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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9話 煙燻三尺

香飄的很散,就跟有人在旁邊吹似的,香直為神,香散為鬼。見這情況,我額頭上那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龍十八聲音有點尖兒:"裝神弄鬼,今兒老子倒要看看是何方神聖砸我的招牌?"

他房間裡面佈置的很正式,祭神臺,買路錢這些玩意兒應有盡有。隨便瞅一眼,我就感覺到很'專業,';當下也放下了心,暗想龍十八這能耐,可不會連這點事兒都做不好吧?

畢竟被開刀的是我,出個啥閃失,在哭就來不及嘍。

要是讓租房子的老闆知道龍十八給他房間搗鼓成這樣,得讓我們收拾鋪蓋子滾人。

"上有仙神,下出地鬼,六方城隍聽我號令,急急如律!"

龍十八又唱又跳,那聲兒聽耳朵裡可是古怪得很,多少帶著點陰森的架勢,我縮了縮頭,眼睛往四周瞅。

房間裡面這種氣氛,說不出來的詭異,竟然是有一陣陣陰風往脊背骨刮來。當看見一堆蠟燭飛快的燒到根部,我瞪大了眼珠子,那玩意兒跟有東西在搶食一樣。

心有所感,伸手往腦門兒上按了下,結果兩枚銅錢一摸就掉。這一刻我身子骨裡面湧出的寒意,給我凍得手腳冰冷。

"魑魅除魂,生人迴避。"龍十八壓根兒沒瞅我一眼,就嘴裡哼哼唧唧的唸叨著。

我愣了愣,這事咋整?房間就屁大點,來個屁股墩兒大點的人,得一屁股就把房間坐滿了,讓我怎麼避?

"煙燻三尺三,活人避地攤,為何還不避?"龍十八嘴裡又神叨叨的來了句。

咬了咬牙齒,我乾脆轉過身去,背對著龍十八。

我們這裡一直有個民俗兒,只要是大仙兒開壇做法時,能避則避,不能避的乾脆轉過身去。以免看見牛鬼蛇神,給勾了魂兒。

也不知道自己當時是不是犯渾,明知道請法兒時不能回頭,愣是瞪著眼珠子回頭瞅了眼。不瞅還好,被我這麼一瞅,當時就看見兩道黑影子在身後。

猛猛回頭,差點沒親上去。

不過自己反應也挺神速的,當下顧不得害怕,趕緊回過頭來。可惜既然回頭,在轉頭又有何用,無論看向哪裡,兩道烏漆嘛黑的影子就在我跟兒前。

就算閉上眼睛也不起作用。

"呔,吃我香燭,為何不去辦事?"龍十八厲喝一聲,手裡捏著兩根兒楊柳枝就往我後背使勁兒早。兩柳鞭兒下去,可把我打得要淚珠子打轉。

這好端端的,抽我幹啥子啊?

心裡那股憋屈勁兒,一想到身上那兩道影子,也就含淚咬著牙根兒。抽身上那感覺,可謂是皮開肉綻,我嘴裡同時發出好幾道悽慘的尖叫聲。

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咋叫的這麼悚然?

"莫打了,莫打了。"我開始慘嚎起來,聲兒卻不是自己的,嘶啞低沉,能給人聽一身雞皮疙瘩。

我'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這幾下差點沒給我半條小命抽沒了。

"想跑?"龍十八詭笑了聲,揚手一撒,四相銅錢咣一聲,直接就粘在了門上。

咚咚,明明眼前啥東西沒有,就是聽得見敲門聲。

響幾下,房間裡面安靜下來,我身上那股寒意也是慢慢給退了。不過三四分鍾的時間,我整個人被凍得直達哆嗦,那可憐樣兒,自己瞅著都心疼。

還沒鬆口氣,寒意又來了,我總感覺有啥東西上了自己的身。當即就咕咚跪地面,不停給龍十八磕頭:"大仙兒,莫打了,下回可不敢了。"

我心裡大呼你求饒糟蹋我身子幹嘛?

咚咚兩下,腦門兒磕的鮮血直流,龍十八眼睛瞪得老圓,一副兇狠的表情:"陰人自有獨木橋,放著你的獨木橋不過,你要來招惹我的陽關道,犯了禁兒,看誰救你?"

