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走，有個大爺就過來跟牛小飛搭話，想問鐘楚紅都說啥了。
牛小飛不想多說，也問了大爺問題，想看看誰是老張。
“那個，北邊牆邊坐著那男人就是老張，家裡結婚了沒有孩子，天天過來跳舞，還是什麼……會員呢！”
大爺一說別人就興奮：“我們來一次都十塊錢，他天天來，給個八塊錢就能進來，我跟老闆說了也給我便宜，我也天天來，老闆還不幹呢。”
牛小飛看著那男人，確實比玉香爹精神，年紀差不多大，人家看著就是好人，玉香爹就不行。
確定了這一點，他也沒啥擔心的。
馬桂英想跟這人結婚可不容易，至少要等著男人離婚，估計不是那麼容易的。
大爺看不出牛小飛心不在焉，繼續說話，也不管有沒有人回答，就這麼安靜的坐著，啥也不管。
多呆了十幾分鍾，就看見好幾個女人跟那個老張打招呼，牛小飛就更放心了。
這馬桂英肯定是老張紅顏知己裡的一個，不足為據，老張也沒在意，恐怕更喜歡的還是自己家的媳婦。
確定了這件事，他就直接離開舞廳，跟他說話的大爺還有點捨不得。
……
進了車裡，牛小飛松了口氣，不適應舞廳裡的環境。
外面，章楚紅過來敲玻璃，她看見牛小飛進了桑塔納，沒想到這男人這麼有錢。
牛小飛也看見章楚紅了，有點猶豫，不想跟她多說。
板刀山村好女孩那麼多，被他拒絕的都比章楚紅好，他何必跟個小姐扯上關係，對他可沒有什麼好處。
這麼一想，他就開始發動車子，打算離開。
章楚紅看出她的意思，覺得非常丟臉。
哐哐哐！
她開始用力打他的車子，把車子砸的直想，讓牛小飛可心疼了。
一腳油門才出去，章楚紅一個不注意，直接跌倒在地上，扭傷了腳，坐在地上看牛小飛的車子開口，把車牌號給記住了。
不到三十分鍾，就有警察開車攔住了牛小飛的車子，說他撞人逃逸，要他去警察局。
黃大煒坐在警察局裡面，看著報案記錄上的車牌號，知道這是牛小飛的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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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容在他臉上變大，還要跟牛小飛有關係，他就能賺錢，這可是天上掉餡餅的事情呢。
章楚紅就坐在他對面，不明白自己的筆錄有什麼可笑的。
想要問一句，又不敢，只能暫時忍耐著。
沒多久牛小飛就來了，看到章楚紅他也不意外。
“黃警官，又見面了。”牛小飛笑著打招呼，並不在意這一次的報案。
來的時候他也不擔心，那警員他都認識，他也算是警察局的‘老熟人’了，壓根就不在意這些。
黃大煒的態度也很好，好像見到了好朋友一樣，讓章楚紅有點緊張。
“叫你來沒別的事情，這人說你開車撞了她，她把腳給扭傷了，要讓你賠點醫藥費。”黃大煒直接開口，好似要聽牛小飛的解釋。
牛小飛沉吟一下：“開車撞人，只是扭傷了腳，這也太簡單了。”
“是我運氣好，要不是我躲的快，我早就被你殺死了。”鐘楚紅哭著說，看起非常可憐，又是裝出來的。
牛小飛壓根不在意這個事情，直接開口：“你一個妓女，我為啥要撞你？”
“啥？”
黃大煒有點意外，這人是妓女？
他眼神暗下來，如果是妓女必須要抓起來進行教育十五天，這是鎮裡面新出來的規定，就是為了遏止妓女不斷出現的情況。
這章楚紅，完全是自己撞到了槍口上。
看到黃大煒的臉色改變，章楚紅就緊張了。
“我想起來了，是我記錯了車牌號，不是這個車牌。”她大聲解釋，想要跟牛小飛示好，讓牛小飛忘了這件事情。
她真是後悔了，為了一點錢，居然以身犯險來到警察局，她可是妓女，最不應該到的就是警察局啊。
“記錯了？”黃大煒冷冷的說，知道這是章楚紅的小心思，本來是打算訛錢的，結果發現被人反將了一軍就打算離開，可不是這麼容易的。。
牛小飛也不在意：“既然是她記錯了，那我是不是就可以離開了？”
“當然，是她的問題，你當然可以離開。”黃大煒不跟牛小飛多說，他的目標是扣下這個做妓女的傻女人。
主動往警察局走的，她還是第一個。
“警官同志，我已經想好了，我自認倒黴，我不立案了，我現在就想回家，我媽等我吃飯呢。”
說著，章楚紅就想離開。
“坐下！”
黃大煒冷呵醫生，嚇的章楚紅腿軟，直接坐在椅子上，不知道該咋辦。
別的警員也看出來了，這女人想離開，可有點困難啊。
牛小飛沒著急走，站在外面看裡面的情況，也沒人在意，連章楚紅都不知道他還在這裡，都以為他離開了。
“章楚紅？你不會就是紅姐吧？”黃大煒笑著說，已經知道眼前的人是誰了。
紅姐這個花名，在鎮裡可是很出名的。
這女人沒有家，找到男人的地方就是家，睡在男人家裡，沒地方就找地方解決，絕對不多花錢，攢下來的錢不知道弄去哪裡，反正就是個對自己很苛刻，只知道賺錢的人。
看黃大煒知道她的身份，章楚紅也不裝了。
“對，我就是紅姐，怎麼樣？”
她猖狂的抬頭，對黃大煒這警察也不屑。
原來剛才那樣子，又是假裝的。
牛小飛倒是有點佩服章楚紅，這樣的女人，可是太少了。
“呵呵，承認了？”黃大煒笑著說：“你知道你這是什麼罪名嗎？”
“這我有什麼不知道？拘留十五天，老孃正好可以休息十五天，你們這警察局的日子可好的很，我在外面就差睡狗窩了。”
“你！”
黃大煒很少被人氣成這樣，這章楚紅真是厲害。
嘆了口氣，牛小飛算是明白了，章楚紅還認為這裡生活好，這樣的女人，可真是太少了。
不管黃大煒他們怎麼處理，牛小飛去院子裡開車離開。
這事跟他沒關係，是章楚紅先要對他做壞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