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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京城事

林如海這邊想起了前一段時間的事情,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也正有人因為前一段時間的事情受著責難。

御案之後,年長的帝王雖然臉上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常年握筆的右手也經常不受控制的抖動兩下,但是久居上位養出來的凜然氣質,還是會讓人第一時間忽略他的衰老和孱弱,轉而被他身上散發出來的無限威嚴所壓制。

現在這位帝王臉色已經鐵青,眉頭緊皺,嘴角也現出了深深的法令紋,整個人明顯的正處於盛怒之中,手上的一封奏摺被他狠狠的握在了手裡,那用力的樣子竟然讓人恍惚覺得他手裡握的放佛不是幾頁紙,而是某個人的脖子!

下面三個年輕的男子跪成了兩排,前面一排單獨一個人,身上穿著杏黃服飾,衣服上繡著四道龍紋的五爪金龍,赫然便是當朝太子。

但是現在哪裡還有往常太子殿下的張揚跋扈模樣,整個身體伏在地上,因為恐懼,有些輕微的抖動,鬢角已亂,但神色說是悽惶,不如說更多的是惱怒!

後面一排兩人也都是本朝的親王服飾,左邊的那位倒是腰背挺得筆直,但是額角上卻帶著青紫,旁邊一盞茶杯滾落在那裡,發上衣間甚至還有些茶葉水痕,旁邊那位要更年輕一些,也同太子一樣跪伏在地上,一臉被人冤枉後的悽惶無助。

宣慶帝沒有管底下幾個兒子的表演,他現在只感覺滿心的淒涼,甚至很有點英雄末路的感覺,剛才之所以氣急的打了三皇子,也不過是因為這個兒子太不體諒他作為年老父親的尊嚴,竟然就這麼□□裸的將他極力掩蓋無視的真相給揭露了出來。

如此□□裸的,他作為帝王作為父親的尊嚴被人冒犯,如何不惱如何不怒?

但是生氣之後,作為一代明君的理智也回來了,對著下面剩下兩個愛子的那些怒氣也被那一聲聲的喊冤給徹底的激了起來。

說什麼“不知道”?說什麼“下面人胡來”?說什麼“被人冤枉”?如果不是他一直安排了人跟著老三在那裡徹查此事,還真的會被他們這番作態給糊弄過去,畢竟是自己從小疼到大的兒子和自己喜愛的女人為自己生的兒子,人同此心,如何能將他們往壞處去想?

但現實卻狠狠的打了他一個大巴掌,煽的真是又響又亮,讓他想裝作聾子瞎子都做不到!

“你們都下去吧!”平日威嚴的聲音難得的帶了幾分虛弱疲憊。

“父皇?!”太子幾人聽到這話都有些焦急,這到底是信他們還是沒信啊?

惟有三皇子悄悄抬頭看了看上面的皇上,又趕緊低下了頭,說實話,看到父皇這個樣子,他心裡也難得的有幾分悔意,是不是自己根本就不應該將那東西給交上去?

那樣是否父皇就不會如此心灰意冷?

搖了搖頭,他知道,即使重來一次,自己還是會如此做的,他做事情也只是無愧於心罷了!

跪下,鄭重的磕了頭,站起來,看也沒看旁邊還在想辦法挽回聖心的兩個兄弟,轉身離開了御書房。

宣慶帝難得的看了看就這麼離開的三兒子,又看了看底下還在想著怎麼挽回聖心的太子和老四,心裡難得的有些覺得荒謬了起來,竟然第一次覺得下面的這兩個兒子怎麼就不像自己的種呢?

做了便做了,跟他這個父皇承認了又能有什麼呢?

他們都是他的愛子,便是他作為父皇對他們要求的嚴了一些,難道還能一點兒都不給他們改正的機會嗎?

真的值得他們這麼拼死抵賴嗎?

想他作為皇子的時候便已經征戰四方,從各位皇叔的手中替先皇保住了皇位,之後又毅然從死後被自己追封為順孝親王的先太子手裡奪了這天下。

當時自己的年紀甚至跟跪在地上的老四年紀差不多,可那時的自己是何等的決斷,可地上這兩個呢?這麼點小事,就已經膿包一樣的在那裡百般抵賴了,這真的是自己精心教養的兒子嗎?

