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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chapter。75

接下來的日子恢復之前的平靜, 謝執一邊補習一邊刷片,每天中午和負責做飯的生活助理一起出門,到片場和嚴肆一起吃午餐,吃完午餐, 謝執抱著mac縮在旁邊, 看看電影,寫寫明信片。

背景音是, 打板聲音以及溫隨心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嘆息聲音。

一寒假下來, 謝執的專注度明顯有了飛躍性的提升。

二月七日, 謝執照慣例起床準備送嚴肆出門,剛剛起來五分鐘, 就聽見門口一聲滴,史誠端著一個透明的水果盒進來,裡面放著好幾種切得很精緻的水果。

嚴肆正在穿外套, 馬上走過去,看了看史誠手中的果盒, 點頭:“可以,都準備好了?”

史誠:“按人頭準備的。”

嚴肆:“嗯,那就行, 你們把關吧,等會兒送去片場。”

“送去片場?”謝執正在啃包子, 聽到這句話有些不解地抬頭,“今天要送果切嗎?為什麼?”

印象中,今天不是嚴肆殺青, 也不是什麼特殊的日子。

今天是元宵節前兩天,謝執他們學校準備元宵節開學,謝執打算今晚跟嚴肆說,讓他幫忙訂機票。

嚴肆看了看謝執,回頭示意史誠可以先出去,史誠出去後,嚴肆才坐到謝執面前,拿了餐盤中的另一個包子,捏在手裡,咬了一口。

嚴肆:“對啊,為什麼呢?”

謝執莫名其妙——我怎麼會知道。

嚴肆:“拿出來吧,你自己攢的那一堆亂七八糟的玩意兒。”

謝執看著嚴肆。

嚴肆被他看得好笑,覺得他可愛,有點想摸頭。

嚴肆:“衣櫃裡那些,什麼暖手寶,明信片——天天上街瞎轉悠,片場偷摸著寫,真以為我不知道了嗎?”

謝執:“……”

你怎麼什麼都知道啊!

“快去拿。”嚴肆說,“把你的告別禮物拿上,明天就走了,趁今天去好好告個別。”

謝執早就給片場的人按人頭準備好了一份告別的禮物,熟悉一點的人他買了點諸如暖手寶,暖水袋之類的小禮品——畢竟片場所處緯度,還有漫長的冬天。

而不太熟悉的人,謝執也給每個人準備了一張明信片,一個上百人的大組,也難為他手寫了。

載著一車小禮物和果切,嚴肆帶謝執來到片場。

明信片和大多數果切點數給後勤主任去發放,後勤主任拿了只鋼筆給謝執,一百來塊錢,不算貴重,讓他好好學習。

送完果切,謝執又去化妝間,今天早上的化妝間只有秦朗明在,照慣例和助理分享蔥油餅,整個化妝間都是蔥油餅的味道。

“朗明哥。”謝執把自己的買的暖手袋拿過去,“這個給你。”

“不不不。”秦朗明連忙擺手拒絕,抬頭看嚴肆臉色,“弟弟,聽我說,禮物這種東西,可不敢胡送,可不敢胡送。”

開玩笑,有男朋友的男孩子禮物能亂收嗎??

那可是要出事的。

秦影帝影壇長青多年,靠得就是這謹言慎行,從不逾矩。

謝執:“……啊?”

“朗明哥,收下吧。”嚴肆笑著走過來,摸了摸謝執頭髮,“謝執明天就要飛回去上課了,這是他的心意。”

秦朗明:“啊?”

秦朗明:“弟弟要走啦?”

謝執:“對,這是給您的送別禮物,希望您拍戲繼續加油。”

秦朗明低低頭,終於把謝執給他的禮物接過來,謝執沒包裝,一看就知道是暖手寶。

暖手寶估計就是附近小店買的,秦大影帝多年未收過這麼便宜的禮物了——但知道,這對於學生來說,也已經是一筆有點大的開銷了。

秦朗明放在膝蓋上,沒遞給助理,說:“謝謝弟弟。”

謝執笑:“不用謝,朗明哥。”

秦朗明:“那什麼——哥也沒有什麼好還禮的,我有一個早上去排隊得來的蔥油餅,給你吃。”

秦朗明說著,將還沒有下嘴的蔥油餅高舉,舉到謝執面前,然後殷殷叮囑:“吃的時候時刻注意門口動向,被宋玲抓到——後果不堪設想。”

“噠”

“噠噠”

秦朗明話音未落,走廊已經響起了高跟鞋聲,秦朗明助理條件反射把蔥油餅往一個小包裡一塞,一躍而起,開啟窗戶。

不過——

即使助理如此迅速,大自然自帶的空氣更新系統也無法在幾秒內將化妝間空氣更新。

頂著滿屋子蔥油餅味,宋玲打開門,進來了。

秦朗明:“……”

玲雖三戶!!!亡秦必玲!!

