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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第 77 章

77

終於要好了——

等自己身體恢復之後,所有失去的東西, 他都要重新奪回來, 不管是地位也好,財富也好, 全都要搶回來。

那些因為自己重病而對自己落井下石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聽到香櫞秀樹的話,鬼舞辻無慘的內心一陣激動, 他有一種感覺,他覺得自己這次一定可以。

絕對,絕對不會出其他的問題的!

鬼舞辻無慘難得心情好了很多, 他難得誇獎了香櫞秀樹,“沒想到你做的還算不錯。”

“這是我應該做的, 更何況我本來就說過我有可以治好你的辦法。”香櫞秀樹淡淡的說道,“接下來你只需要等待就好。”

他本來就是為了鬼舞辻無慘才會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如果鬼舞辻無慘沒有變成鬼,那他所做的一切就完全沒有意義了。

他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按照世界既定的名譽來進行的,就好像他知道秋子會死, 鐵郎也會因為妻子的死亡而產生報復心理,想要對鬼舞辻無慘動手一樣。

一環扣一環,哪怕是斷掉了其中的某一處,他也會讓斷掉的地方再一次接起來。

香櫞秀樹,本就不是一個應該存在的人。

或者說,他是天道的化身,是為了確保一切都會按照既定的命運行走而特意製造出來的替身, 就是為了確保唯一一個例外不會在最後一刻突然反轉。

它已經用了相當多的精力在這個人的身上,絕對不可以在最後關頭出錯。

他讓鐵郎出去,而不是親自去抓藥,也是為了既定的發展。

“等今天鐵郎把藥抓回來之後就可以喝了,不出意外,明天你就會好起來,然後變回正常人。”香櫞秀樹說道,“您先去休息吧,我還有事情要做,還有許多準備工作沒有完成。”

聽到他這麼說,鬼舞辻無慘便揮了揮手讓他趕緊走,不要因為瑣事耽誤時間。

現在就是香櫞秀樹跟他說要治好他需要天上的月亮,他都能找人去天上把輝月姬給抓下來。

香櫞秀樹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卻什麼都沒有做,而是像失去了電力供應的機器人,呆呆的坐在桌子前面。

鐵郎捏著那張紙,走出了鬼舞辻無慘的院子,從產屋敷家宅邸的偏門走了出去。

秋子已經死了。

他知道對於主家來說僕人的命不算什麼,可是鐵郎並不甘心。

在成為產屋敷家的僕人之前,他們也是一對非常普通的百姓,也是有自己的尊嚴的,他們成為產屋敷家的僕人也只是因為家裡遭難,後來又遇上了瘟疫。

若不是這樣,他們也不會淪為奴僕。

哪怕日子清貧,卻也比寄人籬下看別人臉色要好很多,只是因為燙傷就被處死,甚至連人都稱不上,被那人稱為畜生……

他的懷裡還放著鬼舞辻無慘扔給他的銀子,這些是秋子的買命錢,不過二兩罷了,可這對於他們來說,竟然也算的上是鉅款了。

鐵郎開啟藥方,對著陽光看著上面的字。

鐵郎雖然不認識字,但是他這段時間幫香櫞秀樹抓藥也認識了幾個比較熟悉的字,這個藥方裡面,有一大半是自己曾經抓過的,只有幾個不認識。

他記得香櫞秀樹說的【青色彼岸花是最重要的一味藥】,然後在這些名字裡面找出了五個字的。

這一堆藥名裡面只有這一個五個字,那就應該是這個了。

青色彼岸花啊……

聽這個名就感覺是非常名貴的藥材呢。

可是自己在出門前,無慘和香櫞秀樹根本就沒有給他足夠購買藥物的錢。

他現在身上的錢,就只有主人丟給他的那二兩銀子,也不知道夠不夠。

結果到最後,就連這所謂的買命錢都是假的嗎?

鐵郎的眼睛都紅了,她現在心情難以言說,只覺得自己和自己妻子的命都好像命運中的草芥一樣,根本微不足道。

他們覺得非常重要的東西,在別人眼裡卻完全不值一提。

這就是他們成為奴隸的代價嗎?