心裡生了鄙夷,本來還剩下的那麼一點仁愛之心登時全無,連呵斥的心思也無,只又擺了擺手,態度堅決的將兩個兒子全都攆了出去。

太子和四皇子看到宣慶帝這是真的生氣了,只能無奈的退了出去,依依不捨的到了門口,互相瞪視了一眼,一反剛剛的卑微,氣勢全開的恨不得將對方掐死,但終歸不敢在這裡惹事,只相對著怒哼了一聲,一甩袖子快步離開。

等人都走乾淨了,戴權方帶著幾個小太監悄無聲息的走了出來,安靜的將地面上的茶杯水漬茶葉都拾掇乾淨,然後又悄無聲息的退了出去。

宣慶帝呆坐在椅子後面仿若未聞一樣,剛剛面對兒子時的氣勢早已經不復存在,整個人甚至顯得有些頹喪。

如果現在有人向他望過去,就會發現,哪裡還有什麼高大威嚴的身影,那裡現在端坐的也不過是個有些瘦削佝僂的老人罷了!

看他那個樣子,讓人不得不懷疑,這時候這個老人最需要的其實只是有個人能夠聽聽他發一下牢騷而已,但他卻註定了是一個孤家寡人,這天下也註定了沒有人可以聽到他吐漏心聲!

······

三皇子這邊出了宮,剛上馬車,便看到一個少年正靠坐在屬於他的車廂裡,手裡拿著一疊點心,毫無形象的吃著。

身後一個小太監正在給他打扇,旁邊還有一個眉清目秀的小太監正在給他剝栗子。

那少年看他進來動也沒動,兩個小太監卻是被那冷凝的目光嚇得身子一抖,趕緊伏下身子給三皇子見禮。

三皇子看到這車裡少年坐沒坐相的樣子便不禁皺了眉頭,看到那兩個太監的模樣更是有些不悅,但他也知道,這個弟弟向來是個不服管的,對他說教也只是浪費力氣,說不得還要將自己給氣個好歹。

他這邊皺著眉頭,對那兩個小太監一揚手,兩人自覺的走出了車廂。

剛要側身坐進去,卻看到弟弟正愣愣的看著自己的臉,眼中的怒氣毫不掩飾,這時候才想到自己頭上受了傷。

倒是沒怎麼感覺到疼,伸手摸了一下,雖然心裡並不怎麼在意,但是因為有人關心還是感覺心裡一暖。

那少年看到那青紫的痕跡卻很是氣憤,氣呼呼的將手裡點心扔了出去,看到哥哥坐了進來,湊到近前仔細的看了看,發現雖然沒有破皮,但是卻也腫了起來,這個樣子,近幾天卻是不好見人了。

翻翻揀揀的還真的從車廂的暗格裡面找出了傷藥來,一臉鬱悶的給哥哥上了藥。

這才問道:“老頭子打的?”

三皇子拿手敲了敲他的腦袋,開口呵斥道,“這是哪家先生交的沒上沒下?那是父皇!”

那少年撇了撇嘴,一臉的不以為意。

三皇子拿著這個弟弟的這副嘴臉實在無奈,這滿京城就沒人不知道皇八子徒睻是皇家的異類。

從小就不服管教,正經事情一件沒做過,但是卻膽量驚人,小小年紀便跟皇上對著幹,因為拒了皇上賜婚,是唯一一個沒大婚便被趕出宮的皇子,到現在滿府的一個姬妾沒有,倒是只養一些面貌清秀的戲子太監。

被皇帝訓斥了,卻每每不以為恥反以為榮,那理直氣壯的樣子,也不知道將皇帝氣的多少次大叫著要不認這個兒子。

這如果是別人早被厭惡的仍在一邊不管了,偏他長像絕美,從小嘴巴又甜,雖然有時候能將人氣的半死,但平時的時候卻很會說話,只要他高興,便能將皇帝哄得心花怒放,使得皇帝即使為了自己經常能有個好心情,也捨不得太過疏遠他。

偶爾氣的狠了皇帝也只能心中暗暗埋怨賢妃不會生,老三老八一母所生,一個性子嚴厲方正的不行,最是眼裡不容沙子,一個卻只會胡混氣人,半點正事都不想沾邊兒。

任誰攤上這麼兩個兒子,都要感嘆,這兩人性子如果相互補充一下該多好?!

但也只能是想想,徒睿年近三十,徒睻也十八歲了,性子早已經定性,哪裡就改的過來。

徒睿知道弟弟聽不進去自己勸阻,只得耐心安撫道,“八弟,最近父皇心情肯定不好,小心禍從口出!”

