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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山市的東郊,由於是城鄉結合部,所以總令人覺得有些鄉村氣息。可是,近年來南山市不斷地開發、擴充套件,這一帶的不少農田也就逐漸地變成了住宅用地,建設了新的住宅樓房。
這天早晨,也就是十月十三日上午六點半左右,一個少年騎著腳踏車跑過這一帶的一片樹林時,隨意地朝雜樹林裡看了一眼,突然從已經枯黃了的樹葉和草叢間發現了一件像牛仔服樣的東西。
少年停下腳踏車,走到草叢旁。草叢中間,躺著一個人,穿著牛仔夾克和牛仔褲,看那樣子,已經沒了呼吸。少年吃驚不小,馬上蹬上腳踏車頭也不回地拼命跑走了。
一個小時以後,市刑偵支隊重案一組的刑警趕了過來。
屍體是一個三十六、七歲、身體偏瘦、鼻樑挺直,面色較黑的男人。他的臉痛苦地歪向一旁,脖子上有明顯的掐痕,看來是被掐死的。死者的衣服並不凌亂,屍體周圍的花草也沒有被踩得亂七八糟的痕跡。各種跡象證明這個男人死前被沒有激烈的反抗,他可能是被突然掐住脖子窒息而死。
警察們隨即請站在遠處圍觀的住在附近的人們辨認了一下死者,前來辨認的人們戰戰兢兢地看過以後,都說在這附近沒有見過這個男人。
屍體被運往公安醫院解剖去了。可田春達組長卻仍然站在那裡,眺望著周圍。
“哦,對了。郝東,今天早晨你家那邊兒下雨了嗎?”田春達環視著四周的地面,突然問道。
“沒有下呀!”郝東答道。
“我家住在城北,天快亮的時候我好像在夢中聽到了下雨的聲音,起來後一看,地面果真是溼的。你家那邊也下雨了麼……?”田春達又問孟曉春。
“我家在城西,那一帶沒下雨,這一帶好像也沒下呀。”
“這麼說是區域性的小陣雨啦。”田春達一面用鞋尖敲打著地面,一面說道。
當天下午,屍體解剖的結果出來了。
被害者年齡為三十七、八歲,死因是頸部被掐住窒息而死。解剖內臟的結果,胃裡沒有發現毒品,只是肺部裡面粘有煤粉,兇犯做案時間為12日前半夜十點到第二天一點之間。
“煤粉?”田春達在聽了彙報後,不由脫口叫道,又說:“這個男人是在與煤有關的環境中生活的嗎?”
“這個……”解剖醫生又說明道:“鼻孔的粘膜上也粘著許多煤粉。他有可能生活環境或工作環境與煤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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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害者的身份,是在當天傍晚知道的。由於網際網路上報道了這個案件的訊息,死者的妻子聞訊趕到了市刑警支隊。警方立即讓她辨認屍體。
“沒錯兒,就是我的丈夫。”她流著淚肯定地回答。
“你丈夫叫什麼名字?”田春達問。
“他叫孟祥宇。”
“他昨晚什麼時候外出的?”
“我和我丈夫都是打零工的。昨天傍晚六點左右,我回到家裡一看,我丈夫沒在家。起初我以為他是出去買東西了呢,可是等了一個多小時還不見他回來。我這才向鄰居們打聽,隔壁張大嫂說看見他四點左右在院子裡接了個電話就急忙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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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了電話?聽到你丈夫在電話裡說了什麼嗎?”田春達問。
“這我也問張大嫂了,張大嫂說她沒注意聽。”
有關打電話的事情,引起了警察們的注意。
“您好好想想,什麼人會在那時給你丈夫打電話?”
“我也想了半天,怎麼也想不出來有什麼線索。”
“在發現屍體的東郊附近,你們有什麼親戚沒有?”
“根本沒有。我也感到很意外,孟祥宇怎麼會到那個地方去呢?”
“您丈夫外出的時候一定帶著提包或揹包吧?我們在現場沒有找到,你家裡也不會有吧?”
“他出門是帶著手提包的。一個黑色的普通手提包。”
“裡面裝有錢吧?”
“不會裝多少錢,一般頂多也就二、三百塊錢吧。”
“有沒有對你丈夫心懷不滿,想尋機報復的人?”
“沒有,這一點我可以肯定。”
這時,郝東插言問道:
“你家平時燒煤嗎?”
“不燒煤,我們家使用煤氣。”
“你們附近有沒有賣煤或貯煤的地方?”
“也沒有。”
大致情況問過後,警方讓這女人回去了。
重案一組將調查的重點集中到了把被害者調離家門的電話之謎上來了。孟祥宇是接到電話出去的,並且出去後遭到殺害。看來殺害他的是他的熟人,所以孟祥宇接電話後就前往,而且沒有什麼防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