不,絕對不是這樣的。

侍奉其他主人的僕人完全沒有像他們這樣不被當成人看。

哪怕他真的用錢來買自己妻子的命,可是他讓自己買藥的時候卻不給自己錢,難道他的意思不是讓自己用自己妻子的買命錢來給他買命嗎?

這樣做……是為了侮辱自己嗎?

鐵郎現在都不知道自己該生氣自己還是該氣別人,他現在只知道造成這一切的就是自己的主家産屋敷無慘。

鐵郎知道自己的想法很瘋狂,但沒有辦法冷靜下來。秋子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兩小無猜,雙方的家長也都知道對方,甚至在兩個人還小的時候就定下了娃娃親。

兩個人結婚四年,生了兩個孩子,哪怕後來遭了難只剩下他們兩個,他們兩個也從來沒有離開過彼此。

他們想象過自己是怎麼死的,有想過是餓死,也有想過是被妖怪殺死,但是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被像個貨物似的隨意丟棄,甚至連個人都都算不上,在他們的嘴裡就只是個東西而已。

為什麼偏偏是秋子呢?

不過是個癆病鬼而已,就因為投胎比他們會投胎,就天生高人一等嗎?

明明都是人,為什麼要這麼說?

那就讓自己來證明一下,大家都是一樣的,在死亡面前都是平等的,既然無慘大人可以讓秋子死,那自己也可以讓無慘大人死吧。

反正他已經不再以自己的死活了,只要無慘能夠死,他就死而無憾了!

他的內心進行著非常激烈的對抗,明明還是寒冷的初春,汗卻一直不停的往下流,他知道自己很快就要面臨抉擇,自己這一步非常重要,萬一邁錯,就會萬劫不復。

可是鐵郎的心卻告訴他,如果想要為自己的妻子報仇,那就這麼做就可以了。

“就是這個人。”安倍晴明停了下來,和他一起的狩野秋一看著不遠處那個穿著麻布衣服的男人有些奇怪。

“這不是僕人嗎?”

“就是被醫生打發來買藥的僕人,這段時間那個醫生一直差遣他和另外一個男人來買藥。”

“你的意思是……”

安倍晴明張開扇子擋住了自己的下半張臉,“怎麼樣?你是要殺了那個醫生嗎?”

“這是最簡單粗暴的辦法,也是最行之有效的辦法,我覺得還是挺好用的。”

“可是我覺得你不一定會成功。”安倍晴明這次搖了搖頭,“現在應該是最關鍵的時期了,你覺得天道會有可能讓你插手嗎?”

按照天道的尿性,以前他為了阻止狩野秋一什麼都能幹的出來,他甚至為了阻礙狩野秋一,還創造了一場瘟疫,就是為了拖住狩野秋一的腳步。

現在狩野秋一不僅及時趕了回來,還想插手他們之間的戰鬥,天道是絕對不會允許在這種時候失敗的,所以哪怕是為了爭一口氣,天道也絕對不會放過他們的。

“那從他的藥裡面下手呢?”

“這個辦法或許可行……可是他的藥一直被他拿在手裡,你覺得有可能從他手中搶到嗎?”

“你忘了我是誰嗎?”狩野秋一卻不這麼認為,“雖然我的名聲在貴族裡面並不好,可是我的名字在平民和僕人裡面相當的好用。”

那些人幾乎把自己當成菩薩似的供著,自己只是想看一下他的藥應該沒有那麼困難。

而且狩野秋一也非常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藥可以將無慘治好,讓他成為禍害千年的大垃圾。

但是狩野秋一現在心裡也沒什麼底,畢竟他在東京已經消失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這些人究竟還記不記得自己也是一個未知數,萬一自己貿然上去,卻沒有被對方認出來豈不是非常尷尬。

可是現在也有一個問題,狩野秋一被那麼多人認識,直接上去找他問他他的藥是什麼會被很多人看在眼裡,萬一沒有成功,以鬼舞辻無慘的性格很有可能會對他出手,他已經忍耐了狩野秋一很長時間,萬一直接破罐子破摔也不是沒有可能。

