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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 插翅也不飛

第六十三章插翅也不飛

“你要教我當飛人?”女孩子並不比公輸念槐強大多少,她已經被翱翔在藍天白雲下的夢境俘虜了,“飛人不是真的飛人?”女孩子瞅著地上軟塌塌的那團布發起呆來了。

“呼---”公輸念槐長籲出一口氣,心頭忽而一輕,接著又湧上陣陣失落,這個女孩子原來是對滑翔傘感興趣啊。難道自己這個很帥的哥,就不如一架死蛇般的滑翔傘有魅力?

“噢,當然啦。素昧平生,小生就是想教,這位姑娘想必也不敢拜我為師吧。”公輸念槐歪著嘴巴,牙疼似的,說出來的話都不應心。

“若是憑藉這件破布就能飛上天空,恕本姑娘不奉陪,想騙本姑娘,門還沒按上呢。”小女子撇了撇嘴,很是不屑。

傷了自尊啦!公輸念槐呲牙一笑,陽光掃過白瓷牙,發出叮的一聲輕響,瞧得姑娘一陣暈眩。

這人的牙怎麼會這麼白,這麼亮。姑娘很想轉過身去,掏出銅鏡照照自己的牙齒,是否也如這位公子一樣又白又亮。

姑娘自卑了,也就不自信了。說話時開始不露齒了。

“姑娘這麼想,也未嘗不可。小生還有事情要做,山不轉水轉,你我就此別過,總有會面的一天。”公輸念槐嘴裡念著不知從哪裡學來的臺詞,很古人的抱拳施禮。

“你,你不能走!”姑娘一聽急了,怎麼能放不明不白的人隨便來去?

“噢,姑娘是說小生不能走?”公輸念槐抬抬腿,伸伸胳膊,還原地跳了兩跳,“姑娘說錯了,小生能走得很,哈哈哈。”

“你,哼。本姑娘的意思是說你來得走不得!”女孩子抿著嘴唇,手裡就纂緊了匕首,眼神中擠出了很多兇光來。

“讓姑娘費心了,走不走得小生要問過雙親才能決定。你我二人非親非故,實不該如此強人所難。”公輸念槐說著,搖了搖頭,還不輕不重地嘆了口氣,抬腿朝滑翔傘走去。

“你站住,再走的話,休怪本姑娘無情了。”女孩往後一退,留出了足夠的空間,手中的匕首就揚了起來,擊碎了無數光點。

“難道姑娘對小生本有很多情嗎?”公輸念槐摸著腦袋,一副非常不解的樣子。

“哼,休想。喛,你這人怎麼這麼不懂事,我說了,你不能走就是不能走,聽明白了嗎?”

面對公輸念槐的胡攪蠻纏,歪批胡改別人用詞的說話方式,姑娘一跺腳,再不敢隨便說話了。

公輸念槐又是呲牙一笑,“小生也不是非要走不可,只是姑娘如此強留小生,能否給個理由,也好讓小生說服自己,免得拂了姑娘的一番盛情。”

“我,沒有理由,就是有,也不會跟你說的。反正,你走不了了。”

“來人啊,有女強盜啊,女劫匪啊。她在劫我啊。”

“你幹什麼?”姑姑被公輸念槐突如其來的一嗓子嚇了一跳,再一聽喊出來的話,心又放了下來。

“原來是個慫蛋,讓本姑娘白擔了心。好了,別喊了,再喊,我的人就來了。”

公輸念槐這麼一喊,姑娘反而淡定了,匕首在她粉嫩嫩的手掌裡扔得上下翻飛,陽光被一陣陣地反射出去,時不時地打在公輸念槐臉上。

公輸念槐頓覺不妙。

後世裡的自己自忖不是一個心花花的人啊。怎麼面對一個蓓蕾初長成的丫頭片子,最基本的警覺性也會失掉呢?

荒山野嶺,突然間有少女攔路,這樣的少女是隨便搭笑的嗎?不是山鬼,也是孫二娘,再不就是一個誘餌,後面會跟著一串的人。

“小姐,我們來了,別怕。”

“義月,義月,鳥人呢,沒傷著你吧。”

呼啦啦,從山脊上的樹木亂石後躥出一群人,手裡舉著棍棒,有人每只手裡都纂著塊石頭,一窩蜂地湧了上來。不,是成扇形兜了過來。

得,真遇上土匪了。

公輸念槐聽得心裡有氣,聽這些人的口氣,眼前的這位少女似乎正在被自己欺負。自己倒是想欺負一下,哪裡有機會啊。

連手都沒拉一下,甚至還被少女挾持了一會兒,怎麼屎盆子都往自己腦袋上扣啊。

女子就是弱者?到後世去看看,你們就明白什麼是弱肉強食了,張著饕鬄大口的都是溫柔小嘴櫻桃小口,紅紅的。

公輸念槐一看被人包了餃子,反而鎮定下來了。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還更疼,何必當王八呢?

