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中午，牛小飛就跟徐海燕到了天水縣，後備箱裡放了兩箱子生髮劑，徐海燕大姨昨天晚上就已經同意了代售這件事。
早餐店幾乎沒什麼客人，只有早上的時候最忙碌的，中午到晚上都是為了第二天的早餐做準備。
“大姨。”
一進去，徐海燕就抱著一個長相富態身材圓滾滾的女人，牛小飛點頭問好，這人上次在徐海燕家裡吃飯的時候見過。
“小飛來了，趕快坐。”大姨很熱情的招呼著，給他們端了做好的排骨豆角，他們一邊吃一邊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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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生髮劑的功效、價格、用法都說了一遍，大姨找紙筆記錄下來，兩箱貨就放在後面倉庫裡，開啟一瓶樣品放在窗戶邊上，還寫了一個大牌子放在門口，讓一走一過的人都能看到，比旅店那邊看起來還吸引人呢。
提成也談好了，大姨才笑眯眯的把他們送出去。
“牛小飛，跟我回家看看啊？”徐海燕笑著說。
“不行，我得去之間的代售點一趟，他們還欠了半箱的錢沒給呢。”牛小飛婉轉的拒絕了。
徐海燕覺得有點遺憾，卻也沒有堅持。
跟牛小飛在早餐店分道揚鑣，約定了還在這裡集合，兩人才各自離開了。
小旅館距離這裡也不是很遠，開車幾個轉彎就到了。
旅館裡沒什麼生意，老闆娘百無聊賴的在吧檯裡面看電視，蜷縮在小床上，跟那天晚上差不多，不過電視裡的內容倒是不害怕被人看到了。
“住店嗎？”看到有人進來，老闆娘頭也不抬就問。
“不住店，要賬。”牛小飛態度很生硬，老闆娘直接從小床上坐起來，看到時他以後臉色稍微尷尬了一點。
“怎麼，想姐姐了，還想再來一次嗎？”老闆娘風情萬種的說著，絲毫不踢生髮劑的事情，只當沒這件事。
牛小飛嫌惡的站在一邊，真不明白自己之前咋看上這女人了，俗氣的很。
“老闆娘，你欠我半箱生髮劑的錢呢，你的提成我可以此都沒少給你，你不給錢，還打了我的人，這個怎麼算？”
牛小飛冷冷的說，一想起大牛那麼委屈的樣子就有些愧疚。
要不是他色迷心竅，也不會相信這老闆娘。
“小飛，你這話就不對了，你那生髮劑賣的那麼好，一箱姐姐我才能賺一百塊錢，那也太少了。”老闆娘果然是因為生髮劑賣的快眼饞了。
牛小飛懶得跟她多說，這錢知道要不回來，可他不能這麼便宜了老闆娘。
這旅店生意聽說不好，那他就想辦法讓這的生意再差一點。
轉身離開旅店，老闆娘還以為是牛小飛怕了，得意的眯起眼睛，重新躺在看電視。
過了一個多小時，旅店門口就密密麻麻站了二三十個人，把門口擋的嚴嚴實實，從裡面都看不到外面的情況，只能看到一個一個穿著有點暴露的女人的背影。
老闆娘著急了，趕緊跑出去，就看到二三十個站街女把門口擋住，在這裡拉客，別說客人了，根本就沒人願意靠近這裡，她還怎麼做生意了？
“你們是不是瘋了，在這裡我怎麼做生意？”老闆娘掐腰大喊著，這些女人也不怕，風月場所見慣了，比老闆娘還彪悍。
又沒有人規定這裡不能站街，況且是有人給了錢的。
牛小飛就坐在對面的面館裡靠近大門口的位置，一邊吃麵一邊看熱鬧，心情特別好。
他給了這些女的一人三十塊錢，讓她們把站街的地方改在這裡，這回他要看看，老闆娘的小旅館要怎麼做生意？
這旅館可是跟政府有合作的，這麼多站街女在這裡，肯定會產生影響，要是跟政府合作這個線斷了，老闆娘這裡以後的生意就更慘淡了。
看著老闆娘氣急敗壞的趕人，那些站街女團結的站在一起，根本不打算移動。
最後還是出動了警察調解，那些站街女跟老闆娘要了一人二十塊錢，才算結束了這場鬧劇。
不過半個多小時，這些女人就賺了一共五十塊錢，這種生意還真是好做。
等這些站街女離開了，老闆娘氣呼呼的衝進麵館，一巴掌拍在牛小飛的桌子上。
外面警察還沒走，看老闆娘找別人麻煩，也都好奇的走進去看情況。
“警察同志，我什麼都沒幹，這位大嬸不會是想打我吧？”抱著碗，牛小飛說的很可憐。
他才二十多歲的年級，穿的破舊不堪，看起來就像被老闆娘欺負了一樣，警察瞬間產生了同情心，開始教育老闆娘。
“大姐，你別對每個人都這樣，人家小兄弟在吃飯，你這是幹啥。”
“大姐，沒事你就回去看店，你也要做生意啊。
兩個警察好言相勸，讓老闆娘有苦說不出來。
“警察同志，這小子鬼的很，一定是他讓那些站街女過來的，你們把他抓起來。”老闆娘說著，就推警察動手。
倆警察面面相覷，都以為遇上神經病了。
牛小飛見好就收，讓老闆娘被噁心了他就算發洩了，給了面前擦了嘴，他就走了。
老闆娘還想追出去，直接被兩個警察拉住，他就這麼脫身了。
雖然沒要回來錢，可牛小飛的心情還是不錯的。
把錢包放回大衣裡兜，就摸到了冰冰家住址的小紙條，他心思一動，很想今天就看到冰冰。
快速去找徐海燕匯合，用最快的速度往鎮裡開，一路上一直想著冰冰都沒跟徐海燕多說什麼。
徐海燕感覺到他心思不在這裡，索性閉著眼睛睡覺，等到了鎮裡醒過來發現天都黑了。
“海燕，我還有點事要在鎮裡辦，給你開個房你住下，明天咱們再回村裡咋樣？”牛小飛猶豫著說。
“你要辦啥事，我跟你一起？”徐海燕關心的問。
“是劉老師，他不是去外地了，讓我給他家裡人帶東西。”牛小飛說了一半實話。
徐海燕聽了也不覺得有啥，既然是劉老師的事她一個女人過去也不方便，索性沒有再問，跟牛小飛找了一家附近的旅館投宿，開了一個雙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