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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九界亂世風雲開

烽煙戰火,舉目哀鴻,是止不盡的紛爭戰禍,是看不透的世態人心。

“殺啦殺啦!”

荒野上,一人浴血奮戰,急急而奔,其後一眾鬼面殺手窮追不捨。

在世人無法看到的地方,死神之影亦隨之而來,掛有秤盤與砝碼的精緻權杖,似是在諷刺這世間,生命的價值是如此之輕賤。

權杖點地,步履優雅而從容,冷眼旁觀,似是在等待一個最終的結局。

「久遠之前,蒼穹碎裂,有異光自天外而來,分散落入九界之中。

在那之後,紛爭,戰禍,殺戮,死亡,便是九界江湖的主旋律。」

“圍起來!”

然而,似是人力有窮,那人終究被一眾手持彎刀的鬼面殺手團團圍住。

「天地元氣開始復甦,使得九界天地元氣的濃郁程度,開始向始界發展。

逐漸濃郁的天地元氣開始滋養九界地脈,而地脈會反哺生活在此間的生命。

而現在,僅僅是開始。

待天地元氣濃郁到一定程度,哪怕不讓九界歸一,上古時期的種族仍然能在九界出現,比如說,燭龍。」

那人以手捂著心口,雙目失去神采,口中一直念著

“怎會如此,怎會如此!”

他本是家中下一代的頂樑柱,卻因為一場意外導致自身殘疾,其父散盡萬貫家財,都未能找到醫治方法,在其暗自神傷之時,偶然得到了一個號角,名為希望的號角。

將號角吹響之後,他去到了一處神秘的所在,與其中的神明做了交易,以一點至純的心頭熱血,換得自身恢復如初,以及一冊秘籍。

不散的血腥味縈繞在鼻間,沖天而起的火光將天空染成了暗紅色,他恢復的那一日,也是被滅門的那一日。

那時他才知道,所謂的心頭熱血是什麼。

“去地下問閻王吧!殺!”

不再多言,一眾殺手持刀攻上。

「在這個天地開始發生劇變的時代,天地之間優勝劣汰的規則會發揮到極致,以此逼迫著此間生命適應環境的變化。

在這個時代,弱者若是無法適應環境的變化,便唯有死路一條。

而武者會更容易精進自身,壽元也會潛移默化的增加。

從此往後,便唯有強者恆強這一個信條。」

“你們不可逼我!不可逼我啊!”

初交手,只見那人竟以肉掌將攻來鐵刀捏碎。

再交手,不過舉手投足之間,最內環的殺手盡皆頭顱迸裂,死無全屍,苦狀萬分。

然而,一眾殺手竟是無視戰友身亡,再度圍殺而上。

困陣,鐵鎖,彎刀,毒箭,層出不窮。

被圍之人本就有傷在身,加上練武時日較短,再有連番困戰,數回合之後便現不支之相。

「這是神明給予此間生命的恩賜,亦是一場來自上天的考驗。

但對此界生命而言,這是一場天災,一場席捲九界的天災,無數人會因此死亡,甚至秩序也會因此陷入混亂。

再有天外秘籍的出現,以及天下風雲碑產生的變化,會加速天災的進度,引動人禍。

人禍給武者提供了一條道路,能夠穩定更上一層的道路,卻也會在這個過程中,引發更激烈的戰鬥,從而波及到普通人。

而一些得到機遇的普通人,在有了實力之後,便會去衝擊固有的階級,挑戰階級的利益。」

【來到此處,卻是你命不該絕啊。】

莫名的話語自未知的存在口中道出,隨後其身影竟如泡影散於無形。

與此同時,只見距此地半里之外,神秘建築自雲霧中浮現,明日曜潭,潛龍藏淵,數列古雅文殿,一派輝煌莊嚴。

“千古清懷何寄,但比澄泓巋巍,不問成敗爭是非,成既成矣,誰人堪與。

修有武經,算你天資尚可;能來此地,是你三生福分,這個麻煩我接下了。”