安倍晴明想的問題太多,他的顧慮也非常多,要知道少爺秋一面對的不是一個單純的鬼舞辻無慘,而是整個京都的貴族階級。

京都的貴族剛剛得罪了狩野秋一,沒過多長時間狩野秋一就對他們貴族下手,這豈不就是明目張膽的報復,只是得罪産屋敷還好,可是他若是真的被人抓到了把柄,那他面對的就不只是一個産屋敷了。

到那時,別說是自己,就是加上源博雅也保不住狩野秋一。

狩野秋一明白安倍晴明的顧慮,可是他也顧不得這麼多了。

現在時間明顯已經到了最緊急的時候,可是他卻不想把安倍晴明牽扯進來,也不想把麻倉葉王給牽扯進來,一個是他重要的朋友,另外一個是他心裡承認嘴上卻沒有承認的徒弟,這兩個人他哪一個都不想牽連進來。

這趟渾水只需要他自己一個人就夠了。

狩野秋一一直在等鐵郎從藥鋪裡面出來,安倍晴明給狩野秋一貼了一張隱身符咒,讓其他人下意識的忽略他們兩個,然後跟著鐵郎,跟著他一起去産屋敷家裡。

可誰知鐵郎在離開了人流如注的街道,並沒有回産屋敷的院子,而是繞路繞道了荒川邊上。

他手裡還拎著買回來的藥,就這麼一屁股坐在了荒川邊上。

“……他不會是想要自殺吧。”狩野秋一有些擔心“為什麼會來這裡?”

“不知。”安倍晴明也不懂鐵郎究竟是怎麼想的,“如果葉王在這裡就好了,他的靈視再方便不過,只要他在這裡就能聽到鐵郎在想什麼。”

但是現在麻倉葉王並不在京都。

他直接被天皇給指派了出去,去了最遙遠的日本的另一端,短時間內根本就趕不回來,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但是安倍晴明有合理的理由推測天皇就是怕麻倉葉王對他下手。

天皇並不害怕狩野秋一,卻害怕手段莫測的麻倉葉王,一個陰陽師能做到的事情遠比一個醫生能做到的要多。

只是他們不知道,看起來只是一個柔弱醫師的狩野秋一,戰鬥力遠遠比所謂的陰陽師要強大。

再加上他身上有信仰的加持,狩野秋一的戰鬥力絕對已經達到了他完全沒能想到的另外一個高度。

就在狩野秋一和安倍晴明疑惑鐵郎在河邊做什麼的時候,就見到鐵郎竟然直接把藥給開啟,將最外面的那一個藥包給拿了出來。

那個藥包是那一地的藥裡面最小的一個,包裝的卻是所有藥材裡面最結實的。

可想而知這味藥是有多麼的珍貴。

然而隨著包裝紙開啟,露出了裡面的藥物,狩野秋一卻不禁睜大了眼睛。

這東西他認識,而且還有不少。

正是青色彼岸花。

“這個藥……?”安倍晴明看著那株青色彼岸花,“這花可是從唐國漂洋過海過來的?現在可不容易買到,只有少數的貴族手裡才有,他是怎麼買到的?”

那間藥鋪雖然是京都裡面最大的一個藥鋪,可裡面是萬萬沒有這種名貴的花的,而且,這花可不是所有人都知道可以入藥的。

“這花在人世間稀有,地獄可多得很,多了也就不值錢了,終究只是一朵花。”

“地獄……是有穿越時間的工具是嗎?”狩野秋一做了很久的心理準備才問出這個問題,安倍晴明瞭然,“的確是有的,不過只有地獄的員工才能用。”

安倍晴明明白了,“鬼燈是不是跟你說地獄有這個了?看來他很想讓你當獄卒。”

當初鬼燈還想把自己也給拐到地獄去當獄卒,安倍晴明其實還挺心動的,畢竟比起規矩良多的天國,還是自由的地獄更舒服些,至少沒那麼多規矩和道義。

而且他的朋友也多半在地獄。

這樣想想地獄好像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安倍晴明的思緒發散的很遠,不過在狩野秋一看來安倍晴明就只是思考了一小會。