宋玲看都沒看滿身僵硬的秦朗明一眼,也好像沒聞到她最討厭的蔥油餅味。

宋玲踩著高跟鞋健步如飛,飛到謝執面前,把一個巨型紙口袋舉起來,遞給謝執。

“弟弟。”宋玲從巨大的紙口袋後面探出腦袋,露出有點紅的美目,“你要回家了嗎?”

謝執:“是,宋玲姐姐,我要開學了。”

宋玲:“姐姐好舍不得你啊弟弟——嗚嗚嗚,你能不能永遠跟組啊!”

謝執:“……未來,如果有機會的話。”

宋玲:“我不要未來,我只要現在啊嗚嗚嗚嗚——”

為什麼這種每天能夠嗑新鮮獨家糖的日子過得這麼快???為什麼快樂的日子總是這麼短暫!!叔本華曾經說過——你媽的,現在還想什麼叔本華啊嗚嗚嗚嗚!

秦朗明也被宋玲嚇了一跳,他站起來,用自己沾滿了蔥油餅味兒的手,去扯了張紙,遞給宋玲。

“我不要紙。”宋玲一秒冷靜,“你吃蔥油餅了?”

秦朗明:“……”

嚴肆差點憋不住笑,伸手同情地拍了拍秦朗明哥,繼續看宋玲和謝執告別。

宋玲堅強的拒絕後,又問謝執:“那你未來會來看姐姐嗎?”

謝執:“有空就來!”

宋玲:“保證?”

謝執:“一定。”

宋玲:“弟弟要回去上學了,姐姐沒什麼能送的,剛剛回房間搜刮了點東西,都給你!”

宋玲邊說,又把大紙袋往謝執面前一送。

謝執這個時候才看清楚,這個大紙袋中裝的是一堆亂七八糟的奢侈品,拆了包裝的沒拆包裝的,吃的零食到穿的衣服,還有一些有大牌logo的文具,應有盡有。

謝執:“這些太——”太貴重了!

“我幫你拿著吧。”嚴肆直接伸手接過謝執的袋子,幫他抱著,又推了推謝執脊背,“你不是也有禮物給姐姐嗎?自己去拿。”

謝執去拿自己的暖手寶,給宋玲一個,還有兩位助理各一個,化妝間裡面的人告完別,嚴肆做妝發,然後再一起去找林久。

今天在謝執第一天來的棚內拍攝,又是一場春雪昨夜悄落,兩個人用雪地靴踩上去,雪地嘎吱作響。

謝執抱著一袋禮物,進去先看到了燈光師,兩個人一陣告別,謝執才捧著禮物去找所謂在裡面吃早餐的林久。

謝執提著最後兩個暖手寶,往燈光師說的“裡面”走,剛剛走到門口,還沒邁腳進去,一個橫豎看著不高興的臉就出現在了他們面前。

溫隨心依舊橫眉冷對,盯著謝執,滿臉不爽。

謝執:“溫編,我明天——”

謝執的話沒說完,溫隨心轉身就走。

謝執剛要出口的話凝固成一團霧,被風一吹,就散開了。

謝執閉上嘴巴。

謝執嘴巴才剛剛閉上,溫隨心又抱著一小摞書出來,看了一眼謝執旁邊戳著的嚴肆,把書遞給他。

“拿著。”溫隨心說。

嚴肆接過書,看見最上面一本青紫色封面,名字《電影講稿》。

謝執也看到了。

溫隨心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哼聲:“都是些粗淺的書,我都不想看了,自己想看就拿去看。”

“我翻譯一下。”林久又端著一碗泡麵出來,滋遛滋遛地說,“這些書都是適合藝考知識點的書,我希望你考好,你拿去看吧。”

溫隨心:“你胡說八道!”

溫隨心被林久氣得吐血,回頭警告謝執:“我說了是粗淺的,我不想看的,你聽明白了沒有?”

