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都有點緊張，王婷更是如此，拽著自己的衣服下襬，總覺得衣服有些這周，看起來不夠好看。
好不容易到了罐頭廠馮主任的辦公室，裡面已經有很多樣品放在那裡，他們在讓人將沒選中的樣品送出去給工人分著吃掉。
看到他們進來，馮主任也有點意外，還以為所有來送樣品的人都結束了，他們都已經選擇出了最好的，就打算下午的時候打電話聯絡呢。
牛小飛也感覺到馮主任的不滿，好像在埋怨他們為什麼現在才來。
“主任真是抱歉，我們距離有點遠，開車幾個小時，所以來的晚了一點……”牛小飛輕聲說著，笑呵呵的陪著笑臉。
馮主任理解了他們的意思，但是也有點意外，這一次居然找到了這麼遠的地方，成本是不是有點高啊？
想了想，馮主任還是要先看看他們的水果。
破布一揭開，裡面的水果就讓他們有些驚訝了。
看起來就很好，比這裡的樣品都要美觀，就是不知道味道如何。
牛小飛也不說話，手腳麻利的將瑞士軍刀拿出來，把蘋果切開，分成小塊，遞給馮主任。
“這……沒洗啊。”馮主任有點尷尬。
“我們基地的水果不洗就可以吃，絕對沒有農藥！”王婷快速開口，說的非常堅定，一看就是很有細心的。
馮主任這才相信，拿了一塊嘗了一口，確實很好吃。
要是能把這樣的水果弄成罐頭，口感一定會提升很多，這才是他們要的升級！
只是……價格就有些困難了。
牛小飛一直在觀察馮主任的臉色，也有點明白馬主任的意思。
價錢的問題必須馮主任開口，不然他不好說出來。
可看馮主任的意思，認為他的水果一定很貴，竟然連價錢都不打算詢問，就點頭想讓他們離開了。
牛小飛怎麼可能讓這種事情發生，他們可是開車九個小時才過來的，就這麼回去，他們不是白白受罪？
快速說了一下水果的價錢，馮主任也驚訝了。
這水果的品質跟其餘的水果不一樣，可價錢跟被人開出來得卻是一樣的，這麼一算是非常大的合算，可跟他們的預算相比還是有些貴的。
可他看到了牛小飛的誠意，也許還能再合作一下也說不定。
這麼想著，他反而開口：“你們的價錢有點高，如果可以再壓下去一點點，我們就可以合作！”
“這恐怕不行。”牛小飛也不隱瞞：“我們的價格跟他們開出的價格應該是差不多的，可他們給你們的不是成本價，我們是最低的成本，還不算來回運送的費用。”
“什麼？”
馮主任很意外，確實有點不敢相信。
他畢竟是個主任，見過了太多的生意人，沒見過有人合作是不加價的，那他們怎麼賺錢？而且現在看起來反而還是賠錢的。
“我們要的是一個合作機會，自然要有誠意，不是嗎？”牛小飛平靜的說。
“是的……”馮主任認真的說，可能做到這一點的人很少。
但是越是這樣，他們合作成果的可能性就越小，價格不能再降低，跟預算不一樣，他們就不能合作。
猶豫了很久，馮主任還是無奈搖頭，否決了這個價格。
牛小飛雖然做好了準備，可在馮主任拒絕以後，還是有點失落。
“沒關係，我期待下一次的合作。”說著，牛小飛起來，打算帶著大牛跟王婷離開了。
馮主任猶豫了一下，留了一個牛小飛的電話，說以後有事情再聯絡他，牛小飛也笑著答應，三個人就離開了。
“主任，咱們的預算沒有這麼低，完全是可以合作的。”旁邊一個也吃過水果的人詢問，不明白主任的心思。
“你不懂，這是廠長的意思，廠長要拿一點回扣給家裡的夫人換個貂皮大衣，只能從這個預算上面把錢砍下去。”
馮主任也沒辦法，要不是為了這個，他一定拉著牛小飛籤合約了。
旁邊的人點點頭，也明白了。
他們這廠子雖然賺錢，可廠長不能隨便花工廠裡的錢，所以每一次都是從別的地方將錢弄出來，這一次就是預算。
預算他們以前報上去，上面也同意了，現在再重新申請預算，不是那麼容易的，還會讓廠長懷疑他們的心思，就只能放棄了。
正想著，一個穿著白色衣服的女孩從外面進來，是廠長得女兒玉明。
“小姐，你怎麼來？”看到廠長的女兒，馮主任立刻笑呵呵的詢問，誰都知道這女兒是廠長的寶貝，比夫人還要寶貝。
因為夫人也最寶貝這個女兒，只要玉明想要的，她們是絕對會同意的。
想到這裡，馮主任忽然有了一個想法。
他是主任，自然想讓廠裡更有起色，生意做的更大，要是可以拿下牛小飛的水果合作，罐頭口感升級，肯定會有更多人來買他們的罐頭，到時候錢可以比預算要賺的多。
這麼想著，他立刻給了玉明一個蘋果，就是從牛小飛的筐裡拿出來的。
玉明也不在意，隨便咬了一口，就覺得很好吃。
“這是咱們要合作的水果嗎？味道真不錯。”玉明輕聲說著，她已經十八歲了，對於廠裡的事情也明白很多，廠長一直在培養這個女兒，就是為了以後讓玉明繼承他的衣缽，馮主任打的就是這個主意。
“不是，這個是咱們要合作的。”說著，馮主任從別的筐裡又拿了一個蘋果給玉明試吃。
玉明本以為合作的水果會很好吃，就抱了很大的期待，結果吃下去味道很平常，沒有剛才的蘋果好吃，這是怎麼回事？
“這是怎麼回事？”
玉明很不滿意，看著馮主任，好像是馮主任弄了什麼手腳。
辦公室裡的人快速離開，就剩下他們，還不忘把門給他們關上，至少吵架不會傳到外面去。
“馮主任，這就是你挑選的合作水果，味道太難吃了，這個好吃的為什麼不選？是不是預算不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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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說完，玉明就否定了自己的話。
馮主任開出的預算不低，什麼水果都可以合作，為什麼會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