“是這樣的,其實我也有些心動。”

他以前因為不相信有地獄的存在,形式一直毫無顧忌,現在想來還好自己沒有做什麼壞事,不然以後下了地獄就要飽受折磨了。

不過不久之後就要殺人了,肯定是要下地獄的。

但狩野秋一併不後悔下決心殺了鬼舞辻無慘。

總要有人下地獄的,既然自己做了這個決定就不要為後果而後悔。

來到這個世界之後,狩野秋一總是束手束腳,顧慮良多。

他害怕改變歷史,卻又想改變歷史,想要尋求最優的解決辦法,可事實證明了他是錯的。

自己所謂的最優解決辦法其實只是在不停的加快別人的毀滅,到頭來還是會讓所有人都步入悲劇。

安倍晴明微微一笑。

地獄也有的花嗎?

“其實我有些奇怪,為什麼他會用這種地獄的花來當藥引,這種花一個用不好就容易有副作用。”安倍晴明意有所指“還是說這味藥才是最主要的藥。”

狩野秋一敢肯定這青色彼岸花就是最主要的那味藥。

因為他在鬼殺隊的這段時間所研究的藥物,主要成分都是由青色彼岸花構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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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自己並不知道青色彼岸花是地獄裡面的花,可現在自己知道了這個真相之後,卻並不怎麼奇怪。

因為有這種效果的花……怎麼也不像是地球上可以生出的生物。

坐在河邊的鐵郎在拆開那個藥包之後,捏起那朵嬌嫩的花,在猶豫再三之後,直接將它丟進了河裡。然後用另外一朵顏色相同的花朵代替,放進了那包藥裡面。

“……沒想到啊。”狩野秋一現在也覺得有些頭大,他現在都摸不準這味青色彼岸花究竟是讓他變成鬼的藥還是不讓他變成鬼的藥,鐵郎的行為越來越迷惑,就連狩野秋一和安倍晴明兩個人也被他弄得有些糊塗了起來。

在丟了藥之後,鐵郎這才將所有的藥收好又拎著所有的要向著産屋敷走去。

趁著附近沒有人,狩野秋一上前攔住了鐵郎。

狩野秋一心裡也沒有底,他也不知道鐵郎認不認識自己,可是那個鐵郎在看到自己的一瞬間,竟然眼睛一紅嘩啦就哭了出來。

“狩野醫生!”鐵郎看著狩野秋一竟然不自覺的哭了起來,他緊繃的情緒才看到狩野秋一之後竟然詭異的放鬆了下來,彷彿是看到了救星一樣,“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發生了什麼,請告訴我吧。”

鐵郎的確是認識狩野秋一的,當初狩野秋一甚至還給他們的孩子治過病,只是孩子們身體太弱了,在秋一離開之後,竟然又不小心感染了,這一次沒有人來救他們的孩子呢,只能死去。

鐵郎原原本本的把這幾天的事情告訴了狩野秋一,狩野秋一在聽完之後久久不能言語。

狩野秋一隻是覺得悲傷。

畢竟現在不像未來,未來講究人人平等,只是不小心讓人燙傷的話只需要賠點錢然後再賠禮道歉就可以了,可是這是在古代,和現代不一樣。

在古代的時候身份完全可以壓死人,身為僕人的秋子燙到了身為主人的無慘,無慘只是打了她一下然後將她關進柴房反省其實已經算是很輕的懲罰了。就連無慘也沒有覺得自己的做法有什麼錯,只是沒想到秋子竟然沒有挺過來。

他當然心痛於秋子的死去,也覺得無慘當時發那麼大的火還用瓷碗去砸秋子非常過分,卻沒有辦法再讓秋子復活。

秋子已經死了很長時間,他的異能力沒有辦法將死去那麼久的人復活,只能接受事實。

他甚至可以理解鐵郎為了報仇而這麼做……

但終究還是……太過悲痛了。

“我明白了,你先回去吧。”狩野秋一說道,“那個叫做香櫞秀樹的醫生……你知道多少呢?”

