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夕珍珠公司也是很大的企業呀。聽說還向國外出口珍珠呢。”
“如果把模擬品當真品出售的話，那會賺大錢，但那是有損於商業信譽的。同行也會跟著倒黴。”
“江昭和史大川會不會就是因為知道這些事而被人殺害了?”
“我想，不會是光為模擬珍珠的事。本來就有人造珍珠，其它模擬寶石也都在公開出售。”
“但是，現在出售的模擬寶石，都明碼標價，告訴客人是模擬品，這樣做是說得過去的，而模擬珍珠卻偷偷地當作真品來賣。不過，郝東的想法也和你一樣。”
路雲不禁陷入了沉思。
杜森沒聽懂：“他的什麼想法和我一樣?”
“郝東警官也說過，不光是模擬珍珠的事，大概還有什麼別的事。文夕珍珠公司最近發展很快，市場佔有率也不斷攀升，當地居民從文夕珍珠公司那兒得到不少好處，如果光是模擬珍珠的事，還不至於去舉報文夕珍珠公司。”
“這樣一分析，江昭和史大川的案子如同進了迷宮一樣。”
路雲十分惋惜地說道。
“我是搞攝影的，在新聞界認識很多人，我可以幫你調查。”杜森說。
“可是我已經答應郝東警官了，對外不提解剖的結果。”
“這我知道，我會注意的。”
30
過了幾天，到了星期六，路雲和電視臺的同事們一起去珍珠港。
日程安排是先去珍珠島，參觀珍珠公司的工廠。
進了工廠，先觀看往珍珠貝裡植入核心的工序。
車間裡放著一張長桌子，兩邊全是技術工人，都在進行植核工作。
工人右手拿著鑷子，從盤子裡夾出一顆核心，在開啟的珍珠貝裡找好地方，一下埋進去。
這兒是專供遊客參觀的車間，工人們表情都很認真。
在這種情況下，雖然不太好提問，但為了工作，路雲還是湊上前去採訪了一位工人：“這個工作你幹了幾年啊?哪個地方最難啊?熟練工人一天可以植入多少顆呀?”
問完這些問題後，路雲她們就到下一個車間去了。
公司的技術人員解說：“最早的珍珠，是貝殼吸入小沙子呀、石子後形成的，所以石頭也能做珍珠的核心，但後來人們發現，把珍珠摘走後，剩下的珍珠貝也能加工成珍珠核，而且比石頭好加工得多，所以後來都用珍珠貝來做珍珠核心了。”
下一個車間，是參觀撬開貝殼、摘取珍珠的工序。
只見這裡擺放了許多玻璃盒，裡面陳列著各種各樣的珍珠，可以現場交易，所以很熱鬧。
工人們非常靈巧地將貝殼開啟，頓時露出閃閃發亮的珍珠來。
導演興奮地說：
“這裡是今天的主要鏡頭，觀眾最感興趣的地方，好好拍吧。”
因為電視臺最後是要付費的，所以路雲顯得很大方，一下子請工人開啟了好幾個貝殼，取出了珍珠。
杜森和其他幾個攝影師同時將這個場面錄下來了。
一般人都認為，大貝殼裡的珍珠也應該又大又好看，其實並不然。
但有經驗的工人卻能猜得八九不離十。
當路雲說想買一粒珍珠時，工人從另外一個地方拿來一枚貝殼。
從外表看，這枚貝殼和其它貝殼沒什麼兩樣，但開啟一看，裡面的珍珠又大又亮，比剛才所有的珍珠都要好，路雲高興極了。
旁邊就有把珍珠加工成戒指、墜子等裝飾品的地方。
聽說採訪結束前就能加工好，路雲把那粒大珍珠交給了加工工人，接著去採訪工廠負責人去了。
聽負責人說，養殖珍珠也受氣候、潮水變化的影響，也分豐年和歉年，如果遇到颱風什麼的，就麻煩大了。
採訪結束後，路雲又回到剛才加工珍珠的地方，只見那粒大珍珠已經被加工成一枚漂亮的戒指了。
“哇，太棒了。”
路雲有點誇張地稱讚道，並把戒指戴到了手上。
33
攝制組來到文夕珍珠公司大樓，這是座現代化的大樓，大樓後院裡還有好幾幢樓房。
進去一看，職
工都穿著整齊的制服或工作服，大小卡車進進出出，一片繁忙景象。
工作人員把路雲一行迎到了裡面。
好像這兒的人都已經知道電視臺要來採訪。路雲她們一到，就有兩三個穿西服的男管理人員出來，把路雲她們帶到了總經理室。
總經理室陳設豪華，沙發和茶几都是義大利進口的，房間裡還有一個裝飾臺，臺上擺滿了漂亮的珍珠。
公關小姐端來了茶水和點心，過了一會，文夕總經理走了進來。
今天文夕身穿一條酒紅色的連衣裙，脖子上戴著一條白色的珍珠項鍊。
文夕總是那樣光彩照人，連電視臺的工作人員見了都不由得發出讚歎聲。
她熱情地向製片人和工作人員打招呼、問好，當她看到路雲時，特地走到路雲身邊，滿面笑容地說：
“好久不見了。”
製片人驚訝地問路雲：“哎，你認識文總?”
文夕解釋說：“以前路雲來過這裡，我們已經是朋友了，看到她對珍珠很感興趣，我也很高興。是路雲建議來這兒採訪的吧?”她一雙迷人的眼睛直盯著製片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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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片人說：“路雲說，你們公司最近業績很好，最好來這兒採訪一下……”
“是嗎?那太謝謝了。那麼，請參觀吧。製造過程基本上都是一樣的，我們公司起步比較晚，價格也壓得很低，全靠養殖水面的條件好，才能夠收穫大量的漂亮珍珠。”
文夕邊說邊讓大家看裝飾臺上的珍珠。
接著大家緊跟在文夕的後面，繼續參觀公司其它部分，拍了一些錄影。
採訪結束後，大家來到室外。
製片人看著手中作為禮品得到的小白珍珠，說道：“文夕長得真漂亮啊，路雲你早告訴我你們認識的事就好了。”
接著，製片人給大家一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大家有的去吃飯，有的去拍土特產品的錄影，路雲則趕緊找到杜森，說：“昨天晚上，史二川來電話，說起模擬珍珠的事，我告訴他我們今天要來珍珠港，結果他說他今天也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