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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四十二章 姘頭出場

“我餓了,有吃的嗎?”

“……”

……這位嫂嫂,你是缺根弦兒嗎?

“也是,嫂嫂很久沒吃東西了,我這就吩咐廚房準備。”

從下人備好飯菜到寧弦吃飽,白硯的眼睛幾乎就沒離開她過,不滿,探究,思索,玩味……以及不懷好意。

她現在已經吃飽了,可不可以直接拍桌子掀碗?指著他的鼻子罵:白二你再看老孃把你xx摳出來xxx ?――她跟白摸是已經攤牌了,不過讓白家人都知道她的真面目好嗎?會不會掀了老爹老孃的底?或者教訓完他之後乾脆殺人滅口,不傳進白家就天下太平……

完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的白硯揮手讓下人撤下剩下的飯菜,突然一把拉起她,讓寧弦一怔――原來白家人也有人如此不知避諱的?她貌似名義上是他的嫂嫂吧?

“嫂嫂難道不想見見‘那一位’嗎?”不知見了,她是否還如現在這般淡然?

“你大哥不是還在那兒?太打擾了吧?你帶我去不怕你大哥責怪嗎?”

“我騙你的,大哥被我支到商會幫忙去了,嫂嫂有足夠的時間好好見一見那個搶走你夫君的女人――”

……雖然也不是一點都不好奇,不過比起看那個女人,她更願意多吃點東西養點力氣好回魔教找那幾個妖人算帳去。

“――你究竟做得什麼打算?你我初次見面,應該沒有熟到讓你肯無償‘幫’我吧?”

白硯涼涼一笑,“嫂嫂說得什麼話,嫂嫂是自家人,我自然要幫的。”

“應該還有下文吧?”

“嫂嫂倒是個聰明人,放心,你我無怨,我自不會害你――嫂嫂想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小叔子自然會幫著嫂嫂的。”

“你想看我找那個女人鬧起來?”

“不,我想看的是――大哥那個有條不紊牢固不破的框子被扭曲的樣子。”

寧弦被他拉著,四目對視――扭曲的,是眼前這個人吧?他竟然不是貪玩,不是胡鬧,而是認真的,想要看到白墨頭痛為難的樣子。

“走吧,嫂嫂。”

他做了個請的手勢,寧弦估計現在自己的力氣根本掙不開他,何況閒著也是閒著,她也有點好奇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女子能夠吸引住白墨這種生活在框條裡絕不肯踏出去的人?

她應著白硯的邀請走到他前面,回頭一笑,道:“我現在疑心,是不是連白摸會遇見那個女人,都是你一手安排了。”

白硯淺淺一笑,既不承認,也沒有否認。

如果不是這張臉,她絕對懷疑這兄弟倆有一個是撿回來的!

――煙雨閣――

寧弦抬頭望著這個看起來清新雅緻的地方,還沒來得及細看就已經被白硯請了進去,看他熟練地帶她繞過前廳,直奔一間臨湖的雅室。

顯然在他們進門的時候就已經有人來通知過,還未走進,便聽邈邈琴音,琴前之人信手撥弄,抬頭嫣然一笑,媚眼輕掃,也不起身,笑道:“白二少今日怎麼一個人過來了?”

“怎麼我就不可以來看看你麼?”

“二少肯大駕光臨,自然是歡迎的,這位是……”

跟在白硯身後的寧弦這時才走出來,看清那個女子的樣貌,一怔,驚詫道:“霓裳!?”

方才見了白硯也不曾起身的女子竟然站起來,嫣然禮道:“迦……裘姑娘。”見過的場面畢竟多了,雖不知眼前情況,那聲“迦陵大人”依然沒有叫出口。

寧弦愕然,這不是乾闥婆座下的霓裳麼?她雖然知道那個妖人的屬下很多在各風月之所潛伏,沒想到這麼巧竟然撞上。

“怎麼二位相識?不過霓裳,現在可不能叫裘姑娘,該叫白夫人了。”

霓裳媚眼微轉――白夫人?卻不知是白大少的夫人,還是二少的夫人?不,若是二少,怕他也不會帶她來吧?她對於眼前的情況倒是好奇得很,不過似乎不是她開口詢問的時候……

“霓裳……白摸摸的情人,不會就是你吧?”

霓裳掩嘴一笑,“霓裳這等庸脂俗粉哪裡入得了白大少的眼,不過的確是小女子屋裡的人,白夫人若是要見,我這就將她喚來。”

來都來了,哪有不見的道理?“有勞。”她也不跟霓裳客氣,自家人,直接在桌邊找了個椅子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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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硯從方才就一直覺得……這位嫂嫂叫“白墨”的時候,是不是對“墨”字的發音有些奇怪?

而霓裳則以她絕對良好的素養和職業操守,堅決沒有一點質疑,吩咐門旁的小丫頭道:“去喚越姬來。”

寧弦忍不住暗暗興奮了一把――傳說中的小姘頭吶,這個可是真正的姘頭,跟木鳶那種出賣自己哥哥換來的假冒品不一樣!