“那個醫生是在三天前來到產屋敷家的,他一來就斬斷了玲子的手然後u接了回去,說是可以治好產屋敷無慘,而產屋敷無慘也相信了他,將他留了下來,再然後……就是我剛才跟你們說的事情了。”鐵郎只是一個僕人,知道的並不多,這麼多已經是極限。可就是這麼簡單的幾句話,足以透露不少資訊。

比如說,這個香櫞秀樹好像擁有著和自己差不多的能力,可以讓人斷肢重生,甚至……死而復生?

“我知道了,你回去之後不要跟任何人說遇見我的事情,之後……我會幫忙的。”他從卷軸裡面掏出了一個小紙包,“煮藥的時候,把這個加進去。”

遠在產屋敷宅的香櫞秀樹從地上站了起來,他保持了一整天的坐姿並沒有讓他的身體僵硬,香櫞秀樹推開了門走了出去,正好和回來了的鐵郎對上。

“我看看你抓的藥。”

鐵郎一陣心虛,將手中的藥放在了香櫞秀樹的手邊,香櫞秀樹將藥拆開,每個都捏了一小點放在手心端詳著,然後嗅了嗅。

“藥物的品質還不錯。”香櫞秀樹誇獎道,“給我吧,我去把藥煮了。”

“這種粗活讓我來就好。”鐵郎額頭冒汗,趕緊截下了香櫞秀樹,“您在外面歇著就好,告訴我怎麼熬就可以了。”

“這樣啊,那就麻煩你了。”

香櫞秀樹細心的告訴了他這服藥要怎麼熬,每個時間都卡的很嚴,鐵郎一邊聽一邊點頭,將所有的點全都記了下來。

“記住了嗎?”

鐵郎點頭。

“那就去吧,記得掌握好火候。”

“我會的。”

鐵郎的手有些抖,坐在爐子前拆藥時差點把藥抖到地上,他把藥放在腿上,然後從懷裡摸出了狩野秋一臨走前給他的藥,直接倒進了鍋子裡面。

裡面白色的粉末入水即化,半點看不出來。

自己真的要這麼做嗎?

我這麼做,真的是正確的嗎?

鐵郎用了好久才冷靜下來,他記得青色彼岸花是最後一味藥,那就是最後丟進去。

可是藥,已經被他扔進了河裡,現在根本就沒有。

剛才拿了藥檢視過的香櫞秀樹分明已經看到了,卻沒有點出來。

難道說……香櫞秀樹是知道自己會扔掉藥才會讓自己去的嗎?

鐵郎冷汗直冒,他看著眼前跳動的火苗,卻渾身發冷,整個人打著寒戰。

他端起藥,慢悠悠的走到了鬼舞辻無慘的房間外,香櫞秀樹敲了敲門,很快,在房間裡面的侍女玲子過來開了門。

“無慘大人,這是藥。”鐵郎將藥放在了他面前,鬼舞辻無慘看了一眼香櫞秀樹,香櫞秀樹點了點頭,確定並沒有問題,他這才把這碗散發著淡淡花香的藥給一口灌了進去。

這碗藥不像普通的藥一樣苦澀難以入口,反而像是奶一樣濃郁絲滑,比茶還要好喝,鬼舞辻無慘喝完一碗,竟然還想再來一碗。

接下來,就是鬼舞辻無慘發現自己沒有什麼反應而惱羞成怒,把自己殺了。

香櫞秀樹,也就是天道想到。

他已經喝下了藥,那個狩野秋一就算現在趕過來,也已經完全來不及了。、

“無慘大人!有人在外面求見。”屋外傳來了大志的聲音,鬼舞辻無慘皺起眉:“是誰啊?”

“是狩野探幽醫生。”鬼舞辻無慘一聽這名字還有點驚訝,不只是他自己,就連香櫞秀樹也覺得有些奇怪。

反倒是鐵郎聽到是狩野秋一過來的時候,有些恐懼的低下了頭。

他不知道狩野醫生給他的藥究竟有沒有用,但是他知道,如果真相不小心敗露,那他自己肯定會死的。

在做的時候,鐵郎雖然雖然猶豫過,但是在做完之後,鐵郎卻開始害怕了,因為他也不知道等待他的是什麼。

是死……還是活?