謝執連忙快速點頭,嚴肆跟著他一起點。

林久吸一口泡麵,神清氣爽:“哦,你不想的?你不想看大老遠讓別人寄來幹嘛,運費都花了不老少吧?”

溫隨心:“林!久!”

“哼。”林久仰頭喝湯,“我又沒說錯,它本來就是這樣的。”

“算了算了,溫編,林導。”兩位吵架永動機眼看又要吵上,謝執連忙把禮物拿出來,一人發一個,“這是我給你們買的禮物——不是很貴,希望您們能用得上。”

溫隨心一臉心不甘情不願地接過來。

林久則是豪爽地扔胳膊下夾著,非常高興:“謝謝小執的禮物,還是咱們小執貼心對不對。”

林久一邊說,一邊胳膊肘戳溫隨心。

溫隨心被他戳得炸毛,罵他:“林久!你是不是——”

行叭,這就又要吵起來了。

嚴肆拉拉謝執,拉著他腳底抹油,直接溜了。

兩個人從二號棚出來,嚴肆帶著謝執,一路往今天沒啟用的三號棚走。

嚴肆拉著謝執走進三號棚,這個棚裡有一棵花樹佈景,白雪皚皚的所有東西裡,只有這一棵花樹還開著非常漂亮的花。

嚴肆把樹下桌子上的雪掃了,鋪一張塑料袋上面,書放好。

“現在,輪到我了。”嚴肆站在樹下,看著與他咫尺的謝執。

“什麼輪到你了?”謝執不解。

“所有人都告別完了。”嚴肆問,“最後一個是我,我的禮物呢?”

嚴肆眼睛裡是真的有期盼的,謝執給每個人都買了禮物,就是按需要分配,他自己也應該有一份吧。

謝執搖搖頭。

謝執:“沒有。”

嚴肆:“……”

“你說過的。”謝執認真地說,“我們不算分別,所以——不需要禮物。”

“嚴肆,來來來。”

嚴肆和謝執在三號棚呆了一會兒,直到實在是必須回去,兩個人才重回二號棚,剛一進去,就看見林久端著另一個口味的泡麵,正神清氣爽地衝兩個人打招呼。

嚴肆過去,問:“導演,你怎麼精神都感覺變好了?”——泡麵湯還有這種奇效?

“啊哈,因為某個人邏輯不通,敗下陣來,真理越辯越明,我明了,我就好了。”

嚴肆看了一眼旁邊有點萎靡不振的溫隨心,明白了林久這句話意思——

意思就是:我架吵贏了,我ok了。

“那還挺好的。”嚴肆禮貌道。

“我爽了,我就要讓你也爽一下。”林久單手端泡麵,拍嚴肆肩,“明天小執什麼時候飛機?批你半天假,去送送他。”

這個真的是意外之喜!

嚴肆本來都做好了史誠接史誠送的準備,聽到這個訊息,他也不管溫隨心的死活,和林久擊了個掌。

第二天下午,嚴肆和謝執直接從片場出發,一起去機場。

嚴肆開車到地下停車庫,下車去後座,拿出後座的拉杆箱——謝執來的時候還是揹包,回去的時候已經變成了拉杆箱,全都是為了裝劇組的各種禮物。

嚴肆把拉杆箱放地上,箱子剛一落地,輪子一轉,謝執的手就伸了過來。

“我自己拉就行。”謝執試圖搶走拉桿。

“不。”嚴肆把箱子一拐。

“你放心,未來的歲月中,只要還有我嚴肆一口氣在。”嚴肆說,“箱子就輪不到班長大人拿。”

嚴肆拉著拉杆箱和謝執一起往登機大廳走,從文件袋中掏出兩張值好機的機票,兩張機票交給地勤姐姐,直接從vip通道過安檢。

行李箱軲轆在機場的光滑地板上“咕嚕咕嚕”,謝執都進了安檢好一會兒了,才發現——嚴肆還在他身邊。

謝執:“嗯?”

嚴肆:“怎麼?”

謝執:“你……你怎麼能進來的?”

剛剛明明就過了安檢了,嚴肆又沒買機票,怎麼也一起進來了?

“金卡會員。”嚴肆早就準備好了答案,亮出自己的航空公司卡,“金卡會員都能隨便進來,你不知道嗎?”

謝執:“啊——”原來是這樣。

嚴肆收金卡,輕笑了一下——真好騙,是不是給兩根糖就能拐走了?