當先一名漢子,拎著一根木棒衝了上來,先看了一眼少女,“義月,你沒事兒?”聽話語似乎早先斷定少女正有事兒。

“哥,我能有什麼事兒?”少女白了漢子一眼,一指公輸念槐,“鳥人就是他。”

“你是鳥人?”那漢子手裡拎著棒子左一眼右一眼地瞧著公輸念槐,圍著公輸念槐轉了半個圈,咂巴了下嘴,“這就是鳥人,鳥人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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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這話時,又轉到了公輸念槐面前,把棒子往地上頓了頓,發出嗵嗵地聲音。

“你是誰?嘴裡乾淨些,誰是鳥人?”都到這個時候了,公輸念槐也不示弱,眼珠子一瞪,開口就噴。

叫義月的少女,彎下身子,去撿地上的滑翔傘,“哥,他說他用這塊布來飛的,你信嗎,”少女手裡拖拉著滑翔傘送到那漢子眼前,搖搖頭,“反正我不信。”

那漢子狐疑地抓起滑翔傘,在手裡抖了抖,“妹子不信就對了,”說著,掃了公輸念槐一眼,“他騙鬼呢。嗨,小子,實話招來,你是不是鳥人,免得皮肉受苦。”

“哈哈哈,放下它。我是不是鳥人,豈是你們能知道的?”公輸念槐一指那漢子手裡的滑翔傘,厲聲喊道。

跟著漢子圍上來的少說也有二三十號人,一個個既橫眉立目,又有些畏縮不前。

“你這鳥人,死在眼前,還敢嘴硬,要不要嚐嚐小爺手中的棒子,看你的腦袋硬,還是棒子硬,啊,哈哈哈,”人群裡開始有人起鬨,接著爆發出一陣鬨笑。

“你是何人?說出個子醜寅卯來,說不定本公子還會讓你們也作個鳥人,怎麼樣,不會連名字也沒有吧?”公輸念槐雙臂環抱在胸前,左手壓在右手上,右手就去摸雙肩包的拉鍊。雙肩包裡有傳遞訊號的煙火,也就是古代的信號彈吧。

公輸念槐話一出口,周圍的二三十號人竟然齊刷刷地閉了嘴,目光都盯著那漢子。公輸念槐的目光掃過時,這些人的目光紛紛避讓,開始躲閃。

嗯?這是啥意思?

那漢子與少女對了對眼,漢子哈哈一笑,拍了拍胸脯,“鳥人,老子當然有名有姓,只怕說出來嚇破了你的苦膽,再說了,你是什麼人,也有資格問小爺的名姓?”

“對,你有什麼資格問我家將---公子的名姓,活膩歪了!”

公輸念槐點點頭,又掃了下眼前這些人,這些人似乎都避讓著公輸念槐的目光,一觸即走,絕不對視。

公輸念槐盯著眼前的漢子看了一眼,朝漢子身邊的義月呲牙一笑,少女天鵝般的脖子挺了挺,輕哼了一聲。

“看諸位的裝束,無非山民耳,而行止舉動,又有軍伍氣象,很讓本公子好奇啊。”公輸念槐要是粘上三根鬍子,再配上幅圓形眼鏡,活脫脫一個算命先生的形象。

“你,你是誰?”漢子目光中帶上了狠辣的味道,說這話時,不經意間朝手下的人發出了號令,那二三十號人隨即挪動了身子,公輸念槐是看不懂,實際上這些人正在見縫插針,把可能的漏洞都堵上了,即使公輸念槐真是鳥人,也插翅難逃了。

公輸念槐揮了揮手,呵呵一笑,“我是誰不重要,這位妹子開口相詢的話,本公子必坦誠相告,坦坦蕩蕩,絕不藏私。”

義月少女鼻孔裡輕哼了一聲,扭頭表示不屑。

“鳥人,休得口出穢語,信不信我一棒子敲碎你的腦殼?”

“這位大哥,李全不是你的上司吧?”公輸念槐手捻著還沒長出來的鬍子,做出一副仙風道骨的模樣,又似乎萬事入我胸中,全在掌握的逼樣兒。

此話一出,猶如冰水倒進沸油鍋裡,嘶啦啦油星四濺,炸鍋了。

“你是誰?”那漢子纂著木棒的手上青筋立了起來,,木棒也被他提了起來。

少女義月眼神迷離,抿著嘴唇盯著公輸念槐,似要鑽進公輸念槐身體裡,扯出他的小心臟,看看是不是琥珀做的。

周圍的人先是一靜,繼而目光投射到那漢子身上,眼神裡多了一份堅決。

公輸念槐看著眼前的眾生像,心中更是篤定,自己這一次又猜對了。

那漢子忽然把棍子往地上一戳,仰天大笑,笑聲從山脊上哧溜一聲鑽入山谷,繚繞不絕,飛鳥啾啾叫著,一層層地飛起。

“好小子,差點兒著了你的道。李全不李全的關小爺何事?來,看你還算順眼,怎麼著兒,道個萬兒吧?”

公輸念槐捻著鬍子,不如說摸著光光的下巴,微微點點頭,嘴角就翹了起來,意似譏諷,看得少女義月與那漢子渾身上下爬滿了螞蟻,當眾之下,還不好亂摸亂掏,尷尬之極。

還不落馬?那就再蒙一蒙。

“哈哈哈,”不就是笑嗎,不就是笑得狂一些嗎,這有嘛呀,來吧,小爺沒別的,這個時空裡的人,有誰能比小爺更狂的?

山谷裡的鳥算是倒了血黴了,剛找塊地方歇歇腳,瘮人的叫聲又傳了過來,還得飛啊!飛不動?那就多倒騰倒騰小細腿。

“喳喳,吱吱,嘎嘎嘎,”嘿,這次連湖裡的鴨子都受不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