不管是哪一樣,鐵郎都明白,自己以後肯定不會好過,就算自己以後下地獄,被千夫所指……他也……

"他怎麼過來了。"鬼舞辻無慘還記得之前狩野秋一不肯救自己甚至瞧不起自己的事情,現在自己剛喝下了藥,他怎麼就過來找自己了。

難道是他得到了什麼訊息?

鬼舞辻無慘想要起身,卻根本起不來,他原本還能夠在別人的攙扶下勉強站起來,去外面透透氣什麼的,可是他現在卻完全站不起來了。

就好像……惡化了一樣。

鬼舞辻無慘趴在桌子上,把頭埋在自己的臂彎裡面,劇烈地呼吸著,他呼吸的聲音像破舊的風箱一樣大,好像肺部漏了一個洞一樣。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肯分注意力給狩野秋一了,鐵郎嚇得手足無措,香櫞秀樹溫潤的臉上鐵青,陰沉的嚇人,他直接將鬼舞辻無慘的頭掰了起來,卻看到了鬼舞辻無慘嘴角流下的血液。

“鐵路!”香櫞秀樹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自己只不過是稍微疏忽了一下,就被狩野秋一給抓住了空子把鬼舞辻無慘給弄死了,他是天道,是掌管整個世界的神,他只是分神去處理了一下別的事情——

怎麼會這樣!

鬼舞辻無慘還有意識,他想要說話,可張開嘴卻只有血從嘴巴裡面流出來,香櫞秀樹試圖救他,卻發現鬼舞辻無慘的內臟已經徹底腐爛,就在這短短的幾個呼吸之間,鬼舞辻無慘竟然已經死透了。

“看來我來晚了。”狩野秋一自顧自的推開門,將整個房間裡的所有情況全部納入眼中,他的視線在鬼舞辻無慘的身上停了一下,這才有些遺憾的挪開了。

“真是的,本來還以為會讓他用更慘烈的死狀死去呢。”

“你不是在西京嗎?為什麼會過來。”

“我上午就回來了啊,你不是天道嗎?怎麼會不知道我被叫了回來呢?”狩野秋一指著自己,“剛才不是你叫天皇把安倍晴明叫走的嗎?”

被叫破了身份的天道完全不屑於掩飾了,“你殺了無慘,就不怕世界崩潰嗎?”

“說著是天道,但其實你也有自己的私心,無慘他有多重要呢?會讓世界毀滅嗎?地球少了無慘會不再轉動嗎?不會的,這不過是你玩弄別人命運的理由罷了。”狩野秋一冷笑,“你為了阻止我,甚至刻意安排了一場瘟疫,將我和鬼舞辻無慘隔離開,甚至不惜犧牲其他人的生命,”

“現在的京都一共才十幾萬人,刨除掉所謂的貴族,有將近五分之一的人都感染了瘟疫,若不是那些人相信我聽我的話,幫我一起,怕是要死成千上萬人吧,為了無慘一個人,你甘願犧牲其他人嗎?!”

“他們的性命根本不重要,死了再多也無所謂,他們的作用就是把你引出去。”現在的天道已經徹底撕開了自己的偽裝,屋子裡面的鐵郎和玲子已經被這個發展震驚的目瞪口呆,膽子比較小的玲子更是差點暈過去,連忙被鐵郎帶著藏到了角落裡面。

鐵郎之前被狩野秋一打了預防針,知道這個香櫞秀樹可能沒有看上去那麼簡單,但他沒想到就連瘟疫都有是他幹的。

那可是死了好幾百接近上千人的災難!

天道已經徹底撕去了偽裝,變成了一團金黃色的人形,只能看到他身上紅色的紋路和刺眼的金色,他一想到已經死去的鬼舞辻無慘就生氣。

他防備了他這麼久,結果卻在現在功虧一簣,這怎麼能讓他不嘔血!

白死了這麼多人!

“既然你殺死了無慘,那你就做好去死的準備吧!”

