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長馬上掏出筆記本，記下了這個情況。
“那家公司在哪兒?”社長又問。
“在珍珠港，另外在珍珠島還有工廠和宿舍。我想我哥哥多半不是在珍珠港，而是在珍珠島遇害的。史大川也是在珍珠島出的事，請調查一下那家公司吧。”
江秋十分懇切地說。
“知道了，我們一定去調查。這些事史大川為什麼都沒跟我們說呢?包括領導層在內，我們什麼也沒聽說。”
第二天上午，路雲和江秋去見了史大川的弟弟史二川。
史二川迫不及待地問道：“你們在珍珠島有什麼新收穫?”
兩人把在珍珠島野生動物園看到的事，你一言我一語說了一遍。
史二川很認真地聽她倆講完後，問道：“這麼說，我哥哥是被人帶到那幢公寓的某間房裡，打昏後被扔到獅子住的小屋邊的?”
江秋答道：“獅子沒有被關在籠子裡。所有的動物都是自由放養的。每種動物都有自己的活動領地。不過，在猛獸的活動場所的四周都設有安全欄，監視員在高高的瞭望臺用望遠鏡進行監看，當遊客的汽車開到安全欄附近時，才開啟安全欄。”
“那麼，兇手不可能混在遊客中，把哥哥的屍體帶進去吧?”
“那不可能，車上還有導遊跟著呢。”
“那看來只可能是晚上從峭壁上的公寓往下扔了。”
“對，再說一般人很難爬到獅子放養的地方，還有安全欄呢。只有從樓上往下扔最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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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裡，史二川忍住要掉下來的眼淚，說：
“反正是殺人，為什麼要這樣殘忍……”
“真的很殘忍，我哥哥也是被他們殺害的。無論如何也得抓到兇手。”
三個人圍繞事件又談了半天。
那天，路雲因為有採訪任務，接著就去電視臺了。
晚上路雲回家，江秋開門時說：“郝東警官來電話了。”
“哎，說什麼了?”
路雲沒顧得上進門就忙問道。
“他說明天要來找咱們，你明天有空嗎?”
“明天上午有事，下午有空。”
“太
好了，他說明天下午兩點再給我們來電話。”
26
第二天下午正好兩點，郝東警官來電話了。
是路雲接的電話，路雲請郝東到自己家裡來，但郝東很客氣，說了一家路雲家附近的咖啡館的名字，說在那兒等她們倆。
路雲二人趕緊朝那家咖啡館奔去。
郝東一見二人，面帶微笑地打招呼。
女服務員問完他們要點什麼，剛走開，江秋就迫不及待地問道：“史大川的事有什麼進展嗎?”
“聽說史大川在珍珠島去了禮品店，看了看珍珠。還把一些情況記到了本子上。”
“那個本子找到了嗎?”
“沒找到。”
江秋說：“史大川一定是去調查珍珠的事了。”
“還有一件事，不知現在該說不該說。就是在解剖史大川的遺體時，在他胃裡發現了一樣東西。”
他邊說邊拿出一張照片給她倆看。
照片上是一粒大珍珠。
江秋不禁叫道：“珍珠！”
郝東忙把食指放到唇邊，發出“噓”的聲音，並看了看四周。
“對不起。”
郝東看江秋在賠不是，忙說：“不要緊，好像誰也沒聽見。”
郝東接著說：
“這粒珍珠的原物不能拿來給你們看，但我們悄悄地拿給南山市的專家看了，據說是粒很少見的珍珠。”
路雲問：“那麼是粒很珍貴的珍珠嗎?”
“不，不是一粒真的珍珠。”
“哎，那麼是一粒人造珍珠?”
郝東搖了搖頭，解釋道：
“所謂人造珍珠，就是在塑膠珠子外粘上一些刀魚粉罷了。誰都能一眼看出這種珍珠是人造的。”
江秋急不可待地問道：
“那到底是什麼珍珠啊?”
“真的珍珠是將珍珠貝裡埋入一個核心，然後讓核心外壁慢慢長上一層皮膜，形成珍珠。但這粒珍珠雖然也有核心，可是外面這層珍珠貝的皮膜，不是長上去的，而是貼上去的。成分完全一樣，一般人很難看出它是仿造的。”
“啊，手法很巧妙呀，那是在哪兒
做出來的呢?”
“我想，多半是在文夕珍珠工廠做出來的，然後，出口到國外……但這只是我個人的推理，並不是偵查小組的意見。”
路雲很激動地問道：
“那麼，江昭和史大川是因為知道了這個秘密而被人殺害了?”
“啊，還不清楚，如果光為這件事，我看也用不著殺兩個人，真搞不明白。”
“不能去調查一下文夕珍珠珍珠公司嗎?”
郝東嘆了一口氣，說道：
“這家公司人緣很好，當地居民受益匪淺，如果沒有證據的話，是不能去強行搜查的。再說，也不知道公司和兇手有什麼關係?”
“當地警方是什麼意見?”
“他們好像不太感興趣。”
郝東看上去很失望。
28
翌日，路雲一到電視臺，就在走廊裡碰到了一位文藝界有名的女藝人。路雲無意中瞥見女藝人穿的紫藍色套裙上，鑲著一些白珍珠。
一進工作室，她又看見電視臺的一位女播音員也戴著珍珠耳環兒，項鍊上還墜著一顆黑珍珠。
“路雲你在看什麼?”
有個導演笑問道。
“我看最近用珍珠做裝飾品的人多起來了。”
路雲接著告訴大家，她剛才在走廊裡碰到的一位女藝人也戴著珍珠項鍊。
於是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圍繞珍珠聊了半天。
一位不拘言笑的中年播音員也跟在後面說道：“那麼，現在訂婚的時候，不戴鑽石的戒指，戴珍珠的戒指也說得過去了，這倒不錯。”
“啊，你別以為珍珠便宜。前不久，百貨大樓舉辦珍珠展銷會，我去看了一下，稍微像樣一點的珍珠項鍊，如果是真品的話，要3萬元到 5萬元呢。大黑珍珠的戒指，都過10萬元呢。”
工作室有一位年輕播音員說道：“哎，有這麼貴嗎?上次拍電視劇的時候，我撿到了一串珍珠項鍊，上交時，導演說那是拍電視劇用的，只值幾百元。”
“那是人造珍珠。拍電視劇的時候，如果用真品的話，萬一弄丟了，或者搞壞了，都不得了，所以要用人造珍珠這樣便宜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