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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9第 89 章

因是城門已經關閉,他們一行人想要進城,自然有官兵過來交涉,兩人車馬華麗,上面甚至還有王府標記,城門將自然不敢怠慢,親自過來問安,並檢查出入令牌。

走到近前,正好聽到琮哥兒從車內傳出言語,忍不住笑著接道,“這位小少爺一聽便是少在外面行走。

現在大雪天寒,小些的寺廟道觀怕是自身都有些不濟,那些大的一來人多勢眾,哪裡會接濟這樣流民,二來便是有心善的接濟了,怕是也只能出的起一間冷屋,一碗薄粥,靠著這些又怎麼可能頂的過這樣嚴寒?

難道真靠那些泥塑的菩薩道尊嗎?”

賈琮聽了這話細細一想,這話雖然太過不客氣,倒是也有些道理,回頭看向徒睻,發現他目光中也並沒有不贊同的意思,這才相信。

見他小心求證的樣子,徒睻忍不住揉了揉他腦袋,輕聲說道,“現在這些人進城也還不算真正流民,京畿重地也不會接納大量的流民。

這些人現在進城,實際上還是打著想找個活計的意思,便是實在找不到,現在大雪,有些富戶便會在城隍廟附近施粥舍衣,對於他們來說,能遇到這樣好心人家便已經足夠了。

這些都不提,還有一點,便是一句天子腳下,便已經能夠讓大多數人誕生希望了!”

琮哥兒點了點頭,並未再問什麼,外面那將很快查驗清楚,厚重的城門被再次開啟,馬車很快便進了城裡面。

一路向前,走在靜寂的雪地上,只聞嘎吱嘎吱的車輪聲在空曠處迴響

琮哥兒的腦子此時卻是一刻都停不下來,時間在有事情的時候,總是過的特別匆忙,不知不覺間就已經到了王府別院。

兩個人進了裡屋,這裡燒了地龍,溫暖如春,再用上一碗熱熱的鮮湯,簡直神仙一樣的日子。

徒睻叫了人進來吩咐晚膳,琮哥兒卻是走到書桌前繼續忙碌了起來。

等徒睻忙過後過來看的時候,只見他在紙張之上畫了一排排的房子,不,也不能說是房子,看著倒像是洞穴,或者是墳包,想到這裡不由有些不喜,卻還是忍著問道,“這是什麼?”

琮哥兒停了筆,想了想才解釋道,“一種雪屋,將雪壓成一塊塊的方塊然後堆積而成,我也不知道可不可行,你可以先叫人在院子裡建一個試試。”

琮哥兒還記得前世小時候讀過一本書,名字暫且不說,是一篇關於美洲大淘金時期一隻狗的故事,那裡面就講到那只狗曾經在冰天雪地裡面,自己在厚厚的雪地中挖出了一個空間用來保暖。

他讀到的時候很是驚奇,之後曾經特意查閱過這方面的資料,這才知道冰屋雪屋在極北之處實際上並不少見,只不知這裡能不能夠建成。

又細細的寫明了注意的事項,說了一句,“這個屋子好像應該很是暖和!”便將畫紙遞了過去!

徒睻見到笑著揉了揉他腦袋,也不再多問,在琮哥兒身上這樣奇異事情實在是太多,他只要確保這少年會一直留在他身邊就好,其他的卻不用多問。

叫了人過來,讓他們按照畫紙上所畫所說去做,這些人雖然心裡疑惑,卻也並無二話。

偏徒睻末了還交代了一句,“畫紙不許弄髒弄壞,更不許弄沒,一會兒用完之後要完好無損的還給本王。”

一句話說的,那拿著紙張的管事只感覺手腳無處放,真真是拿了個燙手山芋一樣,又不敢直接丟回對方臉上,甩袖子罷工。

只能牙疼似的小心翼翼護著畫紙走了出去,看看外面又下起來的大雪,即使自己落的滿腦袋都是,也要將這張紙給護好了。

琮哥兒見到,忍不住白了徒睻一眼,“你沒事逗弄他們做什麼?”