“你難道沒有一絲的痛心嗎?這些人因為鬼舞辻無慘而死,如果你不多此一舉,這麼多人根本就不會死,可是到頭來你卻覺得他們死的不值是嗎?!”

那是多少條人命?

哪怕是在人命如草芥的古代,這也依舊是活生生的人命,作為太守護者的天道為了鬼舞辻無慘犧牲了這麼多人,卻依舊不曾悔改……

金色的人形惱羞成怒,直接衝破了房頂。

剛才還晴空萬里的天空現在卻烏雲密佈,一道道紫色的雷電在烏雲中游走,一瞬間改變的天氣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叫住了安倍晴明的醍醐天皇眼裡閃過一道紫色的光,很快又恢復了常態。

那層漆黑的雲幾乎要壓到京都城的頭上,四處遊走的天雷最終聚集在了東京的產屋敷家上空,由神器組成的結界根本無法阻擋來自天道的天雷,幾乎有水缸粗的紫色雷電憑空劈了下來,狩野秋一見到這雷的時候卻並不懼怕。

“天道,你害怕了。”

他分明沒有大聲喊,可京都的上萬人卻聽的一清二楚,他們只能見到一個人影飄在半空中,而他對面的那個人卻急不可耐的打斷了他的話,“一派胡言!”

“你看看這京都城,看看因為你而去死的那些人,你還能說我說的是假話嗎?為了保護一個人,犧牲了成千上萬個普通人,這就是你,這就天道。”狩野秋一沒忍住笑了起來,“你保護的這個人,會無數家庭妻離子散家破人亡,讓無數人身處地獄,甚至絕望自殺。這就是你要保護的?”

天道知道他說的是事實,可被他這麼當眾說出來,他還是覺得不堪。

為什麼要說呢?

為什麼要說出來呢?!

他就是天!

他沒有錯!

“大家為了活下去拼盡全力,努力的工作,努力的生活,可惜就因為你要保護的無慘,所有的努力都成為了泡影……這就是你嗎?”

“夠了!”

“你急了。”狩野秋一的聲線很平,可是所有人都聽出了悲天憫人。

他們跪了下來,尤其是被狩野秋一救過的人,更是虔誠的祈禱了起來。

在這悲慘的人世間,只有狩野。

狩野秋一身上的白色光芒愈來愈盛,功德和信仰一層一層的將他包裹住,幾乎像是個小太陽一樣。

而天道看到這樣的狩野秋一,終於忍不住了,揮手讓變得愈發粗大的天雷從天上劈了下來。

一直被注視著這裡的鬼燈嘖了一聲,拎著狼牙棒就從地獄跑了出來。

昏暗的天幾乎被這恐怖的雷電給映成白色,這道雷完全可以將整個京都城劈的粉碎,到時別說是無慘,就連其他無辜的人,全都要死。

所以狩野秋一沒有躲,直接迎了上去,以肉身將這道雷硬生生的接了下來。

他在做下殺死鬼舞辻無慘這個決定的時候就已經做好了身死道消的準備,如今真的到了這個時候,狩野秋一竟然一點也不覺得害怕,反而有一種解脫了的感覺。

自己做的真的有用嗎?

未來的大家真的會幸福嗎?

自己死之後——

狩野秋一身周的金光大盛,硬生生將這道紫色的天雷接了下來,而狩野秋一本人竟然毫髮無傷。

他身上的信仰因為抵擋這次天雷而全部消散,唯有一層淡淡的金色功德保護著他。

天空中白色的光點四散,落到每一個為狩野秋一祈禱的人身上,將他們的傷痛治癒,讓他們遠離痛苦。

天上的烏雲散了。

天道不敢相信,自己的全力一擊竟然沒能殺死狩野秋一,他尖嘯一聲,想要去抓狩野秋一,可他的手在碰到狩野秋一的時候卻像是碰到了硫酸一般開始腐爛,以無法控制的速度蔓延到了身上,他只得將自己的右臂斬斷以求自保

他看到狩野秋一給了自己一個笑容,直直的落入了地獄。

地獄是他無法插手的地方,所以他只能看到地獄的輔佐官鬼燈接住了從天而降的狩野秋一,然後當著他的面合上了門。

“狩野探幽!!!!!”