什麼航空公司金卡會員能隨便進安檢口?當然是嚴肆買了飛機票才能進來,這就是傳說中的刷關。

和粉絲們的唯一的區別是,嚴肆並不打算送走謝執後退掉自己的票。

嚴肆也不打算和謝執說——此人本次打死都不準嚴肆買頭等艙,準備自己出錢買經濟艙回去,最後,還是嚴肆拿里程免費給他升艙,謝執才同意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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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北這邊的機場不算大,嚴肆和謝執幾句話之間,vip休息室就到了。

兩個人進去,正對一盤零食小吃,謝執看了一眼,和嚴肆一起走到隱蔽的角落坐下,然後才問:

“我能要一碗吃的嗎?”

嚴肆:“當然,吃什麼?”

謝執:“紅燒牛肉麵,可以嗎?”

嚴肆一笑,點頭:“好啊,那我來杯冰水。”

地勤記下兩個人的要求,很快,紅燒牛肉麵和冰水上桌。

謝執夾了一筷子紅燒牛肉麵到嘴裡,慢慢咀嚼,卻沒咀嚼出什麼滋味——他們去上海的時候坐的是川航的飛機,那個休息室的牛肉燒得比這好吃多了。

也不知道嚴肆的冰水……味道會一樣嗎?

“謝執。”嚴肆手指摩挲水杯璧。

謝執抬起頭,看著嚴肆。

嚴肆:“紅燒牛肉麵,喂我吃一口?”

霎時間,彷彿整個vip休息室的時間暫停,牆壁碎成一小片一小片的瓦塊,然後飛速改變,變成了若幹天前的另一個休息室的樣子。

謝執咽了口口水,手指捏著筷子,把面挑起來,剛準備喂嚴肆,眼睛就有點紅了。

謝執的筷子懸在離碗五釐米左右的地方,夾著一挑面,看著有點滑稽。

嚴肆嘆了口氣,自己站起來,俯身越過整個桌面,低頭,咬住謝執筷子上面的面。

嚴肆一口把面吞下去,然後抬起手,摸了摸謝執的腦袋。

“昨天還振振有詞不給我禮物,說我們不是告別呢。”嚴肆的臉湊在謝執面前。

“本來就不是……”

“好好好,確實不是。”嚴肆笑著說,“小朋友啊,我們會很快見面的,我保證,好不好?”

謝執吃完面,自己拉著行李箱,去檢票上機。

謝執揹著書包壓得矮矮一小個,自己一個人走得孤孤單單的,嚴肆幾乎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才把自己壓在椅子上,沒過去找謝執。

謝執消失在廊橋上。

嚴肆舉起冰水水杯一飲而盡,然後站起來——沒有空難過,他還有很多的事情要做。

謝執到重慶已經是深夜了,嚴肆安排了司機接他去學校,謝執推宿舍門,發現裡面被打掃得乾乾淨淨,幾個室友都回來了。

沈飛語差點被謝執嚇得心臟病突發,一碗米豆腐都差點扔窗外去。

“我滴個龜龜。”沈飛語西子捧心狀,“謝大班長,你回來不能先打個招呼嗎???我以為是老張這麼變態今晚還要查寢!”

於霽:“就是,你早說你要回來,我們就不把那個容易壞的小吃吃完了。”

範明看著兩個人鬥嘴,過來幫謝執把包取了,把他弄過去吃東西;幾個人吃完夜宵,謝執把宋玲給他的禮物拿出來,分給大家,然後拉燈睡覺。

第二天開學,謝執去葉致遠班報道,葉致遠仍然給他分了個臨窗的位置,不過——

葉致遠:“我們班是奇數的人數,你只能暫時自己單獨坐。”

謝執:“我沒問題,謝謝老師。”

以前高二七班也是奇數人數,謝執倒不覺得有什麼,自己把桌面打掃一下,就坐上去了。

第二天上午家長會,謝執父母照慣例沒有來,下午才姍姍來遲,別的事情沒做,直接和校長吵了一架,不過兩個人吵不過校長,校長左一句進校時合同上簽過協議,右一句謝執已經十八,把兩個人直接給弄走了。

