一的問題就在於,嚴肆的記憶也不差,這家酒店的總統套真的只有一間臥房,一張大床。

嚴肆:“……”

小姐姐察言觀色,有些為難地說:“先生,其實您如果不滿意也還是可以更換的,但是……”

嚴肆:“但是?”

小姐姐:“但是,今晚也只剩大床房了……”

嚴肆被汪平退掉的是最後一間標間,五分鐘前,剛被訂走。

嚴肆一閉眼睛,迎難而上:“不用了。”

“就這樣吧。”

迎難而上,迎難而上——但是這架勢,真的是越來越難了!!!

不僅是嚴肆覺得很難,謝執同樣覺得很難。

總統套房的大床其實足夠寬大,兩個人可以各自擠佔一角,平躺,也不會挨著對方。

但再怎麼不會挨著對方,一張床,是無論如何都會感受到對方的。

謝執靜靜地趴在床的一側,嚴肆沒睡著,每一次翻身,謝執的心臟都會跟著震動一下。

黑暗之中,嚴肆的存在感反而更加強烈,輪廓在床那一側,熟悉的森林氣息似乎飄在空氣中。

謝執的下腹微微有點燙,室內空調開得有點熱,細白的脖頸上面都是汗水,口乾舌燥。

“你也沒睡著吧。”

嚴肆躺了一會兒,實在是睡不著,“啪”地一聲開啟燈,煩躁地爬起來,一推自己的頭髮,腿曲起,浴袍的弧度把該擋的地方都擋住。

謝執睜著眼睛,趴在床上,看著嚴肆,用行動表示自己沒睡著,但是不敢起來。

起來的話……就會被嚴肆發現一些不得了的事情。

嚴肆端起剛才自己放在床頭的水,一飲而盡——被室溫變溫的水連解渴的作用都沒有,嚴肆更難受了。

嚴肆抬手摸摸自己的脖子,目光轉了轉,挪到一旁躺著的一個資料夾上。

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樣,嚴肆說:“對了,你知道我明天要去幹什麼麼?”

謝執搖搖頭。

嚴肆:“我明天要去試鏡。”

謝執注意力稍稍轉移:“試鏡?”

嚴肆:“上次不是和你合作了舞臺劇嗎……覺得演戲挺有意思的。然後就請經紀人幫我找了。”

謝執認真地看著嚴肆。

嚴肆:“正好有一個劇組需要一個救場的男三——雖然是男三,但是導演很大牌,也很嚴格,還是要試鏡的。”

嚴肆:“你……反正也沒睡著,不如幫我看看劇本?”

謝執立刻答應:“好。”

“不過。”謝執又有點猶豫。“我不是專業的,會不會弄巧成拙?”

“哪兒有那麼多拙?”嚴肆笑了笑,起身,去把劇本拿過來,扔到謝執面前,“我的戲份都勾畫出來了,你幫我看看吧。”

“我試試。”

謝執把一個枕頭拿過來,墊在自己的胸下面,趴在那裡看劇本。

薄薄的羽絨被覆蓋在謝執的後背,背脊到小腿,流暢的一條曲線,嚴肆一覽無餘。

嚴肆挪開目光,趁著謝執看劇本,出去吧檯找了兩塊冰,扔進一個喝啤酒的大杯子裡,倒上水,咕嘟咕嘟喝完,又拿冷水擦了一把臉,這才進來。

謝執已經把劇本看完了,不再用剛才的姿勢趴著,翻起來,靠著床頭坐。

嚴肆:“看完了?”

謝執:“看完了。”

嚴肆:“你覺得怎麼樣?”

謝執:“和你有一點像,又很不一樣。”

嚴肆笑起來,坐到自己那側的床邊,然後盤腿坐上床:“怎麼個很不一樣法?”

謝執:“怎麼說呢?嚴肆的話……是不會內心有這麼多想法的。”

這個劇本上,嚴肆扮演的是落魄的少爺,表面因為備受打擊而麻木喪氣,實際上卻心思縝密,一心琢磨著復仇。

嚴肆聽著這個分析,逐漸正色起來,點點頭:“是,我抓不住這個人物——上次你給我的那個角色,我倒是馬上就會演了。”

謝執和嚴肆的舞臺劇有錄製版流出到網上,當時#想看嚴肆演戲##嚴肆天生演員#兩個tag還被刷上過熱搜。

嚴肆也以為自己在演戲這件事情上也有他在其他每一件事情上無師自通的天賦,然而,面對這個角色,他卻有點“不開竅”。

說實話,嚴肆並沒有把握明天真的能說服導演。

“演好這個角色,一晚上做不到。”謝執認真說,“但是,拿下導演,今晚夠了。”

嚴肆偏過頭:“怎麼拿下?”

謝執:“首先,服裝準備了嗎?”

嚴肆下床,去衣櫃裡取出助理早放好的服裝:“有,是這一套。”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民國時候的常服,有些故意做舊上去的灰,還有縫補細密的補丁。

“這個補丁太整齊了,落魄少爺哪兒來的這樣的針腳?”謝執伸出手,示意嚴肆把衣服給他。

嚴肆把服裝遞給他。

謝執拉開抽屜櫃,從裡面拿出一把小剪刀,開啟一個豁口,撕破一點,拉扯出毛邊。

嚴肆任由謝執處理他的戲服,沒有給任何意見,也沒有問為什麼。

“你是一個心思縝密的底層人,我想,你的團隊是想用細密的針腳凸顯你的縝密,但是——這反而是不縝密的表現。”謝執邊拆邊說。

嚴肆:“嗯,為什麼?”

