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出一本住宿記錄,上面有江昭出發的星期三和第二天星期四的住宿登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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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看來我找對了。他跟報社請了星期三、四、五三天假,加上星期六和星期天共五天。可到了星期一還不見回來,報社裡便找開了。他的同事們都說,他是個辦事認真的人,應該跟報社聯絡。但事到如今卻一點音訊沒有,所以大家都覺得很奇怪。”
大堂接待員一邊聽,一邊點頭。
“那麼他離開賓館時,
哪位給他結賬的?”
路雲問到這裡時,大堂接待員說是他。他胸前名牌上的姓名是林慶。
“當時,他是個什麼樣子?”路雲問。
“沒有什麼特別的。”
“他有沒有說,以後去哪裡?”
“沒有。他只是使用信用卡付了賬,就走了。”
“他是一個人嗎?”
“是的,一個人付完賬,他就去坐計程車了。”
路雲什麼線索也沒找到,不由焦躁起來:“他有沒有從賓館往外打過電話,能不能告訴我都往哪裡打過?還有,如果曾經有什麼電話打進來過,也請告訴我好嗎?”
“唔,打進來的電話由總檯轉,我們不清楚。他打過哪些電話,倒是有記錄,但有些是私事,不知道該不該告訴你。”
林慶的臉上顯出為難的表情。
這時,另一個接待員走過來。
“哎,你不是在電視裡做過採訪的路雲小姐嗎?有什麼事情嗎?”
來人好像是林慶的上司,林慶慌忙讓開了。
“我今天不是來工作的,我是來找我未婚夫的。”
路雲遇到一個認識自己的人,不由松了一口氣,然後又講述一遍江昭失蹤的事。
“那可不得了。不過,聽你剛才講的,他是出了我們賓館之後去向不明的。”
這位大堂接待員沉著地說道。他彷彿在暗自慶幸江昭不是在賓館裡失蹤的。
“好像是這樣。所以,我想知道他在賓館裡曾給誰打過電話。能告訴我嗎?我絕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
路雲緊追不放。
這位大堂接待員想了想之後對林慶說:如果有記錄不妨告訴她。
林慶走進電腦室,不一會兒拿來一張紙。
“他打過兩個電話。這是號碼。”
“謝謝。我不會說是你們告訴我的。還有,當時的房間服務員如果在的話,我想見一見。”
路雲堅決地要求道。
“明白了。我先帶你去房間,請在房間等一會。我讓當時的房間服務員去房間找你。只是我們這裡不同於一般旅館,房間服務員跟客人沒有什麼接觸。”
“那也行。”
路雲說完,跟服務員
來到十樓的一個單間。
旅館是新建的,屋裡很乾淨,而且單間很寬敞。
路雲進了房間,不一會兒一位女服務員敲門進來。
路雲又從頭到尾跟她講了一遍江昭失蹤的經過,問服務員是否記得他。
“記得。那位客人三個月前來過,那時,我和他說過幾次話。”
“真的!他說過什麼來著?”
路雲不失時機地問道。
“他說過要安裝傳真機,我安排的。他還說因為寫字要檯燈,也是我拿去的。那個時候我才知道他是報社記者。前幾天見他時,我問要不要傳真機,他說這次不要。”
“是嗎,就這些?他是一個人來的吧。”
“什麼?這次嗎?”她困惑地說。
“不,上一次。”
“是的。上次他一個人住了個單間。”
“那麼這次呢?”
“我……不太清楚。”
“怎麼?住的不是單間嗎?”
“不,這次是雙人間。”
“那麼,女的是誰呢?”
“不,好像沒有在房間裡休息過。因為床罩沒有開啟過。”
“哎,這麼說他也沒有在房間裡睡過?”
房間服務員沒有回答。
她好像知道些什麼,卻又不願意說,路雲無奈只得跟她告別。
之後,路雲決定撥通江昭曾經打過的兩個電話,試試運氣。
第一個電話,是一家珍珠養殖公司。路雲問:“請問,一位叫江昭的報社記者,曾給你們公司來過電話嗎?”
對方說了聲請稍等,隨後聽筒裡傳出音樂,過了一會兒,另一個聲音說:“我們不認識叫江昭的人。”然後就掛上了電話。
撥通另一個電話時,聽筒傳出女人的聲音:“請問是哪裡呀?”
“對不起,請問您認識有個叫江昭的先生嗎?”
“什麼,江昭先生?他今天不在。呵,請稍等一下。”
接著,聽筒裡傳來“太太,太太——”的喊聲。
不一會兒,電話聽筒裡傳來另一個女人的聲音。
“喂,我是文夕。”
那女人的聲音軟綿綿的,還有點鼻音。
“我叫路雲,江昭他是不是去您那兒了。”
“誰,江昭?他是幹什麼的?”
“在報社工作的江昭呀。”
“不,他不在。你怎麼知道他在我這兒的?”
“是他說過要去你那兒的呀。”
“他為什麼要說這些呢?你是誰,是他的女朋友?”
“我是他的女朋友,他說要去珍珠港出差,還說過要去你那兒,但去了以後一直不見回來。請告訴我事情的真相。老不見他回來,報社的人都著急了。”
“可是,我也不知道呀!”
“可我看不是。我一提到江昭,你就問我是不是江昭的女朋友。這說明你肯定知道江昭是男的了。”
“那是因為你說過他在報社裡工作。一提到在報社工作的,誰都會以為是男的。”她得意地說。
“不過,一般人會回答:你是他的太太嗎。對吧?他為人穩重,給人的印象是有妻室的人。可是你卻問:你是他的女朋友嗎。這說明你知道他是單身。不是嗎?”
路雲生氣地問道。
“哎,真麻煩了。我該怎麼說才好呢。”
“剛才接電話的那位大概是女傭人吧。她說江昭今天沒來。這不是說明江昭經常來這兒嗎?”
路雲緊追不捨。
對方沉默片刻,接著又說:“哦,我看你是誤會了。我們公司有個叫江昭的職員,經常來我家。所以,女傭人以為你說的就是那位江昭。我一聽說江昭,自然也想到了他,所以以為是男的。這會兒你該明白了吧!”
“不管怎麼回事,請你見見我。我愛江昭,我想找到他。他從珍珠港賓館給你打過電話,你不會否認吧。無論發生了什麼事,都請你告訴我。求你了,見見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