徒睻卻是不以為然,“我這哪裡是逗弄,明明是事實,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還能做什麼!”

那理直氣壯的口氣,便是琮哥兒也不想理他。

此時,飯菜已經做好了,兩人忙碌了一天,腹中都已感到飢餓,這時候正好用些。

吃完了之後,琮哥兒繼續寫著東西,徒睻自然在一旁觀看,時不時的提出自己的建議。

“這捐米捐糧還有銀錢衣物,恐怕要引起眾人反彈。”徒睻皺著眉頭說道。

琮哥兒倒是不以為然,有些事情他沒注意倒也罷了,只要注意到了,並且用心去琢磨,結合兩世的記憶,點子自然比徒睻要多。

“這都是自願,又無人逼迫,有什麼好反彈的?我們不過是在陛下面前表示一下我們一心為民的意思,他們愛做不做,與我們又有什麼相干。

既是此時不相干,到時候陛下如有所讚揚,他們自然也不能眼紅。”

徒睻聽他這話卻是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主意也是太壞了,這哪裡不是逼迫?甚至比明目張膽的伸手,其實還要更可惡些!”

“王爺這是不打算做了?”

“不,當然要做,而且你那份奏摺先放一下,現在形勢緊張,你們榮國府那邊力量還是太薄弱了,你的官職現也不高,沒必要摻合進去。”

琮哥兒雖有些氣餒,但也知道他說的是實話,而且,他如果要上摺子必定是以父親的名義,否則他作為人子人弟,涉及府事時越過父兄,少不了被人暗地裡說道。

即使不怕,可也沒有這個必要!

如果要以父親的名義,豈不是將父親置於風口浪尖?這卻是他不願意的!

兩人達成了一致意見,便又商量了一些細節,末了徒睻說道,“一到災時,說的是那些商人囤積居奇,哄抬糧價藥價,但是誰不知道他們後面皆是這些世家大族在支撐,甚至本身便是這些人的產業,只不過是掛在奴才名下罷了。

開朝時曾明令規定,奴籍之人不得有私產,現在卻早已經是名存實亡,少部分還會做些掩飾,例如握著一家人的身契,只放出去一人,將產業都掛靠在此人名下,也不防他會有私心。

但是大多數人卻是連這點遮掩都不屑,直接便將生意掛在了奴才名下!”

這種情況賈琮自然知道,但是有些事情倒是真的法不責眾,也沒辦法去追究,不允許官員經商,那麼他們挖空了腦袋想這些主意也是自然。

不允許商人子弟入仕,如果這些人不將家產掛靠在一些世家名下,或者是朝堂上有人,他們也的確是沒辦法發展,一路下來,還不夠各級官吏盤剝的呢。

正所謂官商勾結,哪朝哪代能少了呢?!

逐利本就是人之天性,絕對不止商人如此!

一夜安歇不提。

第二日乃是大朝日,早朝時依然是幾黨相爭,此種情況,在這大雪紛飛,眼見成災的時刻便顯得極為可笑。

徒睻在這些人吵得正熱烈的時候,出其不意的上了一份奏摺,言講天降大雪,思及多有百姓因貧困衣食無著,今自願將白銀萬兩,糧食三千擔,另外藥材衣物布匹皮毛若干,獻於朝廷,以做賑災之用。

他這裡一說完,便有一些宗室出身的有爵位或官位子弟紛紛出來捐錢捐物,雖然至少都降了一或幾等,但合計起來卻不在少數。

賈琮在一旁看了看,先站出的幾位都是早上徒睻派人送過信函的,應該至少都是皇帝一系的人!

