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路雲走出照相館時,聽到有人叫她。
路雲定神一看,不由地愣住了,原來是文夕!
“哎,你為什麼這麼吃驚?”文夕微笑著走近路雲。
“不,真想不到會在這裡碰見你。上次去珍珠港,太麻煩你了。”
“不,沒什麼。江昭的事我已經聽說了。他是個好人,我很難過。”
文夕表示了哀悼。
“謝謝,昨天舉行了葬禮,我以為你會來,一直在等著你呢。”
“我一直在旅行,昨天回到珍珠港,才知道了江昭的事。所以今天就趕來了,能不能讓我去悼念一下?”
“啊,可是江昭的骨灰不在我這兒。”
“哎,為什麼?”
“江昭的妹妹江秋是正式的死者親屬,江昭的骨灰放在他原來的公寓裡。”
“喔,他有個妹妹,我想見見她。”
“不過,她說今天要回東陽。估計已經走了,掛個電話問一下怎麼樣。”
“好的,那就拜託你了,我大老遠趕來。”
路雲懷著複雜的心情,按下了江昭公寓的電話號碼。
電話響了一會兒,江秋拿起聽筒。
“我是路雲,現在,有位叫文夕的女士找我,說想要悼念江昭,你看現在去可以嗎?”
“我現在要去東陽,剛才已經走出了門。不過,行啊,你就讓她來吧。”
路雲掛上電話,向文夕轉達了江秋的意思。
“謝謝,那我就去了。”
文夕跟路雲道過別,徑自走了。
望著文夕的背影,路雲心想:“我是不是也該一起去呢?”
傍晚,路雲又一次出門去照相館,照片已經沖洗好了。
取到照片時,店員翻開記錄本說,你拿一份的錢就可以了,另一份的錢,剛才那一位已經交過了。
“什麼意思?”路雲不解地問。
“昨天您剛剛離開,又來了一位,說是想各加印一張,錢由他付,所以各印了兩張。”
“哎,是個什麼樣的人?是女的?”
“不,是個男的。”
路雲想:盤問店員也無濟於事,乾脆出了店門
。
“究竟是誰呢?如果是女的,肯定是她!”
文夕的臉浮現在眼前。
17
第二天中午,路雲來到南山車站,準備去珍珠島。
下午1點半,製片人穆彥、導演和攝制組全體人員在車站聚齊。
不一會兒,列車開動了。
攝影師杜森坐在路雲身邊。
“什麼時間到珍珠島?”路雲問。
“16點56分。”
因為有攝制組的人在場,杜森今天說話特別謹慎。
“採訪要住兩個晚上,不知採訪結束後能不能去珍珠港。”路雲說。
“住一天還可以,但兩個人一起去,攝制組的人會說長道短。”
“到那兒後再說吧。”
兩人又小聲談起江昭的事。
“昨天,我把那個膠捲印出來了。但沒有發現什麼能提供線索的照片。”路雲拿出照片說。
“大多拍的是海景。對了,還有幾張文夕的照片。”
“噓,小聲點。”
路雲慌忙用手捂住嘴,環顧了一下四周。攝制組的人中有喝啤酒的,有聊天的,沒人注意他們兩人的對話。
“告訴你,我昨天見到她了。”
“啊,在哪裡?”
“昨天我從照相館裡出來時,碰見了她。她說聽到了江昭的死訊,來弔唁的。”
“恐怕是來探聽情況的吧。”
“也許吧。”
路雲講了文夕一定要去弔唁,自己給江秋掛電話的經過。
杜森沉默地低頭沉思起來。
“我做的不對嗎?”
路雲擔心起來。
“如果她有嫌疑的話,也許不該讓她去看江昭的公寓。這樣一來,就是在江昭的公寓裡發現了她的指紋,她也可以說是那天留下的。我覺得文夕過去很可能去過江昭的公寓。她不是說來過南山市見過江昭嗎?你以為他們是在咖啡店見面的,可我懷疑她去過江昭的公寓。”
“對了,她去找江秋的時候,沒有問我地址。她和江昭透過信,打過電話,大體位置也許知道。但問也不問就去了,說明她肯定是去過。”
“她那麼急不可待地要去見江秋,很可能有什麼對她不利的東西留在江昭的家裡,她想找回去。她跟江秋見面,是為了今後有藉口打個電話問問情況,或者來公寓裡看看什麼的。”
“還有,洗印照片時,也發生了一件怪事:有人把每張照片各加印了一張拿走了。”路雲說。
“什麼?!”
路雲詳細地講了當時的經過。
“肯定是她幹的。”杜森說。
“但他們說是個男的,如果拿走照片的是女的,那毫無疑問是文夕。”
“也許是她指使男人幹的,她既然有公司,職員中肯定有人什麼都聽她的。”
“說的對。”路雲咬緊了嘴唇。
“那麼江秋小姐見到她,都說了些什麼呢?”杜森問。
“江秋說,她長得實在是很漂亮。看來江秋跟她見面後對她產生了好感。”
“看來江秋一點也不瞭解文夕,真叫人擔心啊!看了她那副漂亮的面孔,恐怕誰也不會相信她會殺人。”
“是嗎,你也這樣想?”路雲吃驚地問道。
“不,我瞭解情況當然沒問題。但初次見面的人,難免被她漂亮的外表所欺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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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雲沉默地低下頭。
江昭肯定被她的美麗迷住了心竅。
“那麼江秋現在怎麼樣了?”杜森問道。
“她回東陽去了。”
“聽你這麼一說,有件事我越來越覺得擔心起來,江昭的遺物當中,有公寓的鑰匙嗎?”
“我一點也不知道。江秋把江昭的鋼筆和一些隨身用品送給我留作紀念,但裡面沒有鑰匙。”
“沒有鑰匙怎麼進公寓呢?”
“當初我和江昭各有一把公寓的鑰匙,所以我能進去。”
“那麼江秋也有鑰匙嗎?”
“是的。不過,也許那把就是遺物中的。你為什麼那麼在意鑰匙的事呢?”
“我擔心,如果江昭真是被殺的,那麼鑰匙很可能在兇手手裡,或者已被兇手複製了。”
“譬如說文夕?”
“對。所以說,應該儘快把公寓的鎖換掉。說不準兇手已經用那把鑰匙進過房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