不多時,一個纖細女子打起珠簾,緩步走進。

寧弦眨眨眼――這是姘頭?姘頭不是應該像木鳶,緊那羅之流,或者妖孽或者風流,最不濟也要鳳這樣外貌妖冶性格傲慢,帶點冰冷就當調劑情趣。可是眼前出現的女孩,如清新柳色,不沾風塵,不帶風情。

明明怎麼看,她都會把她劃歸慈笙一類,只適合被人珍惜,而不是當個沒名沒分姘頭。

“白二爺,”她靦腆輕笑,隨即轉向霓裳道:“霓裳姑娘,您找我?”

霓裳扯了扯笑容,看來越姬的老毛病還是沒有好,“越姬,你還沒有見過白夫人。”

她這才注意到一旁坐著的年輕女子,並未如尋常婦人一般綰髮髻,粉紫的衣裙襯得人比花嬌――她發誓,她剛剛不是故意對她視而不見,而是真的沒有看到她。就算再嬌也看不到。她的眼睛,只對雄性客人有反應――當然通常來說,這裡也不會有非雄性生物。

“越姬見過白夫人……”

――白夫人?

她抬頭,再次看向這個女人――悠閒地盯著她看,看起來似乎並沒有隨時豎起指甲向她抓撲過來的打算――白爺新婚的夫人?

靦腆無害的目光中,鋒芒一閃而過。

寧弦勾了勾嘴角,起身,“好了,我該走了。”

一直注意著她的白硯一怔,“就這樣?”

“看過了,還怎樣?”的確是個足夠惹人憐惜的小柳枝兒,可惜她對白摸摸沒有興趣,更沒有“棒打鴛鴦”的嗜好。

她對無法理解的白硯笑了笑,拍了下他的肩膀,道:“我想,你大概生錯了地方。”這個人如果生在魔教,雖然讓人討厭,但是大概會活得自在些。

白硯追著她出來問道:“為什麼就這麼算了?”

“怎麼,你很惋惜錯過這個看白摸變臉的機會?想知道你去問他好了,如果他肯告訴你的話。哦,我已經記得路了,你可以多玩一會兒。”

霓裳悠然地起身恭送了白夫人,很慶幸不必因為這一個“巧合”而奉命處理掉她屋裡這個賺錢的小苗子。

還以為小苗子傍了個金主呢,搞半天撞自家槍口上。

看到白硯似乎也要走,她若無其事地笑問:“二公子不多留一會兒麼?”

“不必了。”白硯應過霓裳,向寧弦追去。

“裘寧弦!就只是這樣,你甘心嗎!?”

“不甘心的人是你!”寧弦身也未轉,在前方側頭邊走邊答。她的心情不壞,至少看著白硯的盤算落空,一臉不甘的樣子,心情的確不壞。“你不多留下玩一會兒?有那個時間總是算計白摸摸,不如陪我逛逛?”說起來,她到江城來每次都是出任務匆匆來匆匆走,還沒有時間好好看看呢。

白硯望天,這究竟是個什麼樣的女人?她究竟有沒有搞清楚狀況?

――新婚之夜就被夫君冷落,新婚幾日未曾再踏入新房一步,讓新婦獨自一人歸寧,為了情人不惜違抗父母離家,最後新婦回了孃家――這些事情連江城的別府都已經傳開了,這個女人有沒有一點棄婦的自覺?

他是不知道大哥怎麼會突然把她帶來,他們之間發生過什麼,但是很顯然大哥對越姬還是很在乎的。他瞭解白墨的為人,既然他在乎越姬,就不會對寧弦有什麼感情和承諾。那麼――他是否在乎她?哪怕不為她的人,只為她的身份?

白硯突然停住腳,盯著前面的寧弦――也許,他的盤算也不是完全落空,只不過需要改變一下方式?

“喂,停著幹嘛?過來這邊,我身上沒帶銀兩!”寧弦喊著他,很不客氣地鑽進首飾店裡。白硯臉上露出個不明的笑容,抬腳跟了進去。

店裡寧弦正在看著一盤翠玉的首飾,他靠到寧弦身邊,低頭附在她耳邊,低低的聲音帶著些許曖昧,問道:“嫂嫂可有看中的?”

“還好,”她拿起塊翠玉在腰上比了比,鬱悶地發覺自己穿的根本不是平日的衣服,這一身粉紫的衣裙跟翠玉的顏色根本不搭。“……好像不怎麼合適。”

“這些不適合嫂嫂的,”他推開翠玉的托盤,指了一下,對掌櫃道:“麻煩掌櫃拿這些來看看。”

他挑了一顆色澤上好的蜜□□兒眼戒指,“這個,嫂嫂可喜歡?”雖是問著,卻已經輕輕將戒指推上她的手指。溫涼的皮膚磨擦過寧弦的手指,似有意,又似無心。寧弦似乎並不太在意,似乎無意的抬起手避開他的接觸,對著光看了看那顆貓兒眼,笑道:“多謝,這顆我要了,回頭叫白摸摸還你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