不見其人,只聞其聲,儒風盎然過境,鬼面殺手盡數爆體身亡。

…………

暗夜沉沉,昏暗的房間內,一道身影一邊翻閱著手中寸許厚的書籍,只見書中原有內容,被另一種筆跡大肆刪改批註,或是嘲諷,或是不屑,或是斧正。

而其另一只手卻執筆在面前條案的白紙上,寫下了一條條資訊。

太虛海境創世已久,太古三朝之前,一向與人族交通往來,後來鱗族發生內亂,遂封閉海境通道,自與人絕。

彼時的內亂,乃是鯤帝一脈與海境龍脈爭雄,最終鯤帝勝出而龍脈滅絕,同時滅絕的還有鮫人,算是奠定了海境制度之基。

一直到中原戰朝起七雄爭,當時的鱗族卻是一統,空前的繁榮。

戰朝時期,恰逢三百年一次的龍珠更替,海境得氣,人才輩出、盛世輝煌,而中原失氣,戰亂頻繁。

而魔世卻也得氣,魔流橫溢,衝擊人魔分界,隨時可能突破而來,先代鱗皇驚覺魔世之現,可能動搖天下,唯一的辦法就是集合群力,在中原土地之上,完成一條綿延千里的鎮魔龍脈,鎮住魔世地氣,封住兩界通道。

當年的鱗皇為了阻止魔世出現,天下大亂,不得不派公主入中原,為七雄一同奠下基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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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姬入世之後,鱗族在背後以萬金資助始帝相父,使其嫁入七雄之首,生下始帝,繼承盛世之國,又得鱗族暗助,墨、鬼、魯之智巧,遂一統天下。

始帝自知承萬惡罪名,身為鱗族,恐死後暴露身份,引起兩族紛爭,又為迴歸故鄉,遂下令建造疑冢,隱藏身份,命其長子公子蘇與愛將假意自盡,扶靈回到太虛海境,他死後屍骨盡化,唯留一鱗,即王骨始帝鱗,兩千年來一直供奉在海境。

在那之後,因有龍脈自混血中誕生,再加上鯤帝一脈除了雄性,其他血脈若與外境之人結合,後代會喪失鱗族特徵,故而種姓制度被正式確立,以保護鯤帝血脈弱勢,更是為斷絕龍脈再現之機。

鯤帝為尊,鮫人次之,寶軀再次,波臣則為最底層的卑賤之民。

也正是從那之後,墨鬼兩家的思想流入了海境,而關鍵之人便是鮫人一脈先祖,公子蘇。

自始朝之後,海境便隱居避世,與其他幾界隔絕,規定只有鯤帝與鮫人有得授令外出考察的特權。

導致的下場嘛,不過是外出遊歷過的鮫人非墨即鬼罷了,但為了海境的大局考慮,每一代留下的資訊都不全。

彼時的鯤帝不知是何原因,並沒有接觸這些。

到了玄朝,則是廢除師相制度,改設丞相,背後的原因,無非便是墨鬼學說在海境朝堂的政鬥。

及至盛朝之時,鱗皇北冥清漣化名李太白遊歷中原,學習完整的縱橫學術。

在其回到海境之後,拋戟棄劍,一刀震盪太虛海境,並大力推行鬼谷學說,以其學術治國。

其身亡後,繼任者避其化名“李太白”諱,“皇”字去“白”首,“鱗皇”改“鱗王”。

而在那之後,鯤帝一脈便被禁止出海境考察了。

由此可見,與其說是避諱,不如說是被折騰怕了。

“潛藏在歷史中那不為人知的資料,八年前的螭龍案卷,人世古嶽派的李真巖...鱗皇后人那稀薄的血脈,竟在與寶軀一脈結合後誕生龍脈,而鮫人與寶軀偶然結合之後亦誕生龍脈。

鮫人,波臣,龍脈,一樣的混血,卻是截然不同的待遇,海境這腐朽的制度啊。

青奚宣,墨家九算,寶軀未氏,縱橫家鬼谷一脈,以及...欲星移,大皇兄啊大皇兄,你又要如何應對接下來的變局呢?”

幽深的語氣之中,有不屑,有諷刺,將手中的書闔上,赫見封面上書有《墨武戰韜》,真元一動,將條案上幾近寫滿的白紙碾成齏粉,隨即卻是話鋒一轉

“大爭之世,強則強,弱則亡,海境需要更加高效的制度,以及一名銳意進取的王,不,是一名銳意進取的皇。

父王啊父王,你千萬要撐得久一點,為我再多留一些時間。”