龍十八也真夠下得去手,用木劍往手掌心一化,血液就從縫兒裡冒出來。瞅著都疼,就不說自己給自己手化這麼大一口子了。

我使勁兒磕頭,咚咚幾下,我頭暈眼花,嘴裡還直呼大仙兒饒命,這就離開。

但他不依不饒,手掌按在我的腦門兒上,一手掐印,嘴裡唸唸有詞:"風神赦法,龍神借令,古有鍾馗伏魔道,今現倉頡百音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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倉頡五音,那拗口的音律聽得我心裡發毛,嘴裡面卻尖叫著,兩隻手爪子使勁兒往地面扣,指甲縫都給扣出血來了。

和口哨童謠不同,口哨在於招魂,倉頡在於滅魂。真要講究起來,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當時只知道鑽心的疼痛從十根手指頭的指甲蓋傳來,又是打滾兒又是求饒的,這樣子看的讓人揪心。

我整張臉都痛得扭曲起來,那種感覺,就彷彿有人使勁兒把你的靈魂給擰起來,鑽心的痛。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發現自己能夠控制身子了,當下趕緊從地面做起來,不停往指甲蓋吹氣,只是越吹越痛。

最後我看見這兩道影子出現在龍十八手掌心裡面,有拇指兒差不多大。

整個人也是放鬆下來,呈'大';字形躺在地面,連動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龍十八從門上扣下四相銅錢,擺成一個放行,就把手裡面那兩玩意兒丟中間。當下它們開始蠕動起來,跟一灘爛泥似的。

他也是松了口氣,朝我笑道:"你小子別給我瞪眼珠子,這種結果已經算是好的了,就怕那兩東西狗急跳牆,把你給整死了,來你陪葬。"

我吸了口氣,苦笑道:"那你也別給我往死裡抽抽啊,身子骨快被整散架了。"

龍十八撇撇嘴,告訴我,抽得越狠那兩玩意兒就越怕了,只有壓制下他們的氣焰,才不會生事兒。

最後我問他準備怎麼處理它們?結果龍十八一點也不含糊的說了個殺字。這次我沒有在求情了,聽聲坳那個梗到現在我都還記得,有些時候好人做過頭了,那就成爛好人。

我心裡面清楚得跟明鏡似的,我不整死那兩玩意兒,它們就會整死我。

龍十八抹了抹臉上的虛汗,衝我說:"你先別出去,散一下身上的陰。還有,你有沒有發現自己那張臉更白了?我懷疑給你上妝那個人,一直沒有間斷過。"

一聽這話,我當時就急眼了,問龍十八:"這幾天我睡覺可是精得很,哪能有人給自己上妝還不知道?"

他笑著搖了搖頭,告訴我上妝不一定非要親自上,有種東西叫做'傀儡替身。';只要有了那玩意兒,找出生辰八字,等天時地利人和一到,整死我跟玩似的。

聽到這裡,我也不藏著掖著了,把知道的全告訴龍十八。

他抿嘴沉吟,好半天這才試探性的給我說:"不該啊?給你上死人妝的目的在於催命,如果是你阿婆上的,她幹嘛要害你?"

一聽這話我也有點不爽,說:"那為啥我這張臉跟阿婆越越像?這玩意兒以前我也聽說過,誰給你上的妝,那麼你就長的像...。"

說到這裡,我睜大了眼睛,龍十八臉色也是難看下來。

該不會是我老爹吧?

他原本就是阿婆的兒子,能給我上得跟阿婆一樣,這也是在情理之中。

這個念頭才出現,我就趕緊甩了甩頭,暗罵自己咋能懷疑到老爹頭上?以前我老孃拿哈喇刺抽我時,都能提著板凳跟我老孃瞪眼睛,咋會害我?

龍十八也是苦笑著跟我說:"其實我早就懷疑了,給你上死人妝那個人就是算計你和老婆子那個人。等吧,等死人妝徹底上完後,不管他藏的在嚴實也能給他找到。"

我抿緊了小嘴,心裡挺不是滋味的,也只有阿婆和老爹他們才知道我的生辰八字。

這東西如果不問父母,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別人要是想要整到我的生辰八字,可是比登天還難。

而且村裡對這東西可是忌憚得很,都知道生辰八字不能亂給人,這也排除了他們嘴露說出去的機率。

龍十八意識到算計我的人,可能就是我最親那幾口子,當下看向我的眼神都有些不對勁兒了,連罵我這娃兒可憐。

我咬咬牙齒,準備回去問一下老爹,看他是不是洩露過我的生辰八字。

當時吧自己腦袋瓜子裡就一個問題,我沒招誰惹誰?沒錢又沒勢,瞎耗這麼多精神氣兒來算計我,到底是幾個意思?

"算了,你也別瞎想,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事情總有水落石出那麼一天,候著吧。"

說完他讓丫丫幫我包紮了一下,整的跟粽子似的,結果這丫頭有指著我笑,說缺心眼兒,咋把自己撞成這個鳥樣兒。

我哭笑不得,心想這長不大的娃兒,看著我都能笑成個啥樣子。

個把鐘頭的時間,龍十八也從他房間給搗鼓完了,出來時一頭大汗,跟我要了支菸抽。

我問他:"那兩玩意兒現在怎麼樣了?"

龍十八擺擺手,淡淡的衝我說:"被我處理了,那東西滿肚子的壞水兒,不把它們給整死了,小心他們跑出來後給你整的沒個人樣。"

剛才,我嗅出了揚子的味道,只是心裡不相信他會來找我索命。

和阿婆幫了他二十年了,大大小小的禁忌也給破了不少,結果卻換來這種結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