看著弟弟還是那麼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麼卻是想起了船上那個小孩子來,比自家弟弟還要小上好幾歲,但是卻一副大人的模樣,小小年紀已經能夠將自家父親照顧的妥妥帖帖了。

忍不住就拿著這個例子,給弟弟說了起來,想著給他找個榜樣,也讓他在人前少胡鬧幾分,至少也得是個皇子的樣子。

卻不知道,他這一說,卻給小賈琮招來了一個□□煩,八皇子從小便是自家三哥帶大的,對他家三哥的崇拜可以說是已經到了骨子裡,哪裡能夠容忍在自家三哥的心裡,一個外人竟然比他這個弟弟還強些,所以,心裡至此便憋了一口氣,早晚要讓這個賈琮出個醜,讓哥哥看看到底是誰更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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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到現在還遠在江南無知無覺的小賈琮點個蠟······

“三哥,先不說這些,老頭子到底說怎麼懲罰那幾個了沒有?”八皇子心裡有了主意,嘴上便轉開了話題。

三皇子只當自己這個弟弟不受教,可也知道說也無用,見他問這個,心裡卻也因為父皇的偏心而難過了起來,此時搖了搖頭,臉上難得的浮現了一絲煩躁。

“不但如此,父皇還把過錯全推到三哥身上了吧?”八皇子說出這話的時候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為了自家三哥有些不值,“只因為這些東西是三哥查出來的?”

“別說那些,父皇也只是一時間有些不敢相信罷了。而且,我也只做自己認為對的,無愧於心便好,計較那些做什麼!”

哼,自家三哥就是太好說話了,才被人如此揉捏。

三皇子看到弟弟在那裡眼珠子亂轉,知道他不甘心,怕他惹出什麼事情來被父皇盛怒之下逮到就不好了,趕忙警告道:“你這一段時間少惹事!”

“知道了,知道了!”八皇子笑嘻嘻的答著,語氣裡卻無半分誠意。

三皇子知道他是沒聽進去,拿他沒辦法,只想著,最近這段時間要看的嚴些,讓他沒時間去找事情才好。

這麼想著,便說道:“這幾日便是你侄兒的週歲,他平時同你最親,這段時間便道哥哥的府裡住怎麼樣?”

八皇子雖有些想去哥哥府裡住,但卻也受不住那裡的拘束,遂不上當,考慮了一會兒,還是斷然拒絕道:“弟弟的王府裡春上剛剛修了個荷花池,裡面移栽了各式的蓮花,這眼看著快要盛開了,卻有點捨不得呢。”

那說的叫一個一本正經,讓三皇子也拿他暫時沒有辦法。

等到了三皇子的府裡,兩個人進了書房,八皇子才問起自家三哥御書房中所發生的事情的始末。

徒睿也沒有瞞著這個弟弟,當下便將事情細細講了起來。

說起來,這件事情還要從年初說起,當時有人密報京中有人勾結草原胡人,私自販以鹽鐵謀取巨利。

聖上大怒,暗中命三皇子去北方互市之地秘密查訪,沒想到,三皇子出京之後,卻接到了密報,說是與胡人交易的船隻走到是海運,與互市並沒有多大關係。

徒睿不敢自專,將訊息上報給了宣慶帝,宣慶帝當時不知道怎麼想的,竟然許三皇子便宜行事,將此事徹查到底。

三皇子鐵面無私的名聲響遍京城,雖然知道此事怕是要通天,但他卻也不敢自砸招牌,硬著頭皮也要將此案查下去。

他是皇子,手裡又有皇帝的命令,可隨意調動相關人等,再加上他走的是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路子,名義上有人假扮他的模樣一路向著西北互市之地而去,他自己卻隱了蹤跡,根據線索在江浙沿海一帶暗訪,這也是賈琮一行人能遇見他的原因。

案子的進度很快,前不久,一行人終於東部海上截獲了以海船運往北部的食鹽和部分鐵塊,可謂是人贓並獲!

今天便是徒睿進宮詳細稟告此事,不出所料,聖上震怒!

京城中稍微有些頭臉的都心照不宣,鹽鐵之利除了上繳國庫之外,還有部分是皇上預設給了太子的,這也是太子在朝堂上立足並且跟眾位弟弟掐的本錢。

而眾所周知的,甄家管的江南織造,並且從王家接手了部分海運,這些也都是賺銀子如流水的東西,這些銀子除了甄家,自然就是宮裡貴妃還有四六兩位皇子的私房。

現在一件事情,將太子還有甄家都牽扯了進來!

