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八一罐頭廠。
李大剛他們帶著車進去，已經有廠子的人開始幫忙卸貨，一個一個檢查水果，合格的放在大筐裡，不合格的弄到小筐去。
挑揀的工人認認真真一個一個檢查，手速也很快，就是一絲不苟，一點私情也不顧。
李大剛他們徹底擔心了，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嚴格的挑選過程，他們還以為直接把東西送來，他們一筐一筐的拿走就可以了，這麼一個一個看，這些水果肯定是要暴露的，有好多都是不太好的啊！
玉明在旁邊看著，一開始表情還可以，可慢慢不合格的水果被挑選出來，她的臉色也就不好了。
他們之所以準備小筐裝不合格的，就是因為一般不合格的水果不會超過一筐結果，李大剛這邊已經出了三筐，而且還不是完全出完了，還剩下很多沒有挑揀。
“夠了。”
玉明開口，臉色難看的很。
“這是怎麼了？”李大剛快速開口，走過來詢問情況。
“李大剛，這跟說好的不一樣，這水果不過關，跟你們保證的不一樣。”玉明直接開口，一點面子也不給。
東西不行，他們就不能要。
“怎麼會不一樣呢！”李大剛很著急，這些水果就是他果園的東西，都是他親手摘下來的，玉明不會是要反悔吧。
李玲趕緊上前：“玉明，這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我們跟你們說的，就是這些水果，品種都對，沒有錯誤啊。”
“壞的太多了，我們要求損壞率不足百分之一，你們這些都要到百分之十了，我們不能合作，你們把東西帶走吧。”玉明言辭急切，直接開口，已經明白自己做錯了什麼事情。
因為價錢就把合作商給換了，弄上這樣的水果，根本就不是新系列。
如果非要合作，他們的新系列就只能到此結束，繼續做普通水果，可是跟普通水果相比，這些水果的價錢又太高了，根本就不行。
她本來想牛小飛跟李大剛都是一個村子出來的水果，肯定都是一樣的，現在看來，才發現，相差的真是太遠了。
這些水果壓根就不能吃，至少不能做成新系列的罐頭。
“你是不是故意找我們麻煩啊。”**忍不了：“我們好不容易把水果弄來，你居然就讓我弄回去，知道這些水果多少錢嗎？我們損失多少！”
玉明也不甘示弱：“我們沒有籤合同，說好了滿意才簽約，我們不滿意，不可能滿意，除非你們還有水果跟牛小飛的一樣，否則就別合作了，算我自認倒黴，少不得跟牛小飛回去賠不是就是了。”
“不行！”思雨第一個喊出來，他們都來了，這合同就要簽了，怎麼能這樣結束呢？這不可能啊！
李大剛他們也是真的著急了，不知道該怎麼辦。
好不容易把水果弄來，一路上弄壞了，也是很正常的，為什麼就是比不過牛小飛，到底差在哪裡？
不說水果好壞，就運輸方式而言，他們居然也都是輸了的，這一點，去什麼地方說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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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玲一直不說話，倒是有點想明白了。
李大剛比牛小飛，還是比不上的。
“玉明主任，牛小飛的水果跟我們是一樣的運輸方式，為什麼他的水果就能完好的運來，我們的就壞了不少，他的方法跟我們的很不一樣嗎？”看著玉明，李玲認真詢問，她是唯一一個想要問清楚的人。
“確實，很不一樣。”玉明認真告訴他們：“牛小飛他們來的很快，找了開車經驗很足的司機，一路上避免了顛簸，弄的筐裡面也放了很多乾草，雖然加重了重量，更費油，可對水果來說是很好的保護，你們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李大剛不相信。
他從來沒想過還有這樣的辦法，誰會為了給自己添麻煩這麼做？
村裡那些有年頭的司機，拉一趟出來至少比新手貴四十，他自然捨不得那麼多錢，還有那些乾草，也是需要去買的，他也不願意。
牛小飛居然這麼捨得花錢，怎麼可能呢？
玉明也算是明白了：“牛小飛是怕弄出來的東西咋了自己的牌子，你們則是完全不擔心自己的招牌，這樣的東西送進來，我們真要是收下，外面怎麼看我們八一罐頭廠，這是對我們的羞辱！”
“不行，你們必須留下！”思雨徹底發怒了。
她聽不明白玉明說的話有多少有用的，他只顧自己的心思，不能這麼回去，他們一分錢都沒有，這麼離開，回去又要賠錢！
玉明不說話了，直接進去裡面，自然有管理這一塊的人跟他們解釋，要是不能解釋，就叫警察來，也是一樣的。
“你別走！你回來！”
“你說跟我們合作的，弄成這樣你就反悔了，別走啊！”
……
後面是思雨大喊大叫的聲音，玉明懶得理會，就這麼上樓了。
牛小飛就在門外，早就聽見裡面的聲音，雖然有點可憐李大剛他們，可這是李大剛他們自找的，跟他就沒關係了。
“怎麼樣，我說的對吧。”旁邊，老闆笑呵呵的說著，也覺得得意。
“你真厲害。”牛小飛衷心的說，也覺得這老闆不一般，只要不偷東西，就是個非常好的人。
兩人聊了一會，牛小飛的電話就響了。
他們一起去了旅館裡面，也是怕說話的聲音被裡面的人聽見了。
不過他們完全是多想了，裡面思雨跟別的主任在鬧著，壓根就聽不見外面的聲音，整個聲音也都是她的最大。
電話是玉明打來的，果然是為了談一下繼續合作的事情。
具體的經過牛小飛都明白，還是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樣，聽玉明解釋現在是什麼情況，也覺得有點尷尬。
“你跟我重新合作，那他們呢？”牛小飛認真詢問，也不想李大剛他們就這麼灰溜溜回去，可惜了那一車一車的水果。
那都是李大剛的心血，不管這個人好不好，努力是不能被辜負的。
玉明也為這個事情發愁呢，樓下還能聽見思雨吵鬧的聲音，跟這樣的人一起合作，也不願意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