謝執:“因為你表面的形象是麻木的,也就是說,表面的形象,你可以是邋遢的,有些過不好自己生活的,不會那麼整潔的。”

把聰明擺在明面上的都不是聰明,嚴肆明白謝執的意思,認同地點頭。

謝執拆完衣服,又衝了一杯咖啡過來,染了些汙漬上去,然後,他擦乾淨自己的手,拿起賓館的一張手帕摺疊。

嚴肆看著他摺疊好手帕,把手帕放進上衣口袋裡面,把它調整得幾乎看不見。

謝執拍拍上衣口袋,對嚴肆說:“這,才是你的縝密。”

嚴肆:“用在我去茶館喝完茶那一段?”

謝執:“差不多——那一段劇本裡沒寫你的動作,但我想,你應該是在喝完茶之後拿熱水浪一浪你的杯口,熱水潑地,拿出手絹,把碰過的地方,都仔細擦拭一遍。”

嚴肆:“這套動作應該做得很快。”

謝執:“就是這樣的。”

嚴肆:“收帕子時,要和你一樣,仔細摺疊,把它裝得根本看不出來。”

謝執把衣服遞給了嚴肆,嚴肆套上外套,按照剛才他們所說的演繹了幾遍,謝執幫嚴肆挑問題。

最後一遍,兩個人都滿意,這才終於把衣服收了起來。

嚴肆沒有直接把衣服掛好,而是隨便扔到地上,皺成一團。

嚴肆掀開被子,徹底冷靜了下來,說:“睡吧。”

徹底冷靜下來——個屁。

剛剛討論戲劇時,因為談的是正事,嚴肆的確冷靜的,可是他剛才躺上床,剛才感覺到謝執一個翻身,瞬間又不行了。

面對黑暗的天花板,嚴肆用了背誦劇本法,冥想宇宙法,等多種方法,都還是冷靜不下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嚴肆翻了兩個身,悄無聲息地坐了起來。

“嚴肆?”謝執的聲音也瞬間在他身後響起——那個聲音也很清醒,不像是剛剛醒過來,而像是根本沒睡。

嚴肆沒心思注意這些,他背對謝執,問:“吵到你了?”

謝執:“沒有——你怎麼了?”

嚴肆:“我……想背背劇本,你快睡,我去外面睡沙發。”

嚴肆說完,也不管謝執的意見,把自己的大衣從牆角的衣架一取,赤腳走到了外面。

把抱枕拿一個當枕頭,嚴肆剛往沙發上一靠,大衣還沒蓋上,就看見他們房間的門開了一條窄縫。

謝執站在門後,看著他。

嚴肆只能坐起身來:“出來幹嘛?不是讓你睡覺嗎?”

謝執:“你……你明天還有試鏡,我睡沙發吧?”

“……”嚴肆覺得又窩心,又煩躁,揮揮手,往裡面趕人,“你睡什麼沙發?明天發燒了還要我抱你去醫務室,快點進去睡。”

謝執不聽嚴肆的,拉開房門往外走。

嚴肆注意到,他往外走時,也是赤腳。

“我睡沙發,發燒了也沒事兒,我放寒假了,可以生病了。”謝執走到嚴肆身邊,伸手要去拿他的大衣。

謝執捏住嚴肆的大衣領子準備往上拿——可這件大衣剛好蓋住的是嚴肆重要的部位,現在那個部位它……

嚴肆嚇了一跳,猛地伸手一拽,大衣刮了一下,更嚴重了。

“你就不能老實點。”嚴肆抬頭看謝執,聲音咬牙切齒,幾乎快要剋制不住自己了。

“我只是……”謝執有點被嚇到了,小心翼翼地看著嚴肆。

一團無名的火衝上嚴肆的腦袋,轟地一下,燒斷了他的理智。

“夠了。”嚴肆從沙發上站起來,抱著大衣,“進去睡,回床上!”

被罵禽獸嚴肆也認了,明天給謝執賠禮道歉嚴肆也認了。

嚴肆承認自己這次對謝執沒有太溫柔,他幾乎是用“推”的動作把謝執帶回了房間裡,被子一蓋,拿個枕頭豎起來,塞在自己的大腿和謝執大腿後側之間。

謝執脆弱的後勃頸衝著他,軟軟的黑髮搭在後勃頸上,他想轉頭看嚴肆,腦袋卻被嚴肆推回去。

嚴肆按住謝執的後腦勺,下半截壓住枕頭,上半截卻湊向謝執。

嚴肆伸出手,把謝執整個抱進了懷裡,兇狠地說:“我抱一下!”

嚴肆緊緊地擁抱著謝執。

謝執聞到了森林氣味的香水味。

嚴肆身上傳來的,他從第一次見謝執開始,就沒有消散的森林系香水味。

就像一片巨大的森林將謝執整個兒地包裹在了裡面,謝執跑不出這片巨大的森林,只能在這一片森林裡面沉淪。

慢慢的,森林裡面好像著了火,森林樹木被烤出了灼燒著的香味,樹木著火滾燙的溫度,謝執隔著薄薄一層睡衣,能夠切實地感受到這樣的溫度。

這片森林裡面發生著什麼,謝執再清楚不過了。

過了很久,森林的火苗戛然而止。

甘霖從天空的雲裡噴湧而出,森林大火的製造者停止了動作。

嚴肆緊緊擁抱著謝執,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才放開他。

床頭櫃的紙巾盒一動,被人抽了張紙走。

謝執“騰”地坐起來。

拿紙巾的嚴肆看著謝執的背影。

謝執掀開被子,慌里慌張地跳下床,至始至終,背對著嚴肆。

“我去廁所。”謝執語氣慌張。

“你……你趕緊睡覺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臉紅了。咳咳咳咳。感謝在2020-01-26 17:41:13~2020-01-27 16:33:25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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