皇帝其實早已經得到過密報,當然不相信自己寵愛的兒子會做出如此敗壞國體的事情,在三皇子截獲海上運輸鹽和鐵塊的船隻之後,立即調回了三兒子的同時,又派暗衛去嚴查了東西的出處。

很顯然,讓老皇帝失望了,這件事情雖然沒有證據表明是太子親自授意,但是卻是太子親信的手筆,所獲財物也係數進了太子的私庫。

可以說,如果太子知情,那麼就是不顧家國了,即使不知情,也逃不出一個管束不利外加無能的評語。

而且,有證據表明,太子如此做,甄家那邊是知情的,他們一邊是想像太子示好,另一方面也是想拿住太子的把柄,好在關鍵的時候扳倒對方,所以在海船的事情上,不但裝作不知,甚至暗中還給予了方便。

卻沒有想過,在他們拿著太子把柄的同時,自己何嘗不是也將把柄遞了出去!

至於為什麼三皇子能夠如此順利的查到這些贓物,便是連皇帝都沒有查的出來,一切都顯得太巧合了些,讓多疑的帝王不得不懷疑,要麼就是朝中有人利用了老三的性子來對付太子和老四。

要麼就是老三這個兒子在辦豬吃老虎,在他這個父皇身上耍心眼兒!

這也是今天皇帝只是口頭上點著那兩位,卻獨獨拿著杯子砸了徒睿的原因,不過,後來看著徒睿一臉坦蕩無偽的樣子,還有那眼神裡偶爾流露出來的委屈,甚至於當時瀟灑的走出御書房的樣子。

宣慶帝心底對他的懷疑倒是小了些,只不過心情更是凝重,一件事情讓他對三個倚重的兒子都生了戒備不滿之心,帝王的直覺讓他不相信這只是簡單的巧合。

那麼能夠佈置此局,卻將自己深深的藏在暗處的人就實在是太厲害了些。

如果不將此人找出來,他實在寢食難安!

在這種撲所迷離的情勢下,第二天三王府便迎來了聖旨,原來是宣慶帝單獨給三皇子賜了封號“睿”,以他的名字為封號雖然有些奇怪,但是這個字的意思本來就好,倒也勉強用得。

之前京中眾皇子除了太子外,老二到老八,雖然都已經開府封王,但是卻只是封王而沒有封號。

如今,老三徒睿越過眾位兄弟單獨得了封號,他自己為人嚴正,當時便封了府門,閉門謝客了,他的親兄弟八皇子徒睻卻是高興的不行,府裡連著擺了幾天的流水席,還是後來睿王殿下親自出面訓斥了一頓,才收斂了些。

宣慶帝賞了三皇子,但其實對太子和四皇子並沒有什麼實質性的處罰,這在知情之人的眼裡明晃晃的就是偏愛了,通敵之罪,如此大錯卻能這麼輕描淡寫就這麼過去,讓人不得不羨慕嫉妒恨。

卻不知道,現在太子和四皇子的也並不好過,這件事情如果皇帝痛快的處罰了他們,反而會讓他們放下心來,但這麼吊著,既不說原諒又不說出懲罰,頭上便時時感覺一把刀子在那裡懸著,如何能夠讓人心安理得的繼續以往的生活?

沒過半個月的時間,人便整個瘦削了下去,便是連心態都有了些轉變,整個人的氣質都變的有些陳鬱。

皇上那裡也查的差不多了,但他卻寧可什麼都不知道,想想這件事情牽扯到的幾個皇子,還有四皇子背後的甄家,這麼個結果其實也在意料之中,老六啊,其實年紀也不小了,心思自然便大了起來,但是上面有太子和老四這個親哥哥在,又哪裡顯得他出來,所以藉著甄家那裡將兩個人都算計一遍,再帶著一直在皇上面前辦差得力的老三,可真真是好算計!

皇上那裡得到了想得到的結果,卻寧願什麼都不知道,自己這還活的好好的呢,這些個不孝子竟然就已經惦記他身下的椅子,惦記到手足相嫉了,如果他不快點死的話,這些人是不是還要上演一出逼宮啊?

心中有了猜疑,看著幾個成年的兒子便全部有些不順眼,順帶的脾氣也陰陽怪氣了起來,弄得幾個兒子更是小心翼翼的,半點差錯不敢有,不過總感覺身邊的氣氛壓抑的讓人瘋狂!