見此,太后孃家、皇后孃家也都一一站了出來,無論如何,這些人至少沒有拖後腿。

更讓人稱快的是六王爺因為也有資格上大朝,所以在眾人視線威逼下竟然也不得不站出來捐獻,可能是為了跟徒睻一較高下,這位所捐的銀兩財物處處跟他比肩,細算下來竟不差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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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又有禮部尚書,刑部尚書,戶部左侍郎,以及一些翰林老臣,紛紛站出來捐獻。

有他們帶頭,其他人自然也不好幹看著,無論身後主子是誰,多多少少的都捐了一些。

這一個早上下來,皇帝那裡便總計得銀一十九萬兩,糧食近萬擔,布匹毛皮藥材等以車計。

細算下來,只這一次,雖然用於全國賑災還稍嫌不足,但京城一帶卻已經是綽綽有餘。

更何況,下朝之後,訊息很快傳開,許多沒有上朝資格的勳貴宗室,也紛紛解囊,後宮中又有太后和皇后帶頭捐獻銀兩,以及一些衣物首飾,各宮娘娘自然不好推辭。

傳到外面,各府誥命自然也多少有所表示。

這樣浪潮下來,一直過了小十日才統計完畢,共計得銀近五十萬兩,糧食超過萬擔,藥材棉被布匹等物更是不計其數。

其中賈府大房這邊賈赦和賈璉各捐了兩千兩,命婦那裡邢夫人出了一千,鳳姐兒八百,琮哥兒想掏銀子卻被幾人給攔下了,最後賈赦和賈璉每人掏了一千兩將他的數目給補上。

賈琮無法,只能私底下想著給老爹再淘換點什麼好東西,璉二哥那裡可以給賈薪和大姐兒弄點好東西留著做私房。

二房那裡現在對銀錢之事格外看中,又因銀錢拿出去的時候是只說榮府,不提各房,所以除了老太太拿了一千兩出來,竟然再沒表示。

倒是收羅出不少陳舊衣物一起獻了出去,不過,即使如此,整個榮府在京中各府的捐款中也屬中上,並沒有被比下去。

看著那譁啦啦的銀子,如流水一般運過來的物資,琮哥兒倒是想直接藉此搞一個慈善基金,但是裡面的規章制度和管理人員都是一個問題,監督機制也不健全,一個弄不好便會成為貪腐的窩點,到時候好事不成反成醜聞,對朝廷的形象太不利,還不如不弄!

跟徒睻說了一下,他倒是很感興趣,不過也是贊成慢慢來。

最終的賬冊到了皇帝那裡,自然是龍心大悅,徒睻的封號前被直接加了義勇兩字以表彰其節。

六王爺那裡不好表現的太過偏心,也給了個封號—誠孝!

其他人等或口頭表彰,或給予祖上恩榮,即使是民間幾個捐獻大戶,陛下這裡也手書了“慈善人家”的匾額賜了下去,一時之間倒是皆大歡喜,滿朝恭賀。

只是琮哥兒想著徒睻那個忠順義勇親王的名號有些黑線,本朝的王爺冊封的時候一般都是兩字,然後因功績會有一些好的詞彙加上去,如果受陛下看重,並且著實有功績,到死的時候,很可能那封號長的都讓人記不住。

便是下面人叫的時候,也只是擇其中一個或者兩個最具代表的字,但是徒睻的這幾個字哎,一個名號而已,實在沒必要糾結!

這次賑災的時候,琮哥兒的雪屋也起了很大的作用,至少凍死的人少了許多,只是這雪屋不耐久放,晚上睡覺的時候,也要人輪流守夜,以防坍塌,終歸是不能真正的當做房屋使用。

流年易過,忙完賑災,便已經到了十二月,周瑞和那人的事情終於也查出了些眉目。

真是讓人想不到,周瑞竟然真的是被王子騰暗中派回京城的,跟他聯絡的人也是琮哥兒的熟人,便是那個曲三兒。

這兩個人能聯絡到一起真是讓他大吃了一驚,深入查下去,這才知道那曲三兒跟周瑞認識時間已經至少二十幾年,那時候便是賈赦也是剛剛經人介紹認識了這個姓曲的,跟他買些人回府。