安倍晴明背著手,看著天道抓狂的影子,沒忍住輕笑起來。

“……雖然過程曲折了一點,但是結果還是沒有變啊。”白日的星星並不顯眼,對安倍晴明來說卻並不算什麼。

那顆原本被狩野秋一硬生生掰開的星,終於還是拐了個彎回到了正軌。

鬼燈接住了從天而降的狩野秋一,關上了通道的門。

懷裡的身體就像羽毛一樣輕,身上金色的神力卻在來到地獄之後,漸漸地變成了黑金色。

……轉化的還挺快的。

不過也好,轉變成地獄的鬼神之後,高天原就搶不了人了。

鬼燈在確定狩野秋一還清醒著之後,這才把人放了下來,他顧忌著狩野秋一剛打完一場,還伸著手讓他扶住。

“雖然你剛才的戰鬥很是精彩,不過我很遺憾的告訴你,無慘並沒有死,所以你也不用替他受罰了。”

狩野秋一的動作一頓。

“雖然那家夥看起來很沒用,但是到底還是天道,他剛才把時間倒退了一個小時,倒退到了一個小時之前他還沒有喝藥的時候。”

“……所以我……做的都沒有用是嗎?”狩野秋一突然萎靡了下來,“我太沒用了。”

“不,你做的很好。”鬼燈伸出手扶著他的肩膀,讓他站直了,“在我活的這兩千年裡,我只見過你敢於反抗天。”

“哎?”

“你沒有感覺到嗎?他後來甚至開始害怕你了。”

狩野秋一咬著下唇,皺著眉:“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鬼燈難得露出了一絲笑意,“不愧是我看重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秋一和無慘,其實我沒有想解釋的,借用昨天讀者評論的一句話:無慘變成鬼是既定的命運,而秋一作為一個變數,想要改寫命運,最終改寫的命運卻終究會回到既定軌道中的感覺。

有人會覺得這樣秋一間接的就揹負上了無辜的他人的性命的話,應該是只看到了他對命運進行了撥動,和最後的結果,這間斷著的兩點吧。

【然後是關於昨天評論區的一點沒用的逼逼叨】

本來針對昨天的評論有挺多想說的,熬夜一邊哭一邊修的時候明明委屈的想哭,結果到更新寫作話的時候反倒是平靜下來了。

對於作者來說,評論很重要,在評論區你可以理性的討論劇情的bug和不足,我都會接受,哪怕有些是伏筆沒辦法告訴你們,但其實我都有看,但是昨天的評論已經不是一般的傷人了,我很難想到他們竟然連【是不是有代寫】這種話都能說得出來。看到這句話我感覺我這段時間耗盡心力寫的東西都很不值錢,感覺這篇文的價值被否定了,感覺我被侮辱了。

代寫和抄襲融梗一樣,是對一位寫手的侮辱。

我本不應該這麼多話,我應該直接刪掉評論壓下去,當做什麼都沒發生,但是我半夜看到這條評論的時候就是很委屈,我很難受,我想我每天在電腦前一坐坐十幾個小時,從中午坐到凌晨,坐的腰肌勞損還要用醫用束腰才能讓腰好受些。

有這個時間我出去玩不好嗎,去打遊戲去和我爸媽聊天不好嗎?

我這篇文收藏不少,寫的這麼差卻有這麼多人喜歡我也很高興很滿足,所以我每天勤奮寫九千寫一萬,原創頻道我不敢說,但是衍生區我� ��更新量已經算不少了吧,但是我寫的這麼多,換來的卻是【代寫】兩個字。

太不值了。

真的沒必要。

之後的更新會恢復三千,或許會寫六千,但不會像現在這麼拼了。第60章和64章及以後的章節我都或多或少修了一些,重新看一下也可以,不看也沒關係,反正平安京副本都已經結束了沒有再看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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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前天睡覺到現在已經有快要48個小時沒睡覺了,現在發完更新我也該去睡覺了,不然要猝死。

最後謝謝大家看我語無倫次的逼逼叨,影響大家看文的心情了。

非常抱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