京城裡眾人的日子不好過,賈琮這裡卻是難得的逍遙自在,在揚州告別了林姑父和依依不捨的黛玉,賈琮父子帶著惜春一起回到了金陵。

這是賈琮和惜春第一次來到賈家的祖宅,賈赦說起來也只是平生第四次過來,前三次還都是為了送棺木,第一次是他祖母;第二次是他父親;第三次卻是為了送原配妻子。

每一次都是在孝期,心情如何不說,他再沒心沒肺也知道當時不是遊玩的時候,所以說,回了三次金陵,竟然沒有一次好好的看過金陵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如果不是這次為了琮哥兒心血來潮的來了一次,估計他以後來金陵的原因不是類似於上面送人過來,就是被人送過來了,對於這個死後將要埋葬的地方,這樣的匆匆來去,可能好好的看一眼的機會都沒有。

尤其是金陵最著名的秦淮河,賈赦不知道嚮往了多久,這次倒是終於有了遊玩的機會。

瞧了瞧對面坐著的還沒到自己胸口的兒子,不禁搖了搖頭,還是太小了些,這要是有璉兒那麼大,自己這個做爹的也能帶著他見識見識,現在這樣卻是不行了。

賈琮便這樣在自家老爹一路惋惜的目光下到了金陵,老宅這裡只是一個富家院子,比京城的榮國府自然不能同日耳語,好在也裝飾的金碧輝煌的樣子,倒是沒有白費這每年撥出的銀子,還算有點樣子。

賈琮這邊看著還算滿意,賈赦這邊卻有些驚喜了,前幾次他過來的時候,可不是這個樣子,那時候金彩夫婦看著老宅,雖然每次來也打掃的乾乾淨淨的,但是看起來卻總是一副暮氣的樣子,哪裡有現在煥然一新的景象?

看著前幾年新換來看房子的陳三便格外的順眼起來,不愧是自己相中的,這水平就是比老太太原來派的要強!

賈赦雖然不是賈家的族長,卻是賈家現任族長的叔叔,榮國府的當家人,也是現今整個賈家爵位最高的,這次回來這邊的族人自然蜂擁的巴結上來,不但他這裡每天客人族親不斷,便是賈琮和惜春這裡也沒閒著,一個是賈赦寵愛的小兒子,一個是現任族長嫡親的妹子,每天求見的老少自從他們進了金陵就沒斷過。

一開始的時候兩個人卻不過情面還見了幾位,到後來發現這些人除了巴結奉承竟然沒有什麼正經事情,索性便稱因初次回來,身體不適,便都拒絕了,一下子倒是清淨了起來。

賈赦那裡一開始被人奉承的高興,後來也是煩了,跟幾位族老商量了黃道吉日祭祖之後,便藉口沐浴齋戒,也不再見外人。

這樣安靜了幾天,正式祭祖之後,來金陵的正事便算是完了,賈赦獨自一人在秦淮河逍遙了幾天,賈琮卻是帶著惜春一起走了幾間寺廟,並且在金陵城裡逛了一遍,到也沒算白來。

快到與喬先生約定的日子了,便又回了揚州!

接了黛玉和喬先生一起,再次出發迴轉京城。

林如海這次可真是下了狠心,黛玉身邊的人就連賈赦和惜春都有些咂舌,這也太齊全了些,四個大丫頭,全都是林家的家生子,十二三的年紀,家裡或老子或兄弟都是在林如海身邊當差的。

還有四個嬤嬤,其中竟然有兩個是宮裡出來的,另外兩個的兒子也是在林如海身邊得力的人,根本不怕她們不下了死力氣看顧黛玉這位林家唯一的姑娘。

倒是原來的王嬤嬤和雪雁,雖然也一同在隊伍裡,但也只是因為她們對賈府更熟悉而已,近身伺候明顯沒她們的份兒了。

另外竟然還有個管家帶著兩個小廝,得到的命令是只在林家老宅候著,這是專門為了姑娘傳遞來往訊息或者買些東西物什的,由此可見林如海還是不大相信賈府,所以才會有此安排。

對於這麼些人,賈赦根本就沒當回事,只是看到兒子身邊僅有的兩個小丫鬟的時候,覺得自家兒子有些虧了,這伺候的人也忒少了一些,雖然沒說什麼,但卻下定了決心,回家之後還是要好好的安排一下。

賈琮只要看到黛玉身邊那麼些人,便能夠想到家裡老太太看到這些之後臉色一定不會好看了。

想著賈母對自家老爹的種種不公,心裡便是一陣快意!!!