從已經掌握到的手資訊,不難從太虛海境的歷史之中,挖出墨鬼兩家的蹤跡。

歷史並不只是歷史,起碼先生當初是這麼教他的,而他也確實從其中翻到了不少蛛絲馬跡。

鮫人,寶軀,甚至鯤帝,都與這兩家有著莫大的關係。

海境的利益若要重新分割,他的諸位兄弟,都將是阻礙。

而螭龍案卷,是阻礙,還是助力,得等他再查探一番。

最大的阻礙,還是他之大皇兄北冥封宇,背靠大義,又有欲星移為助,是真正的麻煩。

名義上的大義他沒有,便只能從利益與實力上著手,只盼他那臥病的父王能再多堅持一段時日。

畢竟,鬼谷一脈雖擅合縱連橫,但也需要時間方能達成目的。

鯤帝一脈是被禁止出海境考察沒錯,但無法出去,不代表無法進來啊。

…………

月光淒涼,照在沉寂的江畔,荒野上的陳舊碼頭,薄霧嫋嫋,陰冷深邃,呼嘯而來的陰風慘慘慼慼,讓人不寒而慄。

碼頭上,蒼老的聲音訴說著令人毛骨悚然的詩句

“陰風慘慘,陰霧茫茫;鬼途長長,鬼啼響響;魚線細細,魚鉤尖尖;人血甘甘,人肉鹹鹹。”

只見一道身影形似鬼魅,披黑衣,戴斗笠,手中魚竿輕動,將上鉤的魚收入竹簍。

在閻王鬼途中,屍叟釣煙波資歷最老,主掌對外聯絡與組織情報。

其在加入閻王鬼途之前,是一名刨肉聽骨的仵作,到所有的同業都必須尊稱一聲“老屍”,深得絕命司信任,為其親信。

甚至願意成為下一任絕命司,可惜因為不是真正的活人,無法成為絕命司載體,釣煙波貢獻自己成為數代亡命水的試驗品,至今半人半屍。

“驪山橫岫,渭河環秀,山河百二還如舊。

狐兔悲,草木秋;秦宮隋苑徒遺臭,唐闕漢陵何處有?

山,空自愁;河,空自流。”

昔年他逆亂因果,給九界送了一份大禮,這一局鋪墊多年,到如今已經陸續有人開始動作。

而作為這場遊戲的發起人,若是不入局,未免會失去很多樂趣。

既然入局參加這場遊戲,那自然要有一個方便運作的身份。

閻王鬼途,銀槐鬼市,在這個亂像將起的九界,都擁有在一定範圍內攪動局勢的力量,也都與鬼谷一脈牽扯甚大。

在一番篩選之後,白秋霜選定了這個與他淵源頗深的閻王鬼途,至於說原因,滅了不心疼,操作起來沒掣肘。

九界還是當年的九界,徐福的初衷經歷兩千餘年仍未改變,閻王鬼途被滅了一茬又一茬,亡命水更迭了一代又一代,最終也不過一事無成,落得一句活了兩千年的白痴。

有昔年淵源,他自是能作為徐福,接手他的遺產來玩。

“釣煙波參見主人。”

相較於能玩的盡興的白秋霜,釣煙波自然沒那麼痛快,在此之前,他夾在兩個上司之間是非常痛苦的,尤其是在他視角中,這兩人是同一個存在。

作為絕命司絕對的親信,他又必須得做出選擇,而一旦做出選擇,往後便沒有回頭的空間。

畢竟眼前這位,是長久以來他見過的最強最完整的絕命司。

“魚只見餌不見鉤,貪之一字,害人不淺。老屍啊,安排的如何了。”

對於幽冥君、鴆罌粟等人對閻王鬼途的滲透,白秋霜秉持著跟徐福相同的態度,既然要素不全,閻王鬼途滅就滅了,就當看個樂。

只不過徐福的出發點是要等待諸多要素,再加上遊戲人間,某種意義上“永生”的他,重建鬼途不過揮手之間。

也正是因為這個心態,導致他最終一事無成,跟太曦神照那個笨比有點異曲同工之妙,有的是時間,就是不好好佈局,活該一敗塗地。

而對白秋霜來說,人,死了才有價值,該死的時候就要安心去死,但核心的一些人員還是要提前做準備保留下來。

不然此番過後,本就實力拉胯的閻王鬼途,更是要雪上加霜,會影響他將來的一些遊戲。

“一切遵照主人的安排,精英勢力已在暗中收縮轉移,但另一位主人那邊...”

正是從白秋霜口中得知,閻王鬼途已經被臥底做到明面上的老大,釣煙波才正式從夾在兩個上司之間的痛苦解脫。

畢竟兩個人既然是同一個存在,那在確定對方身份沒問題之後,自然要選能力強的那個。

即便有情報上的優勢,他在暗中操作這些依然不容易,畢竟是閻途十部,彼此之間多有制衡。

而且還要瞞過另一位絕命司,作為多次協助改換軀體的釣煙波,自是知曉絕命司對彼此之間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