第三天正式行課,謝執剛剛到班級不適應,就自己乖乖看書,也不怎麼走動。

不只是謝執不適應,整個高二十六班也不太適應——反正就是不知道怎麼和謝執相處。

首先,是謝執的話題度實在是太高了,什麼顏值cp,為愛轉班,弄得奇奇怪怪的。其實之前高二十六班也承擔過拍攝任務,但那是一位比較風趣的娛樂圈中年戲骨,本身情商也挺高,打成一片不成問題。

其次,就是謝執“打成一片”很成問題。

反正剛剛開始上課,大家都保持著一點應該有的尷尬。

大課間,下課鈴響,老師剛剛走出去,教室裡面就傳來一陣哀鴻遍野的哭嚎聲。

“講道理,求求學校講講道理啊!!!”一個燙著捲毛,三過教務主任門而不扎頭髮的女孩捧著幾張卷子哭訴,“這是開學嗎???有一開學就發四張卷子的開學嗎???”

另一個同學冷靜回答:“你數錯了,是五張。”

捲髮女生數了數,發現真的是這樣——也就是說,開學前兩節課,一共發了五張卷子。

捲髮女生往桌子上一趴,淚流如黃河。

“開學模擬考真的是反人類啊。”捲髮女生嚎啕大哭,“葉總說了,要是我再敢考個十七分,我就不要在本班讀書了。”

坐在謝執後面一個長得很帥的男生聞言忍不住笑起來,剛剛還趴在桌上哭泣的女生挺直脊背,回頭:“笑什麼笑,你英文二十三,很好意思嗎?你下輩子都考不上導演系!”

“周亞!你過分了啊!”長得很帥的男生聞言色變,心態差點崩了。

“潘言,你先過分的!”周亞哼了一聲,繼續趴在桌上嚎啕大哭,“嗚嗚嗚嗚,可憐我小小一個美術生,居然要承受這樣的事情。”

謝執做卷子的手一頓。

謝執並不是優越感強,而是……十七分和二十三分,這是真實存在的嗎?

謝執低下頭,在自己的桌子洞裡面翻了翻,最後找出一個小小的薄本出來——封面有手寫標題——《高一~高二英文基礎語法》。

這個薄本是謝執整理的筆記,他翻了翻上面的內容,確認很適合沒有基礎的人短時間攻關一下,剛準備轉頭把筆記給潘言,他又轉回來。

謝執抽出一張便利貼,寫上紙條。

謝執寫好紙條,回頭,輕敲潘言的桌子——潘言正在拿一個紙飛機對準周亞,看見謝執轉過來看他,帥氣的臉一僵,愣在原地。

“這個給你。”謝執把本子往潘言桌上一塞,匆忙回頭。

潘言莫名其妙地看了看桌上的本子,紙飛機放下來,翻了翻本子。

然後潘言拍案而起,桌面發出巨大的一聲“砰”。

謝執嚇了一跳,回頭驚恐地看他。

“我就是說啊!我這兒前面坐了個火箭班種子選手,我和周亞這種學渣扯呢。”潘言拿起謝執的筆記,在空中晃了晃,一臉驕傲,“各位同學,請看,高二七班學霸手寫筆記,我這摸底考有希望了!!!”

謝執眼尾羞得通紅,羞恥得差點昏厥——啊啊啊啊,悶聲發大財,這道理你不懂嗎???

全班能也覺得潘言有點誇張,霎時之間,全班安靜。

只有短暫的幾十秒,下一刻,周亞也拍案而起:“我靠啊!!!”

“有這種好東西你不拿來共享你就死了,潘言,你聽到沒有!”

“救苦救難的謝執班長,嗚嗚嗚嗚嗚嗚嗚嗚,給我看看,我也想看看!”

“謝執謝執,你還有學習秘籍嗎??有沒有什麼能夠保證數學上90分的筆記??”

謝執哭笑不得:“沒有那種東西。”

“不要啊!!!!”全班哀鳴。

謝執:“不過。”

全班星星眼:“不過?”

謝執找找桌洞,拿出一些資料:“我有一些知識點整理,還有一些思維導圖,如果大家需要的話——”

“需要需要!!!”周亞馬上說,“您真的是神仙在世,借我看看!”

“還有我還有我!”班上其他同學立刻積極舉手,“能影印嗎?”

謝執:“都可以的。”

周亞:“那我去影印!全班都要嗎?”

潘言簡直對謝執服了,點頭哈腰:“謝執大大,是不是看了這本書就能夠及格萬歲,一百浪費?”

