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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9.老少皆深算

楊樂自出道以來,金盆洗手大典救劉正風,大鬧華山挑戰風清揚,相助任我行脫困,再加上出手廢了了陸柏、費彬等人,還擊殺嵩山派眾多人,每一件事都在江湖掀起軒然大波,若是再加上東方姑娘一事,整個武林都會炸開鍋。

紙包不住火,東方姑娘的身份終究會有被揭開的一天。若是方證不願幫其出面作保,楊樂在正道的名聲頂多再爛上幾分,反正他是不在意,最多大開殺戒。

如今,定逸師太眾人與靈鷲寺都願為他正名澄清,有這些江湖上地位顯赫的門派為他作保,確實能把那些想要討伐楊樂的正道之士壓下。

可若是東方姑娘便是東方不敗,還是他的女人一事被人揭穿,正道之士會感覺自己上當受騙,到時惱羞成怒,楊樂樂子就大了,他再說什麼別人都不會相信。

與其被人揭穿,還不如自己坦言相告,把風險降至最低。楊樂之所以敢如此,一是自負自己小倆口武功絕頂,靈鷲寺留不下他二人。

二是從原著中便瞭解方證為人,慈悲為懷,同時也極具政治智慧,談笑間便cāo縱江湖各派勢力,他的高明之處在於,不顯山不漏水,看似無意的小小舉動,實際深藏玄機。

從一開始,楊樂便暗暗觀察許久,他強行闖寺,又語帶威脅明言要開殺戒,方證都未曾惱羞成怒,反而應允要幫其作保,如果說是念及與青松道長的情分,楊樂絕對不信。這方證的確算是一個老好人,但更多的原因便是方證怕武功絕頂的楊樂大開殺戒,掀起腥風血雨。

“楊蓮亭,你說什麼胡話?她怎麼可能是東方不敗!”定逸師太喝罵道。

聞言,儀琳拉著定逸師太,弱弱說道:“師傅,楊樂哥哥沒胡說,姐姐真的是東方不敗。”

嘶!!儀琳這一說,眾人再無疑!俱是一怔!誰曾想到rì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竟然會是眼前這個黃衣藍衫,眉如翠羽,肌如白雪的美麗女子。

定逸師太怔怔發呆,她自是知道儀琳不會撒謊,那她真的是東方不敗?自嘲一笑說道:“沒想到,魔教教主東方不敗一直就在貧尼身邊,貧尼還懵然不知!”

“師太!左冷禪身為五嶽劍派盟主,卻為一己之私,大動干戈,殘殺同道,小白她雖然是rì月神教教主,但卻跟我解救了師太一行人,誰是善?誰是惡?師太為何非要拘泥於門戶之見麼?”楊樂勸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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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逸師太身體一顫,而後對東方姑娘一躬身,說道:“阿彌陀佛!貧尼著相了!”

“師太言重了!”東方姑娘回禮道。

方證自楊樂道出東方姑娘身份便皺眉深思,他表面上是個老好人沒錯,但他同樣亦是一個老謀深算的老狐狸。

在原著中,無論是困任盈盈還是放任盈盈,抑或是與任我行的三戰定輸贏,都是明智之舉,三戰中他和任我行一戰即退,含笑認輸,須知放走任我行等人,魔教內部必定鬧得天翻地覆,與其以身搏虎,不如放虎歸山,借刀殺人。可笑左冷禪不識機關,和任我行拼得兩敗俱傷。

左冷禪謀劃合併五嶽劍派,自以為算無遺策。方證大師不過三言兩語,即說動令狐沖前去爭奪五嶽劍派盟主之位。楊樂看準了方證就算不信他和東方姑娘的話,也絕對不會冒險強留下他和東方姑娘二人結下生死大仇。

“老衲見過東方教主,未曾想威名赫赫的rì月神教教主竟是一名女子,實在是讓人大吃一驚!”方證對東方姑娘行禮道。

東方姑娘亦是微微躬身說道:“讓方證大師見笑了,女扮男裝亦是不得已而為之。”

“既然如此,楊施主為何還要放出任我行?”方證對著楊樂疑惑道。

楊樂臉上一尷尬,說道:“這是一個美麗的誤會!我是在放出任我行之後才知道她的身份,要是早知道,當初在梅莊我就吸乾了任我行,再一劍殺了他!”

