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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胡虜可恨

賈似道被觸動心事,卻收起輕浮臉色,搖了搖頭道:“小弟卻不得家母音訊,要那富貴功名何用。”自做官後,便四處打探其母胡氏下落,甚至在臨安各小報載文尋人,卻是人海茫茫查無音訊,不知家母流落何處。

李易心下暗歎,賈似道雖有許多不堪,卻非天性涼薄,至少對待其母是真的,當下勸慰道:“師憲兄心誠所致,相信必會尋到大娘。”

“多謝子明吉言。”賈似道一笑,他也是豁達之人,轉瞬便把心思壓下,又道:“虜人的使臣來了幾天,看樣子要興師問罪,恐怕我等不得悠閒了。”

“就算打仗,干卿何事?”劉斐翻個白眼,顯然對不合時宜話題很無趣,再說就算是打仗,關你這個管皇田的官哪門子事,還是不要假惺惺作態。

“自然幹我等事情,覆巢之下安有完卵?”李易瞥了眼劉斐,有感歷代當政者對商人的限制,並非完全沒道理的,這幫看中利益的傢伙,沒準還幫著蒙古人南侵,這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是歷史上比比皆是的事情,蒲壽庚不就是引到蒙古軍南下,不僅摧毀了淮軍,還屠殺三千趙家宗族,以至於連蒙古軍將帥也為之咂舌。

“成章,你們這些商人唯利是圖,子明說的很有道理,要真把飯鍋子掀翻了,你也跑不了。”賈似道呵呵地笑道。

“師憲兄高論,不取個進士太可惜了!”李易有意識地催發賈似道的野心,這廝狂言要去取進士不假,卻沒有任何的實質性行動。

“子明所言極是,師憲應該有個進士出身。”劉斐非常贊同李易所言,自己看好的朋友能中進士自然好。

要知道大宋以文立國,滿朝皆為士大夫,沒有進士出身的話,你也就是個俗吏,是不可能進入兩府的,哪怕是九卿也不可能。如果,賈似道能利用關係取得功名,將來必然能獲得相當權柄,對他的生意是相當有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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賈似道眼中精光一閃,卻端杯笑道:“我潑皮一個,今朝有酒今朝醉,說個大話還成,你們莫要取笑。”

李易一怔,暗道賈似道看是浪蕩紈絝,靠著賈妃上位,卻不見他志向所在,若非真紈絝,便是心機甚深。

歷史上的賈似道,吃喝玩樂不假,但絕對是玩弄手腕的權臣,戰略上也有一套,要說沒心機,打死他也不相信,更不要說結交了。如若掩飾心跡,實在太可怕了,潑皮不可怕,就怕潑皮有文化,他忍不住一顫。

卻在此時,一旁不過十步之遙的畫舫上,一陣喧鬧聲傳來,紅燈隔窗內,似乎有一女子正在呼叫,一個粗狂的男人叫罵不已。

“怎麼回事?”劉斐眉頭微蹙,面色不豫。

張二牛小跑進來,面色潮紅,急促地道:“旁邊是水月居的舫船,像是客人在鬧事。”

“水月居,誰那麼大膽。”劉斐一笑,水月居可是他雲兮樓的對頭,被別人鬧事正合他胃口,巴不得別人把船燒了。

“好像、好像。。。。。。”張二牛深知劉斐的脾氣,欲言又止,臉色就像吃了熱翔。

“有話就說,有屁就放。”李易大袖一揮,站起身來,不顧酒女幽怨眼神,走到窗邊看去。

“好像有韃子。”

“屁話,韃子早滅了。”劉斐笑罵一句,大宋行朝稱呼女真人為豬羊或韃子。

“不、不,是蒙古的虜人,是胡虜,小的聽過他們的話。”張二牛一張臉憋的透紅。

“虜人著實可恨。”賈似道霍地站了起來,面帶怒色。

“豈有此理,女真任剛滅又來蒙古胡虜,當我漢家無血性男兒。”李易臉色唰地沉下來。

“揍他個狗娘養的”賈似道本就是潑皮,動了真怒,一改入仕後稍許穩重,市井流氣十足。

“師憲、子明,切勿動怒。”劉斐一驚,急忙起身阻攔。

“二牛,把船靠過去。”李易不理會劉斐。

張二牛臉色為難,不敢奉命。

“快去,不然打斷你這廝狗腿。”李易瞪了一眼,聲音低沉。

張二牛被李易犀利的眼神,瞪的一個冷戰,也不管劉斐怎樣,轉身跑出去。

劉斐自結交李易,尚未見他發過脾氣,忍不住心下發寒,小心翼翼地道:“不要衝動,事關蒙古人,得罪不起。”

賈似道聞言一怔,他是朝廷官吏,多少明白其中利害。自端平入洛失敗後,蒙古遣使問罪。而今,幾十萬大軍頻頻調動,朝廷戰和是非正在議論中。

當此緊張氛圍中,得罪蒙古人,一旦被捅出去,必會惹上無盡麻煩,搞不好要倒大黴,且朝廷不是沒有先例,罵罵也就行了,沒有必要當真事。

‘自古和戎有大權,未聞函首可安邊’,教訓不遠,雖事分大小但並無區別,朝廷為一線希望絕對會試一試,真的搞了蒙古人恐怕會有嚴重後果,衝動太不值得,他遲疑了。

李易卻不為所動,正色道:“得罪不起,也要得罪。”

“三官人,好像是謝娘子。。。。。。”張二牛紅著臉道。

“謝娘子,哪個謝娘子?難道是。。。。。”賈似道眉頭微蹙,忽然想到了謝婉清,他的拳頭握緊了。

“子明大好前程,為一風塵女子,何其所得?”劉斐禁不住跺腳,陳言厲害,招招要害,他可不願意惹事。

“成章兄,一女子在小弟眼中,不過粉骷髏而已。不過,行在乃天子腳下,虜人南侵在即,竟還在天子腳下欺辱婦人,此我大宋之恥,漢家男兒之辱。”李易回答的相當乾脆,其實也沒有把謝婉清放在心裡,他氣憤的是目睹蒙古軍的殺戮,卻還敢在大宋腹地猖獗。

“若能喚起士人血性,打了胡虜又有何妨,若今日視而不見,與那些尸位素餐之人,又有何區別。”賈似道難得雙目如炬,臉色鐵青,口氣激揚頓挫。

劉斐啞口無言,艙內歌姬、酒女眸光各異,有惶恐、有迷茫,更多是炙熱的敬仰。

他們何嘗明白李易心思,就在火石般地瞬間,李易押下一個大膽,自己也後怕不已的彩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