“其實也……不是。”謝執也沒把握,“不過及格不難,掌握一些基礎知識點就行了,我可以幫大家整理一下的。”

潘言:“謝執恩公!大恩不言謝,請受小人一拜!”

潘言是真的,他走到謝執面前,一撩不存在的袍子,準備盈盈一拜。

“咳。”班級門口傳來一聲輕咳。

剛才還躁動的所有人往班級門口看去,只見葉致遠仍然一身大衣,玉樹臨風地戳在門口。

葉致遠:“喲呵,還挺熱鬧。”

周亞:“葉老師,您不知道,我們班上來了位神仙!”

謝執:“……”

不是,不是神仙好嗎???

葉致遠倒是哈哈一笑,看向謝執:“神仙大大,跟我出來一下吧。”

“葉老師,我們要去做什麼啊?”

葉致遠把謝執叫出來,也不說什麼,就帶著他走,走到一半,謝執終於忍不住問起來。

“沒什麼,辦公室有人找你。”

葉致遠回答時,兩個人已經走到了辦公室門口。

葉致遠拉開辦公室門,一陣暖風撲面而來,謝執看辦公室內,和正在門口飲水機接水的張達開打了個照面。

謝執有點緊張——上次張達開送了他筆,但從這學期開學碰到打招呼他也不理這件事情來說,張達開應該是還在生他氣的。

“老張。”葉致遠笑,“人給你找過來了啊,有事兒自己說。”

張達開不鹹不淡地看了謝執一眼,又不看他,自己走到辦公桌旁邊坐下。

謝執只能亦步亦趨地跟過去,站在張達開旁邊,垂著手。

謝執:“張老師,我……”

張達開看都不看謝執,抬起桌子上一打卷子,遞給謝執:“卷子拿走。”

謝執:“……啊?”

謝執低頭看卷子,只見卷子抬頭寫著——《火箭班開學練習卷》

這是……

“自己拿去做,做了找老師改,改了錯了的題,找老師問,自己消化。”張達開說到這裡,終於抬起了頭,銳利地看著謝執,“你把去文學院當夢想,我就姑且算那是夢想。”

謝執看著張達開。

張達開:“可是,北電文學院能不能錄取,也是按成績從高到低的,你要是連雙一流都能上,文化課就沒什麼可怕的了,知道嗎?”

謝執不知道怎麼說。

謝執沉默良久,才抱緊了卷子,點點頭:“我會努力的。”

謝執:“一定不辜負張老師您的期待。”

謝執抱著卷子走,回教室時,周亞已經影印歸來,正在挨個發資料。

有了神仙大大這件事情後,謝執和整個班都相處融洽了。

謝執刷火箭班的題,給十六班的同學們編知識點,帶著整個十六班成績水漲船高,各科老師都快愛死謝執了,輪流誇他。

除此之外,高中生活平靜到幾乎毫無波瀾,上學期拍攝《明星同桌》的故事就像是一場夢,除了天天和嚴肆聊微信,似乎就從來沒有任何人曾經進駐過謝執的生活。

時間也走得很快,倒春寒結束,李花和桃花也很快地過季,四月初,c城溫度急劇上升,敢與他地六七月試比高。

四月七日,再普通不過的一個週二。

早上六點半,謝執起床,盯著晨光去食堂買包子,兩個包子,一杯豆漿。

謝執早起沒有胃口,先把豆漿喝了,提著包子往教學樓走,抵達班級後門的時候,他才把包子拿出來,咬了第一口。

班級很安靜——這麼早,還沒有同學過來。

謝執推開後門,剛準備進去,腳步在門邊停住。

謝執獨立的桌子旁邊今天忽然多了一張椅子。

不僅多了一張椅子,還多了一個人,染著一頭學校不允許染的板栗色頭髮,穿著一件和謝執身上襯衫如出一轍的純白色襯衫,長著一張……

謝執這個世界上最喜歡的臉。

謝執的包子捏在手中,他愣愣地看著他桌子旁邊那個人。

桌旁的人似乎察覺到了目光,他轉過頭來,後腦勺被清晨照入教室的陽光照亮,顯得毛茸茸的。

嚴肆手裡還拿著一本數學書,舉起手,衝謝執笑了笑。

“嗨,謝執同學。”嚴肆說。

“我是你的新同桌,我叫嚴肆,認識一下嗎?”

作者有話要說:  這篇文曾用名《愛豆成了我同桌》嘿嘿嘿,其實就是為了這一幕。

這下真的成了同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