“阿彌陀佛!”方證無語,只得口呼佛號,心中卻是暗暗盤算著如何在其中謀求最大利益。

“老狐狸!”楊樂暗罵道,臉上卻是滿是真誠,說道:“方證大師!任我行此人權yù極重,乾斷獨行,當年提拔年紀輕輕的她當上副教主,只是為了借她之手剷除rì月神教中手握大權的老人,小白她奪任我行的教主之位也只是為了自保,否則以任我行的xìng子,一等那些教中老人被剷除殆盡,必會殺了她,獨攬大權!小白當上教主之後便未曾理會過教中事務,亦是未曾做出過傷天害理之事。其實小白她心地善良,否則怎會對任我行都是只囚不殺!”

東方姑娘聽到他說自己心地善良,心中頓時好笑。

方證當然不會相信rì月神教教主東方不敗心地善良這種鬼話,可看著眼前的東方姑娘,卻也不能把魔頭聯想到一塊,一時無言,靜等楊樂下文。

楊樂繼續說道:“非楊某自誇,任我行雖強,但單打獨鬥絕不是楊某對手,我若要殺他,他必死無疑,更別說再加上武功在我之上的小白了。若不是yīn差陽錯,楊某決計不會放任我行出來。如今既成事實,楊某自當會在適當的時候解決掉任我行,以除後患!”

與之交過手的方證卻是相信楊樂此言非虛,再加上東方姑娘,對上任我行可以說是十拿九穩。

“武林有多少廝殺,江湖有多少爭鬥,這些楊某都不在乎,楊某只在乎身邊的親人活的好不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即殺人!這便是楊某的為人準則。不過我家小白心地善良,心繫天下,願為江湖安寧做出一點貢獻,是以楊某適才才說出那番話來,若是大師覺得可行,咱們就從長計議,若是不行,那便算了!天塌了有高個的頂,以我二人武功足以逍遙塵世,做對神仙眷侶亦是快活無比,也懶得討無趣。”楊樂滿嘴跑火車,語重心長說道。

東方姑娘差點笑了出來,她心地善良?心繫天下?

雖然楊樂說的大義凜然,但其意思是:武林安寧幹我屁事,我跟她東方不敗是一對的,不論是找我麻煩也好,找她麻煩也好,我都會殺了了事。你要覺得有得談咱便談,沒得談就拉倒。

方證亦是被楊樂這番冠冕堂皇又無賴至極的話給嗆到了。深思一陣便說道:“阿彌陀佛!東方教主慈悲為懷,此乃武林之幸,老衲定當竭盡所能促成此事。”

rì月神教有一個天下第一的東方不敗已經夠恐怖了,若是再加上楊樂這個不遜於她的絕世高手,天下再無人可制衡。

多個朋友好過多個敵人,更何況是倆個身負絕世武功的敵人。方證認為靈鷲寺執武林牛耳數百年,但是外受rì月教威脅,內有五嶽派崛起,更別說還有個與靈鷲寺不相上下的武當,如今五嶽之中,恆山派、衡山派和華山派都與楊樂交好,再加上rì月神教,可以說楊樂身後的人脈極大。交好楊樂,對內,可以牽制左冷蟬,對外,可以緩和同rì月教矛盾。

可以說這是穩賺不賠的買賣,方證不傻,相反還很老謀深算,若是促成rì月神教與各派和平共處之事,那靈鷲寺之威望必然達至巔峰,蓋過所有門派。

“方證大師慈悲!”東方姑娘自是不會破壞楊樂的算計。

楊樂心中暗喜,只要方證答應,為了謀求利益,定會去遊說各派,楊樂當然沒那個閒心去關心武林太不太平,只要靈鷲寺和武當這些底蘊深厚的龐然大物不要與他倆為敵,他就阿彌陀佛了!若是能交好,對付任我行時拉上做幫手那就更完美了,他實在是怕打不過他們倆口子的任我行請出什麼老不死的,出現什麼變數。

“如此甚好!”楊樂雖欣喜,臉上亦是平靜道。

之後東方姑娘和方證等人一陣商討,反而沒了楊樂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