不深想下去還好,深思之後,便總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但有些事情卻不能閉著眼睛裝瞎子,塞著耳朵裝聾子。

正好徒睻這裡也要徹查這幾個人背後之人,琮哥兒便藉著這個機會讓人深挖了一下。

看著那張紙上所寫的,這才知道,老爹早些年的小妾裡面,竟然有著王家的人,仔細核對了一下,那人早已經不見。

回家之後特意問過賈赦,賈赦卻是不解,“這都多少年的事情了,你問這個做什麼?”那時候,琮哥兒可是還沒出生呢,也不知在哪裡聽來的這個名字。

“爹爹回我之後,我再說!”

“不大記得了,這也太遠了些,那時候還是璉兒他娘管家呢。問問趙家的可能還知道。”

琮哥兒無語,這可真是典型的大老爺,連自家小妾去了哪裡都不知道。

他急著知道結果,也不管天寒地凍,直接讓人套了車子到城外將賈璉的奶孃趙嬤嬤給接進了府。

可能是這人的存在感太低了,便是這趙嬤嬤都是想了半天才想起來,“老奴記得,那女子看著是個溫和有禮的,而且能彈會唱,不過進府沒多久,不知因何事卻是引了老爺的不喜,直接將她給罵了一頓,便冷落在了一邊。”

這麼邊想邊說,思路漸漸的便順暢了起來,“索性夫人賢惠,也並沒讓人苛待過她,左不過養著這麼個閒人。她倒也感恩圖報,平時便在屋裡做些針線給夫人,並且日日燒香拜佛的,極是虔誠。”

“後來,夫人去後沒多久的冬天,她便也沒了,我後來聽說是生了病,也沒人幫著叫郎中,又被人剋扣了炭火,這才沒的。

後事因為我們這房沒個女主子,還是王夫人幫著料理的,左不過一具薄棺隨便葬在哪裡。”

話說到這裡,卻是越來越讓人忍不住深想了,琮哥兒皺緊了眉頭,望著自家老爹,不知道該不該將這人的身份告知於他。

看著兒子難得猶豫的樣子,賈赦也忍不住收起了那份漫不經心,端正了面容說道,“琮哥兒有什麼就說什麼吧,跟你老子我還有什麼遮遮掩掩的!”

聽到這話,琮哥兒也是無奈,看了看旁邊也難掩好奇的趙嬤嬤。

賈赦那邊知他心思,但他這人向來不喜藏掖,便說道,“趙嬤嬤這人也是咱們府裡老人了,又是你先太太的陪嫁,你二哥哥的奶嬤嬤,想來也不會出去亂說。”

既然老爹都這麼說了,琮哥兒本來還想給他留點面子的心思便淡了下去,而且,此事即使真的有什麼不妥,這麼多年過去了,蛛絲馬跡也早已經被打掃的乾乾淨淨。

唯一尋到真相的那一絲可能,便是在先夫人身邊的這些忠僕身上,讓她們仔細回想,說不定還能想起些平時沒注意到的細節來。

這麼想著,便說道,“我無意中知道,這人很可能是王家自幼養大的,”瞅了一眼老爹和趙嬤嬤,“有家人握在王家的那種!”

“什麼?”

“王家?”

兩人幾乎同時出聲,一樣的憤怒且不可置信,他們卻是做夢也沒想到王家的手會這樣長,直接將手伸到賈赦的身邊來。

賈赦只感到怒氣上湧,直接站起來便要往外衝。

琮哥兒不用想也知道,他這是要找王夫人和賈政算賬,但是,事情已經過了這麼久,又沒有確實的證據,現在去一來是不佔理,二來也是會打草驚蛇,讓二房甚至王家那邊都有了防備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